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闲说红楼与珐琅

 wangyong670 2015-10-19

 闲说红楼与珐琅

                        李一之

“珐琅”这个似乎有些外来文化的名称,许多人均感到陌生,不知所指何物,更不知是什么形状、色彩,能否食用,或是使用。

可是,如果讲“景泰蓝”,却有很多人知道,并可以头头是道地讲出许多话来。奇怪的是人们仍然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以为是两种根本不同的东西,至今还有不少人仍然闹不清础。

其实,珐琅、景泰蓝,两个不同的称乎背后,讲的却是同一种东西:都是在铜的胎体上采取掐丝、绘画和錾凿方式,经过上釉料,烧焙而制作出来的工艺品。在很长时间内,人们并不知道这种外来艺术的真实名称,便以自己的理解再加上一个自以为可以区别的“倬号”——珐琅给他戴上,从此延用下来。后来中国人也会制造珐琅,并有了自己显著特征时,外国人又不认识了,便反过来,他们又给它起了一个新名字——景泰蓝。如此一来,一物二名,一进一出,中间隔了几百年,面貌逐变得模糊起来。

那么,这里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呢?从历史上看,中国古代并没有珐琅器物。中国远古时发明了瓷器,发现了瓷土和釉料,早就懂得用泥塑造胎体,再烧结,上釉以制器皿的工艺技术。五六千年前古人制陶,后发展为彩陶,进而半陶半瓷,最后才出现青瓷时,便已经是到了东汉时代。经过晋、唐的锤炼、提高,出现了唐代“南青北白”的代表性瓷器,即南方是以绍兴为中心的越窑,其瓷器偏浅青色;北方以邢窑为代表的瓷器,其瓷器颜色偏牙白色。直到宋代,中国瓷器才完全成熟,并彻底独立起来,形成了自己傲视世界,长达千年的工艺技术和艺术体系。出现了以官、哥、定、汝、钧五大名窑为杰出代表的宋代名瓷、名窑。

与此同时,西方、欧洲,还没有发明瓷器,仍然停留在陶器阶段。在古代青铜器衰落以后,中国瓷器在制陶的基础上,彩釉、三彩釉迅速出现了涂釉瓷器,填补了古青铜器的消亡的空间。而同样经历了古青铜器时代的欧洲地中海各国,却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即从在青铜器基础上,又进一步发展了铜器工艺,出现了现代铜的制造,并把彩釉运用在铜器上,进而产生了珐琅艺术。

代表奴隶社会的青铜器在萎缩消亡时,欧洲将铜工艺向上釉的方向前进,产生了新的金属工艺品。远在万里之外的中国,在青铜灭亡时,却把陶器,从土质到釉料同时改进,向瓷器方向发展,产生了影响世界的瓷器艺术。东西方这两种优秀艺术在千年后,彼此在对方的国土上出现。

清代人朱琰陶说:“珐琅曩称佛郎,一曰发郎,今发蓝也。”

《新增格古要论·古窑器论·大食窑》中载:“大食窑出大食国。以铜作身,用药烧成五色花者,与佛郎嵌相似。尝见香炉、花瓶、盒子、盏子之类,但在妇人闺阁之中用,非士大夫文房清玩。世又谓之鬼国窑,今云南人在京多作酒盏,俗呼鬼国嵌,内府作者,细润可爱。”

显然,这里出现了许多名称:珐琅、佛郎、发郎、发蓝、佛郎嵌、大食窑、鬼国嵌、鬼国窑、珐蓝……其叫法似乎不同,又好似相近,终未统一,

还是焦庭训《中国艺术史》讲的较为明白:“珐琅质装饰发明于西亚细人,其期似已古远。耶苏纪元之初,即流行欧洲。中世纪时,罗马(即大秦)之君士坦丁府为著名玻璃贸易地……蒙古勃兴,亚细亚全部及欧洲的东部几全为阶征服。由是遂开东西工业交通之路。……十三世纪左右,阿拉伯从事海上贸易,亦曾输入珐琅品于中国南部,故又有大食窑之称。”(《中国艺术史》)

的确如此,珐琅器系欧洲人发明,从出土文物看在公元前十三世纪的迈锡尼时期,就已经出现了类似今天珐琅指环。公元六世纪后,东罗马的珐琅业已十分发达,在公元十二世纪珐琅传入西亚阿拉伯地区,十三世纪,由阿拉伯才传入我国元朝。在我国古代称阿拉伯地区为“大食”,唐代时称东罗为“大秦”。对法兰西称为“佛郎”、“佛林”。“佛郎嵌”,指的是来自东罗马法兰西的器皿,当时也不知道具体名称,便采用国名的音译来替代器皿的名称。

