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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又绿——苏天赐艺术展(中国美术馆)

 BEIFANG886 2015-04-08

 

在这莺飞草长的早春时节,让我们重温苏天赐先生的艺术,相信苏天赐先生在近现代中国油画史中的地位及其文化价值,会随着当今以及未来越来越强调的“中国精神”而愈显其艺术的光亮,并将对后世产生深刻而悠远的影响。

少女头像

作者:苏天赐

规格:30×22.7cm

秋雨初歇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89

规格:65×65cm

槐花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62

规格:54.5×41.5cm

湖中小屋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2006

规格:71×125cm

海姆巴赫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93

规格:40×50cm

复苏的湖山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84

规格:56×56cm

春满湖湾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78

规格:38×54cm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2006

规格:71×125cm

采棉花

作者:苏天赐

规格:16.5×27cm

傍水人家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2004

规格:73×60.5cm

黑衣女青年像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49

规格:82×66.5cm

早春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88

规格:60×109cm

薰风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91

规格:60×110cm

斜倚的人体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92

规格:73×50cm

乡村即景

作者:苏天赐

规格:20×26cm

武陵岩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92

规格:51×73cm

桃花簇拥的山村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94

规格:41×61cm

太湖渔港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61

规格:50×73cm

水乡之晨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1962

规格:50×73cm

霜叶

作者:苏天赐

创作年代:2004

规格:61×73cm


苏天赐先生是20世纪中国杰出的油画家、著名美术教育家。其油画作品堪称现当代中国美术中西融汇的成功探索。

  苏先生以静物与风景探求西方的缤纷、东方的空灵。他创造了一种诗意弥漫、文情荡漾、境界高渺、韵味悠长的中国气象的油画。这是乐观与壮阔的文化生命意象。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年中,苏先生隐居郊外,在杨柳、飞燕与烂漫山花间,他找到了八大山人、徐文长与柯罗、莫奈的对话,作品更趋简洁和意象、甚至抽象。他流露出的是谨严、慎重而又自然舒朗的形式表现,更为接近纯粹精神、纯粹形式。他获得了艺术形式与艺术灵魂的对应,从眼中诗境到心灵意象到精神与形式的同化,超乎想象、超越自我,达到了化境。回顾他的人物画,每个年代的肖像都印上时代审美的记痕,反映了生活基础与意识形态及文艺方针的关系。准确地说看到苏先生画的肖像,就能读出时代。他的《黑衣少女》犹如从敦煌壁画中走出,温润、简括的几何形构成印证了西方现代主义流入中国不久便神遇东方古代造物的智慧。那手的造型非佛、非供养人,诗性的浪漫成就了形的象征意义。我也喜欢他为诗人臧云远所作的肖像。这张画对神形的刻画达到了微妙之至。往往表现浪漫而少深沉,表现飘逸而缺厚重,刻画细微而乏主观表现,恰恰苏先生的这幅《诗的沉醉———臧云远像》将一切矛盾、一切冲突有机融入了富有意境也极具表现力的氛围中。作为一代艺术大师,苏天赐先生的艺术与他所处时代的关系,他的凌逾客观万象之外而直取心灵的艺术真性,他的化东西方、融古今于一体而成心象的艺术悟性,他的融个人情感与东方情韵、人类情怀的艺术灵性,对当今有着极高的学术研究价值……

  苏天赐先生在近现代中国油画史中的地位及其文化价值,会随着当今以及未来越来越强调的中国精神而愈显其艺术的光亮,苏先生的价值会被人们逐渐认识,并将对后世产生深刻而悠远的影响。

  苏天赐先生生前曾表示自己的艺术属于国家和人民,2008年,在他逝世两周年之际,他的夫人凌环如老师携全家子女将苏先生的一批油画代表作及水彩、素描作品捐赠给国家,由中国美术馆永久珍藏,苏先生及其家属无私奉献的高尚精神令人钦佩。在这莺飞草长的早春时节,中国美术馆典藏活化系列展览让我们重温苏天赐先生的艺术,这些充满东方诗意的作品,仿佛把我们带到春风又绿的江南岸……

  中国美术馆馆长 吴为山

  20153

 

绿荫息影

“偶读杨绛所译英国诗人蓝德小诗《生与死》,顿感弦音轻拨,甚合心声。原作立意高,

译文韵味好,因摘其前五句,改写后两句,以作座右之铭。”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暧

