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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首发:自己得病学中医,为救众苦做良医

 ntshang 2014-10-26

刘观涛按:

  各位师兄,今天,让我们继续携手“中医人生:同修伤寒论”。

  日行一善,同修中医,分享欢喜!

  今天,有不少朋友发来微信,说岳美中的故事《已近中年始学医,自学也能成大医——岳美中自述“无恒难以做医生”》虽然读起来“荡气回肠、深受震撼”,但毕竟感觉里自己似乎有点远,当代现实生活中真有这样的人吗?

  我身边的师兄、北京中医医院副主任医师刘宝利,就是这样的人啊。今天早晨,我特意给他打电话,让他把这些年他在各地的演讲汇总一下,给本订阅号读者分享,他爽快地答应了。今天就是一个当代版的真实传奇,只要您努力,也能够实现您的梦想!(抱歉的是,昨天在介绍我的师兄刘宝利的时候,因为时间仓促,一不小心把“刘宝利博士,就是因为自己曾身患肾病而学医,最后考入北京中医药大学硕士、上海中医药大学博士”写得出现个错误,应该为“曾身患心脏早搏而学医”,我不小心把心脏早搏写成肾病,脑子里光想着刘宝利博士是青年肾病专家,一着急赶写文章就写错了。向读者和刘宝利师兄道歉)

  我也正向刘宝利老师联络,看他是否有时间担任本微信“专家志愿者”,为“优秀志愿者”开设“经方入门课”,随缘不攀缘,该来的课程,自然会“从天而降”。

  原定近日连载的《已近中年始学医,自学也能成大医——岳美中自述“无恒难以做医生”》结局部分,改为明日。因为今天内容太多,已经有读者来信,ZH:“觉篇幅略长,请您考虑一下手机阅读的特殊性,在那么狭小的屏幕里要阅读上千字甚至更多,眼睛很快就要戴上各种眼镜了。不知我的意见是否代表大多数读者。”(也请大家对此讨论,呵呵)所以,我也仅可能把每天的内容做得更为精简。

 

好,各位师兄,下面还是“分享欢喜”,把各位朋友的微信来函选登一下,让我们共同分享,相互激励,一路有你!顺便问一句,您今天诵读《伤寒论》了吗?

 

Cx(经方少儿班学员,小学五年级):现在,我每天捧着《伤寒杂病论》(大字诵读版),进行晨读,按照刘老师的建议,把“太阳病篇”读了,伤寒论的六经就都全在里面啦。感恩“专家志愿者”陈润东老师捐助的智能手机,成为我们每天和刘观涛老师互动交流的“小电脑”。我要提的问题:为什么很多原文开头就是“伤寒”、“中风”、“太阳病”?看起来挺糊涂的。另外,我也愿意加入“志愿者”,老师您有任务就告诉我吧,我想组织个“少年志愿者”小组,您觉得好不好?[刘观涛按:这是一位受到爱心人士帮助的孩子的来信,我经常和他交流,也深知孩子眼中的疑问,看似简单,其实是非常深层的问题。也请大家思考,明天我回答这个问题。]

    王伟每个安静的夜晚,在这里享受中医学术大餐,是知识的增进;在灯下静读伤寒论,暂时抛开纷扰,是心的修行!

    莫by:刘老师好,我是一名西医儿科医生。二年前幸运看到冯世纶冯老所写的书及刘老师您主编的书,从此进入中医的大门,感受到经方的魅力。但自学过程中深感吃力,苦于无明师指点,多谢您为我们提供学习平台,我想加入学习有什么手续吗?[刘观涛按:所有的网络远程学习,均为本人及本人所联络“专家志愿者”志愿提供,主要为“中医志愿者”及“优秀志愿者”(志愿累积时长超过24小时)免费服务。至于有些老师的“跟师伺诊、现场带教”因涉及人员场地费用,采取正常的收费制。本人不参与任何收费项目。]

    松青因刘力红的《思考中医》结缘中医,同时也深感国学的博大精深!这四年来一直自学中医,以自己为标本进行尝试,但也还不错,自己再没有打过点滴。以前学生期间总是感冒,症状就是咽喉红肿,几乎每两个星期就去打针一次,头苞不知道吃了多少,估计抗药性都产生。少阴病里面就有桔梗甘草汤,当然可能是少阳病柴胡证,要看口苦咽干不,不过现在我一般喝小柴胡就好了,有时喝了吐黄痰然后就好了。[刘观涛按:这位师兄非常聪慧,桔梗甘草汤的实质,就是实热在半表半里的少阳病(虽然桔梗甘草汤在原文标以“少阴病”),和小柴胡汤同属一类。]

