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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三跪”别红颜》——剪纸连环画

 苜葵 2015-08-18

1、张大千二十时,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过世,伤心欲绝的他来到宝禅寺出家。三个月后不甘寂寞,还俗到了上海。初到上海的他模仿石涛的画,竟到了连行家都难鉴定真伪的程度。当时宁波有个富商叫李茂昌,他也是被张大千的画“骗”过得富贾之一。李茂昌花了五十块大洋买回的“真迹”给女儿李秋君看。女儿笑着说此画是假的,但作画人天分极高,将来成就之大将是划时代的。



2、听了女儿的话,李昌茂开始在上海画界寻找这位高人。在万般苦寻之后,他见到的确实一个风流倜傥的小伙子。听罢对方的叙述,张大千哈哈大笑,为了感谢对方两年来苦苦寻觅自己的苦心,他坚持要把大洋退还给对方。李茂昌当然没有收回,确认交到了一个心胸坦荡的小兄弟。


3、李茂昌便几次邀请张大千到宁波自己的府上小住,实际上是有意让张大千跟女儿相识。李茂昌的女儿李秋君毕业于上海务本女中,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一日,张大千应李茂昌之约到宁波来散心。在客厅被一巨幅《荷花图》所吸引:一支残荷,一根秃茎,一汪淤泥,飘逸脱俗。



4、张大千叹道:“画界果真是天外有天啊。看此画技法气势是一男子,但字体瑰丽,意境脱俗又有女风。实在让我弄不明白。”李茂昌问张大千,可想见见画主?张大千连忙点头,还说要拜这个高人为师。



5、李茂昌拍拍手,张大千只见一位清丽绝伦的年轻女子从房间中走出来。几秒钟过后,张大千终于反应了过来.推开了椅子,几步跑到了李秋君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口中果真喊着:“晚辈蜀人张爰见过师傅。”一段旷世奇恋就此拉开了序幕……



6、在李茂昌的“撮合”下,张大千干脆在李秋君所居的后楼“鸥湘堂”里设了自己的画室,两个人除了分室而眠之外,几乎形影不离。那时,张大千年少轻狂、风流倜傥,这些李茂昌都心知肚明,可唯独对这位三妹,张大千却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7、相处这半年来,张大千无时无刻不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相见恨晚?”原来,张大千在自己的表妹去世后,在家乡由母亲作主娶了亲,第二年又纳了妾。而这位李家三小姐又如何能够屈尊为自己的妾?张大千本性洒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但他却背着三妹,偷偷地刻下了“秋迟”一方印。



8、此时李秋君也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之中:是打破常规,让自己这个富家大小姐屈尊嫁给一个穷书生做妾,还是永不逾越男女界线,一生保持兄妹知己的关系?一次,李秋君见张大千在给四川的妻妾写家书,试探性地对张大千说,如果他能再收一个大小姐为妾,该是福分无边了。哪知张大千在愣怔了几秒钟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竟一声未吭。



9、第二天,张大千来到了自己的画室,他第一次紧闭了画室静坐了一天。等李秋君端茶进来时,看到张大千还是保持早上的姿势。还没等李秋君说话,张大千竟“扑通”一声给她跪下,说道:“三妹,我虽然年少轻狂,但是我深深地知道我这一生将为画而活,为画而死。抛开男女情事不谈,我一生最近的红颜知己,除你之外再无一人。但是,我若纳你为妾,将使一代才女受辱,而我也必遭天谴……”



10、从此,李秋君把一生挚爱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在张大千面前没有再提过谈婚论嫁之事,而是以妹妹自居。上世纪30年代初,李秋君跟随张大千来到了上海,在国立美术学校任教。李秋君一如既往地照顾张大千的起居,甚至亲手缝制张大千的衣服。张大千云游四方时,干脆由李秋君代选门徒,徒弟们也敬李秋君为“师娘”,李秋君也并不拒绝,就这样,李秋君终身未嫁。



11、在李秋君的鼓励下,张大千决定远赴敦煌写生。这次敦煌之行奠定了他在中国绘画史上不可替代的地位。不管张大千在哪里,张大千从未中断过与李秋君的联系。每到一处,他一定把艺术感受写成文字传送给远方的三妹。直到张大千于1949年去了东南亚,彼此失去了联系为止。



12、1939年,张大千借新婚的四夫人雯波一起从成都坐飞机到上海为李秋君庆贺五十大寿。当时,张大千已经患上了糖尿病,所以每吃一道菜,都要由李秋君先品尝。寿宴接受临行前,李秋君拉住雯波夫人的手,把自己亲自为张大千写的菜谱交给她:“好妹妹,你能每天在他身边照顾他有多好,我就是不能够啊!他是国宝,一切要以他的身体为上。”



13、抗战时期,在沦陷区上海的李秋君通何香凝一起组织了灾童救护所,专门收容无家可归的孤儿。张大千多次劝她离开上海,但李秋君不放心在念书的养女,也不愿给张大千的生活增添负担,所以没有答应。1945年8月,远在成都的张大千听到抗战胜利的消息无法掩饰内心的机动,挥笔画下了一幅巨幅山水画《苍莽幽翠图》,并且盖上了“秋迟”之印。



14、他盖此印有两层意思:一是因为他深知此画将是他一生杰作,二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让远在上海的李秋君看到,以此纪念他们的情意。随后,他将此画交给了好友谢稚柳,希望他把这幅作品拿到上海展览是,李秋君能看到。遗憾的事谢稚柳还未来得及将这幅画展示,1952年《苍莽幽翠图》就被没收,直到1984年才归还给谢稚柳先生。李秋君终其一生也未能看到这幅画。



15、张大千与李秋君自1949年分别以来,再未见上一面。1971年,终生为嫁的李秋君去世时,张大千在香港举办画展。当时听到最心爱的人先去的消息时,张大千顿时神思恍惚,长跪不起,几日几夜不能进食。



16、1971年,李秋君去世时,张大千正在香港举办画展。当听到最爱的人先去的消息时,张大千面朝李秋君居住的方向,长跪不起。几日几夜不能进食。从那以后,他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身边弟子常听他说的一句话是:“三妹一个人啊…”



17、从那以后,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身边弟子经常听他说的一句话就是:“三妹一个人啊”八年之后,张大千谢世。二零零四年三月《苍莽幽翠图》几经周折,终于由谢稚柳的后人奉出拍卖。这幅张大千的一生力作浮出后,“秋迟”的来历才得以最终解密,从而曝光了这段旷世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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