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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宏泉绘画

 百了无恨 2015-05-21



孤帆一片日边来(节选)

文/董曙光


宏泉来京的十年,是他大展身手的十年。北京的文化氛围正合他的口味。


2001年,他主编《边缘·艺术》杂志,将艺术批评还其本来面目。虽然后来陆续出现不少艺术杂志,但多千人一面,人云亦云。《边缘·艺术》让人耳目一新。发新声,推新人,展新画,从此人们认识了吴藕汀、刘知白、尤无曲诸画苑“遗老”……他们的作品以独特的风格,纯正的笔墨冲击着时下颓废的画坛。生动的《编辑档案》,记录着真实的社会百态,至今都还让圈内人难以忘怀。


继而,他又主编《神州国光》《艺观》等刊物,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其间又陆续出版了不少著作:《戴本孝》《乡事十记》《燕山白话》《一棵树栽在溪水旁》《听雪集》《黄宾虹》等,又沉浸戏曲,迷上程派,得此因缘而与高马得先生合作出版了《醉眼优孟·画戏说戏》。


学问是做出来的。由于他的切入点的不断深入,清初以来的文人、学者,都成了他关注、研究的对象。在当今火热的拍卖场上,当人们把关注点都放在时髦大师的身上时,他清醒地认识到有清以来学者墨迹的潜在价值和文化内涵,他悄无声息的对心仪作品辣手收购。许多人对他敏锐的眼光和出手的速度都抱以惊叹。而他收集的这些文人墨迹,都是他研究的第一手资料,在这些年的研究中,连续出版了《管领风骚三百年》一、二、三集。对近三百年来文人、学者、政客、艺术家都作了深入研究,特别是那些已被遗忘了的人。用宏泉的一句话来说:“他们有可爱之处,他们有故事可讲。”不管他们做过什么,当今的人对他们又有怎样的评价,都不影响他们在历史长河中的存在。或因有了他们才显得这个大舞台的生动来。


他特别关注乡贤,由对乡贤的崇敬之心到对乡贤的倾心收藏付出了许多心血。和州的吴盛藻、陈廷桂、鲍源深;庐江的吴保初、陈诗;巢湖的姜渔、杨欲仁;桐城的姚鼐,吴汝纶、吴生;宣城的梅曾亮;泾县的包世臣;徽州的程邃、查士标、程瑶田、巴慰祖、黄士陵、黄宾虹等无不竭尽全力搜罗。


宏泉不但文章好,画也很好,我很喜欢。正由于他怀有不一般的情怀,笔下的花花草草好像也通了人性,妩媚地,千姿百态地鲜活在他的笔下。


他对黄宾虹极推崇,对黄宾虹的艺术理论和绘画作品更是比别人读得深,理解得透。环视当今研究“黄学”的两类人:一种是不断写文章,作理论研究,将“黄学”搞得很神秘,东扯西拉,听来滔滔不绝,却让人一头雾水,又谈不到点子上。另一种是临学黄的绘画作品,貌似而神离,许多自认为是学黄的最佳实践者,视其作品连门都没进。宏泉是真正的黄宾虹先生的再传弟子,他的老师石谷风先生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在北京拜黄宾虹为师,从游十余年。宏泉于宾老的画论与绘画的作品是结合起来读的,理解最深,也最彻底。在黄宾虹浩瀚的著作里,他认识到黄宾老反反复复提出的对用笔的认识,以及用各种比喻来让人加深理解用笔的重要性,并说:“有笔画就能立”。宏泉对这一点理解最深,也实践得最好。他在续承黄宾老的笔墨中,张扬了他自己的“滴汤滴卤”法,使他的花鸟画赋予了鲜活,能使人感受到缤纷色彩中的温馨和笔墨飞扬里深层文化的慰藉。


实际上,宏泉这样的人的出现,这样的文章的出现,这样绘画作品的出现,都是一种历史的必然。虽然这个世界对像他这样有代表性的一些人,在某些方面会不公平,给了他们太多的艰难,但我还是要感谢这个时代,终于能让石缝里的种子也能长成大树。


一千多年前,李白曾咏天门山:“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一千多年后的今天,一个小伙子就从李白诗中天门山走出来,他就是李白看到的那片孤帆,穿越天门山,乘风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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