    健康大使现在读诵伤寒,品着书香入梦乡!呵呵,这是一种享受,梦里可以跟仲景老师交流学习怎样用他的方子治疗现在的疑难杂症。

一直在看每一篇文章,从中感到了大家对中医的热爱,也感到了您对振兴中医的拳拳之心。我是一个中国传统文化爱好者,工作后,一直从事文字工作。研究生阶段就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服膺于中医的整体治疗观。工作以后,对中医的感情与日俱增。但对入门的门径却苦寻不得,很多都是一知半解。看了您发的很多文章,尤其是上周的经方之路,我觉得这是一个自己入门的有效途径。在这里,我也衷心地表达我加入志愿者团队的愿望,愿意力所能及地从事一些文字编辑工作,也可参与一些线下活动的组织工作。这个申请我也会发至招募专用邮箱。谢谢。

 


因为自己得病而学医,为了给自己治病而学中医,为了给更多的人去治病读了中医的博士

    刘宝利:自己得病学中医,为救众苦做良医

 

我叫刘宝利,目前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肾病科工作。今天和大家交流的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自己得病学中医,为救众苦做良医”,做个有良知的好中医,是我一辈子的追求。在这里,我和大家共同分享一下自己曾经的酸甜苦辣。

今天我所讲述的内容贯穿了自己2次患病及3次再求学的经历。

     1972年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的家庭。初中三年,成绩一直优秀,全年级总是前十名。3年后以全县第9名的成绩考入了高中,正当为实现自己大学梦想而努力拼搏的时候,一次感冒彻底把自己击垮了,得了病毒性心肌炎,那应该是1989年的冬季,正好高中二年级,那次期中考试还在全年级8个班考了个第2名。我当时心情很沉重,不愿放弃自己的学业,不愿离开和自己比学赶帮的同学,实在无奈,一下子就是在家里呆了2年,疾病只是得到控制,并没有痊愈,不得不又复学了,但每天仍不停止的心脏早搏,拖着疲惫的身体,忍受着早搏的痛苦,读完了最后一年高中三年级,1992年从玉田一中毕业考入河北医科大学学习西医。

     大学的时光转瞬即逝,一直爱读书的我一直没有停止过,当时也一直潜意识里想彻底治好自己的早搏。虽然我学的是西医,但也开始逐渐接触到中药,当时的中药老师是陈举云教授,同时也蒙下了要刻苦学习中医的信心和理想。生活上和同学们热情相处,但一旦想到自己的早搏总是黯然伤心,大学应该是充满阳光的,但自己真的没有尝到健康人的快乐。

大学毕业后分到老家玉田县医院,当时安排在药房工作。从所学专业角度来说不太对口,就是离家也近,工作稳定,干起来也很顺手,但每天干好本职工作时,开始参加全国自学考试河北医科大学中医学院,每周都去唐山上课。但这时早搏并没有好,1年后医院领导很重视我,把我派到河北省人民医院进修临床药理,得以结识了一位老中医叫高濯风,专门研究心肌炎后遗症的治疗,老先生给我开了2个月的药,奇迹出现了,困扰自己8年的早搏居然逐渐消失了,更加增加了自己学好中医的信心和决心。

回来后开始逐渐和自己所学紧密结合,每周利用自己休息时间去北京拜访名医,中日友好医院的梁贻俊教授、许杼教授都是自己早期的启蒙人,当时的求学是很苦的,都是利用自己休息时间去北京,中午从来不去饭店,只是吃一个煮玉米,当时觉得真香;如何和专家接触,也是绞尽脑汁,先后跑过中日友好医院,协和医院,开始就是偷偷溜进去看看专家怎么问诊开药,看了2/3个就又溜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赶紧把处方写下来,然后溜进去再看;后来有一次,应该是在许杼教授那里,她当时问了一张方,交泰丸,在座的研究生都没有回答上来,我不由自主说出来了,还有一次是达郁汤,后来允许我坐下来抄方了;当然有时也有丢丑的时候,一次和梁贻俊教授学习,问了我一个问题,伤寒论多少张方,其实是257张,我当时随便说了一个,老师沉思了片刻,然后狠批了我一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能随意杜撰,对我后来一直影响很深。边学习,边临床,同时大胆尝试治疗一些患疑难杂症的病人,比如:红斑狼疮,尿毒症等,用所学知识,给病人开了几副中草药药方,服后他们竟有明显好转,有的还痊愈了,我想中医没白学,竞有用武之地了。求医的人越来越多,激励着我下定自学的决心,古语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不能现用现学,不能打无准备之战。

