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哈斯是这个时代的激进分子,他一直在寻找建筑未来的更多可能性,并提出一系列的新支点去推动建筑学。在各种声音之下,他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顽固地向前走。 “人类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东西里居住。他们能随时随地迎接欢喜,也能随时随地感受痛苦。因此我越来越觉得建筑貌似无可用之处。当然,这令人获得解放,同时又令人担忧。” ——Rem Koolhaas 尽管雷姆·库哈斯的思想和工作偶尔会有着矛盾和不一致的地方,但是有一点是永恒不变的,那就是他对城市的迷恋。对于库哈斯来说,城市有着随机性,随时充满着机遇,拥挤,混乱但同时又是极度自由的,就像是一场生命的庆典。他曾经在1978年发表的一篇中写道:当纽约这个城市出现了非理性的现代主义规划,一场歌颂庆典就开始了。尽管这不理性,但是它富有想象力,是积极的。当市长朱利安尼在90年代严肃地提出要“清理”纽约的时候,库哈斯曾经打趣说:“‘零容忍’是一个大都市最致命的口头禅,如果一个城市失去了最大容忍的空间,那么还剩下什么?” 库哈斯喜欢证明建筑是无关紧要的,但同时他也承认,在绝大多数轻率的计划中,那种程式化的建筑也不是毫无帮助的。库哈斯把这些叫做“垃圾空间(Junkspace)”:这种建筑除了构图之外,只是在不断替代积累的层次结构。越来越多,但也仅仅是数量上的多。垃圾空间在烂熟和营养不良的同时,就像一个巨大的安全毯覆盖整个地球……垃圾空间就如同将你和数以百计的好朋友一起被安置在一个永久的按摩浴缸中。那么对于库哈斯来说,什么样的建筑才是应该鼓励的,并且最终并不是无关紧要的?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库哈斯的回答是——答案就在于城市本身。一个充满活力的城市,不论经济增长还是衰减都会永远处于不断变化之中。他这么解释道:“在几年前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行业已经是过去式了。构想本身被卡住了,我们只能不断地去想如何添加东西,而不是去想如何带走或者去删除某样东西。在同样的智慧之下,增加一样东西也应该要想办法去处理因此而产生的碎片。” 这是库哈斯职业生涯的一个突破,同时也对他今后的工作产生影响:一个建筑不应该只是局限于建设一个“项目解决方案”,而是可以被定义为一种精神状态。设计是对于社会状态的增长和衰减,而采取的接近世界的一种方法。 就是这突破性的心态,使得库哈斯开始解决表面上的矛盾:尽管自己是一个建筑师,但是库哈斯的最终目的是进一步钻研“建筑是什么”,甚至超越建筑的范畴。这就是为什么库哈斯将其工作重心分裂成两部分。AMO和OMA事务所,它们俩就如同镜像。OMA有其设计的创新性,在当时还相当传统的建筑氛围中进行建筑设计并解决因此出现的问题。而事实上,库哈斯的名气来自于他的建筑里能满足居民需要的如同天才般与众不同的空间布局(而不是像盖里或者扎哈,是以独特风格著称)。如果说OMA的设计是以解决世界现有问题为导向的话,那么AMO的设计则是库哈斯“智囊团”为未来生活所设计的“虚拟”建筑。AMO的设计师以广阔而分析的眼光,使用平面设计、媒体技术等一切手段来让这种“虚拟”最后得以视觉化。他们销售给客户的是对人类,文化,建筑环境和商业环境的分析,并提供解决方案。最重要的是,AMO涵盖了所有的可能性,即实体建筑物未来可能会出现的状况的解决方案。 即使是背负着令人难受的批评和挑衅,库哈斯仍然有着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愿景。对于他来说,“虚拟建筑”在未来也许会成为现实,也许会不存在,只有建筑师的“专业虚拟建筑”才能以极快的速度匹配同样极速的城市化进程,从而减低具有创造力和热闹的城市腐坏和消亡的可能性。 著名建筑评论家Nicolai Ouroussoff(尼古拉·奥罗索夫)曾经评论库哈斯为“一位顽固的建筑师”。他有着很好的理由去顽固,去坚守自己的信念,就像一座不断变化的城市,库哈斯将继续改变——从建筑到虚拟建筑,从实用性到可能性,以及采取什么形式去保留建筑。库哈斯的步伐并不会停止。 ……最后来一张年轻时候的库哈斯…… 雷姆·库哈斯 (荷兰语:RemKoolhaas,1944年11月17日-),荷兰建筑师 早年曾做过记者和电影剧本撰稿人,1968至1972年间,库哈斯在伦敦的建筑协会学院(AA School of Architecture)学习建筑,之后又前往美国康奈尔大学学习。2000年第二十二届普利兹克奖获得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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