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在实际临床对各位中医来说是最熟悉的补益药了,它味甘而性温,入脾胃肺大肠经,有培土益金,升肝脾而降肺胃,能补气且兼能升气,其性温能通,能大补又且温通是其特点,即能脱里而又能收外,伍升药能升肝脾,伍降药能降肺胃,以发表药同用能祛外风,而与养阴清热药同用则更能熄内风,对主痈者久败疮者也能用生肌而排脓之功等,总之黄芪用于临床,吾总结,实补一切气虚而引起的各种症状。 清代名医王清任是活血化瘀派的代表医家,在《黄帝内经》的基础上有了新的发展,他认为血瘀与气虚有密切关系,治疗此类疾病的立法处方中提出补气活血,逐瘀活血2个治疗原则,将补气和逐瘀之法相结合应用于临床,是王氏瘀血理论的一大创新。而补气药中,王氏尤以黄芪为主药,在其医著《医林改错》中共载33方,其中用黄芪者11方,占1 /3,平均每方用量近90g,用量最大为250g,最小为25g,不论危急重症,补气治本,痘疾诸证皆应用黄芪,其善用黄芪的程度可见一斑。在其理论思想指导下创立的补阳还五汤,补气活血化瘀,治疗中风之半身不遂具有气虚血瘀征象者,其重用黄芪至200g,佐以化瘀通络之品,至今疗效突出,仍为现代医家所习用。 盐山张锡纯为近代著名的中西医汇通派大师,他熟通医理,辨证严谨,疗效卓著,对药性的认识尤能独辟新义,发前人之未发。在《医学衷中参西录》药物解黄芪篇中,张氏对黄芪做了精辟的论述,总结归纳张氏应用黄芪的理论如下: ①张氏“大气下陷”学说是应用黄芪的重要理论基础,他认为大气“充满胸中,以司肺呼吸之气也”,并能“撑持全身,为诸气之纲领”。若“大气虚而欲陷”,则可出现气短、满闷怔忡、小便不利等症,甚至“凶危立见”,而“黄芪,能补气,兼能升气,善治胸中大气(即宗气)下陷”,对于大气下陷之心中怔忡、脱汗诸症,皆可应用以益气升陷。 ②张氏也独创新说,提出肝虚之证,认为左脉微弱,左半身不及右半身,临卧不敢向左侧,乃是肝虚之明证,并认为“肝属木而应春令,其气温而性喜条达,黄芪之性温而上升,以之补肝原有同气相求之妙用”,故强调补肝要重用黄芪,“愚自临床以来,凡遇肝气虚弱不能条达,用一切补肝之药皆不效,重用黄芪为主,而少佐以理气之品,服之复杯即见效验”。 ③“黄芪滋阴”之说,亦属张锡纯首倡,他曾说:“黄芪,不但能补气,用之得当,又能滋阴。”常将黄芪与知母相配益肺滋肾,认为:“盖虚劳者多损肾,黄芪能大补肺气以益肾水之上源,使气旺自能生水,而知母又能大滋肺中阴液,俾阴阳不知偏盛,而生水之功益著也。”二者并用,具有“阳升阴应,云行雨施之妙”。 其他如黄芪固崩止带、主旧败疮、治疗肢体之痿废等,张氏亦具有独到的特色,值得后世医家研究学习,兹不赘述。 余对黄芪的运用,如气虚乏力,食少便溏,吾喜黄芪加白术苍术焦三仙党参炒麦芽山药扁豆类,以健脾胃,使中宫运化有方,津液得源,而以强健中气;对小便血崩漏吾喜大量黄芪加当归阿胶桑叶白毛根田七类以大补气血且凉血止血而化瘀血之残留;对表虚自汗者吾喜用大量黄芪加白术防风龙骨牡蛎麻黄根类益气固表以止汗;对气虚水肿吾喜大量黄芪伍防已白术茯苓类以培土利湿而益气祛风以行水;对痈疽难溃而久溃不敛者吾喜用大量黄芪伍大量双花甲珠乳未田七类以活血化瘀,清热凉血而生肌以排脓;对一些常复发过敏性鼻炎鼻窦炎者,吾常用大量黄芪加杏仁米仁败将草桔梗元参类以降肺胃清鼻窍而排脓以散浊涕而治鼻渊;对各种血液病贫血且各种虚劳者,吾喜用大量黄芪伍人参熟地,大补气血填肾益精髓以涂治疾病之根本;发一些吾常用一些黄芪处方,供各位同仁老师食耳 总之,黄芪可广泛用于各种虚证及虚实夹杂诸证,不论是内科、外科或妇儿等科疾病,都可发挥较好的作用。很多同仁老师或问,中焦湿热瘀滞重而气虚,用大量用芪不生胀满乎,吾答耳,加大量陈皮半夏竹茹败将草三棱莪术蚕砂厚扑枳实赭石者,酌情选用,可防黄芪之腻生胀满而走歪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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