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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聚友会天津分会 采访/组稿/编辑：崔灿（以下文章简称小崔） 录音整理：王丽萍 齐玮 梁颖 张翠贺 音频剪辑：曹光杰 【老张叫张满堂，今年67岁，现居美国，是一名已经退休的国家机关干部。小时候他生长在贫苦的甘肃农村，后来当兵，从部队转业后到了国家机关。2002年，55岁的他被查出胃低分化腺癌，手术后进行了化疗，生命几近垂危，但通过坚持自我康复锻炼，身体得到了完全的恢复。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学中医，不仅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得状态良好，还钻研按摩为家人做日常保健，成为家庭的健康支柱。带着帮助更多人的心愿，近两年他又深入学习了原始点疗法，帮助许多亲朋解决了病痛问题。】
三、关于癌症病人护理的问题 小崔：我也会遇到一些癌症患者，我在跟他们介绍您的时候，他们都会问一些比较关心的问题，那您来给解答一下吧。就比如说，这个化疗的必要性您是怎么看的？ 老张：这个化疗这个问题啊，我觉得一个是很复杂，一个是很敏感。 小崔：对。基本上得了癌症以后，到医院第一步都是化疗。 老张：对，有的是在手术前化疗，要把病灶缩小；有的是先手术后化疗，从现代医学上讲是为了防止转移和复发。大家都知道化疗很痛苦。我刚才说了，化疗现在一个是很敏感，一个是很复杂。我自己认为有的话不好说。 小崔：我明白。咱们今天的探讨呢，不代表专业医生的观点，咱们只从您自己作为一个病人，从自身的经历来考虑这个问题，您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老张：那我就说呢，化疗，这个认识也许我说的过了一点，我觉得我们今天的癌症病人，似乎被化疗给绑架了。就是说呢，只要是医院建议你化疗的时候，你就觉得无可奈何，认为“我就得化疗，我要不化疗，我就活不了了”，“我要不化疗，我就好不了了”，或是“我就必须化疗，要不我可能复发或是什么的”。我认为这个化疗或不化疗要根据自己当时的病情，要和医生反复的商量。我要说的最简单的个人观点就是：只要能不化疗，最好不化疗。因为我们得病的过程对身体已经消耗的很大了，手术以后消耗的更大。我们现在的体能需要恢复。我们的免疫力已经很低了。化疗首先大家可能都知道的一个道理，就是，化疗就是杀你的癌细胞，大家也知道，杀癌细胞的时候是敌我不分的，好细胞也在杀。但实际上好细胞死的更多。 小崔：是不是虽然现在医院有那种“靶性的化疗”，说是专门杀癌细胞的，但实际上对机体而言还是…… 老张：对，对机体损伤很大，这个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我认为，现在大家一谈起化疗，就埋怨医生或者埋怨医院，说医生就是为了赚钱，我觉得这个也是不公平的。我们现在的医疗发展到今天，对于癌症病人就这么三种手段：手术、化疗、放疗，别的没有了，那么我们的医生怎么办？医生还是要让你活下来啊。活下来那今天就只有这么几种手段。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和医生反复的商量，我如果不化疗，行不行？有没有别的方法？医生如果说没有别的方法，你就只能是化疗。医生一定会跟你说的很清楚。如果说必须化疗，那还是要化疗。 小崔：说白了就是不能完全的把这个事交给医生，还是要自己根据自己的情况，慎重的考虑和商量，毕竟如果你自己不拿这件事特别当回事的话，那可能没人比你自己对自己更负责。 老张：对，是这样的。就是医生他也不会强迫你。他会告诉你，你这个要不化疗的话会怎么怎么，他会把道理跟你讲清楚。那你自己反复斟酌，你最后把你的意思告诉医生，也还可以和医生反复商量。我觉得今天我们的医生态度都是很好的。我们不要在网上啊，还是什么其他媒介，到处说医生就是为了赚钱，很阴险，就让你化疗什么的，这是不公平的，不要这样。但是呢，我还是要说我的建议，只要反复考虑周全了，能不化疗，就不化疗。我自己在我的经历中体会，如果不化疗的话呢，也还有一些别的方式可以替代，可能比化疗效果更好。