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之三：《美国平等的历程》

内容简介：自《独立宣言》以来，平等就一直成为美国最重要的道义上的承诺。但是平等是什么，为什么平等？对这些问题美国历史上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甚至是冲突的答案。波尔教授所著《美国平等的历程》一书，依据希腊思想中平等的起源和18世纪平等思想的重要性，阐释了经过两百多年来政治的、法律的、社会的争论平等仍对美国有坚定不移的吸引力。波尔教授认为，在美国历史上的几个重要时期，具有多种含义的平等一直是公众辩论中举足轻重的主题；尽管平等的思想并非时时占据主导地位，但是它已经永久地融入到了国民意识之中。他把平等的类型分成政治平等、法律平等、宗教平等、机会平等、性别平等和受尊重的平等，这些平等的类型时常是是重叠的，有时候它们相得益彰，在其他历史背景中却有可能相互冲突。一方面，新资本主义带来了新的更为悬殊的不平等，比如财富分配鸿沟的急剧拉大，由此带来了穷人和富人对能够获得的各种资源占有的不平等；另一方面，随着机会的增多和相互尊重的加强，美国不同人口群体的人比以前的确更为广泛地分享历史上对平等的追求的成果。时至今日，平等的六个类型的界限已经变得模糊了，它们所展示出来的复杂性使人很难对它们产生清楚的认识。美国未来平等的含义既取决于一个共和党人主导的联邦最高法院，也取决于人民通过国会所表达的意愿。

 

作者简介：J.R.波尔（J.R.Pole）是牛津大学教授，主要从事美国历史和制度研究；他曾是罗得斯奖学金获得者，现为英国学术院院士。其主要著作还有：《英国政治代表权与美利坚共和国的起源》（Political Representation in England and the Origins of the American Republic）、《通向美国历史之路》（Paths to the American Past）等。

 

国外评论：

“美国历史研究的一个里程碑，学术成就斐然的现代托克维尔。”

——《加拿大历史杂志》（Canadian Journal of History）

 

“波尔教授对美国历史上的平等这一主题的研究超过了任何历史学家。没有人能够充满信心地预见平等的未来进程，但是任何人都可以把这部专著作为理解其历史的最佳途径。”

——詹姆斯·麦克弗森（James McPherson）

 

平等，在时空中变迁

             ——评《美国平等的历程》

2006年11月，耶鲁大学的一名华裔大一新生投诉普林斯顿大学拒绝他的入学申请乃是因为对亚裔高中生的歧视，此案至今尚未终结；而2007年2月，美国历史学家德鲁·福斯特被选为哈佛大学300多年校史上第一位女性校长，她发表声明拒绝被媒体称为所谓“女”校长。

自《独立宣言》以来，平等就一直成为美国最重要的道义上的承诺，在美国历史上的几个重要时期，具有多种含义的平等一直是公众辩论中举足轻重的主题；尽管平等的思想并非时时占据主导地位，但是它已经永久地融入到了国民意识之中。对平等的追求在今天的美国仍然是一个大众需要面临的问题，只要提到种族、宗教、性别等问题，美国人总是神经高度紧张，唯恐一不小心被认为是“政治不正确（politically incorrect）”的人民公敌。

牛津大学美国史权威波尔教授的《美国平等的历程》初版于1978年，《加拿大历史杂志》将该书称为“美国历史研究的一个里程碑”，而波尔被看作是“学术成就斐然的现代托克维尔”。此书初版即以非常渊博、清晰、创新名世，而增订版又补充了肯定性行动与机会均等等新议题的讨论，使之更为全面。此次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中译本译自1993年出版的增订本。中译本的出版，为读者展现美国“平等”之内涵、发展历程的同时，对于因经济飞速发展而使得社会结构呈现深刻转型的当代中国也具有特殊的借鉴意义。

