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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安飞练之战始末

 和兴图书馆 2015-08-26

             

  

 

万历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三月,在贵州瓮安今银盏镇工业园区内发生了一次大战,史称飞练之战。这次土司和官军之间的交锋,官军损失惨重,泱泱大国颜面尽失,明朝三大战事之一平播之战的导火索被点燃,战争的火药桶自此爆发。

当时的贵州巡抚郭子章在平播置设瓮安县时写下了《过仙桥山有感》一诗:

蛮烟瘴雨一朝晴,瓮水安疆两地行。

渊渚禽鱼思旧主,园林草木长新荆。

可怜白骨寒飞练,始信黄平是铁城。

更有穿云绕洞壑,不如此地学无生。

白骨寒飞练来形容此地战死官兵之多,可见当年战况的惨烈。这次战役是因何而发生的?又导致了什么结果?下面,根据史书的记载,我们将逐一破解谜团。

   

  一、在明廷卧榻旁酣睡的土司

郭子章在《题设府、州、县疏略》中说道:播州之地,东西相距二千余里,南北相距四百余里,虽云憝国,亦系乐土……”

播州宣慰司管辖的地盘,民国《贵州通志》载:东至偏桥卫(今施秉),南至养龙坑(今息烽),黔楚二省界;西至泸州合江县,北至重庆綦江县,俱川省界,此今之播州也。

地方千里,西北堑山,东南俯江,称西北奥区。

《利病书》说:明朝初兴,播州土酋杨铿审时度势,率众归附明廷,洪武帝朱元璋以其地为播州宣慰司,授杨铿宣慰使,管领播州、余庆、白泥、容山、真州、重安六长官司,草塘、黄平、瓮水三安抚司。

宣慰统草塘、余庆、黄平、白泥、重安五司,七大姓头目,如汉法里甲,领生熟苗二十余万。《遵义志》

从上述记载可见,播州幅员辽阔,军队实力雄厚,是明代西南土司中最大的土司,俨然国中之国。

到了万历元年(公元1573年),杨应龙袭播州宣慰职,朝廷颁给敕书。十四年(公元1586年),以献大木之功,授都指挥使衔,获得赐与大红飞鱼服的荣耀。是年,调征松潘,杨应龙首先突破敌寨垒。十五年(公元1587年),随李应祥平越嶲,讨邛部。以从征喇嘛诸番九丝、腻乃、杨柳沟等,几度却敌先登,斩获无算,先后赐金幣。由于战功显赫,多次获朝廷表彰,功封骠骑大将军。

这样一位志得意满的将军,难免会产生知川兵脆弱,阴有据蜀志,屡出剽州县的念头。性情生而雄猜,尤阻兵嗜杀。所辖五司七姓悉叛离。”“猜狠嗜杀,数从征调,恃功骄蹇。

功高盖主的一方诸侯,如若不听约束,势必成为朝廷心腹之患,有尾大不掉之虞。即使杨应龙不公然对抗朝廷,朝廷也不会容忍他自由发展,长久的在卧榻之旁酣睡。何况杨应龙平时的所作所为,已让明王朝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万历十九年(公元1591年),叶梦熊(贵州巡抚)主议,播州所辖五司改土归流,悉属重庆……”这一主张,是与杨应龙的利益背道而驰的,也是导致杨应龙不服朝廷管束的根本原因。叶梦熊全心为国,但有些操之过急,没有考虑到播州为四川近邻,而且拥兵自重,兵强马壮,作战经验丰富。一旦发生战争,四川首先遭难,蜀地官员是不愿意见到这个结局的,提出了四川之地三面邻近播州,播州属下土司以十百数,都是听从其弹压,而且士兵骁勇善战,数次听从征调立有战功,剪除恐怕不是长久之策的建议。明王朝不得不对杨应龙一再容忍,在杨应龙超出了游戏规则之时,也不敢过于刺激,只能主张安抚、勘问而已。

 

二、联名告状埋祸根

 

