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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从何而来? 生命来自非生命或前生命的自然，如果我们将就接受某种或某一部分进化的理论的话。生命进化的第一步是无机的小分子形成了有机的小分子，这一“信息”是内源的.来自自然。米勒（Muller)实验的正确之处，是部分地回答了这一问题。米勒用电火花来模拟自然的雷电.在真空的环境里，以无机小分子氮、氢、氧等得到了最简单的核酸与蛋白质的基本单位中最简单的有机分子(一些较小的核苷酸或氨基酸)。米勒实验的可能不足之处是生命前或非生命的自然似乎不是这样的. 后来的有机小分子形成有机大分子，如核苷酸分子通过相互作用形成化学键(3’-5’磷酸二醋键)形成长长的，不知是有序的还是无序的核酸，据说首先是单链的RNA(核糖核酸).氨基酸分子通过相互作用形成肽键而最后形成无序或有序的肽链(或形成蛋白质)。生命的原始材料有了—一这是上帝的第一次“神”为!似乎上帝对没有生命的，死气沉沉的自然不甚满意，百无聊赖，找点什么会动的或不会动的东西反正是要点儿活的东西，不满意于死的东西。上帝《自然)据说还造了水，或者像水一样的液体! 生命的进化的下一步，最关键的一步是生命的基本单位——核苷酸与氨基酸的有序化，核苷酸与氨基酸之间的关系的阐明——即遗传密码的解读——是人类认识自然，揭开自然奥秘的最了不起的突破之一。作为一个学生，我曾把遗传密码看了一遍又一遍。我试图找出脱氧核糖核酸的基本单位脱氧核苷酸.就那么四个，即A. T, C, G(分别代表腺嘌吟、胸腺嘧啶、胞嘧啶、鸟嗓吟这四种脱氧核苷酸分子).是不是与蛋白质的基本单位——氨基酸(“自然”的也就那么二十来种)——相互之间是否有一定的内在的倍息联系。譬如说含A的密码在结构上与某种侧链(这些侧链决定了氨基酸的不同性质)有联系。或与氨基酸的某种化学性质.如亲水、疏水、酸性、碱性有关系.我的企图失败了(后来的亲水联系可不是我的发现!).我没有看到这两者之间有任何化学、结构上的联系.就像“.”与‘一”组成的莫斯密码与人类的语言文学信息之间没有结构上的(如与英文字母的A, B,C，汉字的笔划等)联系一样.当然，上天不负有心人，我还是有了自己津津乐道的发现—它使我今夭还能以自己“特有”的方式把64个遗传密码背得滚瓜烂熟，不妨也与众共赏: 三瓶六两.三爷启四喜，诗赋书斌，门中种谷。猛赖猛哭，白白终身，真是真该死 你能相信这里面居然有整个64个遗传密码的信息吗?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将宣布我的感觉的破产，一旦遗传密码的起源予以阐明——遗传密码似乎不像是内源的。这是自找麻烦。如果不是内源，那么是外源的吗?是天外飞来的吗?我百思仍不得其解。 有了原始材料，有了生命的信息，后面的问题只是“努力工作”——“hard work”啦!不管是上帝，还是这些原始的生命构件自己，就开始干啦！首先是解决“自我复制”或“克隆”的问题，据说首先是不要RNA分子的自我催化，然后是双链DNA(脱氧核糖核酸)——这也许是生命区别于非生命的最本质的东西——以它双链反向互补的特点(互补原则是迄今所有分子生物学技术的基础)解决了这一问题。其次是有了膜——这时脂类开始加盟—一把生命物质从环境中区分开来一第一个原始细胞形成了!这大概就是生命对“自然”的第一次闹独立性(如果细胞前生命还是没有能力或没有胆量向上帝挑战）!我相信所有的生物都是由原始的一个细胞，也许是少数几个吧。然后，是膜把细胞里面隔成一个个小室细胞器，各有自己的领地——大概这就是“瓜分领地”的开始，但“居其位要谋其政”，各细胞器各尽其职——这就是一个家族中分工与合作的开始.即使是最原始的细胞.