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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峪惨案纪实

 汉沽老潘 2015-09-08
  潘家峪位于丰润、滦县、迁西三县交界处,距唐山市50公里,北京150公里,是个全山区。山上松林密布山下果树成荫,百年以上的各种水果树木布满了各个山沟,春天百花盛开,金秋硕果累累。整个村庄又覆盖在一个葡萄架下,年产葡萄300多万斤,是个群山环抱峰峦叠翠的美丽村庄。

  早在1938年初,一个卖篦子拢梳的 买卖人叫孔庆同,多次进入潘家峪,他是从延安派来冀东的领导干部,接触群众的时候是讲故事,熟悉以后开始讲如何抗日救国。并且把潘家峪的每一个山川地形全部进行了勘查。分区区长王文合是负责保密宣传的,他讲:枪支走火只能死一个,嘴若走火将会使革命遭到严重损失。通过冀东领导的多次宣传抗日斗争的形势,不但唤起了潘家峪人民坚持抗日斗争的决心和信心,并且为在潘家峪建立抗日根据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393月,冀东专属在潘家峪召开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李运昌,焦若愚,苏梅,陈群,丁振军,苏林艳,节振国,周文斌等。由组织部长吴德传达了中共中央六届六中全会精神。在这个会议上,决定潘家峪为冀东抗日根据地,并且命潘家峪村的对外化名叫秘密村。随之冀东专属,冀东军分区司令部,丰滦迁抗日联合县政府,尖兵报社,印刷厂,后防医院,地下监狱,兵工厂,被服厂等机关单位,先后设在了潘家峪村,形势紧张后迁到了潘家峪村东山的各个山沟的密林深处,坚持着冀东抗日斗争的指挥工作,潘家峪人民为保护根据地涌现出很多很多可歌可泣的 英雄事迹。

  一个叫潘国林的被日本兵抓住后,用绳子把他的两个手腕子绑住,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一个日本兵的手腕子上,对他严刑拷打,逼问他八路军在哪里,物资藏在什么地方,他不说,潘国林心想,今天死是躲不过去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旁边正好有口井,潘国林猛的跳到井里面,因为绳子太长,没把日本兵坠下去,日本兵打发特务从井里把潘国林提上来,又是一阵拷打,潘国林说我领你们找洞子去,走到北山后面的大磙子沟,那有个天然山洞,到了洞口日本兵把绳子给他解开,逼他进了洞子,进洞子,潘国林愣住了,他以为这是个空洞子,没想到里边满洞子的军用物资,没退路了,里边正好有一把铁锹,潘国林拿起这把铁锹破口大骂:找物资没门,找八路军,老子就是八路军,你们下来,下来一个切死一个。日本兵没办法,拉开一个手榴弹,扔进洞里,一声巨响,潘国林被炸昏,醒来后接着骂,日本兵又放了毒气,放完毒气,日本兵走了。潘家峪人去救潘国林,把潘国林从洞子里拉上来,发现整个头部用军装裹得严严实实,而壮烈牺牲了。

  一个叫陈三奶奶的老太太,日本兵抓住她以后,对她严刑拷打,逼问她八路军的兵工厂在哪里,她说我不知道,日本兵把她的上衣扒光,用一只树条子往她身上抽打,打得她全身鲜血淋淋,又把她按在凳子上灌辣椒水,可陈三奶奶还是说不知道。其实她并不是不知道,一墙之隔的西院就是兵工厂。

