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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和“菲利普王战争”:早期北美殖民地与印第安人的合作与冲突(下)

 昵称21081312 2014-12-19








摘要:“剥头皮”(scalping)这个词如今已经成为美国文化中的一个常用词。剥取敌人带头发的头皮作为胜利纪念品的做法大致于公元九世纪在欧洲的西哥特人、法兰克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中绝迹,但是在北美印第安人当中一直流行到十九世纪。


作者/阎京生

1790年美国国会通过的《印第安人交往法》宣布,自此以后,由国会批准的土地购买条约是白人移民取得印第安人土地的唯一合法途径。通过谈判,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的大片土地转归白人移民所有,印第安酋长们的条件是提供商品、给付年金、以及保证尊重条约中的划界。

1780年代晚期,肖尼族和迈阿密族印第安人在印第安纳、俄亥俄和宾夕法尼亚西部曾经发起过一系列破坏性袭击,挑战了美国政府对“老西北”地区的统治。两次镇压印第安人失败后,华盛顿总统决心彻底粉碎印第安人的反抗,永绝后患。1794年,独立战争老将安东尼·韦恩指挥的联邦军队在“鹿寨战役”中击败了两千名印第安士兵。之后不久,印第安部落首领们在《格林维尔条约》中割让了俄亥俄河以北三分之二的土地。到1807年为止,美国政府以条约的方式从各个印第安部落酋长手中获得了密歇根东部、印第安纳南部和伊利诺伊的大部分土地。在西南方,美国白人从佐治亚、密西西比和田纳西的其他印第安部落手里也获得了上百万英亩的土地。

但是各项条约都无法满足美国国内白人对西部土地的要求。白人移民还在不断非法迁移到印第安部落保留区。与此同时,美国商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的毛皮贸易为后者带来了毁灭其社会根基的因素:用来交换毛皮的朗姆酒摧毁了印第安人的意志,频繁的商品交易也带来了天花、湿疹等疾病。印第安人对贸易产生了依赖性,因为这是他们获得枪支和铁制工具的唯一途径。当美国对毛皮的需求增长时,印第安人就在他们的领地里无节制地捕捉猎物,还为了能在更远的西部获得更多的毛皮来源而与其他部落发生冲突。

考虑到北美白人殖民者为了扩展移民空间而无情摧毁印第安社会及文化的残酷行径,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俄亥俄河以西的美国土著印第安人在美国独立后一直向加拿大的英国殖民当局寻求保护。杰弗逊总统曾经给土著印第安人提出一项选择:要么转化为自耕农并接受同化,即融入白人社会;要么就迁移到密西西比河以西。不管怎样,印第安人都必须放弃俄亥俄河西北、密西西比河以东、大湖以南的土地,即所谓“西北领地”。一些有远见的印第安首领千方百计想抵抗,但各自为政的部落无法抵抗合众国的西进势力。

1808年起,在联邦政府的补助下,弗吉尼亚州和北卡罗来纳州开始修建第四条前往西部的道路:一条穿过阿巴拉契亚山,直通新西部的国道。因其起点设在马里兰州的坎伯兰,因此这条首次联通美国东西两部分的公路被称为“坎伯兰国道”。其终点随着移民的西进而时时变化,起初定为俄亥俄的辛辛那提,随后改为印第安纳的文森斯,最后又改成密苏里的圣路易斯。根据杰弗逊的预见,有了这条路,“我们就可以完成从联邦政府所在地经过西部若干要地、到达圣路易斯的一条方便、直达的联络线”。坎伯兰公路开通之后,越来越多的邮件和移民通过这条道路,前往新西部定居。

对于西部的印第安人来说,“坎伯兰国道”意味着其传统文化和生活方式的灭亡。当白人开始往“俄亥俄河西北领地”移民的时候,这一地区的印第安武士可能有8000人左右,这意味着印第安人的总数是这个数字的4倍左右。有些部落离俄亥俄河太远,对于移民区还不致有太大影响,但肖尼人(Shawnee)、特拉华人(Delaware)、迈阿密人(Miami)和从纽约州撤出来的易洛魁部落联盟六族残部——这些部落被逐出原来的住处和猎场,散居在这一广大地区,而且满怀怨恨,这就造成了一个难以用传统方法处理的军事问题。往往经过一段表面平静的时期,就会发生突然的袭击,而等军队赶到之时,他们已经肆意破坏完了。