只要火苗还在

自有春晖满怀

苏天赐(1922~2006.8.25),1943年在重庆就读于国立艺术专科学校,师从林风眠先生。毕业后历任广东艺专、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山东大学艺术系、华东艺专教师,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教授教授。是中国美术协会会员,江苏省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江苏油画研究会顾问。

与恩师林风眠合影于其香港寓所


我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我老师的回忆文章,只是没能静下心来执笔。林先生上课时说话不多,很少讲大道理。他好像不是在领你走路,只是在旁边看你走,到了岔口,便稍加点拨;看你走乏了,又适时地鼓鼓劲。有些话看似不着边际,却促使你思考。课间休息的时候,他总是和大家一起聊天,谈话的范围很广,从每个学生的画谈到他的个性、经历、抱负,从美术史上的画派谈到大师们的典故,一直联系到有关艺术真谛的讨论。这些谈话会使人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好像眼前的窗子顿时扩大了许多。有个同学很喜欢巴黎画派的基斯林,在课堂面对模特儿时,总喜欢模仿基斯林的风格。林先生看了以后只是说:“画得太空了。”这位同学请林先生改一下,林先生本来从不为学生改画的,这次他竟破了例。林先生按照他的实际感受,为这位同学改了很久,结果这位同学显然并不满意。趁林先生出去,他提起画刀又把画面给刮掉了。林先生回来看到以后,竟然哈哈大笑,友善地说:“你喜欢基斯林,再试试嘛!”一经点破,倒使学生觉悟了。后来这位同学不再盲目模仿,走了自己的路,并且很有成就。几十年以后,林先生为他的画集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老老实实做人,诚诚恳恳画画》。还有一次,我画人体写生,自觉画得很周到、很完整,却总是觉得乏味,想着手修改却又无从下笔。林先生看了之后说:“你要画出他的性格。”乍听起来好像要求过分,初次见面如何晓得他的性格?过后一想,我才领会到应该内在一些,更深一层地观察,找出有个性的造型。林先生鼓励我们用线,这不仅是在传授一种技法,而是启发我们从再现走向表现的第一步。这里谈的只是林先生美术教育的几个例子,继续谈就太长了。


当年苏老师参与制作了不下十个大型雕塑

1987年攝于巴黎朱德群画室的阳台

1987年摄于赵无极先生巴黎画室


苏天赐先生毕生致力于油画的教学、创作与研究,积极探索油画的创新之路。

在创作实践中,他大胆地融汇中国传统绘画的形神精髓,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油画表现风格。

他的作品既有西方的坚实和缤纷,又有东方艺术的意境和灵动,在中国油画界独树一帜,成就卓越。


家中聚会

写作中


我自己觉得,大自然才是最神秘的,尤其是里面那种生命涌动的感觉。我在画中一直想要表现的就是这个。我时常感到自己的生命是和它连在一起的。

写生中:


90年代-2006年作品:


“油画必须是油画”!这句话逻辑清楚而含义模糊,油画应有其画种的特点,这特点由于工具材料性能的特殊,也由于欧洲文艺复兴以来历代画家们的努力,而迸发了与别的画种有所不同的异彩,可是如果追根寻源地要找出一条什么是油画特点的定义来,问题就复杂了,而且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因为历代的油画都在发展中变迁。达·文西主张平滑的,不露痕迹的笔法;林布兰的颜料堆砌曾被看作异端,印象派的模糊的形曾被认为罪大恶极,而曾几何时,认为非如十九世纪画派的画法就不是油画的又大有人在,可是事实的发展总会超越某些人的预想,许多艺术新苗都是由于企图超越其原有领域而得到发展的,抱着固定观点终归要被时代所抛弃。




谈到传统,我倾心于西方的求实精神,更珍视我们民族气度宏大的浪漫精神和富于表现力的艺术方法,“以形写神”不是我们民族绘画所独有。《莫娜丽萨》如果不在那微笑中藏着无限的内涵,它就没有那永恒的魅力。达·文西在三年创作过程中孜孜以求的不唯是“形似”。欧洲油画家能形似者何止万千,但只有传神者为难能可贵,然而我国绘画艺术的“以形写神”之独特之处,是走着与欧洲油画不同的道路。“应物必在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于用笔,因此工画者多善书。”这是一条与自然主义绝缘的而与表现主义相近的道路,梁楷的《李白像》,《醉酒仙人》,陈老莲的《博古叶子》他们画中人的飞扬神采,固然由形传达,但这个“形”已不是自然形态的“形”,这种艺术境界在欧洲20世纪初才开始发展,珂勒惠支的素描,蒙克和莫迪格利安尼的人物,和梁楷、陈洪绶可说是异曲同工。




