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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收藏!中医泰斗廖蓂阶学术经验全攻略!

 我心飞扬695 2015-10-19



出版荐语

本套丛书有两个特点是值得一提的:其一是文前部分,我们尽最大可能的收集了医家的照片,包括一些珍贵的生活照、诊疗照以及医家手迹、名家题字等,这些材料具有极高的文献价值,是历史的真实反映;其二,本套丛书始终强调,必须把笔墨的重点放在医药、用方上的特点予以详尽淋漓地展示,务求写出临床真正有效的内容,也就是说,不是医家擅长的病种大可不写,而且要写出“干货”来,不要让人感觉什么都能治,什么都治不好。
规矩有定,病情无定;医贵圆通,最嫌墨守。


前 言

先父廖蓂阶,雅号北郭处士(1889~1975),汉族,四川省成都市人。幼时入私塾,习读古籍十载,因聪颖勤奋,四书五经、孔孟之作皆能成诵;书法文墨亦具坚实功底,先祖父甚爱之。清光绪年间,参加成都“新学”考试,名列第三,当局为前三名学子披红戴花,骑马游街,以资表彰。先祖父见其拔类出众,思日后必有出息,遂送先父拜师于成都名中医史松樵门下。因其聪明执着,对中医之书,在史老先生的指导下,皆能迅捷领悟,融会贯通,被史老视作爱徒。三年学药,七年习读古典医籍,并随师侍诊,尽得史老真传,打下了坚实的中医中药理论基础,掌握了熟练的制药、诊脉技能,为先父日后的发展创造了条件。

先父28岁时,辞别师门,在成都城中巷3号寓所悬壶。此间,先父博采众长,加深对中医理论的研究,注重创新,不断从古今医案中寻觅治病良方。他常去书市饱览名家医著,并将可用者删繁就简,编成歌括,背诵熟记,以为其用。如他先后将张仲景、叶天士、吴鞠通、王孟英等众多医家的名著,加以精选,编为歌括;并对前人的一些医著给予点评,在实践中加以验证。先父不断探索中医新理论、新方剂的精神,加之对患者的友善负责、对诊治的精益求精,使医术得到长足进步,名声日噪,到20世纪三四十年代,即享誉蜀中了。1931年他兼任成都中医考试委员会委员,1933年兼成都防疫处中医治疗所主任,1935年兼成都国医讲习所副所长,同年5月,兼任创办的《四川医药特刊》总编辑。

新中国成立后,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中医事业得到迅速发展,先父的学术水平也发展到巅峰,无论在医疗还是在教学和著述方面,都取得了卓越成就。自1955年5月起,兼任成都市卫生工作者协会中医研究委员会委员、成都市中华医学会分会理事。同年与四川名老中医蒲辅周、王朴诚、杜自明等三人,同时被推荐去北京中医研究院(现中国中医科学院)工作,先父因觉年事已长、家丁众多而谢辞未往。1956年初,他受聘于西南铁路工程局基地医院任一等二级中医师,享受专家待遇。1958年任该院副院长,为该医院中医药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该院前政委王惠臣在一篇纪念医院建院100周年的文章中称:“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是我们医院中医的辉煌时期。”赞誉:“老中医廖老(廖蓂阶)的诊疗技能,享誉全路,享誉社会。四川(编者:应为成都)中医学院(现成都中医药大学)常来联系,指名要他带领高才生实习,传授诊疗技能,外单位领导干部来院找他看病的也不在少数。”自1956年12月起,先父连任成都市第二、三、四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成都市政协第五届常务委员。其间,1961年10月,应邀赴北京参加国庆观礼,享受到党和政府给予的殊荣。

1975年1月,先父因病辞世,享年86岁。

先父从医50余载,造就了很高的中医学术水平,受到社会的广泛赞誉,这与他对中医事业的无限热爱、执着追求以及独特的医疗风格是分不开的。

(一)注重中医理论研究。先父学识渊博,学术造诣很高,尤精于中医内科,数十年中从未间断过对中医理论的学习与研究。他不但熟谙《内经》《难经》以及《金匮要略》《伤寒论》,而且重视历代名家之医学理论,博采众家之长,取其精华,以丰富自己的中医理论知识。他在自编的《王孟英、喻嘉言、生生子三家医案杂抄》序中写道:“夫规矩有定而病情无定,是在学者神明变化不离规矩,不执规矩则善矣”;“三家医案须详读之,以见往哲辨证之精明,处方之巧当,足为师法”。他在评《白云禅师中风论》时写道:“其所论中风,异于寻常,如论中经中络,皆与《金匮》不合……其所用之方剂,亦异于寻常,此盖其别有师承,独有所见。”先父在博览群书、博采众家之长的基础上,勤于笔耕,著述颇丰,成书者有《杂病论》、《新编杂病论》4卷、《时病纲要》10卷、《分类生生子医案汇编》3卷、《叶案精华》2卷、《时病歌括》和《治疗经验》等。其中《杂病论》部分内容被四川省卫生厅选载入《四川中西医合作临床治疗经验汇编》,于1958年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所撰《杂病论》手稿,于1958年选送卫生部(现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参展,荣获“继承发扬祖国医学遗产”奖状和银质奖章。