  一个叫潘善雨的 ,当时他是儿童团员,8岁那年给潘凤密放牛,一天晚上放牛回来,坐在炕上刚要吃饭,紧急通知到了,说从马庄户过来了日本鬼子,让潘善雨去黄岩村送鸡毛信去。潘善雨连饭都没吃,把鸡毛信藏在衣角里,手拿一根小木棍,连夜去10里以外的黄岩村送鸡毛信,一路上,山高沟深,松林密布,猫头鹰和狼叫个不停,吓得潘善雨边走边哭,他用小木棍蹚着山路,翻山越岭,把鸡毛信送到了黄岩村,交给了办事员,办事员开了收条,8岁的潘善雨带着收条回村交差。9岁那年,给潘灿放羊,当时潘家峪住着七名伤病员,其中有六名已经快好了,准备归队。一天早上,突然来了日本子了,六个伤员跑进了前山树林子里,另一名伤员,由于伤重走不了。现在已听到院外日本鬼子拉枪栓的声音了,在这紧要关头,潘善雨灵机一动,把潘灿家的一件破褂子给这位伤员穿上了,又给他戴了一顶破凉帽,潘善雨把这位伤员驾到了羊群里。日本兵进院了到处找八路军,发现羊群里有两个人,日本兵开始逼问:你的是八路军。潘善雨说我们是放羊的,指着伤员说他是大羊倌,我是小羊倌。鬼子相信了,就这样,9岁的潘善雨保护了这位伤员。

  1940年夏的一天,100多名伪军翻过西面的山梁要进发潘家峪,当时十二团正在潘家峪整训,整训结束后准备参加天津北宁线的破交大战。就是当时的百团大战。前山顶上有两棵消息树,东边一棵西边一棵,西边的消息树倒了,说明西边来了敌人。十二团做好了战斗准备,兵分两路,一路占领了西小山,一路占领了前山腿的有利地形,战斗打得非常激烈,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中午的时候,潘家峪的群众成群结队的给十二团送水送饭,又渴又饿的日本兵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在这次战斗中一共打死了日伪军30多人。

  当时潘家峪周边全是敌人的据点,离潘家峪15里地的上水路村边的山顶上,至今还留着当时的炮楼。潘家峪不但没建过敌据点,就连伪保甲组织都没建过,敌人发来的良民证、户口册、门牌号全部被烧毁,没向敌人交过一粒粮、一根草、一分钱,没出过一个叛徒。潘家峪人民为保护根据地,引起了敌人的刻骨仇恨,丧心病狂的要把潘家峪人们斩尽杀绝。1941124日,日本驻丰润顾问佐佐木二郎,奉唐山驻军佐佐木高桑的命令,在伪县长菱以中的办公室,召开了屠杀潘家峪人民的会议。在这个会议上,佐佐木二郎说了几句话,他说潘家峪的老百姓太坏了,统统通八路,日本军到那里讨伐损失惨重,吃了大亏,这次围剿一个也不能放过,老百姓如果跑就开枪打死。1941125日,旧历腊月二十八,敌人召集了天津、唐山、古冶、丰润、榛子镇、王官营、建昌营、杨店子、迁安、卢龙、遵化、铁厂、左家坞、三女河、兴城等16个据点,3000多日本兵和2000多伪军,早晨五时许包围了潘家峪,伪军奉命在村外周围站岗,日本兵进村挨门挨户的搜人,边搜人边放火烧房子,被赶人群走得慢就地枪杀。

 

潘凤柱门前

  潘凤柱的母亲78岁了,被日本兵从屋里逼到大门口外,由于年老多病走得慢,日本兵上去就是一刺刀,把老人家扎死在自家门前。

潘贵清门前

  潘之正的妻子,被日本兵从家里搜出来逼到大街上,她忘了锁门,想回家把门锁上,被日本兵用乱枪打死,至今在潘贵清门前的两块石墩子,还留有乱枪打的枪弹痕迹。

潘树地家

  当时潘树地在东矿做工,家里只有他90多岁的 老母亲和他的妻子,还有一个4岁的小儿子。三个日本兵进家搜人,要强奸他妻子,老太太上前阻拦,被日本兵推到门外,一连扎了七刺刀,死在了大门外。回身又把妻子怀里的孩子夺过来摔死,三个日本兵把潘树地的妻子轮奸后,用刺刀挑死在屋里。