当然，这个必须你明白该做什么。就像我很明白，我知道我不化疗也可以用别的什么方式。 小崔：比如说呢？用什么方式替代化疗？ 老张：比如穴位按摩，来加强自己的恢复能力。不要光说穴位按摩了，中医有很多手段、很多方法来提高人自身的免疫力，加强你的体能，这样呢，来扶持你的…… 小崔：把你的正气提上来，你的邪气自然就…… 老张：对对，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中医是这么讲的。我非常通俗的说，就是加强我们的体能。用各种办法来提高我们自己的免疫力，不要去破坏免疫力。我也不杀癌细胞，我也不损伤我的好细胞，而我来加强我身体的正气，去战胜它，压倒它。现在还有一个提法就是“与癌细胞和平共处”。我现在正在反复的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这个说法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说服小崔你，因为我理论提不到那么高。但是我心里很清楚，确实是有别的办法。但是今天从西医的角度来讲呢，全世界就这么三个手段了，没有别的了。所以对这个化疗的问题，我还希望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小崔：实际上我们还是要强调，我们今天讨论这个话题并不是站在医生的角度，站在专业的角度，只是从个人的一个真实经历去对这个病的治疗方法来进行一种经验的分享。希望大家回去思考，根据自己的情况再去衡量吧。 小崔：那还有很多人关心的是，如果做了化疗，在化疗期间营养如何补充？因为现在有很多说法，有的说你要吃高热量的营养，有的说你要吃素食……但是我们不知道哪种是正确的。那根据您自己的经历，您觉得哪种方法是补充营养最好的方式？ 老张：我想，就用我自己的体验来说吧……当然我现在谈我自己的体验不是光我一个人的，因为我癌症恢复之后，很多人知道了，很多癌症病人都和我联系。这中间呢，我也确实帮助了很多人。在这帮助的同时，也给予了我很多提高。因为他们那样做了，他会反馈给我，我又返回来反复的总结，再来分析。所以现在我在谈我的体验的时候，实际上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体验，是很多人的体验。 小崔：是您经验的一个总结。 老张：对对。那我想呢，第一个，不要乱补。我觉得这个事很重要。有的人觉得开始化疗以后，免疫力下降，杀了好多好细胞，这得好好补，就使劲的补，听说什么好就补什么。其实这个呢，我觉得是一种乱补，没有根据自己的情况。你说哪个好？很多东西都说好，什么是最好？我认为，适合你的就是最好的，不适合你的再好也不是好的。所以呢，一定不要乱补。这一个是我刚才说的道理，另外一个呢，“补”的东西往往是不好消化的。 小崔：对。高热量，高能量的东西，它的能量大，所以你消化它需要消耗你自己的能量也大。 老张：所以呢，不消化，他就伤胃，都已经伤胃了，你吃的东西还怎么可能补？！消都消不了，它就化不了，都化不了了，它就变不成气和血，它就变不成你身体的能量，帮助不了你。 小崔：反而增加了负担。 老张：对，增加了负担。因为脾胃是后天之本，我们在补的过程中如果补不对的话，伤的首先就是脾胃。我们已经把身体伤的很厉害了，你再把你的本钱，就是我们的后天之本，再继续伤害，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可能有些人意识不到这点，所以我想把这个说的要清楚一点。这是一个。第二个呢，吃东西，一个是吃好消化的，还有一个呢，要吃的杂一点。就是现在我们有的人说这个好，那个不好，那个要少吃，这个好，要多吃。我一听到这个我就害怕，因为我们很多专家在讲这个好那个不好时，他是有针对性的。而我们往往听的时候没把针对性听进去，只听到了哪个好，哪个不好。这个是很可怕的一个事。所以呢，我就说，既然我不知道到底什么好什么不好，那我们就吃杂一点，我们的身体很聪明，你吃了以后他就会挑选，他挑选的余地就大。 小崔：它自己会分辨。 老张：对对对，那你就说这个好你就只吃这一样，别的都不吃，它如果不适合你，那身体什么也挑选不了了。 小崔：要给身体余地。 老张：对对对。