(二)强调辨证施治。先父秉承古训,而不拘泥于古,他在一部撰著的序言中写道:“医贵圆通,最嫌墨守”;“盖凡诸证不外虚、实、寒、热,随病论治,本无定法,不可死于方下,倘能灵活运用,则何患病多而方不足哉”。他的所有医著,也皆贯穿了辨证施治的观点。在诊治中,他总是灵活运用古训,对病证因人、因时、因地而异,处方用药特别讲究精细,以求最佳疗效;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不断总结经验,探索创新,自制验方40余首,且临床效果显著。因其医术精湛,故受治者多有药到病除之感。几十年间,病家慕名远道前来求治者不计其数。1963年5月,成都铁路局中心医院对他的业务技术鉴定资料中写道:“曾治疗一些疑难重症,以治疗肝炎、高血压病成绩显著,国内各地常有来函反映效果好……在中医界颇有威望。”

(三)坚持以患者为本。他常对生徒讲:“先有病人,后有医生;先有病案,后有方剂”。“当医生就要对病人负责,治病救人。不然,要医何用”?“对病人粗心大意是行医之大忌,不异于谋财害命”。充分体现了他以患者为本的医疗思想。在诊治过程中,他身体力行,率先垂范,问病时仔细入微,切脉时全神贯注,处方时一丝不苟。他长期担任诊治疑难重症患者的任务,故往往歇诊后,茶饭不思,只能服参汤提神。他体贴病家疾苦,从不收取财礼,而对借行医以谋取私利的行为深恶痛绝。他言:“病家之忧何人不知?乘机窃取私利是不道德的。”先父常为贫苦患者义诊,对无钱买药者还给以资助,街坊邻里前来求治,也从不收取诊费。

他以救死扶伤为己任,面对恶性传染病也不回避,且尽心医治。1943年夏,成都地区暴发“霍乱”症,一时人心惶惶,先父毅然参加中医防疫会组织的义诊,夜以继日地为患者诊治,仅此次他就救治患者不下千人。新中国成立后,在成都铁路局中心医院工作期间,他考虑到铁路职工流动性大,煎药不便,即带领院内中医药人员,用经验方、协定方,制成方便服用的膏、丹、丸、散、合剂等,受到患者欢迎。1960年前后,我国连续三年遭受自然灾害,人们体质下降,肝病患者猛增,该院即开设肝炎病房,以应所需。此间,先父全力投入繁忙的诊务之中,他将中医理论结合临床,对肝病进行了深入研究,自制验方数首,在遣方用药上多有过人之处,治疗上取得优异成绩,并将其治疗经验加以总结、交流、推广。同时,还派遣中医师去重庆市等铁路职工集中地区,熬制大锅中药汤,选用显效方剂,开展肝病防治工作,取得显著成效,保护了大批劳动者,为我国铁路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1961年该院受到上级嘉奖。在该院诊务繁忙的情况下,先父还常应邀去四川医学院附属医院(现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等处会诊疑难重症。先父高尚的医德,赢得了社会各阶层的敬重。

先父为民除病的同时,对继承发扬祖国医学遗产与培养中医接班人尤为重视。20世纪30年代,他就在家设馆办学,讲授中医典籍,指导生徒领会典籍要领,了解中药性味、功效等基本知识和配制膏、丹、丸、散之法,体会中医望、闻、问、切辨证施治之术,造就了一批中医人才。其中,如蜀中名老中医王朴诚,将其子王伯岳拜师于先父,在先父的精心培养下,成绩斐然,后来成为我国著名的中医儿科专家(被载入《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据《四川名医传》记载,1932年,先父与成都四大名医之一沈绍九等人创办“成都国医讲习所”,先父任教务长,并编写讲义和授课,1935年任副所长。至1937年以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成都空袭紧张,讲习所停办。该所先后培育合格中医人才200余人,遍布全川,执行中医业务。新中国成立后自1954年起,他还长期为成都市卫生系统组织的中医进修班、西医系统学习中医讲座授课;在成都铁路局中心医院工作期间,为全国铁路系统举办数届中医专修班、西医学习中医班,兼教务主任,编写讲义和授课,共培养中医及中西医结合型人才200余人,使他们成为全国铁路卫生系统的骨干。四川省中医研究院名誉院长李克光教授,在1991年出版的《四川名医传》的序中赞道:“有长期从事医疗、教学,诲人不倦,培育英才,成绩卓著的何仲皋、何龙举、廖蓂阶、李斯炽、吴棹仙等,以上这些老一辈医家都具有渊博的学术理论造诣,有严谨的治学态度,有精良的医疗技术,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有高尚的医德医风,对于中医事业有着深厚的感情和为之奋斗终生的奉献精神。”先父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弘扬光大祖国的中医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为中医后继有人倍感欣慰。

女儿不才,未能继承先父事业,幸得中国中医药出版社为先父出版专辑,余查阅先父所遗著述,走访先父生前工作单位及个人,搜集到许多宝贵资料,得以撰此小传,以告慰先父,并以期对读者研究本书内容有所裨益。

廖祥祯

2003年10月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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