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双杰 图/郝坚 那时候,北京还没有这么多高楼大厦,大多是住在四合院。好几户人家住在一个院子里,鸡犬相闻,大人们忙忙碌碌的上班工作,大院的孩子们则形成一个小团体,成帮搭伙的一起淘气玩耍。 那时候,大人每个月就赚那么十几二十块的工资,却要支撑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没有什么钱可以给我们买玩具,一无所有的我们,在那些玩意儿的陪伴下,却获得了无穷尽的快乐。 无论是课间还是放学后,几个孩子自由组合,三一群,俩一伙,教室前的空地上,门口的胡同间,只要画上一条线,拇指和食指同时轻轻一弹,将对方的球撞进洞里,就又赢了一局! 那时候,只要不上课,几个要好的小姐妹儿就聚在一起玩这个游戏,碰上好胜心强的小丫头,一旦被击中,就会闷闷不乐,拼命地要把新上场的敌人用沙包击中,好恢复自己在中间来回奔跑的地位。 那时候,谁家的丫头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沙包,往格子里砰的一丢,出了方格子的界限,只听得一声懊恼的叹息“唉,又没进……”旁边的丫头则无暇顾及,急切地叫喊着“该我了,该我了……” 基本上家家户户的女孩子都会踢毽子,花样还很多。谁要是不会踢的话,估计都没有人带你玩。只能自己偷偷练会了才能加入。那时候侧踢还有个歌谣“里踢外拐,八仙过海,九十九,一百。” 那时候,小哥儿几个放学后扔下书包就火速出门,一起比赛抽陀螺,一边抽一边还得喊着号子:“抽,抽,抽汉奸,打汉奸……” 那时候,家里的大人都在午睡的时候,突然传来阵阵呼喊声“抓到啦……抓到啦”,原来是家里的老大带着老二,还有隔壁家的傻小子,猫了一中午抓麻雀呢! 几个小男孩手里举个杆子,大气儿都不敢出的朝着树上的蝉走去,说时迟那时快,一竿子瞄准知了,一下子就将它死死地粘住了。接着就开始一阵哄抢“是我抓到的,我抓到的……” “小皮球,香蕉梨,马莲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那时候,随着跳动的除了皮筋,还有梳的高高的头上的两个小辫子。 院子里几个小男孩手里握着一摞洋画直接就来了,规矩大家都心知肚明,直接开战。一方非得要把另一方所有的都赢过来才肯罢休,如果碰上哪个输急了矫猫子的话,那估计这游戏就要不欢而散了。 那时候谁家的孩子拿着色彩斑斓的风车往院里跑上一圈,定会引起整个院子孩子的集体奔跑。风车边转边发出清脆的声音,不能忽略的还有大院孩子们咯咯咯的笑声…… 那时候,小孩子看见爷爷把这么个玩意弄得得心应手,便要跃跃欲试。谁知道到了自己手里,空竹怎么也转不起来,急的直哭。学了好几天终于喜笑颜开。 那时候,总有那么几个玩的好的女孩子将羊拐娴熟的玩弄于手掌之间,享受着其他女孩称赞,甚至被求着哄着讨教方法技巧。 那时候,为了增加分量,熟手儿都会往三角儿上面涂层蜡,再用箱子压上一夜,第二天一开战,自己的三角儿就轻松的把对方的三角儿扇翻过来,最后满载而归,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除了这些,流传于老北京坊间的游戏还有很多,像什么骑“马”打仗啊,抓鱼啊、抓蛐蛐、过家家、官兵捉贼、捉迷藏、放风筝……全部充满着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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