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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识李叔同

 不倦斋1166 2015-02-24
          因杭州虎跑园林管理处的邀请,与两三友人于酷暑中来到虎跑,观看为纪念“弘一法师(李叔同)圆寂70周年”而编排的音乐剧《李叔同》的首映式。
    说起李叔同,恕我孤陋寡闻,了解得不多。对他的印象最早来自于《城南旧事》中忧伤而唯美的《送别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感叹于他如何能把音乐与词的意境结合得如此完美。此外,还知道他在文学、书画和话剧方面有很高的造诣,还是丰子恺先生的老师。
  音乐剧在熟悉的《送别歌》中拉开序幕,展现了李叔同先生童年时潜心攻读诗书,青年时留学日本,学习绘画、排练话剧,在音乐、绘画等方面的造诣不断提升;回国后,他在省立师范学校和现在的杭州高级中学担任过教员,悉心指导学生的绘画和音乐;在他中年时期,毅然归隐山林,又成为一名颇有造就的佛学家。整个音乐剧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在简陋的舞台和简单的道具衬托下,基本靠音乐的渲染和演员的动作表达剧情,我不仅看懂了,也被感动了。我的感动来自于最后章节:悠远的古钟声中,李叔同接过方丈手中的袈裟,面对亲人的挽留,毅然抽身而去,远离尘事的喧嚣,追求内心的宁静。我的感动是一种深深的惋惜,为这样一位有才华的艺术家的最终选择。我以为,李叔同的归隐是因为他对当时社会的不满,和作为文人又无力抗争的一种无奈选择,但是,从生平介绍中看,似乎后人不是这样评价的。
  带着这种疑惑,我开始从网上去寻找关于李叔同皈依佛门的原因。资料中这样说:其实人世的事,有多少是剪不断,理还乱。生活在弘一身边的人道起这段因由也都如流沙坠简,扑朔迷离。在丰子恺的「缘缘堂随笔」里,我们看到的只是欲言又止。同李叔同相交很深的夏丏尊的回忆一样不着痒处,也许是濡沫益深,反而不易下笔。晚年的弘一曾经两次提到自己出家的因缘,但外人看来依然难解个中消息。在他28年僧腊结束的圆寂前几日,他写下了最后的偈句: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这里的真意真如佛家说的,但只有拈花微笑“不可说,不可说”了。遁入空门,在旁人看来那是看破红尘。可对弘一来说,这里的看破更有一层深的涵义,他是把人生的悲剧看得更深更广,那种决绝的无情对他来说是对人世的太有情。以致他能舍弃被常人看作是献身于人类精神艺术的绘画,戏剧,音乐来走向更艰辛的佛法旅程。他的皈依佛门,从一开始就有着很深意义上的悲剧献身色彩。他在晚年收到一束红菊花时题诗道“问其何殷红,殉教应流血”,看来足以让人惊心!他走的是一条沉重的殉教之路,一入法门,他选择了佛教中最难修行的南山律。律宗最重修持,所谓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弘一不但深入研究,而且躬身实行。穷经皓首,直到晚年,终于重振了中断了 700年的南山律学,晚年被尊为“中兴南山宗”,马一浮赞弘一“自知心是佛,常以戒为师”,他是当之无愧的。
   这种说法,依我看,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从剧中可以看到,李是在自己的教育救国梦想破灭之后选择了这样的路,他的决绝来自于对社会的完全失望,他选择佛教中最严格的“律宗”来磨练自己,应该是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在释放自己因“逃避现实”而带来的负罪感。在外人看来,是他达到了另一种境界。
   这也只是我的随意猜想罢了,对于这样一位有才华的大师和有造诣的高僧,内心惟有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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