要给它挑选的余地。你吃的越杂挑选的余地越大。因为五谷杂粮对人都是非常有好处的。哪个适应你哪个不适应你，我们的身体会自己挑选。 小崔：您说的这个杂呢，主要是指五谷杂粮？还是说连肉类菜类都包括的？ 老张：主要指的谷类，也包括菜和肉，应该说就是食品吧。主要以谷类为主，菜、肉、蛋、这些东西都吃。有些东西有些人就不能吃，比如说鸡蛋应该少吃，牛奶少喝，但这些东西我觉得我们不要去…… 小崔：不要太过于纠结，或者是太过于执着。 老张：对，对对。这里面就有一个，我们自己要懂，当你懂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当然这个可能是后话了。 小崔：但是这个也是比较难的，因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基础，所以说如果没有营养学、中医的基础，没有这些理性的分辨能力时，我们最应该相信的就是我们的身体。怎么样是好消化？你判断你吃完舒服不舒服，就是一个重要的指标。 老张：对，自我感觉非常重要。要不断的去摸索。既然不懂，你就摸索，你摸索出来以后那就是道理。再一个呢，说一个最实际的例子。我觉得最好的东西是米油，如果是新的小米那是最好的啦，大米也可以。大家知道，熬稀饭，熬得长时间以后最上面那一层，那就叫米油。这个应该是精华中的精华。就是粮食里面最精华的东西。你还挑什么这个营养品那个营养品，在我的脑子里这是最好的营养品。 小崔：就把小米粥或者是大米熬得浓浓的，上面一层米油，就喝那个？ 老张：就喝那个。我说的喝那个，那是我自己体验后觉得营养很好的，但是你还可以再喝你感觉容易消化的。 小崔：确实，米油它是最好消化的，所以它是最滋补你的。 老张：对，又滋补又好消化。你喝了这个，当然也可以吃别的东西。这个东西是很好的。我想这就是刚我们提到的营养问题。 小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很多家属都不知道如何去为病人建立信心。您应该也有体会，当家里有人得这个重病的时候，其实家属的压力也是非常大的。他承担着这个压力，他又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病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吧？ 老张：你这个问题提的非常的重要。就是在康复的过程中，家里人很重要，但是我们如果作为家属怎么去做？我就这个问题思考了很多。我一会儿可以举几个例子给你。也就是说呢，我们（家属）既要认真细致的关心他，又要给病人留有余地，不要把什么都包办了。我举两个例子。一个就是我在身体最差时候，我女儿那时候在电视台做节目主持人，那个时候她都二十六七岁了。晚上因为电视台做节目，她们工作时间排到几点就是几点，经常排到很晚。她晚上不管回来有多晚，都先进到我的屋子里来，坐到我的床上。就是我最虚弱的那段时间，她就在我床上坐一会儿，完了以后就去洗一下，又回来钻到我的被窝，就睡到我的脚的那一头。她回来已经很晚了，也很累了，但还是捏我的脚，捏我的腿。后来我自己学按摩就是因为这个。我发现她给我捏脚的时候特别舒服，不管捏脚上哪儿都舒服。她这样做以后呢，当然我感觉很温暖，我女儿在疼我。但是你知道给了我更重要的一个信号是什么？就是我不行了，我快要死了。要不我女儿怎么回来就钻我被窝，都这么大了，快三十岁的孩子了。 小崔：就是说这个度很难掌握，她过度关心您您又觉得…… 老张：对，对对对，但是呢，必须掌握。这个时候呢，实际上我都不敢去问她，我问什么呀？我怎么问啊？怎么孩子在我被窝啊？她怎么现在对我这样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没法问，但是我心里就在怀疑，我要死了。孩子都这样了，那可能她就觉得，能多和她爸爸呆一个小时是一个小时。这是一个例子。 还有就是，我的一个战友，他姑父得癌症了，他就来找我。他说他姑父做完手术以后，脾气特别大，到处发脾气。家里人把他侍候得面面俱到，就是他要站起来一下，马上就有人过去把他搀起来，他还动不动就发脾气。家人没办法理解他是怎么回事。他问我能不能跟他聊聊，看看怎么样，让我们在一块儿坐一坐。我说可以，叫你家里人都来坐坐。他不是跟谁都发脾气么，咱们叫大家一块儿坐坐。