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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頫的显与隐、媚与骨

 雷家林书画 2022-10-13 发布于湖南

       赵孟頫作为宋王室成员仕元,使赵氏书法被人品影响书品而困扰,真实的书法现实则难掩赵孟頫元代墨皇无上的地位,赵氏的显与媚,底面却蕴含着隐与骨,隐形的八大魂,如同武圣关公身在曹营心在汉,全是做的身不由己的无奈之事,元世祖的重用其实也只作一个装点门面的花瓶而已,兼济天下是不可能,独善其身同样不可得,双重的痛感难以被人知,一切隐含在那充满乡愁的弥漫太湖云烟的书法作品中,后世的文征明、董其昌面对大山只有惊叹罢了,无法抗行只可勉强雁行。赵董还是一丘之貉,不足重视,然而傅山针对赵姿媚书风流行书坛的状况,在《作字示儿孙》自注中提出了著名的“四宁四毋”主张。但到了傅山晚年,曾作诗云:“秉烛起长叹,奇人想断肠;赵厮真足异,管婢亦非常;醉起酒犹酒,老来狂更狂;斫轮馀一笔,何处发文章。”赵的老婆亦非常,其本人更不用提。确实,傅山读懂赵孟頫书法底面的意味,这里面有读懂的欣然,亦有不可超过的感慨,处于吴地一隅的钱选诸人品格是保住了,艺术境界则无法开张起来,深入起来,视野受限,赵氏之书雍容开张,在经历的变化,北国的慷慨风骨,晚年用力北海的临习增强了其书艺的骨力,增强其雄强的一面,与其潜藏内心的乡情,故国之思汇合起来,融入书法的风格中,“远志出山成小草,鱼龙失水困沙虫”(文衡山)那种心理同样困扰赵氏,也许谢安出山是大草,而赵氏只是在为艺一门还成为一个“雕虫”的大家,底面近八大那失落王孙的心态确实不如其诗词表露明显,抽象化的的情感与哲理思索,还是被少数人看破。在艺术探索上,回归晋唐如同欧洲文艺复兴作派,用笔重寻晋唐法度而不变易,结字变宋之欹斜而复归于平正,螺旋式地提高书艺的水准,足见赵氏的不凡,故后世的书家,鲜有超过他的,全面的大师似乎成了绝响,只有复往奇处求索,才获取一线的生机,也就是扬州主义那种新的变易。(文:雷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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