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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典不可乱用

 燕山道士李长瑞 2017-01-12

写诗典不可乱用

最近,欣赏鲁迅书法时看到了一幅鲁迅抄别人诗句的对联。“帝杀黑龙才士隐,书飞赤鸟太平迟”旁边有一行题款小字特别有意思:“此夏穗青先生诗也,故用僻典令人难解,可恶至极。鲁迅”我们且不论夏穗青是谁,也不论他写的诗好赖。只就他这两句用的典竟然难住了当代大儒鲁迅也是奇迹了。前几天我的一个朋友写了一首七律诗让我看,也且不论诗写的好赖,只是我这个朋友在他的诗前面写了近百字的小序,后边有近百字的注解我就从心里烦透了,甩在了一边没看一眼。我真不知道,一首五十六个字的律诗需要二百多字的注释吗?这样的诗还有办法看吗?

用典有两种,一种是隔一种是不隔。比如:李商隐的:“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用了两个典故,不懂这两个典故的人就不知道作者想说什么,这就是隔。知道了这两个典故,但是还是不知道作者要表现什么意思,这又是一种隔。好的用典是看不出用典的痕迹。比如鲁迅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也用了典,“孺子牛”用《左传》中齐景公模仿牛给孩子牵着玩的故事,可是我们即便不知道这个典故,也不妨碍我们理解诗句的含义。这样用典入化境,就是我们说的不隔。一首诗的好坏不会因为我们用没用典用了多少典来决定,当然一首诗里有有一两个恰如其分的典故当然好,但是,好的诗句肯定不是因为有没有典来决定的。“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这样的句子里没有典,朴实无华却形象生动,景色如在眼前,这样的句子才应该是我们诗人追求的境界。

我在这里没有否定用典的作用。只是想告诉我们诗词爱好者,千万不要盲目追求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有那些我们触手可摸的东西,我们非常熟悉的东西才是最接地气,最能打动人心的东西,诗歌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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