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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沃尔特·佩特说过,所有的艺术都渴望达到音乐的境界。很明显,这种说法的原因就是因为在音乐中,形式(form)与内容(substance)是无法断然一分为二的(我这么说当然也是因为我只是个凡夫俗子)。 02.奥地利批评家汉斯立克也这么说过,音乐是我们能够使用的语言,是我们能够了解的语言,不过却是我们无法翻译的。 05.语言并不像词典告诉我们的那样,语言并不是学术界或者哲学家的产物。相反的,语言是经历时间的考验,经过一段相当冗长的实验酝酿的,是农夫、渔民、猎人、骑士等人所演进出来的。语言不是从图书馆里头产生的;而是从乡野故里、汪汪大海、涓涓河流、漫漫长夜,从黎明破晓中演进出来的。 07. 我又想到一个希腊亚历山大城诗人引用过的比喻。他写过这句话,“三重夜晚的七弦琴 ”。这行诗的美震撼了我。我接着查阅注释,发现原来七弦琴指的是海格立斯,而海格立斯正是由朱庇特在一个有三个夜晚这么长的夜里诞生的,因此天神享受到的愉悦也就特别的深刻了……事实上,这样的诠释对于诗的本身还是一种伤害呢……就让这首诗维持住谜样的面貌,我们没有必要把谜解开,谜底就在诗里头了。
仰望这篇广阔缤纷的星空, 挖个坟墓让我躺平, 我在世的时候活得很如意,死的时候也很高兴, 我怀了个心愿躺平。 这就是你在坟上为我写的墓志铭; “躺在这里的人适得其终; 水手的家,就在大海上, 而猎人的家就在山丘上。”
这首诗的文字很平淡;平淡而鲜明。不过,诗人一定也是经过相当的努力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我在世的时候很如意,死的时候也很高兴。”我不认为这样的句子随便就可以想得出来,只有在极难得的机会里,灵感才会慷慨地降临。 10.有人把文字当成一连串代数符号的组合,我认为这种想法是来自字典的误导……我觉得字典里一长串的单字以及解释定义,会让我们觉得解释会消耗掉文字的意义,觉得任何一个生字、词汇都可以找到相互替换的字。不过我却认为——每一个字都应该单独的存在,并且也都要有它独特的意思——而且每个诗人也都应该这么认为。 11. 我想文字的起源是魔术,而且文字也经由诗歌产生了魔力,这种说法真的一点也不假(这种说法当然我不是我独创的——我很肯定别的作家也提过这样的说法)。 12.当我们阅读一个作家的时候(我们想到的可能是散文,可能是韵文——不过情形都没有两样),我们必须要相信他。要不然,就应该做到像柯二律治所说的“主动而不确定的怀疑”。……比如说,在小说作品中,我们对小说的信念就是相信故事的主角。 13.迪昆西说过,所有的奇闻轶事都是伪造的。我却认为,如果他能够更深入研究这些传闻的话,他就会改口了,他会说,这些奇闻轶事并非史实,不过基本上却都是真的。如果故事讲的是男人,而这个故事又几乎是他个人的写照;那么这个故事就是他的象征了。 14. 在诗歌的领域里,这也许会有点不一样——因为作家都是用比喻来写作的。我们不需要相信这些隐喻。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应该要把这些隐喻连结到作家的情绪上。我应该这么说,这样子就已经足够了。例如说,当卢贡内斯描写到夕阳的时候,就把夕阳形容成“一只色彩鲜艳的绿色孔雀,不加修饰地以金黄色的面貌示人”。我们不需要担心夕阳跟绿色的孔雀有哪些地方相像——有哪些地方不像。重要的是,我们要感觉到他被夕阳震撼住了,而且他也需要使用这个比喻来向我们传达他的感受。这就是我所说的对诗歌信任感。 (陈重仁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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