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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正水

 简兮 2015-09-03

  三、正水

  正水是由于脾肾阳虚,不能气化以蒸发水湿之邪,以致水停于里而不行,故腹满而脉沉迟。水多则外溢而身体浮肿;水气上迫于肺因而作喘;若水凌干心阳,则身重短气不得卧;火不温肾,水寒下控其人则阴肿而烦躁不安;若水邪侵肝,气机被阻,故胁下与腹作痛。肝之疏泄功能乖戾,其气时而上冲,时而下降,水液随气上升,则时时津液微生;水液随肝气下降,则小便续通;肝病犯脾,不能运化水湿,所以腹部胀大;如果水邪侵脾,脾失转输之常,不能升清降浊,水湿聚中,流于四肢,故腹胀大,四肢苦重难于活动。脾为水困,津液不生,气亦不足,故见口渴、少气。脾不散精于肺,肺不通调水道以行决渎,故小便难;如果水寒之邪盛于下,肾阳衰弱,不能温化水气,水气增多,故腹大,脐肿,腰痛,不得溺也。肾阳不温阳气不充,故阴下湿如牛鼻上汗,其足逆冷;阳气不华于上,其面反瘦。

  五脏水邪,因其生理各异,故病理与证候而不相同。然而五脏水邪为病,其中肺,脾,肾三脏阳气之虚衰,不能行气化津而使水邪内停则是它们的共性。因此,在治疗中总以通阳化气,消阴利水之法实为上策。

  后世医家,将水分为阴,阳两类,阳水为热为实,治以驱邪为主。如水气逼肺而作喘,通调不利而小便短涩,治用苏葶丸(苏子,葶苈)或沉香琥珀丸(苦葶苈子,郁李仁、防已,沉香、陈皮、琥珀、杏仁、苏子,赤苓,泽泻、麝香)。若通身水肿,二便不利,脉来浮滑,其人体力不衰者,可用疏凿饮子外散内利(椒目、赤小豆,槟榔、商陆、木通,羌活,秦艽,大腹皮、茯苓皮、泽泻);如果形气稍差,或年老体弱之火,则用外散内利两解之法,如茯苓导水汤最为理想(泽泻,茯苓、桑皮,木香、木瓜,砂仁、陈皮、白朮,苏叶、大腹皮、麦冬,槟榔)。

  阴水为寒为虚,如果大便溏薄,畏寒气怯脉软肢冷者,宜用温补之法,如补中益气汤(人参,黄耆、炙甘草、白朮、陈皮'升麻、柴胡、当归,生姜,大枣);或用实脾饮(白朮、茯苓、炙草,木香,木瓜,附子,槟榔,草果,干姜);如果脉沉面黧,小便不利,心悸,头眩、背恶寒者,可用真武汤(附子,白朮,生姜、白芍,茯苓)。如果尺脉沉迟,或见细小,小便不利;,而又腰酸脚弱者,可用金匮肾气丸缓治为上。

  清人吴谦有外治之法,其中的“贴脐琥珀丹”颇具巧思,用之多验(巴豆去油12克,轻粉6克,硫磺3克,研匀成饼。先用新棉一片布脐上,内饼,外用帛缚;时许自然泻下恶水,待下三,五次后,去掉药饼,以粥补住。日久形羸,隔一日取一次,一饼可救三,五人)。

  吴谦认为肿胀之病,“属虚寒者,自宜投诸温补之药,而用之俱无效验者,虚中必有实邪也。欲投诸攻下之药而又难堪,然不表之终无法也。须行九补一攻之法,是用补养之药九日,俟其有可攻之机,而一日用泻下之药攻之。然攻药亦须初起少少与之,不胜病渐加之,必审其药与元气相当,逐邪而不伤正始为法也。其后或补七日,攻一日;补五日,攻一日;补三日,攻一日。缓缓求之,以愈为度。”

  余在临床,治此病颇能体会吴氏用心之苦,因而勤求搏采,对肿胀水症,如用补药无效而又不能峻攻时,爱用自制方,名曰“白玉消胀汤”甚佳(茯苓30克,玉米须30克,白茅根30克,抽葫芦12克,冬瓜皮30克,大腹皮10克,益母草15克,车前草15克,土元10克,茜草10克,川楝10克,延胡10克,紫苑10克,枳壳10克)此方通气行水,活血助疏,上利肺气以行治节,下开水府而畅三焦。虽亦有逐邪之力,然无伤正损人之弊,施诸补药以后而肿胀不减者用之,每获良效。

  水肿是一个病状,有许多原因可以引发,如肝硬化腹水,肾炎病的水肿,心脏病水肿,营养不良水肿等,则实非本文所能全部概括。

《刘渡舟之水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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