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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

 zeek88 2015-06-07

1.《湯液本草》:《本草》在術條下無蒼、白之名。近多用白術治皮間風,止汗消痞,補胃和中,利腰臍間血,通水道,上而皮毛,中而心胃,下而腰臍,在氣主氣,在血主血。

2.《本草會編》:脾惡濕,濕勝則氣不得施化,津何由生?故曰:膀胱者,津液之府,氣化則能出焉。用白術以除其濕,則氣得周流而津液生矣。

3. 《本草經疏》:術,其氣芳烈,其味甘濃,其性純陽,為除風痹之上藥,安脾胃之神品。《本經》主風寒濕痹、死肌、痙、疸者,正以風寒濕三者合而成痹,痹者, 拘攣而痛者是也。《經》曰,地之濕氣,感則害人皮肉筋骨。死肌者,濕毒侵肌肉也。痙者,風寒乘虛客於肝、脾、腎所致也。疸者,脾胃虛而濕熱瘀滯也。如上諸 病,莫不由風寒濕而成,術有除此三邪之功,故能祛其所致之疾也。止汗、除熱、消食者,濕熱盛則自汗,濕邪客則發熱,濕去而脾胃燥,燥則食自消,汗自止,熱 自除也。又主大風在身面者,術氣芳烈而悍,純陽之物也,風為陽邪,發于陽部,故主之也。風眩頭痛目淚出者,陽虛則風客之而眩,痰厥則頭痛,風熱壅則目淚出 也。消痰水,逐皮間風水、結腫,除心下急痛,及霍亂吐下不止者,濕客於胃則滯而生痰,客于脾則生水,脾虛濕勝,則為水腫,濕客中焦則心下急滿,脾胃俱虛, 則中焦不治,而濕邪客之,則為霍亂吐下不止也。利腰臍間血者,血屬陰,濕為陰邪,下流客之,使腰臍血滯而不得通利,濕去則諸證無不愈矣。益津液,暖胃消穀 嗜食者,濕去則胃強,而津液自生,寒濕散則胃自暖,邪去而脾胃健,則消穀而嗜食矣。術,《本經》無分別,陶弘景有赤、白二種,近世乃有蒼、白之分,其用較 殊,要之俱為陽草,故祛邪之功勝,而益陰之效虧,藥性偏長,物無兼力,此天地生物自然之道也。凡病屬陰虛,血少,精不足,內熱骨蒸,日干唇燥,咳嗽吐痰, 吐血,鼻衄、齒衄,咽塞便秘滯下者,法鹹忌之。術燥腎而閉氣,肝腎有動氣者勿服。《劉涓子癰疽論》雲:潰瘍忌白術,以其燥腎而閉氣,故反生膿作痛也。凡髒 皆屬陰,世人但知術能健脾,此蓋指脾為正邪所幹,術能燥濕,濕去則脾健,故曰補也。寧知脾虛而無濕邪者,用之反致燥竭脾家津液,是損脾陰也。何補之足雲? 此最易誤,故特表而出之。

4. 《本草匯言》:白術,乃扶植脾胃,散濕除痹,消食除痞之要藥也。脾虛不健,術能補之,胃虛不納,術能助之。是故勞力內傷,四肢困倦,飲食不納,此中氣不足 之證也;痼冷虛寒,泄瀉下利,滑脫不禁,此脾陽乘陷之證也;或久瘧經年不愈,或久痢累月不除,此胃虛失治,脾虛下脫之證也;或痰涎嘔吐,眩暈昏眩,或腹滿 肢腫,面色痿黃,此胃虛不運,脾虛蘊濕之證也;以上諸疾,用白術總能治之。又如血虛而漏下不止,白術可以統血而收陰;陽虛而汗液不收,白術可以回陽而斂 汗。大抵此劑能健脾和胃,運氣利血。兼參、耆而補肺,兼杞、地而補腎,兼歸、芍而補肝,兼龍眼、棗仁而補心,兼芩、連而瀉胃火,兼橘、半而醒脾土,兼蒼、 樸可以燥濕和脾,兼天、麥亦能養肺生金,兼杜仲、木瓜,治老人之腳弱,兼麥芽、枳、朴,治童幼之疳癥。黃芩共之,能安胎調氣。枳實共之,能消痞除膨。君 參、苓、藿、半,定胃寒之虛嘔。君歸、芎、芍、地,養血弱而調經。溫中之劑無白術,愈而復發。潰瘍之證用白術,可以托膿。