     但老天爷总是喜欢捉弄人,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2000年做鼻窦炎手术时发现:自己居然白细胞和血小板都减少,而且多次复查都不正常,简直是晴天霹雳,早搏刚刚痊愈,又得了血液病,看了很多家医院,做了2次骨髓穿刺,精神逐渐崩溃,每天要复查一个血常规,不查就不能睡觉,慢慢觉得自己人要废了。电视里报道一个白血病患者徒步中国宣传爱心捐献骨髓的精神感染了我,让我再次走出阴霾,横下一条心,修完学业,再攻读研究生。我一方面给自己开药调理,另一方面越发要在医术上精益求精,非典其间,人们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医务工作者更不例外,当时我也做些中药的小药剂,颇得群众好评,院领导也很重用我,把我提拔为药剂科主任。虽然这样,但我决不能安于现状,于是在自学成才之路上我就更来劲了,因为我自学考试起步比较早,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就是书不离身、手不释卷。功夫不负有心人,四年苦读拿到了自学中医本科毕业证,接着第二年报考北京中医药大学的硕士研究生,白天医院上班,晚上家里读书,医院领导给我很大的空间,支持我安心考研,可是就在考试的前2周,可气的早搏又降临了,我硬是咬着牙挺下来,当时想哪怕那天躺倒了,也要拿到硕士的录取通知书,幸运之神偏偏在这时又偏袒了我,我被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临床基础专业录取了,能到北京去读研了,我喜出望外,全院乃至全县几乎熟识我的人都为我高兴和激动。

     我刚读研不久,当时的高院长为我做出了一个新议项,在县医院开设肾病专科,让我双休日坐诊,我毫不犹豫的应了聘,这是领导高看我,但我不能沾沾自喜,我叮嘱自己:一定要长真本事,要攻克肾病,不攻出点名堂决不收兵。于是我把医院付的酬金作为勤工俭学的费用,开始了新的求学历程。短短的双休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乡亲们感激不尽送来锦旗,就连东北,内蒙等地的患者也慕名而来,因疗效显著他们个个感恩戴德,赞不绝口,激励着我再接再励。当时我想:做一个白衣战士真好,可以一辈子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岂不是一大善事!

     在北京读研的日子里,除了直接聆听我的导师陈明的教诲外,又有幸结识了北京各级中医学术领域里颇有名望的大家名医的独到研究,使我获益匪浅,这时我的眼界更开阔,心胸更敞亮,这些人都是我的前辈,也是我的同行。后来在中日友好医院临床实习,谌贻璞教授的深深教诲成了我肾脏病的领路人,是他老人家改变了我的一生,以前自己很不认真,谌老师要求很严厉,又一次查房把我的病例都扔了,他每次查房我都录音,里面还留有他曾经骂过我的10分钟,现在他已经70高龄仍然在一线临床,我每周一下午都去跟他听查房,这也是目前在北京的一大幸福之一。硕士毕业后,谌老师把我叫到身边说:小刘,骂你骂的最多;骂的最狠,2个原因:1、你脸皮厚,骂了你,吃饭还挺香2、为你好,觉得你值得骂,有骂的空间,慢慢你会明白为什么骂你的。虽然我不是他的直系弟子,但我一直以跟随谌老师学习而荣耀,也有好多他自己的博士都接受不了他的,离他而去,我也一直费解,可能老师偏爱了我吗?。应该不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取得的成就,他对我的期望一直激励着我,一个涉世不深的青年,于是我产生了敢上九天揽月的决心,坚定了我毕业就考博士的信念,大概是天道酬勤吧,真是大喜过望如愿以偿,硕士毕业后,我又考取了上海中医药大学,导师是目前全国中西医结合肾脏病主任委员陈以平教授。从此我又开始了博士生的生涯,奥妙的中医未知领域的大门向我敞开,这里有更多的良师益友,向前看,任重而道远。