与此相同,中国的瓷器到了欧洲,被那时的当地当朝人视为宝物,却也不知道器物的具体名称,也不知来自东方那个国度的国名,于是,便把瓷器叫china,而把制造这种珍奇艺术品的国家,也称之为china,流传至今,一直沿袭使用。但是在我们中国人自己看来“中国”与“瓷器”,并不是一个意思,更不是同一概念。可是西方人已经沿用几百年,便只好继续使用下去。于是在欧洲发生的命名故事,在中国也同样发生。从法兰西来的不知名的器物,开初称为鬼国窑,后来,又被叫做“佛郎”、“佛郎嵌”。

从元代起,海上丝绸之路和陆地丝绸之路,两条对外交流的商贸渠道同样活跃。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炼铁技术、农耕方法等中土文化,大量传向欧洲。这一点由明代郑和七下西洋,前后二十几年的对外交流,仅官方人员先后达数十万人,从而达到一个历史高潮。与此同时,他们也带回了不少西方的特产,如铜器、珐琅、植物种子、玻璃器皿等西方文明。并且吸引了后来欧洲、阿拉伯不少商人来华贸易。其中最为出名的是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父子三人的经历。这种中西的商贸、文化交流一直延续到清代初期,始终没有间断过。

珐琅来到中国,大致是在元代,因为数量少,且元代统治者也并不太重视,所以没有太大的影响。仅仅是薄铜工艺被较多的接受,因此采用高温生产出可以压延展宽的铜片技艺,被采纳学习。中国历史的铜工艺,大多数是青铜铸造,含铅、锡较多,因此比较硬、脆,适于熔炼浇铸,却不适于敲打压延,制造薄胎的器型。而欧洲、阿拉伯的铜工艺,则是含锌较大,含锡、铅少,相对容易弯曲、变形,可以延展成器。制造各种立体器物和雕凿浮雕文饰,相对成为比较简单方便的工艺,无须去制作模型、浇铸。所以,从明代起铜器又发生一次中兴过程。这次中兴不是以恢复古青铜器为特征,而是以西方炼铜工艺,结合中国古青铜的风格,再创出一种新的明代铜艺术。其中以明代“宣德炉”最为典型和突出。鲜明的反映了这个时期的变化成就。再有就是利用欧洲薄铜片制作胎体。采用欧洲珐琅釉料,制作中国文化习俗的珐琅制品,其中最被人称道的便是后来被广泛宣传的“景泰蓝”。

闲说红楼与珐琅

                       掐丝珐琅八宝纹长方薰炉  明万历    

 景泰蓝系明代初期、中期、在永乐、宣德、正统、景泰四个王朝开创的一种新的珐琅器。其名称最初,由“大鬼窑”而转呼“珐琅工”、“珐蓝”、“发蓝”。名称并未完全固定,大多数仍称其为珐琅,并没有以景泰蓝称呼。一直到清代中晚期,西方势力强进中国时,发现一种以蓝色釉料为底色,缤彩纷华的工艺品,非常绚丽诱人,便大量购买,因此促使国内珐琅业也由此再次兴起。人们日益重视,要为它“正名”,追起根源这种中国式的珐蓝是从明代景泰年间兴发起来的,于是不再延用珐蓝、发蓝之称,而改称为“景泰蓝”。景泰蓝此名一出,立即风靡天下,广为知晓,中国、西方都共同接受。乃至珐琅的原称,渐渐被世人淡忘,社会上反而变成只知道景泰蓝,而不知道珐琅了。

赵汝珍《古玩指南》:“明之景泰蓝即珐琅也。惟制法略有不同,且亦无此名称。在西洋亦另有专名。珐琅之称,自中国康熙始也。盖康熙之时,西洋输入钟表器物,常嵌有洋瓷画片,极为精美玲珑……当时不知其名,只知来自法兰西,法兰西当时译为珐琅。故凡御敕及一般称为均谓为珐琅,从此遂名之为珐琅……胎画珐琅。”

实际上,从清代宫中御用档册中,这类器物也只称珐琅,从未叫过景泰蓝。明代、清代宫廷所设立的御用监、造办处,也只称为珐琅作坊,没有景泰蓝作坊。

景泰蓝的叫法,是从清代道光时期才开始叫起来的。由于外销海外而引发的。尤其咸丰以后,外国侵华日盛,中国许多文物珍宝被掠极多,遂引起西方垂涎,纷纷来华购买、偷盗。凡古旧文物争相套取,刺激了国内瓷器、木家具、景泰蓝等,出现了一个仿造制作高潮。后来景泰蓝在美国世界博览会上荣获金奖,更是名声大噪。这样,中国 “发蓝”,最终便被确定为“景泰蓝”,广为叫开。近百年以来景泰蓝便完全独立,彻底变成了中国传统的特艺工艺品,只有比较内行的人,才知道景泰蓝与珐琅之间的历史渊源。