5. 《本草通玄》:白術,補脾胃之藥,更無出其右者。土旺則能健運,故不能食者,食停滯者,有痞積者,皆用之也。土旺則能勝濕,故患痰飲者,腫滿者,濕痹者, 皆賴之也。土旺則清氣善升,而精微上奉,濁氣善降,而糟粕下輸,故吐瀉者,不可闕也。《別錄》以為利腰臍間血者,因脾胃統攝一身之血,而腰臍乃其分野,借 其養正之功,而瘀血不敢稽留矣。張元素謂其生津止渴者,濕去而氣得周流,而津液生矣。謂其消痰者,脾無濕則痰自不生也。安胎者,除胃中熱也。

6. 《本草崇原》:凡欲補脾,則用白術,凡欲運脾,則用蒼術,欲補運相兼,則相兼而用,如補多運少,則白術多而蒼術少,運多補少,則蒼術多而白術少,品雖有 二,實則一也。《本經》未分蒼、白,而仲祖《傷寒》方中,皆用白術,《金匱》方中,又用赤術,至陶弘景《別錄》則分為二,須知赤、白之分,始于仲祖,非弘 景始分之也。赤術,即是蒼術,其功用與白術略同,故仍以《本經》術之主治為本。但白術味甘,蒼術兼苦,白術止汗,蒼術發汗,故止汗二字,節去不錄。後人謂 蒼術之味苦,其實蒼術之味甘而微苦。

7.《本經逢原》:白術,生用有除濕益燥,消痰利水,治風寒濕痹,死肌痙疸,散腰臍間血,及沖脈為病,逆氣裡急之功;制熟則有和中補氣,止渴生津,止汗除熱,進飲食,安胎之效。

8.《長沙藥解》:白術,性頗壅滯,宜輔之以疏利之品,肺、胃不開,加生薑、半夏以驅濁,肝、脾不達,加砂仁、桂枝以宣鬱,令其旋補而旋行,則美善而無弊矣。

9. 《本草求真》:白術緣何專補脾氣?蓋以脾苦濕,急食苦以燥之,脾欲緩,急食甘以緩之;白術味苦而甘,既能燥濕實脾,複能緩脾生津。且其性最溫,服則能以健 食消穀,為脾臟補氣第一要藥也。書言無汗能發,有汗能收,通溺止泄,消痰治腫,止熱化癖,安胎止嘔,功效甚多,總因脾濕則汗不止,脾健則汗易發,凡水濕諸 邪,靡不因其脾健而自除,吐瀉及胎不安,亦靡不因其脾健而悉平矣。故同枳實則能治痞,同黃芩則能安胎,同澤瀉則能利水,同乾薑、桂心則能消飲去癖,同地黃 為丸,則能以治血瀉萎黃,同半夏、丁香、薑汁,則可以治小兒久瀉,同牡蠣、石斛、麥麩,則可以治脾虛、盜汗。然血燥無濕,腎間動氣築築,燥渴便閉者忌服。 謂其燥腎閉氣,則其氣益築。又寒濕過甚,水滿中宮者亦忌,謂其水氣未決,苦不勝水,甘徒滋壅,必待腎陽培補,水氣漸消,腎氣安位,術始可投,此又不得不變 換於中也。蓋補脾之藥不一,白術專補脾陽,生則較熟性更鮮,補不膩滯,能治風寒濕痹,及散腰臍間血,並沖脈為病,逆氣裡急之功,非若山藥止補脾臟之陰,甘 草止緩脾中之氣,而不散於上下,俾血可生,燥症全無。蒼術氣味過烈,散多於補,人參一味沖和,燥氣悉化,補脾而更補肺,所當分別而異視者也。