万历十五年(公元1587年),杨应龙因嬖幸小妻田雌凤,听信谗言,杀害正房张氏,并将其母处以剐刑,用诛罚立威。张氏是江西龙虎山张真人的侄女,她被杀后,叔父张时照与播州宣慰司总管何恩、草塘安抚司安抚宋世臣等五司七姓之民联名到贵州省府上告。

宋世臣其人,据《宋氏渊源》一书记载:宋之仰,名世臣,光鸾长子,平杨应龙有功,封明威将军,袭草塘安抚司,葬落龙头。妻毛氏,生子合侯,字民倚。

《利病书》提到:初,黄平、草塘、白泥、余庆、重安五司,凡承袭表笺,须宣慰司印文乃达,往往索贿无厌,此衅端所由起。又其地有七姓之民,应龙寄以腹心,七姓又藉龙为奇货,靡费金钱累巨万。久之,龙觉可欺,乃稍稍收其权,遂交仇。

五司七姓,史称江外五司。考《通鉴辑览》注,五司即黄平、草塘二安抚司,白泥、余庆、重安三长官司。

七姓即田、张、袁、卢、谭、罗、吴。历代是杨氏宣慰的手下头目。

五司七姓因利益受损而联名上告,其结果是副都御使、巡抚叶梦熊在万历十八年(公元1590年)疏论杨应龙所作恶事,按察司陈效历数应龙二十四条大罪,请大军征伐,未得到朝廷许可,而是命川、黔两地抚臣会同勘问。应龙考虑到在四川的人际关系较好,愿赴重庆府听勘,不愿到贵州。可以看出,此时的杨应龙是不愿反叛朝廷的。然而以后的一系列事件,却将他推上反叛之路。

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春,四川巡抚李尚智、巡按李化龙在会勘后,决定将杨应龙处以斩刑,同时罚银二万两。就在此时,日本国侵略明朝属国朝鲜,明廷发诏书征召天下兵马救援,杨应龙借机提出愿率兵五千征伐倭寇以自赎其罪,获得批准。回到播州,立即杀死押送的官军,自此抗命不出,采取一系列报复行动,攻打平越、东坡、龙泉、乌江等处。

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四川巡抚王继光到重庆,与总兵刘承嗣,参将郭成等商议分三路讨伐播州,到娄山关白石口,作战失利,全军覆没。这次战事大约损失三千人,委弃辎重略尽。李化龙在后来的奏章中提到:白石口民兵三千,积骸遍野

此事过后,明王朝一直没有停止征剿杨应龙的步伐。

二十二年(公元1594年),命兵部侍郎邢玠总督川、贵两省,堪剿杨应龙。邢玠发檄文软硬兼施劝降说:来降可以免你不死,不然,国家悬赏万金购买你的人头。如若早作决断,我不会失信于你的。邢玠的这一许诺,与五司七姓的利益相左,他们只怕杨应龙不死,就想方设法从中阻挠,时七姓恐应龙出,得除罪;而四方亡命窜匿其间,又幸应龙反,因以为利,驿传文移,辄从中阻。

杨应龙不愿正面对抗,愿到松坎听从审问。审判结果是将杨应龙手下黄元、阿羔等十二人案验斩首为杨应龙抵罪;罚银四万两作采伐大木之用;革其职,以长子杨朝栋代职;将次子杨可栋作为人质羁押在重庆府追缴赎金;设安边同知驻军松坎监视播州动向;以重庆太守王士琦为川东兵备使弹治之。

二十三年(公元1595年),杨可栋在羁押期间暴死于狱中,杨应龙闻讯悲痛万分。恰好川省派人索要赎金,杨应龙气急说道:我的儿子能活过来,银子就到了!由此可见,丧子之疼是杨应龙明目张胆与朝廷对抗的直接诱因。

《通志》载:“……拥兵驱千僧(为杨可栋)招魂而去,分遣土目置关据险,僭立巡警,搜戮仇民,劫掠屯堡,殆无虚日……”