潘瑞才家

  三个日本兵挨家搜人,闯进潘瑞才家,轮奸了潘瑞才的妻子后,用刺刀捅入其阴道挑死。

潘国业的院子

  潘国业的院子,由于房子比较多,左邻右舍的闺女门都在他家借住,七个女孩子住在一个屋,日本兵挨家搜人时,十几个日本兵闯进他家,强奸了这几个女孩子,然后又杀害了。并且点着了房子,尸体都烧焦了。

王贵门前

  王贵的四个孩子被日本兵赶出院子,往西大坑赶,大的才十几岁,小的生下才几天,最小的孩子还在姐姐的怀里哇哇的哭。由于走的慢,一个日本兵开枪打死了三个大孩子,用战刀把最小的孩子一劈两办。四个孩子就这样惨死在自家门前。准备外出讨饭的潘义振刚走到王贵家门口,也被打死在那里。

潘保合家

  潘保合全家五口人,夫妻两个和一个女儿、两个儿子。日本兵挨门挨户搜人时,七个日本兵闯进了潘保合的家,他们把潘保合和他的两个儿子推到门外的河沟里,挑死在河沟里,回身又把潘保合的妻子和她年仅13岁的女儿轮奸后用刺刀扎死。

潘树安院内

  当时潘树安院是日本兵安排做饭的地方,王泽文和潘之广被日本兵抓去做饭,做完饭,潘之广又被日本兵用刺刀扎死在了院子里,王泽文藏在茅房里没找到他,才幸存下来。

潘瑞苓家

  潘瑞苓的父亲潘善巨一人在家,潘阁和潘善巨家是亲戚,潘阁的二儿子8岁,早上起来说太冷,他母亲让他到潘善巨家呆着去。日本子进庄搜人时,十几个日本兵进了潘善巨的家,到处搜查,潘善巨和潘阁的二儿子藏到院中西墙跟的玉米秸子里,日本兵用刺刀乱刺,二人被扎着了,也没敢动,日本子又放火把玉米秸子点着了,一老一小就这样被烧死在玉米秸子里。

  潘善怀家日本兵挨户搜人,6个日本兵闯进潘善怀家,刚结婚的潘善怀的妻子被日本兵轮奸后杀死。

潘贺会家

  10个日本兵搜人时闯进潘贺会的家轮奸了潘贺会年轻的妻子,强奸后被日本兵用刺刀捅死。

潘善文家

  潘善文的第一个妻子,刚结婚不久,日本兵进村搜人时,十几日本兵闯进他家,轮奸了潘善文的妻子,然后用刺刀挑死在炕上。

潘校门前

  日本兵挨户搜人,被搜出的20多人赶到潘校门前,这20多人不走了,与日本兵争斗,被日本兵用枪打刺刀扎,惨死在潘校门前。

潘瑞连家

  十几名男女老少,被日本兵搜出往西大坑赶,这十几个人不走就被打死在潘瑞连门前。

潘作起院内

  潘作起院内有一个白薯窖,惨案那天,潘家峪人被逼赶到西大坑,日本兵从大坑的人群中挑选出了36名年轻妇女去做饭,她们被逼进潘作起的院内,有的被推下白薯窖里,有的在院中被日本兵强奸后又用刺刀扎战刀砍,这36名妇女惨叫着死去,日本兵又用柴草把这36名年轻妇女的尸体,烧成了焦炭。

西大坑

  当时西大坑长30多米,宽10多米,周围有一人多高的石墙,是个存积水的废大坑,就是这个坑,日本兵曾四次把潘家峪的群众逼进这个大坑。

  

    第一次,一天早晨日本兵突然包围了村庄,把我3名八路军伤员连同全村群众赶到西大坑。乡亲们为了保护同志们的安全把他们挡在身后,日本兵让潘家峪人从坑里往外认自家人,大坑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为伤员捏了一把汗,这时潘之权认人了,他抱着孙女首先拉出了伤员严瑞清,然后才拉自家人,潘之权见敌人盯着严瑞清,他捏了孩子一把,孩子哭了顺手往严瑞清怀里一推,严瑞清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不哭了 ,这样骗过了敌人,另外两名伤员也在乡亲们的掩护下安全脱险。

