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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为何崇拜颜真卿, 鄙视赵孟?

 heshingshih 2020-06-02

在中国书法史上,自古以来就有“以人废书”的传统,赵孟恰恰成了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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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是宋朝皇族后代,但他在33岁时在蒙古人建立的元代出任官职。因个人才学出众,赵孟最高做到了当朝一品,成为元朝学子所标榜的标杆。傅山处在明清之际,既看到了明朝廷的腐败不可挽救,又积极参与抵抗外族统治,对于“前朝皇室成员赵孟甘心为异族元朝服务”的行为,自然是要鄙视的。所以他说:“不拘甚事,只不要奴,奴了,随他巧妙刁钻,为狗为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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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朝代更替之际,往往会出现一些极具感染力的艺术家和作品。这些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引发了人们对历史的思索和某种思想的总结,这是时代的需要。傅山在青年时期是认真学习过赵孟的书法的。然而在清胜明亡以后,傅山的国破之恨无法释怀,转而变得对“腼颜事敌”的赵孟极为鄙视,容不得赵孟的贰臣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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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告诫子孙:“予极不喜赵子昂,薄其人遂恶其书,痛恶其书浅俗如无骨。”意思是说,因为鄙视其人,进而鄙视其书法,这样的评价也属于以人废书的观点。有文献记载,傅山对当时盛行的赵孟书法:“痛恶其书浅俗,如徐偃王之无骨。”他认为赵书“熟媚绰约,自是贱态”和董其昌书法的清媚新巧一样可恶:“好好笔法,近来被一家写坏,晋不晋,六朝不六朝,唐不唐,宋元不宋元,尚暖暖姝姝,自以为集大成。有眼者一见便窥见室家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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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对赵孟的贬损并不是一笔带过,也是作了诠释的。《训子帖》中还有这么一段话:

偶得赵子昂、董香光墨迹,爱其圆转流丽,遂临之,不数过而遂欲乱真。此无他,即如人学正人君子,只觉觚棱难近,降而与匪人游,神情不觉其日亲日密,而无尔我者然也!

由此可以看出,傅山厌恶赵孟书法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其他人的书法怎么也学不像,而赵孟的书法只临几遍就可以乱真。他进而分析认为,君子难以模仿,而匪人一学就像!于是他得出了“赵书即恶书”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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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山眼中,赵孟自然是不能与忠义千秋的颜真卿相比。其原因在于他始终把做人看作是写字的首要前提,认为:学问不正,人品卑劣,是不会写出高风格的字来的。颜真卿作为唐王朝政权机构中的一个重要成员,立场刚正,大义凛然,敢于同权贵针锋相对。在他的《争座位帖》、《祭侄文稿》等许多作品当中,也都显示了其刚强耿直和朴实敦厚的性格,以及不畏权势、抨击恶吏的英风烈气。颜真卿在中国古代书法家中是一位人书俱传、永垂书史的奇人,也是傅山崇拜至极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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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法道路上,每个人心中都有偶像,也有自己所鄙夷的对象。孰对孰错,我们不去妄议,认准标杆,在笔墨世界大胆去探索,定会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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