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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红学添新篇

 昵称14979747 2014-12-08

长篇小说《女贞树》点击量:2827

简介:以繁华商城为背景的壮阔写作以青春情感为主线的人生述说鲜活的都市,复杂的人生命运男人的追求,众多靓丽女子的别样性情 。

作者: 张世勤

出版社: --

分类:两性情感

 

标签: 都市 欲望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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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吉林省红楼梦学会副会长王汝梅先生为文集红楼卷写的序言

 

作家的红学,又添新篇章,这就是张世勤先生新著《我的红楼》。作家王蒙有《红楼启示录》、《王蒙的红楼梦》,与读者交流沟通,解释答疑。《红楼梦》就是宇宙,富有一种与天地、与世界、与人生、与男女、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的同质感,是一种可以触摸的真实。《红楼梦》是作者精神上的自传,它是未完成品,具有更大的魅力。作家刘心武有《揭秘红楼梦》,在“揭秘”中,凭借想象,把探佚、索隐、考证结合,提出了所谓“秦学”,还以“学术小说”这样的红学表现方式,创作了小说《秦可卿之死》。刘心武以小说作家的视角,寻觅曹雪芹笔法与奥秘,得到周汝昌先生的赞赏。刘心武对“红楼边角”如:帐幔帘子、手帕与手巾与手绢等微观考证,给读者以启发。周汝昌先生在肯定《秦可卿之死》(小说)为“文学新体”的同时,提醒刘氏考证要走“正途”、“切忌落俗”(见《周汝昌致刘心武》)。作家们有创作实践经验,能探得作品底里,作者的为文用心。应该说,回归文本,细读文本,直接挖掘《红楼梦》这一富矿,这种红内研究更难,也更重要,更有魅力,更吸引人,永远说不尽道不完。读张世勤先生的这些分析、随笔、心得,不仅感沛其勇,而且深觉文化底气十足。本着我的阅读,我的思考,我的问题,我的改写,我的续作的精神,写出不同于其他的《我的红楼》,给作家红学增添了新成果,值得祝贺。

《红楼梦》就像宇宙一样暗含无穷的能量,阅读与研究《红楼梦》需要一种大智慧大勇气大视野,从宇宙视野看,从中华传统文化五千年历史看,从人类文明史看,从人类情爱文化史看,从人类的未来发展前景看,会不断有新发现。有的年轻博士生朋友,不愿选研究《红楼梦》为题,就有一种畏难情绪。红学经过两百年的积累,经过持续的研究热潮,有汗牛充栋的研究著作,要有新发现,增添新见解,的确是难上加难。《我的红楼》由三部分组成,《红楼笔谈》、《红楼遗梦》、《红楼知识》。随笔有36篇目,篇篇有新感受新见解,不觉得与别人重复,只觉得有新鲜感。如:打开《红楼梦》的五把钥匙,贾母年轻时的那些事,宝玉何以位列诸艳之冠,宝钗为什么要扑蝴蝶,迎春的生母是谁,为什么对薛宝琴有这样迷人的描写,金钏之死,等等,并不作脱离文本的繁琐考证,而是贴近文本,从细读文本中提出我的感受与新见。

 周汝昌先生著《红楼梦新证》,冯其庸先生著《论红楼梦思想》、《论庚辰本》、《曹雪芹家世新证》等是专门家的红学著作,是我们阅读与研究《红楼梦》的必读书。作家的红学著作,贴近文本,贴近读者,贴近阅读感受,我们喜欢读。还有青少年的红学著作《误读红楼》、《二十几岁读红楼》,还有一位我认识的中学生小朋友,13岁时读《红楼梦》,爱不释手,写下了百余篇读书随笔与点评,出版了《红楼韵看》(杨韵展著),是一本少年读者的“我的红楼”。更有科学家的红学,著名数学家、计算机科学家、中科院院士王湘浩教授著《红楼梦新探》,吉林大学出版社199312月出版。此书出版引起红学界极大兴趣与重视。周汝昌先生读后写一书评,题曰《君书动我心》。王湘浩教授以求解数学难题的探索精神,缜密地分析了《红楼梦》前八十回提供的信息,梳理千头万绪的伏线,阐释脂砚斋评语,在这些工作基础上提供了《红楼梦》的一种可能的结局,在王湘浩教授的期待视野中,补续建构了《红楼梦》完整的艺术世界。关于薛宝琴,有红学家觉得宝琴是谜一般的人物,使读者感到困惑。《红楼梦新探》用了一万余字篇幅加以探索,提出宝琴是尘世中的兼美的看法,并因此提出雪芹用宝钗黛玉二女的矛盾来写宝玉自己的思想斗争的见解。关于薛宝钗,王湘浩教授给予了充分肯定评价,并补续构思了薛氏家族在八十回后的故事梗概。《红楼梦新探》根据前八十回的草蛇灰线,推演八十回后的情节,把未知的、散佚的给予索解,显示出一位科学家的创造性想象力。张世勤先生的《红楼遗梦》,试图对八十回之后作新的探索,语言很好,情节不乏出彩之处,感觉很新鲜,特别是所拟回目很规整,只可惜还未完全完工,只是片段。因此,推荐王湘浩教授《红楼梦新探》,供张世勤先生创作后三十回续作时参考。

