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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四牌楼

 文化龙乡 2015-05-23
明朝嘉靖年间,濮阳叫开州。开州出了个姓王的显贵,在朝廷官拜尚书。一天,王尚书带着他的小儿子进了皇宫御花园谒见圣上。皇帝见他伶俐可爱,便随心所欲地信口赐给王尚书小儿子一个名字:王小瞧,还戏称这是他的干儿子。

  二十年后,这个皇帝的干儿子长大成人了。王小瞧依仗自己是“皇亲国戚”,横行开州乡里,鱼肉穷苦百姓。他下令将开州城内黎民百姓家的水井统统用砖石填死,不许打开;全城百姓吃水要到他府前唯一的一口水井里汲水;并且立了一个规矩:来挑水者,必须是各户中的青年女子。王小瞧派家丁在通往井口的石板路上泼水,这样,夏天路滑,冬天就结上一层冰,更滑。王小瞧要看来挑水的这些小脚女子颤巍巍履冰,摇晃晃摔倒的娇情窘态,发现模样俊俏的姑娘,便找借口强拉进府,百般欺侮。

  不久,来了个正真不阿的州官,听到百姓对王小瞧愤恨的诉讼,决心为百姓鸣不平。经过一段查访,这个州官来到王府堂中,与王小瞧理论是非,忿然之中将一口痰吐在堂中央。王小瞧轻蔑地命令家丁把有痰的地砖挖起来扔掉。州官气得又朝地板上连唾几口,然后命令随从把所有粘上痰迹的砖都挖起来扔走。堂内的地砖挖起一大片。王小瞧一见火冒三丈,正欲派家丁阻拦,忽然,地层下面隐约传出几个妇女的哭泣声。原来,州官早闻王小瞧抢掠民女,藏在正堂底下的地窖里,只是一直未能抓住把柄。这次“造访”王府,故意唾痰起砖,正是有意为之。

州官将被劫辱的民女从王小瞧的地窖里搜出后,进京面见皇上,要求问斩王小瞧。嘉靖皇帝却担心杀了干儿子,人们会嘲笑自己当初乱封亲招戚;又一想,不杀王小瞧,激起民愤。左思右虑,想出个鲜主意,于是下谕:准斩王小瞧,但问斩时,受刑者上不能见天,下不能挨地,脖子不能系绳,身上不能碰铁。违者处死。

  州官一时想不起好主意如何处罚王小瞧。开州百姓却兴高彩烈地献上一策。州官听了大喜。他们在城中盖起一个遮天蔽日的四牌楼,被王小瞧欺侮过的妇女们一夜之间纺织出一块八步长八步宽的麻布片,结实得几头牛都撕拽不碎,麻布的四个角用绳子牢牢地挖在支撑四牌楼的四根方石柱上。州官把王小瞧扔到悬空的麻布片上,全城的百姓涌上前来抓一把泥土,摔在王小瞧身上,生生地把这个坏蛋埋进了土里。就这样,王小瞧向上看不见天,向下挨不着地,没有绳子吊脖子,没有刀斧砍脑袋,就毙了命。

  今天,凡到过濮阳的人,仍然可以看到高岗上的中心阁。高岗就是当年开州百姓一人一把土堆起来的;高岗下压着王小瞧,几百年来,人踩马踏车辆过,托着高岗的那块1布片从没塌过一个角儿。说不定,中心阁高岗下至今还是空心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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