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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理论就行(II)

 百城主人 2014-11-02

◎ 周亚平

@米与小米:您大学上的是警官学院,这种环境似乎并不适合产生艺术家。但是,这跟您紧张、严肃的做事风格和凝神写诗的状态又相契。您能谈谈为什么您去读了警官学院,您在那儿的学习、生活状态是怎么样的?您是在那里开始诗歌写作的吗?

@周亚平微博:恢复高考时,我正好高中毕业,16岁。初中、高中分别只读两年,初中我又因病休学半年(跟一些逃回来的知青混,那时候就知道崇拜“流氓”了),所以我没读成什么书。当时我绘画还可以,自然一门心思考美术学院,但回城知青中擅长绘画的太多了,艺考道路很拥挤,努力了两年未果,后来还是撤回来考文科了。穿上警服并非我所愿,只是分数使然。上学后,我依然试着保持对学习绘画的坚持,正经的事都忘了,只记得有一段时间课余专门为一同学的农村亲戚画照相馆里的背景,画的好像是中南海,巨幅,背景前要留个位置放摩托车,要让拍照的农民都坐上轻骑留影。当时,干这事没有什么推动力,只觉得同学家贫,要帮助人家养家糊口、脱贫致富。后来画画无法延续了。就写诗,交的朋友有梁小斌、路辉、车前子、海波等人。

@米与小米:您的诗第一次发表是在什么刊物?是在您和车前子创办的《原样》上还是其他地方?

@周亚平微博:我的回答总是慢你一拍。严格意义上讲,我的第一学历结束后留校任教,才逐渐开始了我的写诗生涯。我们的学校显然很刻板、严谨,这也阻止了我在那几年少有参加诗歌界的大串联。但我学校旁边是警犬(狗)研究所、对面是烈士墓、附近有殡仪厂,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培育诗的环境啊!1986年左右,我写得最好的诗大概是《如花的女人》、《欢乐的事情》等,后来则是《殡仪工厂》等等。我不记得发我第一首诗的刊物了,我只记我喜欢的事,不喜欢记丢人现眼的事,请谅解。那时候,各刊物都捧着第三代,经常有大展,所以都会发一些,但我很边缘。《原样》则是以后的事,是在南京大学与车前子等一起玩的事。

@米与小米:您是怎么认识车前子的?那时候一起玩诗的还有哪些人?你们的小圈子里,有女诗人吗?您与您的妻子是因为诗歌走到一起的吗?

@周亚平微博: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江苏诗人中被划入朦胧诗行列的就有车前子,那时他已经是一个重要的诗人了(今天重要不重要已不重要)。记不得具体是经由什么活动或事件认识的,这个也不重要。我知道你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即他的妹妹后来成为了我的妻子。我那首诗,《银匠铺子》,“叫声师傅,打把锁,送给我的妻子,顾红柳”,最早是《星星》诗刊发表的,至今一直被许多朋友喜欢、传诵。当然我写这首诗时,她还不是我的妻子。我写诗没有什么个人的小圈子,不追名逐利,无论什么事情,它真正热闹了,我就会退出去。八十年代时,我熟悉的诗人倒是上海的几个,如宋琳、张小波等。宋琳总形容张小波煞有介事的样子,小波则总能一眼看破宋琳的萌相。那时候,华东师大热闹,诗歌、爱情,新(心)潮逐浪高。马铃薯兄弟也是华东师大的,之后有好多年是我的同事,他待人好,如土豆般实诚,其实他的诗棒极了,特别是那些与性、情相关的粉色的诗,当然,他给我看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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