    上海毕竟是国际级大都市,来到了上海参加各种学习交流的机会更多了,平时很少能回家,周末常常泡在复旦大学的图书馆里,坚持旁听他们的基础课,真有一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感觉,博士三年,一方面和老师抄方学习,接受陈老师的谆谆教导,陈老师名望也是很高的,有一次陈老师和谌老师两个我眼中的“伟人”居然在美国相碰了,谈到了我,两个人不约而同都说:刘宝利怕我,----哦,他也怕我,这些话中蕴藏着师徒那种情深。老师真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啊。在读博士期间同时兼修了复旦大学临床流行病学及循证医学课程,而且年年拿奖学金,成功复制大鼠被动型和heymamn肾炎模型,目前技术国内领先。先后参加在南京、杭州、广州的学术交流,得到各级专家学者赞誉,创立肾脏病专业论坛,目前该论坛已经成为国内最大的专业论坛之一。同时为该科室建立病例的数据库录入系统,节省开支几万元。

     博士毕业后,谢绝了导师的挽留,毅然决定回到北京,回到属于自己的北方,并在去年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的多轮面试中,脱颖而出,如愿以偿,简直是一次实力、胆量和耐心的洗礼。因为自己得病而学医,为了给自己治病而学中医,为了给更多的人去治病读了中医的博士可以概括我求学历程的全部,也是我在应聘“北京中医医院”面试中精炼的3句话。现在我在北京中医院的这个平台中,第一年我就在临床中敢向疑难疾病发起挑战,先后诊治2例西医著名三甲医院没有搞懂的2个病例,收到患者锦旗3面,先后撰写标书4份,中了2项省级课题,目前正在申报一项国家级课题,并在北京市青年学术演讲比赛中,经过艰苦的预赛、初赛,最后在800多名各行各业的精英中杀入总决赛。回想过去,一切一起都离不开恩师的教诲。谌老师的一句话:我甘愿为人梯,年轻人快上去。多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啊。

    对于中医,我尤其要重点谈谈我和经方的缘分。

    谈起经方,应该是缘;谈到冯老(冯世纶教授),那更是缘上加缘。

    我前面已经说到,因为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读大学选择了医学专业(西医),但是现代医学仍没有治好自己高中时患的心肌炎后遗症,频发早搏,大学毕业后回到基层工作,并开始自学中医,5年后又拿到中医本科学位,2003年有幸考取北京中医药大学伤寒专业硕士研究生,同时开始研习经方,一个偶然机会在图书馆接触了冯老主编的《经方传真:胡希恕经方理论与实践》(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如获至宝。

    胡老(胡希恕,冯世纶教授的老师)的辩证体系给我开启了又一道经方之门,2004年开始有机会就去中日友好医院冯老的门诊听冯老讲习经方,颇有体会。有一段时间因感冒加做课题劳累,又开始出现频发室早,自己开了炙甘草汤,但是服了2周,没有任何效果。我立刻去找冯老,冯老说,用炙甘草汤没错,第一,要放黄酒,第二要加大生地用量。我按冯老说法去做了,用了60克生地,黄酒每次用500ml,如是,奇迹出现了。先是下午早搏开始消失,接着过了一周,上午早搏逐渐也没有了,而且至今也没有再次发生过。从此,我学习经方更加坚定了信心,2006年考取了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肾脏病学博士研究生,暂时离开了北京,离开了冯老,只能每年节假日给老师送上几句问候,回京时看看老师,老师每次都把他最近的著作送给我让我学习。但是在上海读博期间,加上要完成学业,没有更多时间实践经方,只是同学们之间经常讨论学习,但一直在注视着北京的师兄们在和老师如火如荼的研习经方,发展经方,心里又焦急又兴奋。希望能和老师再次学习!
      3年在上海的时光很快过去了,幸运之神再次关照了我,毕业后分进了北京中医医院肾病科。而且适逢冯世纶老师在我们医院坐诊,我又能回到老师身边安心学习经方了!

   

 

《中医师承学堂》马年第32期   [2014年3月4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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