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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张公巷窑的发现与认识――孙新民

 历史探奇 2015-08-27
汝州张公巷窑的发现与认识
    孙新民(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
    
    汝州张公巷窑是近年新发现的一处古代瓷窑遗址。由于它出土了一种全新的青釉瓷器,釉色莹润,质量上乘,既与汝窑产品相似又有所不同,遂引起中国古陶瓷研究者的高度重视。2000~2004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先后三次配合民房改建工程进行小范围的考古发掘,发现水井和澄泥池等与制瓷相关的遗迹,出土了一批类似汝窑的青釉瓷器、素烧器和窑具。在2004年5月召开的汝州张公巷窑考古新发现专家研讨会上,不少中外陶瓷研究者认为该窑址就是寻觅已久的北宋官窑。鉴于该窑址的发掘简报正在整理中,今后我们还将进行较大规模的发掘,本文仅依据现有资料,谈一些粗浅认识,谬误之处敬请方家指正。一汝州张公巷窑的发现
    
    块,遂确定为一处新的瓷窑遗址。2001年秋,为迎接中国古陶瓷学会2001年年会在汝州市召开,汝州市政府搬迁居民1户,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又在张公巷东侧开挖40平方米,出土了一批青釉瓷片、素烧器和窑具。张公巷窑青瓷片与汝窑产品既类似又有所区别,遂引起与会专家的重视和高度评价。2003年下半年,汝州市政府拨出专款,搬迁居民7户。经报请国家文物局批准,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于2004年2~4月开挖探方2个,发掘面积124平方米,出土了一批完整或可复原的张公巷窑青瓷器,取得了中国陶瓷考古的重大突破的收获:一是发现多个青釉瓷器埋藏坑。本次发掘揭露不同时期的灰坑79个,计有20个灰坑内出土张公巷窑生产的青釉瓷或素烧器。其中H88为椭圆形坑,坑口长0.8、宽0.58、深0.24米。坑内堆积有张公巷窑生产的青釉瓷器占99%以上,能复原的器物有44件。H95为圆形坑,口径2.7、深1.1米,出土遗物以匣钵、垫饼和素烧器为主,其次是张公巷窑生产的青釉瓷器。H101是一个近圆形袋状坑,口径2.3、深1.4~1.9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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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2004年的考古发掘,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张公巷瓷窑遗址位于河南省汝州市区东南部,窑址中心区面积约3600平方米,皆被居民住房和城区道路所压。第一次发掘始于2000年春,汝州市博物馆朱文立先生报告在张公巷的西南角有民房改建,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闻讯赶到现场,配合民房改建,揭露面积25平方米,不仅出土有青釉瓷片,还发现有匣钵残
    
     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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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物主要为匣钵和青釉瓷片。仅此一个坑内出土的匣钵有1000多件,能复原的瓷器多达百余件,器类以瓶、壶、盏托和器盖为主。二是揭露与制瓷相关的过滤池1处。过滤池位于T4中西部,坐北向南,南部被4号井打破,残长2.2、宽1.2米。四壁用长方砖砌成,底面呈斜坡状,北高南低,铺垫一层大小不等的河卵石。清理时,池内底部堆积有非常纯净的灰白色和粉红色块状制坯原料。三是出土了一批全新的青釉瓷器。这次发掘所揭示的地层堆积复杂,遗物种类繁多,从唐宋到金元直至明清,各个时期的文物标本都有出土,但只有类似汝窑的青釉瓷器,才是张公巷窑烧制的唯一产品。从整体上看,它既不同于临汝窑的豆青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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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在清凉寺村内找到了汝窑中心烧造区,发现烧制御用汝瓷的窑炉15座以及作坊、澄泥池、釉料坑等重要遗迹,并出土了大量的汝窑瓷器。据对出土遗物的初步整理,能够确定的器类有瓶、盒、盆、、碗、洗、盘、盏、壶、钵、炉、盏托、套盒、器盖等20余种,而每一种器类往往又有多种造型,汝窑传世品中的器类在这里都有出土,因此可以确定其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汝窑窑址。汝州张公巷窑与宝丰清凉寺汝窑地域相近,南北相距约30公里,在北宋时期同属汝州管辖。两窑的制瓷风格相近,皆烧制青釉瓷器,产品比较单一,造型庄重大方,相当部分器类属陈设用瓷;器体胎薄釉润,釉呈乳浊半失透状,器表不重装饰,大部分器物使用支钉支烧。但是两者的区别也是明显的,大致可以归纳为四个方面:第一,汝窑瓷器的釉色呈纯正的天青色,所谓“雨过天青云破处”的色泽;汝窑器物表面的开片分为两种,一种为冰裂纹,另一种呈鱼鳞状。张公巷窑瓷器的釉色浅淡,釉面玻璃质感较强,手触有光滑感;器物表面的开片较汝窑瓷器细碎、显著。第二,汝窑瓷器的胎体呈香灰色,似香点燃后的颜色。张公巷窑瓷器的胎体较薄,胎色泛白,一般呈灰白色。第三,汝窑中支烧的器物以外裹足为主,支钉细长如芝麻状;支钉数量除水仙盆为六枚外,其余均为三枚或五枚,支钉一般为单数。张公巷窑瓷器多为平直圈足,外裹足者较少,支钉呈圆形的小米粒状(图四);支钉数量有三、四、五、六枚,既有单数也有双数。第四,两者的器形也有所不同。张公巷窑的盘口细颈瓶、鹅颈鼓腹瓶、堆塑莲纹熏炉、套盒、盏托等不少器形,与汝窑同类瓷器均有一定的差异;而花口折腹圈足盘、葵口折沿平底盘、椭圆形圈足盘、四方平底盘和敞口小壶等器形,则为汝窑所不见。
    