平等是什么，为什么平等？对这些问题美国历史上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甚至是冲突的答案。平等问题，是个哲学问题，也是政治问题，更是法律问题。波尔教授作为渊博的历史学家，也积极穿梭于这些学科之间，收集尽可能多的材料，来分析美国历史上的平等从观念到实践的变迁，阐释了经过200多年来政治的、法律的和社会的争论的平等仍对美国有坚定不移的吸引力。当代话语中的自由、平等常常被认为是现代的概念，有时甚至是单一的概念。而当代学术界对自由的研究可谓汗牛充栋，而对平等的研究却略显不足。波尔此书的出版为学术界提供了研究平等问题的一个范例。其研究方法则穿梭于政治史、思想史和法律史之间，使我们对平等在时空中的变迁有了更为细致而丰富的了解。

本书共分为十四章，其内容的展开基本上按照美国史的发展阶段进行，其中穿插对一些重要文献如《独立宣言》、《权利法案》以及一些重要政治事件和法律案例的分析，其中作者较为重视的主题包括联邦主义、个体主义、权利优先、政治与宗教平等，以及所谓角色互换原则。具体而言，第一章主要阐释美国平等观的历史渊源。作者首先追溯了美国平等观念的希腊罗马渊源，特别是亚里士多德、西塞罗以及基督教中保罗的思想。接着作者分析了英国近代政治史上自愿原则和平等原则的发展。第二、三章有关北美殖民地时代的社会环境以及美国建国初期的政治环境，集中探讨共和主义与平等观的历史关联。作者认为独立战争时期的混乱状态使北美人们倾向于一种能维护个人独立而要求平等的道义力量，共同反对英国殖民贵族的特权。而国家建立之后保护少数人利益的要求也使得平等观得到加强。第四、五章探讨宗教平等，以教派自由与政教分离为中心，也讨论了个人主义的自由信教原则。第六章讨论平等权利与不平等地位和机会的关系，这主要涉及美国社会和英国社会的不同，美国社会已经不像英国社会那样重视贵族身份和血统。关于权利和机会平等的思想，这一章还特别讨论联邦主义者杰斐逊、汉密尔顿以及总统安德鲁·杰克逊的思想。第七、八章讨论林肯时代内战前后的种族不平等问题的变化，其中的重要议题包括《民权法》的变迁以及联邦最高法院的历史作用。第九章则讨论随着19世纪后半叶工业化过程中因自由资本主义发展而出现的不平等问题，作者主张这一时期机会平等的观念逐渐巩固。第十章则讨论移民社会的特征与平等的关系，20世纪以来美国经历了从种族主义到多元主义的变化。第十一章则讨论美国公民的平等权利在法律、政治选举和教育方面的发展，如以黑白合校为例所反映的教育平等。第十二章讨论性别的平等，围绕女性的政治、宗教、社会生活中的平等权利，并最后特别探讨了20世纪下半叶兴起的女性主义运动。第十三章讨论20世纪60年代以来出现的新问题，如因语言表达和修辞导致的意识形态问题。许多讨论属于1993年修订版的新增内容。最后一章则就对美国人民追求平等的历史而进行政治哲学上的理论总结。

作者认为，历史上平等观的发展经历了从古代社会追求道义平等到启蒙时代追求权利平等的过程，而机会平等则随着经济发展而不断扩展。平等的特点是动态、复杂、富有多层含义。简单而静态社会中的所谓纯粹平等并不存在。美国人追求的平等，服膺权利优先原则，他们重视平等的权利，而平等的义务似乎不占重要地位。书中作者以赞赏的口吻所强调的联邦主义、个体原则、多元主义可能非常强烈地反映了美国的个性，加上美国是移民国家，而相比之下，欧洲大陆更多的是现代民族国家（nation-state），而中国则是大一统的单一国家，这使得美国追求平等的经验看上去十分的独特，不易为其他国家效法。

《美国平等的历程》一书涉及政治史、思想史和法律史诸多层面，时代从古代延伸到当代。正如《为自由而呐喊》的作者詹姆斯·麦克弗森所言，“波尔教授对美国历史上的平等这一主题的研究超过了任何历史学家。没有人能够充满信心地预见平等的未来进程，但是任何人都可以把这部专著作为理解其历史的最佳途径。”

                                                                            （供稿人：ws-zy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