10. 《本經疏證》:風寒濕痹、死肌、痙、疸,不得盡謂脾病,而以術為主劑者,則以濕為脾所主,濕能為患,固屬脾氣不治,一也;脾主肌肉,介在皮毛筋骨中,痹與 痙,病在肌肉內,死肌及疸,病在肌肉外,旁病則當取中,二也;筋骨皮毛,均非駐濕之所,惟肌肉間為可駐濕,三也。知此,則凡痹、死肌、痙、疸之系乎風寒濕 者,皆術主之矣。白術之效,於風勝濕者為最宜,寒勝者為差減。何以知之?蓋風勝必煩,濕勝必重,檢《金匱要略》中治痹諸方,其用術者,非兼煩必兼重,雖 然,謂術功擅於風與濕則可,謂於寒有所忌則不可,《傷寒》少陰篇附子湯,治身體疼,手足寒,骨節痛,不煩不重,亦用白術。蓋濕流關節,雲骨節痛,則未有不 兼濕者,矧風濕二者,必挾寒始成痹,不然則否,《素問》之旨可驗也。白術治眩,非治眩也,治痰飲與水耳。有痰與水,何以能使人眩?蓋眩者神之動,神依於 心,心惡水,水盛則心神搖曳為眩,譬如人在舟中,能發眩也,雖然人在舟中,未必盡眩,不在舟中,未必不眩。所以眩證不必盡用術,用術之飲證水證,亦未必盡 眩,夫亦各因乎其人耳。《傷寒論》、《金匱要略》其有飲有水,不眩而用術者,則指不勝屈,其有飲眩而不用術者亦多,則系證與術有忌耳,即如卒嘔吐,心下 痞,膈間有水,眩悸者,小半夏加茯苓湯主之,則以心下痞,故正與理中丸下注雲腹滿者去術,同一理也。世之人動輒稱白術、黃芩安胎聖藥,而疏其義者,不過謂 白術健脾,黃芩泄熱,殊不知健脾泄熱之物,豈特白術、黃芩。夫婦人之病,多半涉血,矧妊娠尤賴血氣之調,方得母子均安。初妊之時,胎元未旺,吸血不多,則 下焦血旺,致氣反上逆,是為惡阻。惡阻則中焦之氣不變赤而為水,是白術所必需矣。血盛能致氣盛,氣盛能生火,黃芩洩氣分之火而不傷血者也;厥後胎氣日充, 吸血漸多,血自盤旋而下,氣亦隨之盤旋於下,胎之所吸,乃血之精者。而其餘與氣相搏,能仍化為水,阻於腰臍之間,故妊娠至五、六月時,多有子腫之證,是白 術又為必需之劑,而無所事黃芩於其間,《別錄》所謂利腰臍間血者此也。考仲景書於婦人妊娠篇之白術散,與芎藭同用,當歸芍藥散、當歸散,與芍藥、當歸、芎 藭同用者,不可知其為除水氣而利腰臍間血哉。總之,血分之源不清,則血氣不能和,而附血之濕,血盛之火,皆為胎前所有之常患,故出此不必甚為別擇之常方, 學者尤當會意而用之也。

11. 《醫學衷中參西錄》:白術,性溫而燥,氣不香竄,味苦微甘微辛,善健脾胃,消痰水,止泄瀉,治脾虛作脹,脾濕作渴,脾弱四肢運動無力,甚或作疼。與涼潤藥 同用,又善補肺;與升散藥同用,又善調肝;與鎮安藥同用,又善養心;與滋陰藥同用,又善補腎。為其具土德之全,為後天資生之要藥,故能于金、木、水、火四 髒,皆能有所補益也。

12. 《本草正義》:《本草經》及《別錄》皆稱術而無蒼、白之分,陶氏弘景及宋之蘇頌,皆言術以茅山為勝,似今之所謂茅山蒼術,亦即古之所謂術也。然弘景又別有 赤術之名,謂其苦而多膏,又似梁時已有蒼術一種。今按《本經》主治,詳其功用,頗似今之茅術。惟白術健脾化濕,其力亦同。至《名醫別錄》又言味苦甘,增一 甘字,則明是白術。李瀕湖以《本經》、《別錄》之文,兩系白術、蒼術二條,而張隱庵因之,真駢拇矣。術之功用,自唐以前,止言其燥濕逐水,所謂暖胃消食, 亦燥能健脾醒胃也。蓋其氣甚烈,故能振動脾陽,而又疏通經絡,然又最富脂膏,故雖苦溫能燥,而亦滋津液,且以氣勝者,流行迅利,本能致津液通氣也。唐、宋 以後,皆以為補益脾胃,其旨即從此出。頤謂白術、蒼術在古不分,而今已各別,則凡古人所稱燥濕逐水之用,今必以茅山蒼術當之,其補益脾胃,則宜用白術。蓋 今之所謂冬白術者,質潤而氣香,健運脾陽,滋養胃陰之力不小,且其氣既盛,不致呆守滿中,允為健脾益胃之專劑矣。東垣謂白術主安胎,蓋謂妊娠養胎,依賴脾 土,術能健脾故耳。丹溪謂白術無汗能發,有汗能止。頤按白術補中,雖以氣勝,不可謂其發汗。惟蒼術則辛烈開腠,能發濕家之汗耳。繆仲醇引《劉涓子癰疽論》 謂潰瘍忌白術,以其燥腎閉氣,故能生膿作痛,張石頑亦采其說,不知術能補益,潰瘍毒盛,誠非所宜,若潰後元虛,非補脾胃,何以收效?參、地、術、芪,皆是 補虛要藥,豈可不論虛實,而一概抹煞之耶?繆氏又謂術以氣勝,除邪之功巨,補陰之效虧,凡陰虛血少燥渴及精不足,便閉滯下者忌之。繆氏之意,蓋謂其氣味燥 烈,故有耗陰燥精等弊。愚謂術本多脂,萬無傷陰之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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