  第二次,一天,一个特务进村了解到节振国就住在潘家峪潘灿家,这个特务到新庄子据点汇报给日本兵,日本兵突然进村把潘家峪村民再一次逼进西大坑,日本兵开始逼问谁叫潘才,由于特务汇报的时候把潘灿的名字记成了潘才,潘家峪人说是有个叫潘才的十几年前就死了,日本兵找不到潘才,把这个特务臭骂一顿走了。

  第三次,一天,日本兵突然进村把潘家峪群众赶往西大坑,八路军李万举也被赶进坑里,开始领人了,坑里的人越来越少,眼看很危险。潘泽生的儿子和妻子也被赶进坑里,这时,潘泽生灵机一动,把李万举认作自己的儿子领回家,刚走到坑外,一个特务上前指着李万举说他不是种地的,潘泽生说他不是种地的,是上学的,在外面上学,回家看看我们,就这样脱离了危险。别人也照这样把潘泽生的儿子领回家。

  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1941125日,农历腊月二十八,天不亮,敌人把潘家峪男女老少逼进了西大坑,坑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并有四挺机枪对着坑里的人群,日本兵又从人群中选出36名年轻妇女,说给做饭。被赶进潘作起的院内,先奸后杀。潘作春也被赶进坑里,他说我们在坑里,坑底下都是冰雪,雪又化成了水,在坑里看见大街上的日本兵成群结对的往东抱柴草,当时心想,做饭的被赶到坑西面去了,咋还往东抱柴草呢,当我们被逼进潘家大院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日本兵是先把潘家峪人集合到西大坑,等把潘家大院这个杀人场布置好了,再把潘家峪人逼进大院。坑沿上还有一个日本军官,左手拉着一条狼狗,右手拿着战刀,在坑沿上来回走着,边走边说日本话,一个特务小声对着坑里的人群说:可叹啊,可叹这群小命啊。大约上午10点来钟,指挥官佐佐木二郎说了几句话,接着翻译董朋林说:皇军说了,大家到院里去开个会,然后让你们过个痛快年,这个坑离潘家大院只有五六十米,在这五六十米的 距离之内,日本兵端着刺刀,站成了对面两排,组成了一个刺刀胡同。潘家峪的乡亲在这刺刀胡同的逼视下,被赶进了潘家大院。

老槐树

  潘家峪建村是在1404年明朝永乐二年,建村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先栽了三棵建村树,一棵在槐树岭子,一棵在东庙,东庙那棵在200578日被一场大风刮倒了。这是其中的一棵,到现在这棵树已经有600多年了。这棵树的西北方,也就是往上去那条道的东边,不知道是啥年代盖的一座五道庙,惨案那天,庙台上还架着一挺机枪,对着西大坑里的人群,惨案前,树高30多米,树身子有个洞,抗日工作人员经常把一些机密文件藏在这个洞里,但从来没出过问题。惨案那天,日本兵在撤走之前,把这棵古槐周围堆满了柴草、高粱秸和玉米秸,又点着了火,把这棵古槐烧成了树桩子,惨案后重新发芽生枝。

小铁门

  小铁门位于潘家大院北门东门口对过,在路北,是个用铁皮包着的木门,上面留有一个枪弹痕迹和刺刀痕迹。在大院屠杀的时候,有几个乡亲跑到潘家大院的东跨院,从东跨院往北跑,当时北门用土坯垒着,这几个乡亲把这个土坯墙推倒以后,熊文明逃出大院,跑进了这个铁门,日本兵端着刺刀追过来,他回身关门,刺刀刺在这个门上,留下了这个刺刀痕迹,熊文明幸存下来。

南岩子

  在大院屠杀的同时,日本兵继续在全村搜人,从前山坡住户搜出32名妇女和儿童,被赶到岩子上面,用刺刀挑下山岩,又把尸体上堆上了柴草,浇上了煤油,点着了火把尸体烧成了焦炭。