同时将五司七姓仇人的家财抄没,重金招募苗兵,用作先锋,名为硬手

益广招诸苗为羽翼,五司七姓之地并其妻子,尽以与苗,不足,侵湖、贵四十八屯益之。州人稍殷厚者,因事诛之,没其家以养苗,自是一州皆苗,精悍摧锋者无虑数万。其苗皆食粱肉,乘肥马,仆从自随,人人以为亲己,愿为之死无恨,以故用兵,所向克捷。

杨应龙对草塘安抚宋世臣等状告他的仇人恨之入骨,报复手段更是令人发指:

 “二十四年(公元1596年),应龙残余庆,掠大阡、都坝,焚劫草塘、余庆二司,遍及兴隆、都匀各卫,又遣兆龙围黄平,戮重安长官家,势复大炽……”

“……总率苗兵,于二十四年,将五司七姓屠戮殆尽,川、贵抚按各奏闻于朝……”

  “二十五年(公元1597年),杨应龙流劫江津及南川。(十一月)临合江,索其仇袁子升,缒城下,磔之……炯原奏仇民宋世臣父銮及罗承恩等挈家匿偏桥卫,袭执指挥陈天宠等,大索城中,得銮、承恩及子女,残戮以殉。令诸苗对父奸女,面夫淫妻。或裸体坐木,丛射笑乐;或烧蛇从阴入腹,人蛇俱毙。又掘坟墓焚尸,灰飞蔽天……”

宋銮,即宋鸾,又名光鸾,宋三文次子,袭草塘平夷宣抚司。妻罗氏,生二子,长子之仰,即是宋世臣;次子之聚。

《宋氏谱》说: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冬,杨应龙和弟弟杨兆龙统领苗兵大肆劫杀偏桥、黄平、重安、草塘、洪头、飞练、干溪等处。

在杨应龙之乱中,草塘安抚司宋鸑弟鸾及何承恩殉节于偏桥卫,弟鷟战死洪头堡,副使鸷战死干溪堡

按:洪头,即今瓮安县之红灯堡。高坪,即平越县之高坪司。飞练、干溪亦瓮安地。

另一种说法是:(宋)鷟战死洪头堡,(宋)鸷战死干溪堡,(宋)鸾不得已,避居猴场下司

按:《桑梓述闻》载,杨应龙的疯狂报复导致瓮安境内苗民大量被斩杀,到清代嘉庆年间,瓮安故所属苗,已尽于杨(应龙)、蓝(明末蓝二)之乱……”

这次劫掠烧毁了草塘安抚司署衙,宋氏不得不搬迁办公地点。宋氏初治飞练土城寨,在城北十五里,为宋安抚至瓮始居之地,后迁草塘之下司,改此地名为官院。其土署为凤贞阁庙基,今其地为萧姓所有,更名为大房(即今瓮安银盏镇大房村)。

 

三、飞练大劫

 

《桑梓述闻》载:白乐山,一名飞练屯。明播州叛酋败官军于此。

杨应龙的肆意杀戮,终于激怒了明朝廷出师征伐,飞练之战自此爆发。土司和官军双方都投入大量兵力,先看官军一方:

万历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二月,贵州巡抚江东之令都司杨国柱、指挥李廷栋部兵三千剿杨应龙……”

《明史》、《明鉴》、《明纪》、《纪事本末》等官方史志中提到官军损失的数量,大多定为只有三千,且全军覆没。然而本人考证《平播全书》,数量却远不止此数,损失当以万计。以下二例可知:

一、川、贵、湖总督李化龙在奏章中说:乃有逆贼杨应龙者……以疑似杀妻并害其家,以残暴殃民而尽绝其世。同知原系寅僚,斩杀俾无遗种;五司原同手足,剿灭尽作荒丘。继乃流毒三省。白石口民兵三千,积骸遍野;飞练堡官军二万,流血成渊。遂尔比戈称干,因之陷城杀将。