俄亥俄地区哈马要塞的司令乔舒亚·哈马将军(Josiah Harmar)在一份报告中描述了这种典型的袭击方式:“印第安人时常按照他们的习俗对手无寸铁的人肆意屠杀和剥取头皮。华盛顿县的栋卡德河边有5人遭到杀害;辛辛那提附近的西姆斯法官移民区有2人被杀;而其中最糟糕的是,一些新英格兰的先生们正想在下游建立一块新移民区,而差不多几天之前,我们的邻人金队长竟然在那里被杀了。”美国陆军在俄亥俄河西北常驻有3个团的部队,有训练的军队有时也同印第安人展开比较正式的战斗,然而胜利并不永远都属于白人的部队。

1800年以前,俄亥俄河上游的美国军事力量分布在40个要塞和据点上,排列成弧形驻防在俄亥俄河沿岸一带,往北直到今天的托莱多市。哈马要塞以西的各战略据点设有12处要塞或兵站,驻扎着约600名民兵,其中规模最大的是华盛顿堡,即今天的辛辛那提市。在这一排要塞和兵站的外面就是印第安人的领地。这块领地曾根据1795年的《格林维尔条约》而被正式承认,这一重要条约是由安东尼·韦恩将军和代表特拉华、肖尼、迈阿密和威安多特同盟的酋长们签订的。条约规定的边界线起自伊利湖南岸,今天克利夫兰市附近的卡亚霍加河,向南在马斯金格姆河上游的地方转而向西,沿着略微偏南的角度斜斜进入今日印第安纳州境内,在俄亥俄和印第安纳州界处转向南方偏西,至俄亥俄河为止。条约将这条线以西和以北的土地都保留给印第安人。


【map-Ohio and Indiana】这张图反映了美国在俄亥俄州和印第安那州历次购地条约的情况


印第安人或许认为《格林维尔条约》是永久性的,可是在订约之后的25年里,由于一系列的土地出售和签订条约,他们把这个条约所规定的土地主权放弃了相当大一部分。这些出售和条约涉及到边界重叠、十分混乱的土地,酋长们将大部分土地转让给美国政府,然后由政府将其出售给“俄亥俄同人公司”、“西姆斯公司”等从事西部移民和土地开发的大地产公司。此外联邦政府还保留了一部分“军用地”和“炮火地”,前者用来支付退伍老兵的遣散金,后者用来为在独立战争和1812年战争中遭受物资征用和炮火损失的美国平民提供资助。

1830年代,居住在亚拉巴马、密西西比、乔治亚和佛罗里达的“五个开化部落”(Five Civilized Tribes)——切罗基人(Cherokee)、克里克人(Creek)、塞米诺尔人(Seminole)、奇克索人(Chichasaw)和乔克陶人(Choctaw)已经建立稳定的农业社会,经济发展成熟,切罗基人甚至创建了自己的民族文字,并在1808年通过了结合印第安法律和美国法律要素的书面法律。1827年,切罗基人议会仿照邻近白人各州的模式,发布了宪法,并宣布切罗基是一个独立国家,享有完全的主权。1829年切罗基国通过法律,任何部落成员在未经部落批准的情况下将土地转让给白人,就会被判处死刑。

在十九世纪前二十年里,美国政府一直和“五个开化部落”谈判,试图将其迁移到西方,但在白人看来,谈判过程通常过于缓慢。乔治亚州自作主张驱逐克里克人,遭到了亚当斯总统的反对。到杰克逊执政初年,白人迫不及待的心情更为明显,佐治亚、亚拉巴马和密西西比各州议会都通过法律限制各州的印第安部落。他们的努力还得到国会的支持。

