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神探曹宝麟》 于雷鸣 著 定价:58元 《书法神探曹宝麟》序 ■白谦慎 (美国波士顿大学艺术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吾友曹君宝麟,上海嘉定人氏,与乾嘉考据学巨子钱辛楣先生同乡。20世纪70年代末,宝麟尚在北京大学做王力教授的汉语史研究生时,便已矢志考据之学。与乡贤钱辛楣着力经史不同,宝麟潜心于乾嘉诸子用功不多的古代书法,特别是宋代法帖上。三十余年来,宝麟以语言学为津梁,对宋代法帖进行了广泛而又细致扎实的考证,并在此基础上,全面梳理宋代书法史。他的研究,既有坚实的文史基础,严谨的逻辑,又富想象力。他凭借着极具个人特点的研究方法,解决了宋代书法史的许多重要问题,并因此在海内外书学界享有很高的学术声誉。 翰墨奇缘 ——读《书法神探曹宝麟》 ■李郁周 (台湾明道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1950年以后,由于政治原因,台湾与大陆完全隔绝,图书杂志禁止流通,一般人无法获知彼此的讯息,直到1980年代初期,依然如此。1970年代香港书谱社发行的《书谱》双月刊,因登载中国大陆学者的书法文章,而不能在台湾公然贩售。 1977年前后,我已经接触到台湾出版的中国大陆学者如沈尹默、潘伯鹰、祝嘉、启功等人的单篇书法文章合集,也读到台湾翻印的朱建新《孙过庭〈书谱〉笺证》、石峻《书画论稿》、祝嘉《书学史》等书,但是对中国大陆的书法研究情形毫无所悉。 1985年前后,我陆续购得《书谱》杂志及上海书画出版社发行的《书法研究》双月刊,有机会阅读朱关田、邱振中、陈振濂、曹宝麟等人的书法文章,对当时中国大陆青年学者研究书法的风起云涌状况,有几分了解,他们有把书法当做“志业”去献身的气势。而当时台湾年轻一代的书法学习者,对书法研究默然无声,笔者也有几分无奈的杞忧之叹。 1989年10月,白谦慎影印曹宝麟的数篇书法论文,从美国邮寄到台北给我,希望我推荐给台北的出版社出版其论文集。在此之前,我已从《书谱》与《书法研究》杂志中,拜读过曹宝麟的许多书法论文,早已心仪此君。为了让台湾的书法学习者有机会亲炙当前中国大陆顶尖的书论文章,我洽请台北蕙风堂印行;1991年9月,《抱瓮集》出版,此书从联系、编印到发行,费时恰满两年,终不负白谦慎所托,也算树立一个标杆给台湾书法界参照。 此后,曹宝麟与我时有书信往来,并有何时相会的期待。1997年4月,我与台南黄宗义应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之邀,参加中国书法国际学术会议。曹宝麟任教于广州暨南大学,近在咫尺,我以为他会应邀与会,特别购买东京二玄社印制的米芾《蜀素帖》复制卷,准备当做见面礼赠给他。到达香港中文大学后,方知曹宝麟并未与会,遂将《蜀素帖》复制卷委托广州中山大学陈永正先生携回转致。当年12月,台湾书法教育学会办理一九九七年书法论文学术研讨会,由我策划邀请北京刘正成、杭州陈振濂、广州曹宝麟、香港李润桓与莫家良等学者参加,曹宝麟发表《章惇论》一文,实现曹李在台北相会的愿望。当时我在新竹师范学院兼任教职,会后邀请曹宝麟到新竹师院给学生作“书法鉴赏”的专题演讲,分享他的学术成就。 1999年6月,沧浪书社在江苏苏州举办兰亭会议,得以曹李第二次会面。我见到沧浪书社的大部分书友,同时也与声名久著的王玉池、张荣庆等先生叙谈。2001年4月,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举办中国碑帖与书法国际研讨会,会前,曹宝麟托我代购东京二玄社印制的苏轼《黄州寒食诗卷》复制卷携往,曹李第三次会面。此次并请他为我代订《书法》与《中国书法》月刊寄到台北。 其后久未面叙,再次相见是2010年11月,台湾彰化明道大学举办唐宋书法国际学术研讨会,筹备会议时我提出邀请学者名单,中国大陆曹宝麟、香港莫家良、日本河内利治、韩国金炳基等人,曹李第四次见面。 唐宋书法国际学术研讨会之后,曹宝麟应黄宗义之邀,前往台南大学作“志在破案——谈谈我的碑帖考证”专题演讲,精彩绝伦,报刊在演讲前先披露消息,以“书法神探”誉之,于雷鸣先生大著《书法神探曹宝麟》一书即以此为名。 曹宝麟的著作《抱瓮集》在台北首发,于雷鸣的著作《书法神探曹宝麟》在台南定名。曹宝麟跟台湾的李郁周与黄宗义结缘,是白谦慎当年在美国居中牵线的功劳,这是非常奇妙的结果。 于雷鸣先生愿意把“我的朋友曹宝麟”的书学研究过程、艺文成就高度与师友往来详情,写成《书法神探曹宝麟》一书出版,让我十分激动,除了提供些许资料外,承邀为此书说几句话,也就不拘细琐,陈述我的感受如此! 《书法神探曹宝麟》 书评选摘 《书法神探曹宝麟》通过对一位学者型书家的个案研究,给我们这样的启示:书法成就之高低,取决于腹笥之深浅,翰墨之功,不仅在砚边,最终在学问之中也。 ——香港《书谱》杂志原主编黄简 本书对曹宝麟先生学术中的精妙趣味的揭橥,既准确又生动。曹宝麟先生擅长考证,在书法界有“神探”的美名。书中写曹宝麟先生考证苏轼《记承天夜游》中张怀民其人非常有趣:于雷鸣读东坡此文不得其解,因向曹老师“报案”,谁知第二天案件即“告破”,曹老师从《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九十四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原来此人在江宁府签书判官任上陷入一场官司,元丰五年(1082)被贬黄州。曹宝麟还进一步考证出,此人名张偓佺,字怀民,纠正了900年来的讹传。没有对文献的娴熟驾驭,没有对称谓学的充分了解,案件的告破绝没有这么简单。而在于雷鸣的笔下,曹宝麟结案后的“得意”之情也跃然纸上,这种得意不是对自我能力的吹嘘,而是爬梳剔抉、勾连穿引史料而有发明后的由衷欣慰。 ——南京艺术学院教授薛龙春 于雷鸣开篇便紧紧抓住了曹先生学术研究的命脉。不过,于君着力之处不是曹先生学术研究的本身,而是跳跃到了曹先生学术研究的背后,使人们更清晰地看到了那个时期学术研究的艰辛和学人之间的相互扶持。白谦慎、黄简、李郁周,他们与曹先生的书信往来和回忆记录,证明了上世纪80年代两岸三地的学人为书法事业所做出的贡献。于雷鸣用了很多的笔墨,还原当时的历史背景,将私情的原委清晰地呈现了出来,每个人的性格、义举,读后令人感动,使人向往。 ——山西师范大学教授姚国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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