二、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春,攻破飞练,杀人以万计,获杨都司跪而斩之。

不管是万计还是两万,远不止三千这个数。官方志书当是为顾及国家颜面,明知故为,以三千之数遮羞。要知道李化龙身为三省总督,没有道理夸大自己的损失,这在情理上说不通。如果是说土司之兵损失达两万,还可以虚报浮夸,彰显自己的功劳。因此,官军参加征战的人数,必是二万余人无疑。

再看土司一方,以应龙长子杨朝栋为总指挥,《播酋杨应龙传》称拥众数万人。《平播全书》中提到了播州参战将领的简介,以下一一列出:

杨朝栋,酋长子,年二十六岁,缘二十三年革酋职,准朝栋以应袭土舍,管宣慰司事。故自二十四年以来,播中文书俱用朝栋名。先是白石口之戕王师,朝栋偶不与谋,酋每疑朝栋不从其叛。至贵州集兵飞练,朝栋遂亲领苗兵往劫,以明其与父同志,故酋决意为逆,不数月即有綦江之祸。

杨兆龙,年三十九岁,酋第三弟,管清平路兵马粮草,破龙泉,围黄平,劫飞练,皆杨兆龙领兵督战。

  “何汉良,播州赤水里人,年五十二岁,充酋外司大总管,总管诸苗。为人狡猾善说,酋倚为心腹,历年附固逆节,实其主使。去年汉良统苗破飞练,执杨都司,嗔其不跪而杀之。

董鳌,播州人,年四十八岁,充酋四牌提调,江外五司皆受其荼毒。飞练之劫,鳌为魁首。

田飞鹏,年四十四岁,充酋内司总管,总管沙溪路军事。飞练之劫,飞鹏实与其谋。

杨通汉,年二十七岁,系白泥司下里长官应袭。(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酋攻白泥司,通汉统部苗附酋,反戈攻正长官杨以诚,致以诚逃窜,白泥苗尽为酋己用。围黄平,劫飞练,白泥苗助贼尤力。五司官无不仇酋,独杨通汉附之。

这次战役,充分显示了杨朝栋的军事才能。《孙子兵法》说:胜可知,而不可为。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杨朝栋等人是善于学习兵法的,先是诱敌深入,并埋下伏兵,藏于九地之下,再在可胜的情况下实施攻击。

官军一方恰恰相反,趾高气扬,印证了骄兵必败的军事理论。

结合民国《贵州通志》和《万历武功录·播酋杨应龙传》等史志分析战斗的几个步骤如下:

一、都护杨国柱、经历潘汝贤、指挥李廷栋,先以军军牛塘,伺动定。

二、龙遣子朝栋、弟兆龙、何汉良等迎敌于飞练堡

三、播兵强而狡,多败北……” “我师(指官军)夺三百落(按:三百落,即今瓮安猴场三百涝地,在飞练东)。

四、播兵佯逃,遂走,走入天邦屯。以诱罢我师……”“徼极而取之,我师乘胜直捣其营……”“贼佯败走天邦囤,诱我师,伏发,歼焉

五、何汉良……执杨都司,嗔其不跪而杀之汉良孰视杨都护不跪,怒发上指冠,都护骂曰:贼,朝廷何负于而,而反乎?吾头可斩,此膝必不可屈……’于是枭斩都护等。”“杨国柱骂不屈,与经历潘汝资等俱死……”“国柱、廷栋皆死……”

飞练之战,以土司兵全胜,官军死数员大将,损失约二万人告终。

  

 四、播州土司的消亡

 

飞练惨败后,明廷大怒,贵州巡抚江东之坐浪战(作战不得力)被罢免,起用郭子章代替。又诏令前都御使李化龙兼兵部侍郎,节制川、湖、贵州三省兵事。调集东征朝鲜的将领南征,刘綎督川兵先发,麻贵、陈璘、董一元相继回兵。号称五十万,讨伐杨应龙。《纪事本末》《明鉴》