    ,也有别于宝丰清凉寺
    
    汝窑的天青色[3],釉色可分为卵青、淡青、灰青和青绿等。常见的以薄胎薄釉为主,釉面玻璃质感较强,有的器物表面满布细碎冰裂纹开片。胎质细腻坚实,胎色有粉白、灰白和少量浅灰色。器形有碗(图一)、盘(图二)、洗、瓶(图三)、壶、盏、盏托、熏炉、套盒和器盖等10余种。带圈足的器物以平直圈足为主,外裹足的较少;器底有支钉痕的呈非常规整的小米粒状,支钉分别为三、四、五、六枚。从窑址中出土有大量素烧器残片看,张公巷窑生产的青釉瓷器与汝窑瓷器一样,也是先经过素烧,然后再施釉入窑二次烧成。窑具以匣钵、垫饼、垫圈和支钉为主,匣钵有浅腹漏斗状、深腹漏斗状、浅腹筒状和深腹筒状四种。这些匣钵的外壁多涂有一层耐火泥,此种做法仅见于宝丰清凉寺汝窑。支钉多是单独制作后再捺接于圆形垫饼之上,因此出土时两者多相分离,但垫饼之上的圆形印痕清晰可辨。二张公巷窑与汝窑瓷器的区别
    
    宝丰清凉寺汝窑址自1987年被发现后,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经过多次考古发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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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州张公巷窑的发现与认识
    
    三
    
    张公巷窑青釉瓷器的流传
    
    代历朝官窑瓷器,宋代汝、官、哥、定、钧五大名窑的器类齐全。这批残损瓷器的来源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属清宫遗留,一部分是20世纪50~70年代在社会上的收购品。两件器盖均为穹隆顶,中央有象鼻纽状握手,盖里凸起子口,里外满施天青釉,釉色天青中微泛水绿色(图六、七)。迄今为止,在宝丰清凉寺汝窑遗址的发掘品中仅见有圆形捉手的器盖(图八),因此这两件器盖应属汝州张公巷窑的产品(图九)。广东省博物馆收藏有3件张公巷窑青瓷标本,据说是20世纪70年代从河南购得,在汝州张公巷窑发现之前,一般认为是汝窑瓷器[6]。笔者于2002年赴该馆参观后,确定它们是汝州张公巷窑的产品。其中1件为青釉椭圆形圈足盘,原为残器已修复,满施粉青色釉,唇口,盘心微凹,圈足微外卷,足内有匀称的三个支钉痕,支钉呈圆形小米粒状,露出白色胎体,口径15、足径6.5、高3厘米(图一★、一一),与张公巷窑出土的同类器相似(图一二、一三)。另外2件分别为碗口和盘底残片,均内外施粉青色釉,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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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汝州张公巷窑发现之初,已知上海博物馆收藏有该窑生产的青釉瓷器标本。经过近年来的查询,已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广东省博物馆和伦敦大英博物馆发现它的踪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有更多的发现。上海博物馆收藏的4件青釉瓷盘,系20世纪50年代上海古玩鉴赏家叶叔重先生的捐赠品,据说是从河南开封古玩市场购得
    [4]
    
    。4件盘
    
    均残,其中可复原的1件为六出花口,折腹,深圈足,足底平削露胎,口径18、足径6.3、高4.35厘米。经与张公巷窑出土的青釉瓷盘对照,两者完全相同(图五)。我们一直期待能够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发现张公巷窑青瓷器,但迄今在其所藏完整官窑瓷器传世品中尚未发现,而在残损瓷器中已经发现两件器盖
    [5]
    
