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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沦陷后的“孤岛”上海有钱人依然醉生梦死

 Nauer的图书馆 2014-11-14

抗战时沦陷后的“孤岛”上海有钱人依然醉生梦死

孤岛中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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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醉生梦死的“夜上海”,颇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古风。

“孤岛”上海,指的是因1937年11月12日上海沦陷后,除城市中心为公共租界的中区、西区(时因公共租界北区、东区工部局已无力管辖,但不算做沦陷区)和法租界日军尚未能进入之外,上海四周都为沦陷区所包围,形似“孤岛”,故称之为孤岛上海;此局面一直维持到1941年12月8日日军偷袭美国珍珠港而戛然而止。

在此期间,公共租界中区、西区以及法租界进入大量资本和人口;据载,截至1938年12月,工厂近4700多家,是战前的10倍,到1939年,全市新设工厂1705家,其中以传统的纺织业恢复为最快;根据当时上海布厂同业公会的统计显示,到1939年,全市仅纺织行业就新设工厂、作坊823家,新增机器2.32万台,每月可产棉布142万匹。

交通方面,至1938年10月,因战事受影响的水路交通已基本恢复,上海随即恢复当时全国贸易中心地位,从进口就可见一斑:1937年进口总值为5.08亿元,1938年因战事降至3.76亿元,1939年14亿元、1940年29.76亿元、1941年34.1亿元;与此同时,外商在沪投资不断攀升,至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仅英、美两国在上海的投资就分别占其在华投资总额的72.6%、64.9%,正当中国军民处于水深火热之时,英美商人正在大发中国的国难财。

百货零售业,因交通恢复,各地富豪纷纷躲到上海租界避难,使得呈现出异常的繁荣;全市零售业比战前增加1倍多,几乎时天天顾客盈门,时为最著名的百货零售巨头永安公司在1939年前后,日营业额平均超百万元以上,每个职工平均1天接待顾客约60人,至1941年,永安营业额比1938年翻了近5倍,利润额激增11倍。

由此形成了上海一段被史学家称为“畸形繁荣”时期。

随着日本向英、美正式宣战,即日日军便进驻上海租界苏州河以南区域,上海全市至此日全部沦陷,上海孤岛时期结束。

实际上,“畸形繁荣”时期,上海的“十里洋场”更加突出,基本上都是英、美两国借机捞钱,为什么?此时的国民政府,关税从何谈起?在租界,当时,有钱人自然可以花天酒地,可更多的是普通市民和流亡的贫民,路有冻死骨,且多得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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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等待救济的贫民、难民

抗战爆发前,上海本是全国最大的米粮消费和集散地,日军占领后,为其侵华日军提供口粮,对上海实行米粮管制;同时,在日军侵略者所谓“亲善”的背后,是上海市民的无比恐慌,纷纷逃离,一位上海老市民曾在战乱中逃离松江县城,她后来回忆当时的惨状:我们临走时只带一双箱子,一捆裤子,箱子里只能装下随身用的衣物,从此我们再没有机会回到原来的房子里去拿过东西。

当时的普通上海市民在街头

1939年8月,上海的米价从每担14元涨到42元,时在上海当医生的陈存仁在其《抗战时代生活史》中回忆到:大家想到苦难的时期来日方长,不能不有所准备,因为上海人吃的米一半是靠常熟,太仓运来的,一半是外洋运来的暹罗米;而常熟、太仓的米,不能储藏太久,唯有暹罗米经过机器的焙干,可以久藏不变,于是大家就抢购暹罗米,我也将每天的收入陆续用来收购一些,堆满了一间小屋。

当时的电影《王先生吃饭难》宣传单

当时,上海一家电影公司,曾拍摄了讽刺现实的“王先生”系列电影,第一部就叫《王先生吃饭难》。当时,市面上甚至出现了抢米风潮,一篇报刊曾刊登了这样描述的文章:走投无路的饥民,甚至不得不铤而走险,成群结队地抢劫米店和运米车;而这造成了当时独特的“扫米”景观,抢米现场散落的米粒成为许多人搜寻的目标,他们拿着扫帚在路边仔细清扫,这些米粒就是他们晚上的饭食。

胡道静当时在“孤岛”的上海持志中学教书,他后来曾这样回忆:当时我的家仍在法租界,家里一共是3口人,母亲、弟弟和我,当时一家人的开销完全是由我负担的,我除了教书之外,有时也替报纸写稿,每月大概可以拿到10元左右的稿费;后来,晚上和去大中通讯社和上海法政学院新闻专修科兼职,一个月至少也有30元的收入,如此努力工作,生活也才混得勉强可以过得下去。

当时沦陷后的上海,名医和老师等知识分子的生活尚且如此,那些一无所长、一无所有的国人,则哀哀无告、自生自灭,这,就是当年在沦陷区做亡国奴的人们的真实写照。


《不屈的意志----一个80后看当年的抗战》之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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