  “自飞练之役,杀人如麻,流血成渊,恶极罪盈,始有进剿之命……”《平播全书·褒荫将官疏》

 “照得播贼杨应龙,始于飞练,继之綦江,杀戮官兵,荼毒万姓,神人共愤,王法不原,至厪朝廷奋怒,调发天下兵马五十余万,即日进剿,灭在旦夕……”

 这次挫败,使官军士气大受打击,害怕苗军凶悍,几乎一蹶不振:

 “顷者飞练之役,卫军半覆可鉴已。苗军尽悍,堪以御敌……”《平播全书·条议贵州移帅、增府佐、募苗兵疏》

  “播酋杨应龙上负国恩,横肆狂逞,一岁之中,在黔败劫于飞练,在蜀残破于綦江。

“……乃今自播酋造孽,一破偏桥,枯骨遍野,再战飞练,流血成渊。至今驿路阻绝,人烟稀少,逆酋且狺狺思逞,急于烧眉……”《平播全书·请罢开矿疏》

李化龙自上任后,为鼓舞士气,不得不大力宣扬小胜利:

斩获小苗,功虽不多,然自飞练败丧之后,我军气不扬,而贼气日骄,九股、黄岑、寨胆、四牌、七牌诸苗助播为虐,往来充斥于偏桥、黄平之区,如入无人之境,莫敢谁何……”

万历二十七年本月(六月)二十九日,又据平越卫申报:本卫管下水峒夷头阿亮等禀报,本年五月内,有飞练杀官反头卢阿反与我大架寨相杀,阿亮将卢阿反射着重伤,二箭未死,又杀他大老虎阿寅等小军六十余人等因……”

自阿亮射中卢阿反,虽未即死,而魄已夺。此后梭洞斩获两起,黄平、家屯、重安江、草塘斩获四起,兵气大振。故阿亮、阿保等,与史良将、李朝阳、王嘉宾等,相应加赏,以作士气者也……”《平播全书·擒获奸细疏》

万历二十八年(公元1600年)六月,在各省八路大军的围困下,杨应龙于海龙囤自杀身死,李化龙率师平播成功,露布天下,将杨应龙家室及将官147名向朝廷献俘,处以死刑。自出师至灭播,共计104天。西南最大的土司家破人亡,700余年的荣华富贵烟消云散。

李化龙为威慑土司,命重庆府动支官银,责令匠作,如法铸造高一丈三尺的铜柱一根,将后开铭文镌入于上,竖于海龙囤之颠。入石三尺,上露一丈。用镇疆土,以垂永久。

计开铭文如下:

皇帝二十有八年,播人告讧。天王赫怒,爰整六师,以诛不供。百十有四日,尽俘群丑,遂潴其宫。设吏治之,方三千里,始入皇封。载勒铜标,永镇西南。      臣李化龙。

另命令重庆府把军队里的军用铜锅尽数搜集,铸成铜鼎发给各土司,永为鉴戒。

铭文:惟星拱北,惟水朝东。惟天王御极,八方会同。惟西南夷,各世其封。惟敬天念祖,庶以不坠厥宗。顺天者吉,逆天者凶。以为不信,视杨应龙。

万历二十八年六月吉日。

钦差总督川湖贵军门右都御史李造。

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三月,分播州之地为二,设府建县。以原播州直辖地属遵义府,隶四川。将龙泉(今凤岗)划拨隶属石阡府。革江外五司,改任流官,以其地为平越军民府,隶贵州。设黄平州,瓮安、余庆、湄潭三县,隶属平越府。自此,始有瓮安县之名。

                              参考文献:                               

                              ·《万历武功录》

                              李化龙《平播全书》

                              民国《贵州通志》

                              郭子章《黔记》

                              郑珍《遵义府志》

                              民国《瓮安县志》

                              傅玉书《桑梓述闻》

                             《宋氏渊源》

                             《黔中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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