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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不能证明孔子重男轻女

 周口店人 2015-01-18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出自《论语·阳货》,自古以来就被当成是孔子重男轻女观念看待。五四运动中一群别有用心的邪恶之徒以此大肆攻击孔子,直至今日流毒仍甚嚣尘上。然而剥去污垢,还原本真,我们会发现,认为孔子重男轻女绝对是小人心度君子腹。
       首先从逻辑上看,孔子不可能说出对全体女性构成侮辱的话。无论认同不认同孔子的思想,任何人都不能否定孔子是一个大学问家、一个孝子、一个有道德的人,他有与我们任何人比都不差的理智。如果我们不会侮辱包括自己母亲在内的所有女性,怎么能相信孔子会那么做呢?
       第二,分析原文。绝大多数人都熟悉开篇所引的那句话,但原文是什么样的,估计清楚的就会少很多。原文如下: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古来本段论语的后两句没有异议,不孙(逊)——不敬。怨:恨。有异议的是第一句中的三个词:女子、小人、养。“女”字在论语中出现十数次,多数为“汝”的通假字。有极少的几处用作年轻女性讲。“子”在古代有多种意思,论语中最常见的意思是“先生”、“小孩”,女、子连用,大体有三种解释:1、你的孩子;2、女孩(原意指没有出嫁的姑娘,引申为年轻女性,非如今的泛指女性);3、你们。“小人”大体上有两种解释:1、道德品质低下的人;2、对自己的谦称。“养”的意思大体有两种:1、相处;2、提供生活所需。因为歧义处多,故这句话的后世理解也就五花八门。孔夫子说话是有目的性的,这样就排除了一些无厘头翻译,最终有三种可能:一、批评。可以翻译为:你们这类人与小人一样最难相处,关系密切些就蹬鼻子上脸,不搭理你们又会骂娘。二、归纳。译为:年轻女性与流氓不好相处,接触多了难免被揩油,疏远他们又会被诽谤。三、自嘲。译为:我最怕与年轻女性相处,走得近被人说闲话,故意疏远又会被骂假清高。个人目前学习论语的心得而言,还是倾向于采用第一种,在我看来孔夫子是个很喜欢直接给出批评的老师。
       第三,时代分析。周王朝属于典型的男权社会,孔夫子受时代的限制,固然不可能提出两千多年后才出现的女权主义调调。但是我们读论语就会知道,孔子绝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了解孔子身世的人更清楚,圣人三岁父亲去世,是母亲含辛茹苦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对于女人的辛苦及对子女成长的重要性,没有谁比孔子更有深切体会。这样家庭成长起来的人,怎么会反过头来教导学生说“女人和小人一样不堪”呢?打死我也不信!
       最后我要说一句题外话,经典所以能流传下来,必有过人之处。如果我们在阅读经典的时候发现某些章节十分乖张,请不要立即跳起来咒骂。因为很可能是我们错会了古人的意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佛教常讲:一分诚敬一分受用,十分诚敬十分受用。带着有色眼镜,再好的风景也会变味儿。带着傲慢看经典,不仅不能获取智慧,反而徒增邪知邪见,这是对待传统文化的最不可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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