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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的标点符号

 刹那花开 2015-02-27

 《心经》的原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事照见五蕴皆空……”,有人说,不对呀,标点符号哪里去了?我说呀,唐僧翻译时,还没有流行标点符号,之所以出现现在这样的标点符号,那是近世的事。近世,尤其是满清以来,佛教衰败,宗匠寥落。不仅佛教如此,一切传统文化,尽成江河日下之势。《心经》标点,何人所注,似已无从考究,但肯定不是什么大家。但后来对这标点产生分歧的,主要集中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上,八十年代,上海有位法师明旸大和尚,他认为这个逗号的位置颇有问题,他是这么断句的:“……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他认为原来的断句不对,什么什么时,那是现代人的用语习惯,古人不会是这么用的。不过,在俺家乡的那些不识字的老头老太们,却是这样念《心经》的:“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本人认为,他们虽然不认识字,但却是读对了的,也许那里久远传下来就是这么念的。

    心中心法有位大德元音老人,他写了一篇著述《心经抉隐》,也谈了标点符号的问题,他也老实不客气地把原来的标点符号更正为“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在我看来,《心经》的标点符号,还不是这一处有问题,还有一个地方,人们很少留意,那就是“……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可惜人的先入为主的势力比较强,如果原来就是这样没有标点符号的文章,你觉得应该如何断句,难道真的也要断成“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吗?那样的话我觉得太委屈玄奘大法师了,玄奘可不仅仅是个佛学大师,他还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学大师,文学大师的作品,不可能是低级邋等的。那马上会有人反驳“难道这个断句标点,使得这一作品变得邋等了吗?”我的回答是“不错,的确如此!”

    《心经》是了义的大乘经典,而且是特别适合于禅宗根性的直下见性,它的每一句经文,似乎都是直指,从不婆婆妈妈,拖泥带水,而是直截了当,快刀斩乱麻。整篇经文几乎都是一气呵成,陈述句都是不容置疑的肯定,斩钉截铁的肯定。因果关系也是不容置疑的强因果关系,而绝不是弱因果关系,是绝然决然的,决不带有一点点模棱两可的或然性。那么,大家似乎可以比较一下这两种不同断句的语气关系: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孰是孰非,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前一种断法,因果关系不强烈,有些勉勉强强的或然性,语气也很弱。后面一种就截然不同,因果关系十分强烈,毋庸置疑。上下连贯起来就是一气呵成,成排山倒海,奔迫莫御之势。这是一种何等威严和不可侵犯之势!

    再说了,单就劈开教义教理上的东西,纯粹从文学角度而言,语言必须讲究优美,精美的文学作品,会运用排比、对偶等各种手法和逻辑上的严密,产生震撼心灵的力量。《心经》前一种流行的断句法,义理没有怎么改变,但优美的节律感已经荡然无存;而后面一种断法,文章优美的节律,跃然而生。玄奘大师肯定不是小学生的水平,这个你们应该相信。伟大的翻译家虽不以文学大师著称,但绝对是个文学巨匠,不过是因为他佛学和翻译上的造诣太过伟大,远远超越了文学巨匠这个头衔,使得“文学巨匠”这个本来在常人那里足于光宗耀祖的称号,在玄奘大师身上已显得微不足道,因此被人们给忽略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翻译出优美的作品。如果《心经》的句读是前面的通常流行的那种,那显然把伟大翻译家的文学修养和艺术素质降到了小学水平!因此,真实的心经应该上这样断句的,这才符合玄奘大师的初衷和《心经》作为禅宗证量经典的本色的——

   

    波若玻罗蜜多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转自新浪《烈火金刚》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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