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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门心法乃大道之学亦乃万教总纲

 白山 2014-11-07

1、《大学》序言

 

《大学》一书,乃万教之纲领。天所以广大道之传也。首明大道全体,次明入道之功。至能得而天道已尽,所谓先天大道与后天大道,贯而一之也。......孔子问礼老聃,得闻《大学》至善之道。后游历列邦,道不行而辙还东鲁,删订纂修而约以《大学》。自是古今之变化,有经书一以贯之;经书之博大,有《大学》一以贯之;大之次第;明明德一以贯之。颜子问仁,告以克己复礼。礼即适周所问。曰天下归仁,即明明德于天下之旨。颜子即卒,恸一贯之道不传,惟曾子其庶几也。呼之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之释之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厥后作传。始以毋欺,忠也。终以洁矩,恕也。明明德之小乘也。家国天下一以贯之。传至子思,乃作《中庸》。天命之谓性,为《大学》探其原也;率性之谓道明明德真谛也:修道之谓教,亲民真谛也。书末终以无声无臭者,为至善穷其妙也。又曰:中者,天下之大本,即忠之进也;和者,天下之达道,即恕之化也;明明德也。故曰中和为儒门上乘法。即明明德之大用。天地万物,一以贯之也。曾子仁者,仁者见之谓之仁。大传故多《大学》之实行。子思智者,智者见之谓之智。《中庸》故多《大学》之精义,合两书而大道已全。察以精心,行以果力,尽人合天之奥在是焉,呜呼,自有天地即有人。有人即有大学。而由皇古以迄今日,明明德于天下者,几何人哉。非大学之厄穷,乃斯人之不幸也。夫大道之行,关乎天下人之福命,天下人不明不行,而一二人明之行之,是自造其福也。导千万人明行之,造千万人之福,而空积千万人之福于一己也。寻自乐也,其自得之。

 

               ───《阴阳正宗略引》

 

2、《大学》解

 

治世需才,乱世尤需才。才也者,所以拨乱世而反之治也。然才必由德出始足以治世,否则,适足以乱世。盖才者,末也,德者,本也。德赋于天,而裁成在学。理也,性也,命也。皆德也。穷理尽性至命,皆学也。

 

《大学》一书,明明德一节,穷理尽性,先天之学也。知止一节,炼凡身,了凡命,后天之学也。从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本末交修,还我本来真面目,性命合而为一。完全先天中之先天。《大学》能事毕矣。世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专致力于后天者,寂寞空山,并不理人世间事。不知有所谓先者,而取坎填离,遂不知其为后。纵使灵异神道,功效卓著,而先天之道未全。终无由尽人合天,以立于不生不灭之地。其反乎此者,当初未经明师之传,兼为盲师所惑,学之毫无着落,遂回头抵牾,一切明心养气之学目为异端。讲日用伦常学问,概从切实入手,躬行心行之下,即以为包括无遗,似得孔门之心法矣。然,抛去静养一层,不知有所谓后者,何足与言先。况仁义礼智,虽出于心,而性与天道之贯通,原是别有其地。先儒只凭空说理,并不向身中讨出生活,无惑乎天人不能一气也。此非独修性不修命者有然,即性命双修者,视听言动,俱能不苟。而授以微言,或以行功善为外功,以传妙窍为内功,内外不能一贯,虽发前人所未发,终非最上一乘也。

 

惟知所先后者,为学既有次第,后及口传心授,何为收心、放心、诚心?何为凝神、安神、虚神?何为抱一、守中、合一?知此九诀则近道矣。

 

学道者,必求其备;讲道者,必尽其藏。断不可以大道之完全,略于此而详于彼。致使希贤希圣者难以希天。况既露出端倪,苟不馨其蕴底。异日承学之事,妄加猜想,非阻人上进即陷人于异端,其流弊有不可胜言者。揆诸同登道岸之心,岂忍出此。

 