也知道特别高度保护自己的遗传信息。有细胞膜还不够，还有两层膜(核膜)把自己的DNA自我保护起来，养尊处优，发号施令。就像蚁王、蚁后那样. 以单个细胞存在的生命于是就第一次向自然“索取”!它们依仗核普酸分子的自我复制的能力开始自己的自我复制——细胞分裂，于是它们便开始了野心勃勃的第一次扩张，以至于最后遍布了原先的自然界!我也说不上原始细胞的扩张——生命的第一次全球性扩张，是自然的。还是“人”(生)为的。 细胞的出现(也许是前细胞生命的形式如DNA出现}第一次提出了一个生存的问题—这通过自我复制来解决了，也第一次提出了一个新的关系问题:这个细胞与那个细胞的关系问题，以及一个细胞与一群细胞的关系问题—个体与群体的概念—这一概念直至现在成为所有自然与人为、道德与伦理问题的核心之一。 如果说是上帝制造了生命，那么.先不管上帝是否是生命，在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一切都是“‘神”为的。上帝创造了生命，就给自己创造了第一个麻烦。这是上帝打开的第一个“潘多拉魔盒”!但自然—上帝对自己的产物表示了最大的宽容.相反，把它作为自己的孩子。我总觉得上帝马上感觉到了这一点。他首先也许让所有的细胞都一样.都是一模一样的克隆.后来也许是上帝自己觉得不合适，也许是内在的(自然的)什么东西使DNA发生了改变.细胞的种类不止一种了。生物的多样性从细胞开始了(也许前细胞时代便开始了)。上帝也许改变了主意，用自己的威力对细胞的以DNA为基础的多样性进行“天择”。没想到，这正帮了细胞的忙—变异与多样性的细胞已开始改变自然了.生物是聪明的，它与上帝妥协了，把自己融入自然，成为自然的一部分。这个世界开始由原先的上帝与现在的生物一起来管啦!因此我们来讨论自然与人为的时候，有必要搞清楚“自然”的定义是否包括生命——生命的存在与生命的行为。以至于 今天，我们己自然地把自然这一概念涵括了生命，当然是非 人的生命啦。 个体在群体中的地位是永远难以给予简单答案的。单细胞生物在走向海洋或从海洋走出，走向高山r走向那时的自然所能接纳的所有环境.它们自己在开辟一个又一个领地.到了这个领地的个休在改造世界的同时改造自己本身一一进化，而最孟要的是植物(含有叶绿体、能进行光合作用的自养生物)细胞的形成.它们如果有文化的话，就类似我们现在的农业文化一一也许它们就是农业文化的本身呸有动物细胞的形成，它们天性好动.开始动享其成(能移动的并以自养生物本身或产物，或以“同类”为食物的异养生物).它们的文化类似于人类后来的畜牧文化。植物类生命的直接贡献.便是对原先的自然加以最大程度的改造—如果氧气是光合作用的产物的话—地球成为有大气层，盖(包括厌氧层》以外，还有氛气的新的世界.自然的“神为”与生物的“生为”一起改变了自然的状态与定义。 如果上帝创造了生命的话，我常常把上帝想像成一个该受到保护(受另一个或一群上帝，或上帝的爸爸或妈妈的保护)，没有生存问题.也没有衣食之忧。一个好动而富于想像力的像今天我的儿子这样的小精灵.他整天玩耍，也许用泥巴玩出了生命《而不是因为好奇打开了什么魔瓶}。很难想像他是一个工程师那样的角色，他手里没有蓝图，他脑子里只有“创新”，他看粉这些新的小精灵，与他们一起嬉笑玩耍.称兄道弟.最后他对它们说:“走吧，你们现在如何，是你们自己的事啦”。 我又把上帝设想成一个更像上帝的神灵.他不断地创造新意。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他级清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他从不怕否定自己原先有过的思想，他知道自己的第一创造不可能十全十美.他也对它们说:“走吧.现在走你们自己的路啦。”