张世勤先生《我的红楼》后附《红楼诗人诗风和诗论》一文,是一篇极有深度的专题学术论文,从不同角度全面论述了《红楼梦》中28位人物创作的127首诗歌,分析了不同人物的不同诗风。元春诗雍容揄扬,义理庄重。迎春诗质木无文。惜春诗有文无情。探春诗多风云气,湘云诗生动活泼。宝琴诗豁达开朗。宝钗诗和平浑厚。黛玉诗哀怨悲戚。雪芹紧扣人物性格,塑造诗歌风格。关于诗论,涉及中国诗学史,论述及其厚重。论述黛玉诗论推崇汉魏六朝盛唐,是雪芹严羽《沧浪诗话·诗辩》借来的,黛玉论诗推崇王维,源于清初王士桢。黛玉论诗强调立意,重视意境,讲究新颖,均从清初诗学找到了生活的原型。雪芹笔下的人物的诗论不是凭空而来。这就帮助读者加深了对《红楼梦》富有的诗意诗境的理解。

有两个问题,在这里也想与张世勤先生商榷。

一个问题是:张先生说“黛玉吃了早恋的亏”“用早恋为自己上演了一场悲剧”。“早恋”在当代家长的观念中是过错,带贬义,而且对中学生少年朋友之间交往,反映过于敏感。其实少年男女生之间的喜爱,交往,关注,牵手,交流是带有不自觉性爱成分的友情,是朦胧的,非功利的,是自然的,不可避免的,想不到走进婚姻殿堂的目的。应加以引导,而不是压制,以免偏离向上向善向美好的方向。林黛玉,贾宝玉之间以思想一致感情投合为基础的恋情是纯洁美好的。贾母,王夫人以家世的政治利益加以压抑扭曲,导致人生的大悲剧,她们犯了历史性的大罪。大观园中林黛玉形象的感情至上,是作者的理想,是无中生有的艺术想象,在情爱上,人类的成年老年要回归人类的童年。大观园中的宝黛情爱是艺术理想世界。作者通过宝黛表达了一个伟大的瞻望,伟大的理想。

另一个问题是,红学家大多喜欢排年表。我以为,对小说人物的年龄不可以排年表,从作者对人物行为性格的描写大体可以感受到是什么年龄段即可,具有模糊性,不确定性。清代康熙年间的小说评点家张竹坡就曾针对排年表的做法,在《读法》37条说:“《史记》中有年表,《金瓶》亦有时日也……此书独与他小说不同,看其三五年间,却是一日一时,推着数去,无论春秋冷热,即某人生日,某人某日来请酒,某月某日某某人,某日是某节令,齐齐整整挨去,若再将三五年甲子次序排得一丝不乱,是真个与西门记账薄,有如世之无目者所云者也。故特特错乱其年谱。大约三五年间其繁华如此。则内云某日某节,皆历历生动,不是死板一串铃可以排头数去,而偏又能使看者五色炫目,真有如挨着一日日过去也。此为神妙之笔。”张世勤先生在《后记》中认为“林黛玉,6岁开始动身进京,进京后却一下子到了十一岁”是前半部中的毛刺纰漏,带有点排年表性质。

笔者仅是红楼梦的爱好者,有幸读到张世勤先生《我的红楼》书稿,享受到先读为快之乐,深表感谢,以上所谈,仅是笔者的阅读感受,不妥之处,请批评指正。

 

2011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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