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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

 晓梦啼莺 2015-07-27

  章太炎的趣事

  章太炎,名炳麟,字枚叔,浙江余杭家、思想家与国学大师,人谓有王安石之风。然其童年聪慧过人,婚姻充满乐趣,处事笑话颇多……留下不少鲜为人知的趣事。

  六龄童诗章太炎生于书香之族。1875年初春,章太炎才6岁,那天时值下雨,父亲章浚在家邀请了10余位文人、亲友,边饮酒边吟诗词。内有一位与章浚同宗的章老先生酒兴上来,情趣盎然,令小太炎应景诵诗一首。小太炎略作思考答诵:天上雷阵阵,地下雨倾盆;笼中鸡闭户,室外犬管门。

  顿时,震惊四座!章老先生即令人拿来宣纸笔墨,挥毫录下了这首十分珍贵的“六龄童诗”。该诗现珍藏于章太炎纪念馆

  添“花马甲”大凡儿童时代的人,特别喜欢玩耍,而童年章太炎却是个“书迷”,不谙嬉耍。那时,太炎的母亲常与女眷戚在家打牌消遣。而章太炎就坐在旁边看书,尽管环境闹,他总是读得旁若无人,津津有味。

  一日,小太炎在天井里专心致志地看书,天色渐暗,气温转低,其长嫂连唤三声,叫他进屋添衣,免得着凉。太炎勉强进屋添衣后,仍回到天井借光读书。殊不知竟穿上其长嫂的一件“花马甲”,众人见状,大笑不止。而太炎却茫然不知,抬起头问家人笑什么?让我知道了也乐一乐……众人越发乐了。

  考“童子试”章太炎16岁那年,受父命参加“童子试”,当时试卷的试题为:论灿烂之大清国。

  考场上鸦雀无声,许多考生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引经据典,寻章摘句,大做起、承、转、合的八股文章。而章太炎想起鸦片战争后,外国军舰闯入中国沿海城镇,烧、杀、奸、掠;又想到许多清朝官僚对洋人卑躬屈膝,对人民作威作福……这怎能证明清国“灿烂”呢?于是他挥毫疾书,把满腔积愤洒于字里行间,并呼吁“吾国民众当务之急乃光复中华也”。不到一个钟点,章太炎便第一个交了卷。主考官见其他考生,有的仍在咬文嚼字,有的还在挖耳搔头,有的……惟独这名考生才思敏捷,不由暗暗称奇。

  章太炎正要跨步离开考场,只见主考官拍案而起:“慢,你好大胆!可知罪……”章太炎不亢不卑,坦然自若道:“我之所思,件件合乎当今国人之思;我之所论,桩桩合乎国情之实,何罪之有?”顿时,考场里“哗”地引起一阵骚乱。

  主考官想驳又驳不倒,气得脸色铁青,又怕事态扩大,可能会连累自己的乌纱帽,速令两名差役把章太炎挟出考场。章的家人见状,知道小少爷闯下大祸,将殃及老爷仕途,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而章太炎却若无其事。(杨法宝)

  国学大师们的绝妙开场白

  清华国学四大导师之一的梁启超,有次开学的第一天,上课的第一句话是:“兄弟我是没什么学问的。”然后,稍微顿了顿,等大家的议论声小了点,眼睛往天花板上看着,又慢悠悠地补充一句:“兄弟我还是有些学问的。”头一句话谦虚得很,后一句话又极自负,他用的是先抑后扬法。

  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刘文典与梁启超的开场白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是著名的《庄子》研究专家,学问大,脾气也大。他上课的第一句话是:“《庄子》,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其自负由此可见一斑。他在抗战时期跑防空洞,有一次看见作家沈从文也在跑,很是生气,大声喊道:“我跑防空洞,是为《庄子》跑,我死了就没人讲《庄子》了,你跑什么?”轻蔑之情溢于言表。好在沈从文脾气好,不与他一般见识。

  平心而论,虽然沈从文的小说写得好,在世界上都有影响,还差一点得诺贝尔奖,可他的授课技巧却很一般。他也颇有自知之明,上课一开头就说,“我的课讲得不精彩,你们要睡觉,我不反对,但请不要打呼噜,以免影响别人。”这么很谦虚地一说,反倒赢得满堂喝彩。

  也有人不仅文学成就大,课也讲得精彩,譬如大诗人闻一多。闻一多上课时,用顿挫鲜明的语调说:“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他讲唐诗,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别具特色。他的口才又好,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所以,他讲课时,课堂上每次都人满为患,外校也有不少人来“蹭课”,有的甚至跑上几十里路来听他上课。

  著名作家、翻译家胡愈之先生,也偶尔到大学客串讲课,开场白就说:“我姓胡,虽然写过一些书,但都是胡写;出版过不少书,那是胡出;至于翻译的外国书,更是胡翻。”在看似轻松的玩笑中,介绍了自己的成就和职业,十分巧妙而贴切。

  民国奇人辜鸿铭,学贯中西,名扬四海,自称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他在辛亥革命后拒剪辫子,拖着一根焦黄的小辫给学生上课,自然是笑声一片,他也习以为常了,待大家笑得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地说:“我头上的小辫子,只要一剪刀就能解决问题,可要割掉你们心里的小辫子,那就难了。”顿时全场肃然,再听他讲课,如行云流水,似天花乱坠,果然有学问,果然名不虚传。

  架子最大的开场白,则非章太炎先生莫属。他的学问很大,想听他上课的人太多,无法满足要求,于是干脆上一次大课。他来上课,五六个弟子陪同,有马幼渔、钱玄同、刘半农等,都是一时俊杰,大师级人物。老头儿国语不好,由刘半农任翻译,钱玄同写板书,马幼渔倒茶水,可谓盛况空前。老头也不客气,开口就说:“

  你们来听我上课是你们的幸运,当然也是我的幸运。”幸亏有后一句铺垫,要光听前一句,那可真狂到天上去了,不过,老头的学问也真不是吹的,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他有资格说这种话。(据《文学故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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