然而，他一转身，就翻了脸，就用自己的魔力给他自己的孩子施加峨残酷的“选择压力”。就像中国的《西游记》里的那个无所不能的如来佛，非要唐僧师徒四人历经千辛万苦，才踢给他们本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给的“真经”.他说:’‘只有经历千辛万苦的你们才是合格的!”这就形成中国人后来的思想:“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而从来没有考虑我们今天对回报、公平与平等的呼喊。因为那时没有人类。不能要求我们的上帝具有人性!上帝尽管被他的弟子或孩子誉为“洞察一切”，而他自己则有自知之明。对“合理”行为的暇终回报，是上帝改正错误的一种方式。而“受难值得”，则是上帝对自己错误的一种辩护或仅仅是一种自嘲。倒霉的是“受难”的殉道者，还有更倒霉的“万难不死”在这世上活受煎熬的人.到“平反”之日，已是生命的终点了. 我最佩服上帝的，是他(她)的自知之明的另一方面——他(她)所安排的鉴于环境多样性的生命多样性。也许他(她}自己很清楚，但上帝直至今天还不告诉我们到底什么是最好的.最理想的，什么是最坏的，最不理想的.但有自知之明的上帝自有他对自己“认识局限性”的解释—不然的话他就不会被茸为上帝—他创造的环境是多样的，有高低之别，冷暖之分。干湿之差····以及说不尽的千变万化，他要求生命也千姿百态，以至于今天我们可以用任何一种生命的“优点”来形容人的某些“优点”.如像松树一样坚定挺拔.像柳树一样婀娜多姿.像鲜花一样五彩缤纷.像猪一样憨厚，像狗那样机灵.像猫那样逗人喜爱，像狮子那样勇敢无敌——人类从上帝那里学到了“正面教育”——只是歌颂好的一面.而没有刻薄地嘲笑“像古松一样孤傲，像柳树那样有奶便是娘.像昙花那样短暂一现，像猪那样贪吃獭做，并笨得不可救药.像猫那样“谁摸它，它就舔谁”。像狮子那样称王称霸，凶猛残忍·····” 上帝告诉我们:多样性是自然的重要特点之一，是一个生物群体赖以生存的基础，在水沟里，草履虫与人一样高级，不然的话早就活不下去了。滥施淫威，通过环境改变来选择少数“优生”者.而毁掉大多数“劣生”的个体。我想是够残忍的。就像有人告诉我解决人类的人口问题就是把未出生的婴儿都杀掉，或瘟疫.或战争。我还想到，上帝在“多样性”的创造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自然——后来的社会——发展的一条主线。很难用“人性”来描绘这条主线。但我们可以看到多细胞比单细胞高级，后口动物比原口动物高级.两栖类比鱼类高级，哺乳类比爬行类高级.而人类则更加高级——这里的“高级”标准是什么?结构的复杂?信息加工的数量与程度?抗逆即反自然能力?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一般(general)”地较容易地区分高、低。就像我们还是认同人类在进步在发展，譬如二战后至今，是人类历史上最好的阶段之一。 这里又引出一个很复杂又很简单的定理:进化主线与多样性共存。而多样性在环境发生变化时.就拯救了整个群体。当我们人类社会为现代科学的主线统治时，我们应该像考虑生物多样性那样考虑社会观念的多样性。多样性又是进化主线的来源，离开了多样性.进化的主线就成了无源之水。 “生力”(生物的力里)随后的问题就复杂了!生命在人类产生之前，已经改变了地球，使它郁郁慈葱，生机盎然.有别千任何一个我们知道的别的星球。这时的地球与自然界，够自然的，尽管为非人类时代一一不要忘了—这时已是“神力”与“生力’，共同结合的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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