欧洲油画的许多大师都曾使我折服,但却不能使我满足,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是出生并成长在我们这个有丰富文化遗产的土地上的,记得小的时候,家门前不远有座山,每当我登临其上的时候,俯瞰全城,那感受是终生难忘的,大自然的景色有种奇妙的力量,它不只是外观的悦目,并且与心情相通,它把我所熟悉的现实和我所未知的宇宙连接起来,油然而起的是一种向上的愿望:要生活得更美好,更有意义,要为这块土地造福,因为它是我的母亲,这是爱所产生的力量。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时代迅速地发展了,旧有的观念会有许多改变,但对母亲的爱不会改变,所以,我在画上要走的路,不想盲从于油画这个外来画种的既成格式,我的探索和试作,总受启导于我对民族文化的依恋之情。


苏天赐拍摄


苏天赐拍摄




苏天赐拍摄


苏天赐拍摄


苏天赐拍摄

吴为山:我看苏天赐先生艺术的当代意义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中期,当苏天赐先生清新富有诗情的油画出现于画坛时,一种迥异于文革“红、光、亮”,而富于意味、富于形式内涵的艺术气息吹进了美术界。不久,吴冠中先生关于形式与内容的关系问题引起美术界的争议,再不久油画民族化问题的讨论,尔后便是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的涌入,艺术市场的繁荣。近年来,艺术界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中国精神”,“中国气象”以及“传统精神的当代转换”等问题。苏先生的艺术由此备受关注。




苏先生早期便由东方情韵出发吸收西方形式创造的成果。从1948年、1949年创作作品中可以佐证。因此,即使在文革期间形式为内容服务、艺术为政治服务的导向下,苏先生的作品也倾注了他在内容之外对艺术形式的探索与表现。在表现中通过写意性达到精神、情感的自由抒怀。粉碎“四人帮”后,余悸未消,苏先生则以静物与风景探求“西方的缤纷、东方的空灵”。他创造了一种诗意弥漫,文情荡漾、境界高渺、韵味尤长的中国气象的油画。这是乐观与壮阔的文化生命意象。近十多年来,艺术空前繁荣但也不失浮躁,苏先生隐居郊外,在杨柳、飞燕与烂漫山花间,他找到与八大山人、徐文长,与柯罗、莫奈的对话,作品更趋简洁和意象、甚至抽象。他流露出的是谨严、慎重而又自然舒朗的形式表现,更为接近纯粹精神、纯粹形式。他获得了艺术形式与艺术灵魂的对应,从眼中诗境到心灵意象到精神与形式的同化,苏老超乎想象超越自我,达到了化境。


苏天赐拍摄

作为一代艺术大师苏天赐先生他的艺术与所处时代的关系,他的抗拒外部干扰而直取心灵的艺术真性,他的化东、西方、古今于一体而成心象的艺术悟性,他的融个人情感于东方情韵、人类情怀的艺术灵性,对当今有着极高的学术研究价值。





80年代作品:


















70年代作品:

















40-60年代作品:


生活是创作的源泉,风景画也不例外,正如人物画需要对生活中的人作深入地了解、观察、熟悉一样,画风景必须了解自然,深通自然的奥秘。历来的风景画家都是如此。我过去画过一些风景,大都即兴而作,或只作为创作素材,并未做深入的研究。这两年由于领导的支持,所以有机会到南方各省跑跑,祖国的大好河山和日新月异的建设,给予我的感受是很深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画了一些风景。这是我对感受的纪录和对如何表达和概括感受的探索,不是成熟的作品。因此,我在这里所谈的不是创作方法的介绍,也谈不上什么经验的总结,确切地说:这只是我在这个艺术活动过程中就所接触到的一些问题的思索。我把它们提供出来,目的是为了向同志们请教。





这些问题接触面很广,但都围绕着一个中心,那就是走什么样的道路?走民族形式的道路。但又不是专门论述什么是民族形式,不是提出方子,办法,这要半个甚或一个世纪后才能得出总结。它只在于思路上的探索。













素描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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