1830年,美国国会通过了“印第安人驱逐法”(Indian Removal Act),并得到杰克逊总统的批准。此后国会调拨资金供联邦与部落谈判,将他们迁往西部。南方各部落面临来自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的双重压力,大多数部落无力抵抗,只好割让土地,拿到一些象征性赔款,然后动身前往西方。

在乔治亚州,切罗基人为阻止白人蚕食土地,将其起诉至美国最高法院。当时甚至连一些白人都认为,切罗基人和其他印第安部落不同,应当允许他们保留自己的领土和国家。最高法院的裁决有利于切罗基人,但是杰克逊对所有印第安人都持敌视态度,这使得他无法容忍最高法院的政策。在杰克逊的支持下,乔治亚州政府在1835年与一些切罗基人代表签署协议,后者是一些少数派,没有得到切罗基国的授权。协议将切罗基领土转让给乔治亚州,换得500万美元和密西西比河以西的一个印第安人保留地。17万切罗基人中的绝大多数认为这项协议没有法律效力,拒绝离开自己的家园,但杰克逊总统派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率领7000名刺刀上膛的士兵,包围了切罗基人的家园,将他们赶往西部。

大约1000名切罗基人突破了美军的包围,穿过州界,进入北卡罗来纳州,后来联邦政府在该州的云雾山为他们建立了一个范围不大的印第安保护区,并一直保留到今天。剩下的一万五千名切罗基人在1838年冬天开始艰难的长途跋涉,前往西部的“印第安领地”,即今日的俄克拉荷马州。据一个肯塔基人的记载,“即使是快要入土的年迈妇女都要背着沉重的行李,赤脚在冰冻的土地或泥泞的道路上艰难行走”。一万五千人中,有四千人在沿途死于各种疾病。被强迫定居在新保护区的切罗基幸存者永远也不会忘记路途的艰辛,他们将流亡的过程称为“泪水小道”(Trail of Tears)。

切罗基人并非“泪水小道”上唯一的过客。居住在密西西比和亚拉巴马西部的一万七千名乔克陶人在1830年最先被迁往西方,然后是亚拉巴马东部和乔治亚西部的两万五千名克里克人,他们在1836年被美国军队强行驱逐。第二年,奇克索人在接受了53万美元的赔偿后“自愿迁离”。到1838年为止,“五个文明部落”中的四个都被迫迁移到了“印第安人领地”上,只有佛罗里达的塞米诺尔人还在抵抗。这个尚武好战的部落虽然在1832年被迫同意向政府出让土地,并且多数人已经西迁,但仍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奥斯西奥拉酋长的带领下拒绝离开,并在1835年发动了“塞米诺尔战争”以保卫家园。杰克逊派兵到佛罗里达镇压,但塞米诺尔人是林区和沼泽游击战的高手,白人士兵在战争中死亡1500人以上,联邦政府在战争中耗资2000万美元之巨。到1842年,联邦政府宣告认输,允许剩下的几百名塞米诺尔人留在故乡。

1830年为止,密西西比河以东几乎所有的印第安部落都被迁移到西部,仅有南方不多的切罗基人、塞米诺尔人,以及北方密歇根和威斯康星孤立的部落点除外。各印第安部落向联邦政府割让了超过1亿英亩的土地,换得约6800万美元的报偿,以及俄克拉荷马-内布拉斯加地区荒凉不毛的“保护区”。从东部迁来的印第安人在那里按部落分成一系列保护区,周围的合众国陆军防御工事将他们圈在里面(也将白人圈在外面),被迫适应完全陌生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

附:法国人对印第安人的态度

由于同西班牙进行战争的缘故,直到1607年初夏,英国人才在弗吉尼亚的詹姆斯敦建立了第一个永久性的殖民地。实际上英格兰最早的殖民经历不在新大陆,而是在与不列颠岛一海相隔的爱尔兰。这对英国的美洲殖民史带来了意义深远的影响。长期以来,英格兰国王宣称自己有对爱尔兰的主权,并在其东海岸的都柏林一带保持少量移民。从十六世纪下半叶开始,大规模的殖民活动在爱尔兰开始,英格兰贵族和大领主纷纷移居爱尔兰,划分土地,并准备征服当地居民。

