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4月24日,由中国书协主办,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艺术学院承办的“国学修养与书法·第二届全国青年书法创作骨干高研班”在中国人民大学开学。 中国书协希望通过加强对青年书家国学素养、人格修为等方面的引导和提升,着力培养一批优秀的青年书家创作骨干,打造一支“德艺双馨”的高素质书法队伍,带动书界形成阅读、学习经典的风气,引领书界深化创作探索,从而推动书家整体理论和创作综合素养的提升。 4月30日,第一期面授结束后,中书协副秘书长潘文海、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书记郑晓华进行了总结,并提出了为期三年的学习要求,为促使每位学员自觉学习,推介每位学员的当前创作、学习动态,我们特推出第二届国学修养与书法高研班学员推介专题,欢迎各位领导、师友批评指正。 【学员名单】 许金学 卢 荻 徐明春 张 机 杨 琳(女) 许 义 黄海林 刘宏卫 梁能伟 余继忠 孙瑞芝(女) 刘建新 潘志骞 李炳筑 谢全胜 杨宝泉 崔 磊(女) 杨江帆 朱占华 岑 岚 谢安辉 李西存 吕铁元 王 墉 蒋乐志 李 峰 张兵民 寇忠理 李守卫 提俊丰 张 丰 黄文泉 吴永斌 何宗国 伍 剑 贺炜炜 夏军寅 陈胜凯 林志明 王志安 王 茁(女)李 锐 【个人简介】
谢全胜,笔名林雨,号清雅轩主人,1972年生于甘肃甘谷,2012年6月结业于中国书法家协会西部书界研修班;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青海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团委员,青海省书法家协会楷书委员会副主任;在中国书协主办的大展上近五十次入展并获奖。 第二,三,四届兰亭奖入展,五届兰亭奖获三等奖;首届“农行杯”电视书法大赛获一等奖及全能特等奖;第四届扇面展, 王安石杯,第二届赵孟頫奖,祭侄文稿杯、朝圣敦煌杯、大爱妈祖杯书法展等获最高奖;第一、二届册页展入展;第一、二届手卷展入展;第一、二、三、四届西部展入展;小榄杯,首届行书展,千人千作展,三届扇面展,中国书协会员百强暨百人精品展,张芝奖,国粹杯,孔子奖,云峰奖,钟繇奖,芮城永乐宫,沙孟海杯,孙过庭奖,小品展,陶渊明奖,乾元杯,孝行天下埇桥杯,天下大同、魏碑故里杯,欧阳询杯,刘禹锡杯等书法展入展。 【其人其书】 埋情于墨 忘忧于书 文/王晓鹏 全胜兄,亦名林雨,取茂泽之意。时人喜称之。 近日他得了一幅插屏,看起来有些年月了,木色古朴无漆染着色,不知在哪个书斋厢房亦或闺阁榭台细细品历了幽幽年华,隐隐有一股沉稳气息。上有苍松修竹、仙鹤牡丹,圆处丰润,折处俊逸,繁枝掩映,花萼扶苏,屏座与屏芯相楔处雕成一组云纹,古雅而细腻,实是用心之作。这幅插屏立在桌侧的些许杂物中,又不高,却总是把目光吸引了去,索性凑到近处与它对视起来,且在茶歇听全胜讲述着与它的机缘故事……诚然,人有所喜之物,于气于质于形于味皆暗合心性深处的脉动,方欣于所遇,快然自足。况有机缘玩味左右、赏心娱目,窃以为乐事!全胜书斋名清雅轩,最喜东坡词,曾见挥书“谷深不见兰生处,追逐微风偶得之。解脱清香本无染,更因一嗅识真如。”若无雅意,安得雅设?雅意淡远,方入妙境,哪里就章彩重施、熙熙攘攘才算是舞了文弄了墨呢?此屏于清雅轩,若合一契欤。 