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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的上帝

 读书作乐 2015-09-30
     

      关于牛顿对人类的贡献,曾经有人模仿圣经来形容。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诞生了牛顿。其后又有人在描述爱因斯坦的功绩时又加上了一句话,上帝说要有原子能,于是便诞生了爱因斯坦。科学从牛顿时代开始逐渐被重视起来,经过工业革命和科学革命以后,更是一日千里的发展,然而人类在享受科学带来的物质享受的同时也开始谈论文明危机。

      从精神角度来讲,最近二百年无疑是世俗化、物质化的二百年。物质的极大丰富,人性的极大解放同时伴随着精神信仰被逐步抛弃。不可否认,西方文明的制度和价值,同他们的宗教有太深的联系,虽然西方物质文明远超过我们,但是大多数人恐怕还是认为,如果他们失去了他们的宗教信仰,西方文明就不是西方文明了。对于宗教信仰和科学理性的态度中国和西方有着完全不同表现:西方人通常是“唯心”的外衣下掩藏着一颗“唯物”的心;中国“唯物”的外衣下掩藏着一种唯心的态度。 作为世界上科学最发达、技术最先进的国家---美国。布什总统在清华大学演讲时说,95%的美国人是有宗教信仰的。在我们看来,科学理性和宗教信仰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自小受到的教育是所有的宗教信仰都是封建迷信,必须被彻底清除干净,因为我们是马列主义者,是社会主义。(最后发现共产主义好多设想没有在我们社会主义实现,却在资本本主义大行其道)

      中华文明最近一百年也经历着危机,这种危机也有相似的精神层面。在美国95%的人有宗教信仰和科学发达之间,也许存在一些我们以往不了解的东西。自己不是基督徒,也不想出于某种目的对特定的宗教信仰进行褒扬,只想抱着我们对人类精神遗产和各民族各类精神财富的一种基本态度来看待科学理性和宗教信仰的问题。

      在西方科学发展史上,从中世纪开始,大多数科学巨人是教堂里的神职人员或者有宗教信仰背景。在中世纪早期,古希腊科学、数学和天文学的遗产在伊斯兰世界得到传承和丰富。13世纪,这种科学遗产重新返回西欧,而担任这一返回任务的都是基督教的修士和神学家。从中世纪后期到文艺复兴,一直到十八世纪,欧洲大多数研究科学的人都是有宗教信仰的,都接受过神学训练,虽然一个重要原因是,那个时代的高等教育机构是教会控制的。

      科学革命时期几乎所有开拓者和新学科的奠基者都是宗教人士,并且总是使他们的研究和他们的信仰相一致。日心说天文学三巨人,哥白尼、开普勒,牛顿,都把他们的宇宙观看作他们宗教信仰的一部分。站在我们现在的背景下,很多人认为晚年的牛顿开始致力于对神学的研究没有继续他的科学研究是因为受到时代限制-----不能提供相关学科及科研仪器的系统支持,所以促使牛顿走上了神学道路。他遇到难以解释的天体运动时,提出了“神的第一推动力”的理论。他说“上帝统治万物,我们是他的仆人而敬畏他、崇拜他”。牛顿笔下的“上帝”真的是我们想象中的上帝吗,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人吗?也许只是一个代号,来代表另外一种东西,一个直到现在人类也没有正确解释的东西。

      进入20世纪以后,人类可以通过许多先进的仪器进一步观察宇宙,但是牛顿的第一“神力仍然没有得到解决。在这类性质问题研究上目前也许最重要的人物便是斯蒂芬·霍金。霍金当年发表的博士论文就是他的黑洞理论,而且主要是建立在相对论的基础上的主要原因是:世界始于一个奇点。虽然这个观点得到了广泛认可,是站在多维空间的角度上来考虑宇宙,并非像牛顿那样站在两维角度来思考,但是这个观点并没有跳出牛顿的结论。唯一的区别就是:牛顿认为是“上帝”推动了宇宙,而霍金却认为是“奇点”创造了宇宙;一个是人,一个是物质。但就实质而言,两个人并没有区别,只是将宇宙起源换了一个称呼。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霍金在发表黑洞理论后,得到教皇的祈福。如果科学与宗教水火不容的话,怎么可能得到教皇的祈福?应该怎么理解这件事呢?可能原因只有一个,牛顿和霍金的理论在实质上是一样的。所以教廷就自然而然的把这个奇点解释成上帝创造世界的一刹那;如果不是从一个奇点开始的,那么基督教的创世纪就很有问题了,出现了上帝造世的非唯一性。(其实,霍金的黑洞理论就有这个弊病,他是在证明万物归宗,个人看法)

      人类目前对于科学的认识超过了以前任何时代,但是将所有科学的伟大成(天文学、物理学、化学、甚至生物学包括克隆技术)就统统加在一起,那也不能向我们显示我们生命的意义及整个宇宙的意义。从生物学的角度,无论给予人类怎样清晰明确的科学解释,人们仍然会产生对死亡的恐惧、对命运的神秘感、对生命意义的困惑,对人性道德的无穷追问(我们现在遵循的所谓的道德到底是错还是对)。正是这样一种人类文明属性,给宗教留出了空间。这是宗教在现代科学突飞猛进发展以后,仍然能够长期持续存在的原因。不是教士的宣讲使得人们追随宗教,而是人类精神生活的特殊需求,冰冷的科学理性并不能取代这些宗教信仰。

      在科学与宗教两个领域,在历史上和今天,都不乏一些极端观点,试图以某种方式,一劳永逸地铲除对方。不乏借助政治与权力,暂时地达到目标。可是,我们看到历史不断在重复着这样的过程,每当被借用的高压消除,一切就恢复原貌,科学与宗教共存依旧。

      在我们拼命寻找如何重建道德方法的同时,被我们认为是邪恶基督教盛行的西方却在进行着科学与信仰的对话。1996年,梵帝冈天文台和位于加州大学伯克利的神学与自然科学中心,联合举办了一个以进化论为主题的国际讨论会。这个讨论会是系列讨论会的第四次会议。这个系列讨论会每两年举办一次,在教皇位于罗马城外的夏宫举行,来讨论科学研究和神学与宗教的关系。教皇亲自向来自世界各地的科学家、哲学家和神学家致欢迎词。第一次会议的主题是物理学、哲学和神学;第二次会议的主题是混沌和复杂性问题;第三次会议主题是量子宇宙学;第四次是进化论;第五次的专题是大脑和精神问题;第六次是量子力学。而我们的宗教信仰和科学的对话好像只能在唐朝的故纸堆里寻找了。

      拯救信仰的努力,说到底就是要为科学和宗教划分出各自的活动空间,使它们互不干扰,又要建立它们之间一定程度的对话机制,使科学理性和信仰在人们的精神世界里保持一种动态的平衡。科学的理性、同宗教信仰,都在为社会的变革与进步提供思想与精神动力。对科学理性与宗教信仰此破彼立、此长必然彼消的的两极对立观念,似乎应该重新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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