英格兰人对爱尔兰的殖民活动是建立在这样一种假设上的,即一百万爱尔兰人——信奉天主教,忠于罗马教皇,拥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化——是一群愚昧、无知、邪恶的“野人”,无法为英格兰人所驯化,也无法同化于英格兰社会,结论是必须对他们进行压制、隔离甚至灭绝。后来在新大陆建立第一个英国殖民地(失败了的纽芬兰殖民地)的汉弗莱·吉尔伯特爵士曾经当过爱尔兰总督,他对爱尔兰人的反叛进行过极其残酷的镇压。继他之后来到美洲的沃尔特·雷利、理查德·格伦维尔等人也是在爱尔兰有领地的英格兰领主,他们把在爱尔兰的统治经验带到了这里。其结果就是,与南边的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不同,英格兰人不想单纯地奴役和同化北美印第安人,他们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完全由英格兰移民组成的完整社会,北美大陆上的英格兰殖民者必须同土著(或其他“野人”)保持最严格的界限和最严密的隔离。在谈论英属北美殖民地的历史和美国的历史时,这一点是必须记住的。英国人及其后代日后驱逐北美印第安人时,正是像当年驱逐爱尔兰天主教徒一样冷酷无情;当大批非洲人作为奴隶被运到北美后,英国殖民者更是早已经确立了他们本来就应该奴役这些“劣等民族”(正如以往奴役爱尔兰人和印第安人)的观念——从理念上来说,他们比阿道夫·希特勒领先了三个世纪。

【Ordre de Bon Temps】“快活骑士团”

像早期的英国殖民者一样,法国人在新法兰西遇到的印第安人也很难用敌人或朋友来笼统区分。上图描绘的是1606年冬天在北美阿卡迪亚地区罗亚尔港过冬的法国探险队成员,其中许多人又病又饿、情绪不佳,附近的阿尔冈金印第安人送来了许多食品,探险队领队尚普兰将其做成法国风味的美食,载歌载舞款待队员和印第安首领,以鼓舞士气。探险队的许多成员是法国贵族,他们后来组建了一个骑士团,并以此事将其命名为“快活骑士团”(L’Ordre deBon Temps),延续至今。有好几任加拿大总督担任过该骑士团的团长。现在该团几乎每年都在加拿大新斯科舍举行盛大的宴会和社交活动,出席者必须获得新斯科舍省政府的邀请、或成为该骑士团成员。

对于北美的法国居民来说,除了零星印第安人的小股袭击外,来自易洛魁部落联盟的敌意更为严重,这些易洛魁人从早年尚普兰探险队向他们发动进攻起就成了法国人的敌人,并和英国人结成同盟。法国人发现自己受到北美东部印第安人中最有胆识、最有组织的部落的反对,好多年里,无论是人口密集的法国人村庄还是孤立的法国开拓者木屋都免不了易洛魁人的攻击。

有不少故事在加拿大流传下来,讲述法国人的居留地怎样英雄地防御印第安人袭击、以及最后被毁灭的情况。1660年,年轻的法国上尉多拉尔带着一小队人马上溯渥太华河,去阻拦易洛魁人对蒙特利尔的进攻,经过一个星期的阻滞战役而全军覆没。三十年后,又有一个韦尔谢庄园的故事在新法兰西流传开:这个庄园的主人不在时,他的女儿和她的两个弟弟,以及另外不到六个男人,在易洛魁人的攻击下保卫庄园达一个星期之久。在新法兰西,若干代的法国农民都习惯于一边在田间劳动,一面在手边放着枪,眼睛不时注视着附近的森林。魁北克和加拿大的法国人庄园,就像北美英国殖民地的村庄那样,都有一个经过加固的主人住宅或磨坊,在印第安人来袭击时可以当作避难堡垒。