潘家大院

  这个大院是地主潘惠林的院子,一宅三院,当日军挨门挨户搜人的同时,丰润县特务系系长李连生选了这个屠杀场址,由佐佐木二郎下令把整个院子铺满了松枝柴草,并且浇上了煤油。四周墙上,房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并架好了机枪,南山坡上架了两架掷弹筒。当我们的乡亲从西大坑被逼到这个大院时,是从北中门进院的,被逼人群进院后,伪县长凌以中身穿警服,在院中面对群众说了几句话,他说皇军到这里讨伐损失惨重,吃了大亏,你们惹了塌天大祸,这是你们以前所作所为自己惹得祸,自作自受。他刚说完话,就听大院外边的东北角方向一声枪响,佐佐木二郎说可以下令开始屠杀,我们快撤出院子。他们一走出院子,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开始了。整个大院是枪打、火烧、手榴弹炸,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处在那冲天的火海和密集的弹雨之中,人们乱了,四处乱跑,奔走嚎叫衣服烧着了,头发烧焦了,人人像一个火球在浓烟烈火中惨叫,枪声手榴弹声炮弹声惊天动地,人们惨叫着成片成片的倒下,张永和的衣服烧着了,他从二门口跑到东跨院,在东跨院发现了一个咸菜缸,他把着火的棉衣脱下来,浸在这个咸菜缸里,然后披着这个被咸菜汁浸透的棉衣往北门跑,因为当时东跨院北门用土坯垒着,他和几个乡亲把这个土坯墙推倒后,逃出了大院,顺道往西跑,逃得一条性命,熊文明跑进了对面的小铁门,也活了下来。但是出去的不是他们两个,在外等待的仍是刺刀和枪弹。东跨院当时是潘惠林家的一个小花园,靠西边有一个藤萝架,架下有一个小菜窖,这个小菜窖只能容纳六七个人,里边已经跳进三个人,其中有个叫潘善轩的,当时15岁。菜窖上面,潘凤阁的妻子,大火把她的棉衣烧着了,她把着火的棉衣脱掉,光着身子,两手拖着肠子,在窖门上面求救:救救我,我也到里面躲躲去,窖里的田永凤把她接到窖里放在地上,肚肠子流到地上,当时就死了。这时候,枪在响,火在烧,人不断的倒下,把地窖口盖上了,里面幸存了三位。但是窖的上面,藤萝架下,一大堆尸体,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那天如果是懂事的人深受重伤,趴在死人堆里装死,也可能躲过这场劫难,不懂事的孩子哭着喊着找妈妈,日本兵端着刺刀走进院子找活着的人,抓起孩子往东墙上摔,东墙跟下,40多具孩子的 尸体都是被摔死和劈死的。一个叫潘瑞来的,起早上山不在家,日本兵围村搜人也没搜着他,屠杀后日本兵走了,潘瑞来回到家,找了一把镐,从东墙跟扒了一个洞,从洞口钻进来开始喊,里边有活着的吗,日本子走了,没人答应,为什么没人答声,因为在日本兵没走的时候,有过两次这样的喊声:日本子走了,日本子走了,里面还有活着的吗。活着的人开始惨叫,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机枪声,目的就是把潘家峪的人斩尽杀绝。呆了一会说我叫潘瑞来,里面还有活着的吗,日本子都走了。这才听到院内活着的惨叫声。

  东跨院北面的东厢房是个粮房,当时窗户用土坯垒着,火烧不进去,枪打是死角。29个人跑进去把门关上,烟受不了,趴在地上活过来的,日本兵在撤走之前,进院子从死人堆里找活着的,发现一个杀死一个,也没敢到这里来,因为这里的柴草铺的太厚,日本兵走的时候火还没灭,所以这个粮房里幸存了29个人。这29个人其中年龄最小的叫潘凤利,当时才3岁,他妈妈抱着他在烈火中乱跑,一个日本兵手拿战刀追过来砍他妈妈的头发,由于头发太厚。把纂砍掉了,脖子落了刀伤,没被砍倒,抱着孩子跑到这里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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