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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碗茶裡的龍門陣。

 汉青的马甲 2015-07-19





來源|物道(wudaoone)





導讀|茶圣陆羽曾在《茶经》中写道:“茶者,南方之嘉木也。”而这个 “南方”,就是四川。大大小小的老茶馆是四川人久未醒来的一场梦,这场梦里,老派茶馆的市井味、泥土味和人情味在新的年代里倔强而温暖地存在着。



如果你一时兴起,想听陌生人讲点故事,大概有三个选择:去首都找一辆老北京人开的出租车跳上去;到台湾找个民宿当回沙发客;或者,在四川溜进一个老茶馆喝碗茶。



人情丨茶馆里的人都在干嘛

如果满大街的咖啡店是时髦的女郎,那四川的老茶馆就是一个小老头。大部分老茶馆的光线都不是很好,看着就有股年代已久的气息。甚至你走在街边,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老房子的木头味儿。老茶馆的客人一般也很“老”,当地的老人隔三差五就会在老茶馆凑个角儿,有人叼着一口大烟杆眯着眼睛在氤氲中砸吧嘴,有人和老哥们组成一桌四川麻将扯着喉咙喊声“碰“,还有人翘着二郎腿晃着脑袋听当地的老戏骨唱戏。




其实老茶馆都很简陋,木桌竹椅,瓷杯粗茶,坐在老虎灶上,吱吱儿冒着热气的铁壶,在阳光下让喝茶的人感受到了阵阵的惬意。斑驳的台面,朔料壳的暖瓶,吱吱作响的竹椅,茶客们的老汗烟组成了这座老茶馆的独特风景线。


坐在茶馆中,茶客们可看川剧、可听清音、可溜鸟、可打盹儿或者看看闲书、录像片,要么就两三个人凑在一块儿摆龙门阵,不时还有掏耳朵的、擦皮鞋的、算命看相的游走其间,大家都消遥自在,自得其乐。




茶馆里来的大都是熟人,即使叫不出人名,却都眼熟。他们每天早晨六点多钟就逐渐的来到了老茶馆,刚坐下不久,话匣子却早已打开,刚才还在谈国家大事、历史演义,话题一转,谁家媳妇的厨艺又成了茶桌上“老爷们儿”津津乐道的谈资。耳朵里听着别人的故事,心里想着自己的美事儿。“茶来啦……”老板娘吆喝一声,滚烫的茶水就续上了。


老茶馆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无论是听到了鸡毛蒜皮还是惊天动地,都不必奇怪。



过去丨旧社会的老茶馆


茶馆里人来人往,汇聚了各色人物、三教九流,一个大茶馆就是一个小社会。在旧社会,七十二行,行行都把茶馆当做结交聚会的好去处。


茶馆旧时是会客的体面地方。那时成都市民的住处不宽敞,有客来时,谈话不方便,于是主人手一挥:“走,吃茶去”,人们便欣然前往。亲朋邻里之间若出现了纠纷,双方也会约定到某茶馆“评理”。所谓“一张桌子四只脚,说得脱来走得脱”。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由调解人仲裁。如果双方各有不是,则各付一半茶钱;如是一方理亏,则要认输赔礼,包付茶钱。



茶事丨老板娘,来杯“盖碗儿”

成都人在说到茶馆时,爱用一个词,叫作泡茶馆。一杯茶,坐上那么几个时辰,这才叫泡,否则只是牛饮。一些竹靠椅、小方桌安静地站在泥土地上,等候每一位茶客的到来。茶客往往一呆就半天,要上一杯“盖碗儿”,困了,就打个盹儿,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店家是不会下逐客令的。




四川有一家百年老茶铺,叫观音阁茶铺。这座老茶馆座落在川西平原双流彭镇老街上,茶馆是幢平房,没有店名、也没有招牌。据说这茶铺是百年前一场大火中唯一幸存下来的房屋。茶铺为小青瓦盖顶,木质穿斗的砖泥墙体。整个茶铺的“老气横秋”仿佛是在告诉你:纵使物转星移,它仍生活在千百年前。进得茶馆,看见那些老茶桌、老竹椅、老茶客、老茶碗,还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其实茶客和酒客一样心如明镜,甭管是茶是酒,喝进肚子里的都是家长里短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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