然而总的说来,新法兰西的官吏、传教士和商人都不像英国殖民者那样普遍地仇视印第安人。他们没有英国人那种强烈的种族偏见和严苛的新教观点。只要可能,法国移民就总是试图和印第安人结成同盟,教育印第安人的孩子,使他们皈依基督教,甚至实行种族间通婚——总的来说就是设法使印第安人成为法兰西帝国的支持者。对于英国殖民地的边民来说,一个最好的印第安人就是死的印第安人;而对于新法兰西的行政和宗教当局来说,一个最好的印第安人是一个法国的、天主教的印第安人。

在爆发于美国独立之前二十年的“法国和印第安人战争”中,俄亥俄河流域的各印第安部落受到法国殖民当局的鼓励和资助,与法军一道袭击英属北美殖民地的白人居民和要塞。法国在这场战争中失败后,这些印第安部落的下场很悲惨。对于那些曾经长期站在法国人一边作战、剥取英国士兵和移民头皮的印第安部落来说,法国的失败简直无异于一场天崩地陷的灾难。

附:关于“剥头皮”

剥头皮

“剥头皮”(scalping)这个词如今已经成为美国文化中的一个常用词。剥取敌人带头发的头皮作为胜利纪念品的做法大致于公元九世纪在欧洲的西哥特人、法兰克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中绝迹,但是在北美印第安人当中一直流行到十九世纪。上图中的人叫罗伯特·麦克基,1864年7月18日,当时才12岁的麦克基跟随一支车队从堪萨斯州利文沃思堡前往新墨西哥联合堡的途中,遭到苏族印第安人袭击,车队中所有成年人都被杀死,小麦克基被拖到苏族酋长“小龟”面前。“小龟”先用一支标枪扎他的肚子,然后用左轮手枪朝他开了一枪,然后用两支箭把他钉在地上,接着活剥了他的头皮。其余的苏人也朝他身上乱戳乱刺。附近的美国陆军要塞拉恩堡的驻军听到乱枪声后派出一支侦察队,在事发两小时后赶到屠杀现场,发现小麦克基还活着,而且在几个月后奇迹般地痊愈了(但是永久地失去了头皮)。

这张照片摄于1890年,当时罗伯特·麦克基已是一名38岁的男子


上图是1778年发生在宾夕法尼亚西部的“怀俄明大屠杀”的场面。这是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的一次惨剧:支持北美独立的“爱国者”和忠于英国王室的“效忠派”当时正在西宾夕法尼亚相互交战。易洛魁六部落联盟作为英国的传统盟友,站在后者一方同美国人作战。当年7月3日,来自康涅狄格的效忠派成员约翰·巴特勒(他被英军授予中校军衔)带领110名被称做“巴特勒游骑兵”的效忠派民兵,以及464名属于易洛魁部落同盟的莫霍克族印第安人,突然袭击了宾夕法比亚东北部,位于萨斯奎哈那河怀俄明谷的康涅狄格移民定居点,那里驻有一支360人的北美民兵部队。巴特勒部队先杀死了三名在田里耕作的农民,然后发动突然袭击。北美民兵被打得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四下逃散,结果遭到印第安人的血腥屠杀,360人中只有大约20人成功逃生,其余的人全都被杀死。340名死者中有227人被剥了头皮。这次屠杀在宾夕法尼亚西部和纽约北部引起大规模恐慌,无数移民抛弃家园逃往东部地区避难。

樱桃谷大屠杀

1778年11月,在约翰·巴特勒和易洛魁人攻打纽约北部的樱桃谷(Cherry Valley)时,再次发生屠杀事件,14名北美民兵和30名平民被剥了头皮。但是北美人的报复接踵而至。1779年的夏天,在乔治·华盛顿的命令下,约翰·沙利文将军领导了一系列针对莫霍克人和其他易洛魁族印第安人的惩罚活动。他们进入与其为敌的印第安人的村庄,蹂躏大片的玉米田,把整个村庄放火烧掉。沙利文的部队按照印第安人的战争法则以牙还牙,杀死所有的人,甚至连小孩都不放过。苏利文后来获得了“城镇摧毁者”的绰号。约翰·巴特勒后来则定居在加拿大,2006年加拿大政府在渥太华的“勇士纪念碑”广场为他树立了一座青铜胸像。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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