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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知道2015年1月30日:人类统治地球最大的威胁就是传染病

 wubianquan 2015-01-30

凤凰知道2015年1月30日:人类统治地球最大的威胁就是传染病

2015-01-30 黑桃航海团

第454期


【导语】
最近两天,一种古老的传染病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线。1月27日晚,北京疾控中心通报,东城区某大厦爆发麻疹疫情,截至28日,北京共报告麻疹病例142例。而在数天前的1月22日,美国加州迪斯尼乐园同样爆发麻疹疫情,尽管美国在15年前曾宣布消灭了麻疹。

历史上,麻疹曾让两亿人失去了生命,它和鼠疫、天花等传染病一样,一旦出现,必然会引发人们的恐慌。而现在,人们忌惮的不仅是它们带来的高死亡率,还有疫情爆发时带给社会的动荡和不安。


●传染病曾多次改变人类文明进程

传染病开始出现,是人类进入农耕时代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人类学会了驯养家畜家禽,结果,动物的疾病传染给了人类。比如,麻疹可能与牛痘或犬瘟热有关,天花来源于牛痘,流感则是猪传染给人类的。

如果人类一直生活在老死不相往来的小部落里,也不会有大规模的传染病。但人是闲不住的,战争、贸易都是最好的疾病传播渠道。而不同人群的免疫力不一样,在一个地方司空见惯的常见疾病,到了另一个地方就可能成了令人胆战心惊的瘟疫。

比如13世纪之后,蒙古铁骑让鼠疫横跨亚欧大陆,到了欧洲。那时,欧洲已经600多年没有遇到过鼠疫了,这是一场天外飞来的横祸。1348年到1349年,在短短的两年时间之内,黑死病几乎传遍欧洲,有1/3以上的欧洲人口死于这场猝然降临的灾难。

威廉姆·麦可尼在《瘟疫与人》中写道:从14世纪到17世纪,黑死病肆虐欧洲长达300年,这也间接的改变了欧洲的历史。瘟疫过后,十室九空,很多土地空闲出来。农奴趁机挣脱了封建地主的束缚,成为自由劳动者。土地和劳动力的相对价格发生了变化:地租下降、实际工资提高。在农民和地主的博弈中,地主的讨价还价能力逐渐受到削弱,这才给资本主义的兴起提供了机会。

同样的故事也发生在北美。戴蒙德在《枪炮、病菌和钢铁》一书中谈到,正是病菌而非枪炮帮助了欧洲人征服美洲。由于缺乏畜养家畜的经历,美洲人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些由动物带给人类的病原体,对这些疾病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欧洲人给美洲带来的是一连串的瘟疫:1518-1526年天花流行,1530-1531年爆发麻疹,1546年斑疹伤寒、1558-1559年流感。

传染病对人类历史的影响,甚至比革命、战争和暴动都来得猛烈。就像诺贝尔奖得主、生物学家约书亚·里德伯格所言:人类统治地球最大的威胁是病毒。


●时至今日,人类仍然在激烈对抗传染病
18世纪以来,由于医学的进步,天花、麻疹、鼠疫等传染病的传播都渐渐受到了控制,天花更是在20世纪被彻底消灭。旧的传染病被消灭,新的传染病开始出现。近一点的有这代中国人亲身经历的非典,远一点的有一战时期爆发的西班牙大流感。去年以来在西非肆虐的埃博拉病毒更是提醒人们,传染病从未远去。

人类对传染病充满了恐惧,也充满了好奇。不断在各种文艺作品里刻画与传染病作战的情景。

1995年达斯汀·霍夫曼主演的电影《恐怖地带》的开始,有这样一个长镜头。镜头作为一个剧中人的眼睛,进入了位于底特律的美国陆军传染病研究中心,一道一道闸门,层层深入。

第一道门上写着:安全一级,轻度传染病毒研究室,肺炎球菌、沙门氏菌属,里面的医生神态自若,连口罩都不戴;

第二道门写着:安全二级,中度传染病毒研究室,淋巴疾病、流行性感冒,里面的医生都佩戴口罩和手套;

第三道门上写着:安全三级,高度传染病毒研究室,接种混合疫苗后才可进入,炭疽热、斑疹伤寒、艾滋病,里面的医生基本上打扮得和生化战士差不多了;

第四道门与第三道门相隔极远,有非常严格的安检和消毒系统,门上写着:安全四级,极度传染病研究室,未经允许,严禁入内,埃博拉病毒、汗塔病毒,以及高度致命的不明病毒,里面的医生穿得如同宇航员一般。

这个镜头令人印象深刻,它反映了导演也可以说人类对于传染病的心态:它们的存在让人感慨大自然恐怖的力量,也感慨人类文明所达到的高度。


●在未来,传染病会怎样威胁人类?
威廉姆·麦可尼在《瘟疫与人》中警告说:“才智、知识和组织都无法改变人们在面对寄生性生物入侵时的脆弱无助,自从人类出现,传染性疾病便随之出现,什么时候人类还存在,传染病就存在。传染病过去是,而且以后也一定会是影响人类历史的一个最基础的决定因素。”

的确,过去数千年,在传染病面前,人就像脆弱的苇杆,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即便是科技发达如今天,人类仍然很难有把握与传染病抗衡,多年来医学界时刻警惕的下一次流感大流行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人类头上。

传染病到来所造成的影响,已经不仅是对人类生命的威胁,还有对整个社会和人性的冲击。
传染病的肆虐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打破社会秩序,造成极端环境。非典造成的隔离、空城与大规模抢购至今仍历历在目。

极端的环境,会让人性的阴暗以最激烈的方式爆发出来,无法掩盖。类似的故事出现在加缪的著名小说《鼠疫》里:政客狂妄无知,掩饰诿过,甚至想利用灾难来获取利益;原来过着委靡不振生活的小人物,凭著黑市门路,为人民带来各种禁品,突然成为了城中的风云人物;小百姓恐慌无助、自私贪婪,每天都只是过著颓废生活……通过一场灾难,加缪写尽了人性的各种可能。

作家蒋方舟曾在谈及《鼠疫》时说:“我会反复阅读这本书,不断告诉自己什么是善,以及在动荡、战争、劫难的极端环境下怎样继续做一个善良的人,告诉自己怎样在集体的荒谬和失控中坚守正义。”

其实无论电影还是小说,人类虚构这些情境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寻求某种表达和体验,在对他者的观察中暗暗思量自身的选择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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