虽然,苟不至德,则至道不凝。盖炼虚合道之功,其圆满当俟诸异日。孔子故于知止一节存而不论其详,因伊古以来,中人以上之资格无几。旷观天下,几尽中人以下之人,灭天理,穷人欲,日亏厥德,《大学》遂不得其门而入。故单即明明德一节,条分贯串,不厌其烦,结以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可是儒门之学,重平常,不重神奇。究其实,至平至常,即至神至奇已胚胎于此。而圣人不尚神奇者,内而圣,外而王,先天之学,由据乱以后于升平,由升平以底于太平,不越是书矣。岂非平常之中有不平常者在乎。

 

自尧舜禹汤文武周公而后,是书已历数千余年,因其中有秘密传授之处,少有知焉。自来知内圣之学者无几,故致外王之道者无多。况圣而不可知之谓神。得其道者更觉绝无仅有。孔子之时,大道尚未宏开,是书虽著,不过浑言其理,不得多传。故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至复命之学,亦不得而闻,子思、孟子之时亦然。

 

今五洲交通,万教各出新奇,机缄将于此尽泄,诚天欲广大道之传也。而万国之教其有裨于人心世道、高出寻常诸子者,终不能超出儒释道之三教。释教空诸一切,道教超诸一切,而其旨又不出《大学》止知一节。至儒教踏实一切,大学明明德一节,已足发其大凡。其实,释道未尝不从事于明明德,不过略言明明德,详言定静安,儒家到复命归根,终必从事于定静安,不过略言定静安。详言明明德,分而为三,合而为一。由是观之,《大学》之道,先天与后天之学俱全,真万教之纲领,而为吾儒性命之书也。

 

                ───《阴阳正宗略引》

 

3-1、天人一贯之《大学》

 

《大学》一书,内蕴深闳,非聪明圣智达天德之人难以了解。吾人不敢以聪明圣智达天德自诩,然处此讲学时代,对如此重要之《大学》更须加以研究。就字面上看,有谓成人之学为《大学》。此等讲法似乎有理;若在道上讲,其所谓大学者决非年龄之关系。

 

盖《大学》者大道之学也,大道必由学而致,以其为致大道之学谓之《大学》。故其首句曰《大学》之道近道矣不过五十八字,而其中含三教之真源,万教之旨归,并大同、进化、归化等世运皆寓焉。所以,孔子闻后即得大道,而知自身之天命,故系出明明德于天下一节,以开明成己、成人、成物、成天下之次第。即自明其责任之所在。但孔子之责任,已分属于吾人,吾人欲完成此责任,必先实践此功夫。析言之,既有定、静、安、虑、得诸步骤,复有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诸条目。约言之,无非明明德三字而已。人皆禀一元之理气而生,此一元之理,在天曰道,在人曰德。人与《大学》之道相背者,盖不知明德之所以明耳。

 

《大学》之道,须从明明德下手。先明明德,然后方能合道。盖德,实者也;道,空者也。后天之道,先实而后空;非若先天之道,先空而后实也。孟子谓尽其心者,知其性,亦与此同。定、静、安、虑、得,明明德之命功。然必先之知止。知止者,止于至善也。《书》曰安汝正,又曰钦厥止,《诗》曰夙夜基命有密,皆是。至善,人身中之中也。能止于中,而后有定;有定则稳贴,不动不摇,有定矣。而后能静,静则万缘皆了,万事皆空。了与空者,了后天而还先天;空后天而实先天也。此了即真了,不了之了;此空即真空,不空之空。如是者即安。安则乐在其中矣。无边乐景皆从中现。本来无思无虑,而一觉之明,自见天地非大,吾身非小。无物不与,无处不在。万物皆备于我。而我与道合而为一,乃所谓得也。但此得乃就法上言,仅能了命,不能了性。必须性命双修而后方可性命双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乃内圣外王推行之次第。盖必格去物欲,而后良知不为所蔽,凡意尽息,而后本心乃能发见;己身克修,而后足以起家庭之观感,积家成国,积国成天下,齐、治、平,均为一例事。而绾其枢纽者,则在修身,内圣于此成,外王于此始,故曰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乃可以完明明德之量,斯谓之大德。大德者必受命,受道命以行道也。行大德之道也。大德之道行,则大同之事毕矣。乃可以完明明德于天下之量。明明德于天下之量完,而后吾人之责任乃可谓完成。自此则入于进化世,为亲民者之事,递至于归化,胥止至善,而后《大学》之道始完。《大学》之道,岂易言得哉。《大学》一书,岂易解释哉。然学大学之道者,又不可因难而退也。试读其末节曰: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盖恐人之有始无终,特明示人以先终后始也。凡事必有终乃克有成。

