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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食物和爵士乐

 心上耕田 2015-06-30


在日常的荒诞、艰辛与疲乏中,构筑诗意的城堡。

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CSCS208209)


——小站



孤独的食物和爵士乐

——文学世界里的美食家和音乐家

无眠



和大多数人有所不同的是,我读的第一本村上的作品是《1Q84》。那时的自己才刚上高中,在图书馆瞎逛时偶然遇到的。说实话,第一次接触他的书的时候,同学问我对他作品的看法,我竟是无言以对的。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似乎很难用一些准确的词语或句子去介绍他想表达的内容。但即使是疑惑不解,他的文字里又似乎有某种力量强迫着你慢慢地走进了他的故事当中。我看网上人评论这种现象为“村上春树的文字迷宫”。也确实不假。


之后的日子里边便又读了《海边的卡夫卡》、《天黑以后》、《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等等,而偶尔也会翻阅一下他的杂文,直到最近才看了《挪威的森林》。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他在《无比芜杂的情绪》中教读者如何用“炸牡蛎”的方式来描写何谓真正的自己。


他是一个文学家,但有时候又会恍惚地让人觉得是一个美食家和音乐家。

村上春树的文字里多少总会提到一些食物。就像最近发表的《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还有《爱吃沙拉的狮子》,便直接用食物的方式来命名。


我曾尝试过按照他在游记《远方的鼓声》里所描写的那样,将沙丁鱼浇上沙拉油在挤上柠檬汁放进烤箱里文火靠一会儿,那个味道我至今都觉的还蛮奇特的。 就如他常会提到的那句“从某种意义上讲”,食物或许是他表达文学意义的手段之一,从小说里便可清晰的发现,即使故事的情节已经到了比较紧张关键的时候,他也不会忘记对主人公手里的喝的咖啡品牌、午餐的内容、盒饭的内容等等进行详细的交代,由此可见,他真的就像是一个美食家,只不过在自己文字的迷宫里又充满着孤独。


曾与村上春树一起被日本评为“W村上”的另一位作家村上龙写过一本小说叫《孤独的美食家》,我觉得他想表达的孤独似乎同村上春树在美食里所注入的孤独有着多少相似的特点。就像是刚破晓时的早晨里那种灰蒙蒙的安静感。也像爵士乐里的蓝调一样。


他还像是一个音乐家,以爵士乐的节奏缓缓叙述着整个故事。


刚开始阅读村上的小说时,我总感觉有一种此起彼伏的节奏在缓慢地带着我走进他的故事里边,他的小说与其说是阅读,还不如说那是聆听。他的每一部小说往往都有一个背景音乐为开头,又有一个背景音乐为结束。尽管没有实际地放出来,但我们确实是听见了的。


有时自己会在半夜失眠时打开村上春树的书,聆听一篇村上的文章,喝上一罐啤酒,然后在慢慢地睡过去。


村上的文字总充满了他特有的韵律和节奏,无论是故事里男女主人公对话时的节奏,走路时的节奏,还是他们在做爱之间的节奏,都仿佛像一曲完整的爵士乐一般。直到后来,我才在他的杂文中知道,原来他会在写小说是播放着各种喜爱的爵士乐,才慢慢知道他曾经在为出名之前开过爵士乐酒吧。


“就像在喝下午茶和听爵士乐一样”


现在,每当周围的人问起我村上春树的东西写的怎么样,我往往都会这样回答,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感觉是我觉得最贴近的。


当我谈村上春树时,我更多的会去谈及他想要表达的故事意义而非内容,因为我知道故事往往只是一种手段,就像食物和爵士乐是陈述意义的载体一样,他的文字不像某些长篇小说,抽去了故事的内容,便什么也没有了。他的文字更像是大家所说的“迷宫”,没有所谓真正意义上的出口,有的只是大家各自对那个世界的看法和理解,然后相同的人便彼此相遇到了一起。 恍惚间,高中三年过去了。因为村上,我改变了许多对曾经世界价值的看法。因为村上,我开始学会去品读一篇文章的意义,而不再是故事。


我们都仿佛都在他的故事里活过,孤独的少年、懵懂的少女、无奈的少妇、寂寞的中年男人……


他是美食家村上春树,是音乐家村上春树,也是文学世界里最特别的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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