若不观全胜走笔酣畅之韵势,顿挫涩进之趋折,偃仰牵掣之妙造,真草无偏之劲美,我尝自溺于笔底平平,无有波澜,即便胸生意象,发于笔墨却不能表达一二,除却勤勉之功、又问道于何?且看书案间册籍诗抄、典藏文史,也非列队待检,皆随处可及,此起彼伏地堆放满书架和案子,翻看几册,多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古籍装帧,繁音注解,洋洋大观,书页角处破落凋零,斑驳陈蒙。有一本宋词注释,全胜抚之目有情愫,谓:“恐无一字不曾抄解,通读神会,不忍冷怠。”我轻轻放回,像是捧着满纸的静好岁月,沉甸甸的。 全胜在笔墨上的勤勉与精进自不必言,书坛才俊中已展立一峰,我与问书,谓:“书不可拘于一家之学,颜源于王而绝非王系,亦绝无捷径可途,精熟尔。吾十年篆隶,十年王颜,兼习章草与大草,无有间断,若有数日不近笔墨,心如蚁穴。可叹仅能精熟,却不成风貌。”“何以如此情痴?”全胜笑而不答,须臾,起身入了里间,捧一箱子至席前,恭慎正色道:“从未示人,尔与道友虔心而来,又煮茶论道,兴怀积年,不吐何为快哉?万物有源,百事崇宗,未有无根之树,无源之水,我之拙性,何及我父?”“令尊善书?”“非也。中医。世家。叹我性愚,不能窥于一二。”捧至席前,多为线装木刻水印版医书,不乏有手抄本,想来是编成了集子,但见“丙集叁”“壬癸集卷拾玖”“丁集卷四”云云,皆工整小楷。外书病症,内相应页处详解对症之法,字字心血,笔笔慈悯、严谨周密,如对圣贤。著多书册色已褐黑,扉页散落,不忍沾尘。亦有一二书,印有小楷、隶书、行书等多种字体书写的医论。真正抚册神思,感慨万千!全胜竟也诵得整段药谱口诀,讷讷道:“我于我父,只得其皮毛,把那些个文字只去做了文字上的艺术;那文字背后的义理,岂是一时一世所能悟通权衡得了的?”全胜本阔耳圆鼻,那一双眼丹凤长尾,此时的眸子是一潭失意的深水,穿透到那些笔迹的髓里。许多与老父亲一道走过的岁月在他的话语间不象是回忆,而是雕刻,粉碎了细枝末节,清晰了一个中医世家内敛宅厚的恪守,一种渐渐稀薄的中国式精神。全胜祖上皆读书育人践学之士,曾祖父曾建学堂造福一方,书香孳润代有余风,全胜从识字起便是国学入眼,传统浸心,繁写字法更是无有阻障,上追字理,文言功深。诗书律韵,常辨玄机,记得去岁雅集,各晒新得,全胜吟一对句:“三车碌碌推新土,百草萋萋附老墙”何以伤怀如此?原是病塌绵恻,又低云凄风数日,翻抚老父医论,亲书历历,竟寻道无方,光阴不复,旧恩新恨!于是塌前置砚,奋笔勤耕,埋情于墨,忘忧于书。数月,故纸三千,秃管盈箧。不禁叹曰:“百草何解忧?唯书耳。”情痴无复如此。 近年书作多追鲁公,凡鲁公书迹碑刊及相关身世踪行,无有巨细,皆一一考证寻因,所作文辞章表,几乎心通其文,神会蕴意,在书法章察的悉心之处,小到单笔孤划的反复玩味,大到通篇行列的森森气脉,无一处不做推敲意会,如他所言:“欲作鲁公书,须花大精力还原其所在所感,所忧所思,所爱所恨,如同逾古再现,神游史诗,无限接近书者状态,情所不持之时提笔成书,当有所获。诚然,对于所持之笔,所调之墨,所用之纸凡此种种,皆是于细微处见衷肠,事先研备。常废寝忘食,彻夜孤灯而不觉。” 这是全胜的世界,一位痴情的书者,一个失意的觉者,一段忧醇的岁月,一条自新的路……若走近全胜,且看他一书一字,页页精耕;间或有一语文心,挥泪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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