 

 

 

           ───《道德学志》亦载《师道全书》

 

3-2、天人一贯之《大学》

 

《大学》一书,开首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三句,是先天之道,性分中的事。所以躬行实践,完性功之量也。知止一节。是后天之法,命功上的事。所以保凡躯了凡命。此章书系孔子问礼于老聘,老子举以告之者。由先天说到后天,由后天说到先天,包罗万象,涵盖一切。

 

《大学》之道,虽博大精深,其造学初功,即从明明德着手。明明德三字,是由先天做到后天,由后天返还先天的功夫。即明明德三字,包孕无穷的道理,讲起来亦是说不尽的。浅言之,譬如天平,明明德即天平之两端,德即天平之中心,明明与平平相似。一明再明则彻帝澄清。故果明明也必德。德者得也,一平再平,则至当恰好。如果平平也,必中。中者、即如平之天针对地针,完称物平施之分量。此孔门之心法也。如孔子云:参乎,吾道一以贯之。一贯之心传,亦即尧舜允执厥中之学,即是明明德之实功。

 

先天之性与天道,本不易明,果能由明明德的功夫循序渐进,亦不难穷其底蕴。换言之,明明德又即穷理的功夫。盖道本空空洞洞,原是虚的;德由躬行实践而得,成为实的。凡人之言行合道即是德。德如天之北辰,而人道中亦有北辰。北辰即是机纽。在天为天之机,在人为人身中之机纽。德又即仁。故孟子曰: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人能与仁相合,则身中之北辰即能与天上北辰相扣,如磁石引铁,物类朋从。能与天上北辰相合,所谓天人一贯,道得于人,即明明德之把握。故明明德之学又无人不宜。人能完明明之量即是在德。故大德者,得位、得禄、得名、得寿。道不负人可知也。

 

在亲民,是纯化的功夫。由明明德又进一层,所谓成人之学。儒家所谓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佛家所谓物我同体,普度众生。

 

在止于至善,是先天完善的工夫,尽美尽善矣。如孔子之从心所欲不逾矩,释迦之头头是道。

 

明明德既云穷理,亲民诠为尽性,止至善即为至命;学至于此,先天之性功已了,后天之命功未了。故犹须了命。知止一节即是了命的工夫,所谓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是也。止知而后有定乃收心为之法,将人心收定,放于至善之地,故孟子云: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己。又如老子之抱一守中。

 

定而后能静,即是无人相无我相,恍兮惚兮,万缘皆了,万象皆空。静而后能安,安即乐在其中也。安而后能虑,此虑字是不思而得之虑,即佛家所谓明心见性,性包天地;道家所谓开真慧;儒家所谓至诚前知,至诚如神。虑而后能得,即是佛家之见了如来;道家之一得永得;儒家之无入而不自得。此时,道即是我,我即是道,语大莫载,语小莫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

 

物有本末,本在先天言,末在后天言。事有终始,以俗情而论,凡人做事,要有始有终,惟修持人须先立定终。终也者,的也,本也。因的而成本,即是万殊一本之本;我之始亦成为末事矣。本既立,任有千磨百折,一往为之,则事无不成。知所先后,是言人贵先明道,明先天性功之道。而后止定静安虑得后天命功之法。盖不明乎善,不诚乎身,能明道乃能躬行实践,而日日近道,则左右逢源,无处非道矣。

 

         ───《道德学志》亦载《师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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