    。据介绍,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
    
    基本成形的残损瓷器计9000多件,从原始社会到明代以前的器物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是清
    
     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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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第7期
    
    面匀净,制作讲究。大英博物馆收藏有1件粉青釉花口碗,是1920年由亚历山大捐赠给该馆的,故取名“亚历山大碗”。该碗经修复后基本完整,口沿为六出花口,与之对应的外壁有六道凹进线,腹斜收较深,平直圈足,足根着地面露胎。此碗早已引起英国学者的注意,ReqinaKrahi曾于1993年撰文详述了大英博物馆的科学工作者对此碗的研究情况,即利用带有X射线能量分析仪的电子扫描显微镜检测后,其胎体成分明确表明它属于中国北方窑器,与汝窑有着相同的工艺和成分特性,但器形又与汝窑器不同。最后她认为:“从它的器形以及无支钉烧造工艺方面看,它和1127年朝廷南迁后在中国南方烧制的官窑器有着更为密切的联
    
    系,或者还可能是其直接原型。这样似乎就有一些可能:这种亚历山大碗也许是产于河南的其他什么地方,大概是在北宋末年,也可能是1111年到1125年间的开封地区,而且更可能是一个北宋官窑。”
    [7]
    
    这个见解早在
    
    1993年提出,实在是难能可贵。2005年5月,笔者应英国东方陶瓷学会之邀赴英访问,在大英博物馆见到了这件“亚历山大碗”。该碗与汝州张公巷窑出土的同类器物相比,无论是胎质胎色、器表开片,还是六出花口对应的外壁凹进线和内壁凸出如筋状,以及平直圈足的制作工艺等,两者均完全相同(图一四),只是“亚历山大碗”的釉色呈灰青色,釉面玉质感更强。可以肯定地说,这件“亚历山大碗”是汝州张公巷窑生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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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州张公巷窑的发现与认识
    
    四
    
    汝州张公巷窑的性质
    
    于几种器形,应是一窑或数窑的废弃品。这种有意识地挖坑集中掩埋残次品的做法,不见于宝丰清凉寺汝窑中心烧造区,而见于杭州老虎洞窑[8],被认为是官窑处理废弃品的方法。同时,汝州张公巷窑生产的青釉瓷器,既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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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批汝州张公巷窑瓷器主要出土于20个灰坑中,而每一个坑的瓷片基本都能拼成完整或可复原的器物,每坑又品种单一,往往只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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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第7期
    
    见[10]。一种认为明清文献不提北宋官窑,因而北宋根本就没有官窑;另一种认为北宋官窑就是汝窑,将汝窑和北宋官窑合为一体;第三种认为北宋官窑与修内司官窑先后俱存,但在器形及胎釉特征上不易区分。汝州张公巷窑发现之初,由于其青釉瓷盘与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从开封购买的4件青釉瓷盘完全一致,有专家就提出汝州张公巷窑有可能是北宋官窑。2004年,张公巷窑的发掘取得了重要收获,曾召开“汝州张公巷窑考古新发现专家盘、盏、盏托、套盒等日常生活用具,又有瓶、壶、熏炉等陈设类用瓷,造型端庄大方,制作工艺精细,显然不是一般的民间用瓷。因此,汝州张公巷窑场的性质应属官窑。关于官窑的最早记载,目前研究者常引的是《说郛》所录南宋顾文荐的《负暄杂录》和元代陶宗仪《辍耕录》转载南宋叶衡》两则史料
    [9]
    
    研讨会”,与会的多数陶瓷研究者认为该窑址就是北宋官窑。笔者赞同汝州张公巷窑是北宋官窑之说,认为应从以下三个方面来分析。一是张公巷窑青瓷器的年代能否确定在北宋末期。由于张公巷窑址地处汝州市区,前后三次发掘揭露的面积不足200平方米。受发掘面积的限制,尤其是宋末金元时期的地层堆积和灰坑打破关系特别复杂,目前还不能断定烧制年代就在北宋末期。但从张公巷窑青釉瓷的器物造型、胎质釉色、烧造工艺等来看,显然承继了汝窑的风格,两者的年代不会相距很远。二是在北京和台北两个故宫博物院的传世文物中有无张公巷窑青瓷器。据常理推测,如果它确属北宋官窑的话,应该在国内外博物馆,尤其是两个故宫博物院收藏有完整的瓷器,就像宋代汝窑和南宋官窑的传世品一样。但遗憾的是,北京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广东省博物馆和大英博物馆入藏的张公巷窑瓷器的时间均晚至20世纪,而且都不是完整器,应不属于明清宫廷的传世品。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有一大批宋代官窑瓷器,1988年曾举办“宋官窑特展”,展品全部沿用清宫标注的“北宋官窑”、“修内司官窑”、“郊坛下官窑”旧名。
    