其实我心里想，我已经知道他什么毛病了。我们坐到一块儿的时候，我就看，他确实很不客气。他爱人给他倒水晚了一点，他就用眼睛瞪她。稍微多说了他两句，他马上去反驳她，脾气很坏。我就对他说，老李啊，我想对你说一点，我完全是出于好心，你不要生气，但我必须跟你说。他说，好，没关系，你说什么都行。我说，好，我只想和你说说，在座的这些人谁都不欠你的，而你对他们理解的太少！你知不知道你得癌症以后，家里人比你更痛苦？！她白天晚上都在想着你，吃什么好，到处给你找好的医生，好的医院。她整天都在为这些去奔波。早上起来，把你一切都弄好了，她还要去上班。路上碰到熟人都会问：“老李怎么了？”，这样不咸不淡地问你的情况，但是她还不得不回答，一出门就碰到这些事儿，心里就是阴影。到上班以后，越累越忙，她才是享受，因为一忙能暂时把这事忘了。当大家都拿着包出门，高高兴兴回家的时候，这时候她最痛苦，她的阴影又出来了。在路上碰见人又要问“老李怎么样了”。等进到家里，一片阴气。你在这个时候还跟她发脾气。 小崔：实际上病人家属压力也很大，但是她又没有地方去释放。 老张：对。所以我对老李说，我今天就要给你说一下，希望你理解你的家属，这是第一。第二，要你知道一个问题，谁都不欠你的。我就想告诉你，你今天得病，谁都不怨，是你自己不爱护好你身体得病了。你得病以后大家还都得为你一起背着，而你今天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态不对。你发了脾气，大家还都来伺候你，来关爱你，你就越来脾气越大，看什么都不顺眼。就在这状态下，滋长了你这种脾气，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不通情达理了。你的这种情绪，正好帮助了身体里的癌细胞。 小崔：相当于负面情绪会引起身体的一种恶性循环。 老张：对对对，就是这样。他听完了，你看之前他发了那么多脾气，听我说完他一声不吭。我看到他爱人哭了，眼泪下来了。我估计当时他确实很有触动。不然谁敢说他？就我敢说他！这段时间，他认为好像所有人都应该伺候他，都是应该的。 小崔：实际上，我们正常人也有那种经历，有时候这种负面情绪容易形成一种连贯性的发作。好像你越爱闹负面情绪，你身体就越是控制不住。他并不是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事，但是他身体到那种程度了，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越发脾气越形成一种恶性循环。所以可能您一说，正好让他有一个缓冲的余地。 老张：嗯。过了一段时间，可能不到一个礼拜，我这个战友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他姑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什么话都好说了。战友姑妈下班回来，他还能从床上站起来说两句客气话，就有点迎接她那个意思。他很感谢我。我就说，实际上，这个事是你们家属给惯出来的。你们没有给他留下一点余地。你们可以鼓励他，比如“今天回来看你气色不错、精神不错啊”、“你想吃点什么啊”或者“你明天想吃什么”，这些都可以做，但是你不要什么都给他代替了。这样，一方面你看上去他脾气越来越大，实际上你给他传达的信号是“我什么都不能做了”、“我已经完全废了”、“我今天连撒尿都得有人看着我”……所以这个度要把握好。 小崔：其实病人家属过度去关怀，过度帮助病人，完成了本来是他自己可以做的事情，相当于剥夺了病人实现自己价值的一种尊严，他反而更低沉。 老张：对，虽然他没有意识到是因为“你们替我做太多了，我成废人了”这个暗示促使他发脾气，实际上他就是这样发的脾气。这对他情绪的影响、对他的身体康复，都是非常不好的。这个一定要注意把握好。大家探病来都和家属说“你要多关心他啊”、“多注意啊”，没人像我这样提过。我就这样提了，而且我提了效果很好。 小崔：您提到点子上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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