    的《坦斋笔
    
    ,两者的内容基本相同。其中《坦
    
    斋笔衡》记述:“本朝以定州白瓷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窑器,故河北唐、邓、耀州悉有之,汝窑为魁。江南则处州龙泉县窑,质颇粗厚。政和间,京师自置窑烧造,名曰官窑。中兴渡江,有邵成章提举后苑,号邵局,袭故宫遗制,置窑于修内司,造青器,名内窑。澄泥为范,极其精致,油色莹澈,为世所珍。后郊坛下别立新窑,比旧窑大不侔矣。”由此可知,北宋晚期宫廷用瓷主要是汝窑和官窑,而南宋时期宫廷用瓷先为修内司窑,后为郊坛下窑。上述诸窑除北宋官窑外,1956年在浙江杭州乌龟山发掘了郊坛下窑址,1987年在河南宝丰清凉寺发现了汝窑窑址,近年又在浙江杭州老虎洞找到了修内司窑址,说明此文献的可信度极高。对于北宋官窑的研究,由于对古文献的理解不同和缺乏考古发掘资料,长期以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陶瓷界曾形成三种不同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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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州张公巷窑的发现与认识
    
    从这次展览刊布的图片来看[11],在25件“北宋官窑”瓷器中,还没有能与汝州张公巷窑对上号的器物。我们期待在更多的博物馆发现汝州张公巷窑青瓷器。三是在宝丰清凉寺汝窑、汝州张公巷窑和杭州老虎洞窑三者之间能否形成完整的器形连接链。汝州张公巷窑尽管与宝丰清凉寺汝窑有一定的区别,但制作工艺和器物造型均仿自汝窑已不容置疑。问题是杭州老虎洞窑更多地仿烧哪个窑?从现有资料看,老虎洞窑仿烧汝窑主要是较厚的青釉、支烧工艺和器物组合;承继张公巷窑则更多地偏重于器物造型和制作工艺方面,如盘口折肩瓶为圈足而非汝窑的平底,盘、碗类器物多为平直圈足而非外裹足,支钉呈圆形而又多见六枚之数等
    [12]
    
    发现》,文物出版社,2005年。[2]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河南临汝严和店汝窑遗址的发掘》,《华夏考古》1995年第3期。[3]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宝丰清凉寺汝窑址的调查与试掘》,《文物》1989年第11期;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宝丰清凉寺汝窑址2000年发掘简报》,《文物》2001年第11期。[4]陆明华《两宋官窑有关问题研究》,《上海博物馆集刊》第八期,上海书画出版社,2000年。[5]王健华《故宫博物院残损瓷器综述》,《故宫学刊》2005年总第二辑。[6]宋良璧《广东省博物馆藏河南几个窑口的唐宋陶瓷》,《河南钧瓷汝瓷与三彩》,紫禁城出版社,1987年;冯素阁《简述广东省博物馆藏汝瓷标本》,《中国古陶瓷研究》第七辑,紫禁城出版社,2001年。[7][8]同[4]。杭州市文物考古所《杭州老虎洞南宋官窑址》,《文物》2002年第10期。[9](宋)顾文荐《负暄杂录》,《说郛》卷一八,涵芬楼本;(元)陶宗仪《辍耕录》卷二九“窑器”条,津逮秘书本。[10]中国硅酸盐学会主编《中国陶瓷史》,文物出版社,1982年。[11]台北故宫博物院编辑委员会《宋官窑特展》,台北故宫博物院,1979年。[12]杭州市文物考古所《杭州老虎洞窑址瓷器精选》,文物出版社,2002年。
    
    。由于汝州
    
    张公巷窑出土青瓷器的造型还不是很多,汝窑与张公巷窑又不易区分,因此目前只能笼统地说杭州老虎洞窑既仿烧宝丰清凉寺汝窑,又继承了张公巷窑的烧制工艺。综上所述,南宋人关于北宋官窑的记述具有一定的真实性,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汝州张公巷窑的发现,已经为我们寻找北宋官窑提供了重要的信息。虽然我们还不能遽断它就是北宋官窑,但随着今后汝州张公巷窑的进一步发掘,相信会获得更多的实物资料,以最终解决扑朔迷离的北宋官窑悬案。
    [1]郭木森《河南汝州张公巷窑考古获重大成果》,《中国文物报》2004年5月21日第1版;郭木森《河南汝州张公巷窑址》,《2004年中国重要考古
    
    (责任编辑:王
    
    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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