事实上,珐琅或叫景泰蓝,从欧洲传入中国时,就有三种形态,或者讲珐琅有三大种类。掐丝珐琅、錾珐琅、画珐琅。(一)掐丝珐琅。是在铜(或银)的胎体上,用铜片丝掐成 纹样粘在胎上,形成图案,又不同色彩的珐琅釉料填充到纹样中,再经过烧结、磨砺而制成的器物。(二)錾珐琅。则是把制胎的铜片,用凿錾工艺,敲出各式浮雕纹样,将釉料涂满胎体,经炼制后,透明釉料下,形成浮雕艺术效果。(三)画珐琅。清代又叫烧瓷。即用各种不同色彩的釉料,按绘画方式,涂绘在铜胎上,经过烧结。出现油画式的工艺效果,又有瓷器的品味。进入元明时期的西方珐琅,主要是掐丝珐琅,间有錾珐琅。而进入清代的西方珐琅则以画珐琅为主。到了清代,中国自己的景泰蓝工艺已经远远超过和优胜于欧洲的掐丝珐琅。清康熙十分喜欢瓷器和景泰蓝,希望把两种工艺结合,遂命内府造办处在瓷胎上,以西洋釉料、技法、炼制,出现新的品种,叫“烧瓷”。

珐琅的仿制,仍至的独立制作,再后来创新制作景泰蓝、烧瓷,从历史上都是以北京为中心发展起来的。明清两代尤为突出,基本上均是由皇宫内务府的“珐琅作”来承办的。其中以掐丝珐琅和画珐琅(烧瓷)最出色。康熙五十五年,广东巡抚杨琳向朝廷推荐广东人潘淳、杨士章,第二年又推荐法国人陈忠信来北京,这些人都是制珐琅、烧瓷的高级艺匠。广东的这批珐琅工匠,把广东瓷器广彩的风格与西方珐琅结合。在珐琅工艺品上创出类似明清斗彩、粉彩的陶瓷风格,对后来烧瓷珐琅,有较大影响。

有意思的是,上述分析和判断,恰巧与古典名著《红楼梦》中的情节相印证。作为在康熙、乾隆时期生活过,并用毕生精力写成《红楼梦》的曹雪芹,为逃避政治打击和文字迫害,将小说中发生的故事,有意略向前边推移了一下,精心安排在明代的社会环境中去演义。可是无意中,他还是露出了康、乾当代当朝的端倪。其中之一便是“珐琅”、“洋珐琅”一词、一物。因为只是到了康熙王朝,才把“鬼国窑、佛郎”改称珐琅的。而《红楼梦》中却多次出现这种明确标明的高档艺术品。

“一个上头放着一分炉瓶,一个攒盒……攒盒式样,亦随几之式样。每人一把乌银洋錾自斟壶,一个十锦珐琅杯。”(第四十四)

“宝玉便揭开盒盖,里面是个西洋珐琅的黄发赤身女子,两肋又有肉翅。”(第五十二回)

“尤氏上房地下,铺满红毯,当地放着象鼻三足泥鳅流金珐琅大火盆……每席前竖着倒垂荷叶一柄,柄上有彩烛插着。这荷叶乃是洋錾珐琅活信,可以扭转身外,将灯影逼住,照着看戏,分外真切。”(第五十三回)

闲说红楼与珐琅

                            红地开光珐琅彩牡丹纹杯 清康熙  

短短一段文字中,就能够看到珐琅器物中有盆、盒、杯、壶、灯等器型。有洋錾、有鎏金,还有绘画,有可扭动活转的方式,也有动物象鼻形态的,有十锦式,又有外国天使人物裸体形象的。有酒具、茶具、灯具、鼻烟具、取暖具等用具。大多数珐琅均加个“洋”字。显然是指明这些器物主要不是本朝、本国制造,而是从海外国外来的。当然了,不能排除有的东西是国内制作的珐琅器,例如书中提到的“十锦珐琅杯”、“象鼻三足泥鳅流金珐琅大火盆”,就更接近明清宫廷珐琅作自产的器皿,而非外来工艺品。在汉文化中“十”与“什”是相通的。所谓“十锦”具体指十种不同花锦纹式,也可以泛指很多花锦。那么这种图案的珐琅,突出反映东方汉文化,自然不属外来的东西。三足火盆,是东方取暖设备之一。从形制上看也类似中国古代三足类青铜器的变型。如鼎、鬲,只是没有上半截,足上叉口浅盆,盆边加一泥鳅凸背的宽边,泥鳅背边,比平面盆边厚,可以加强盆的坚固,又增加美观,易干搬动。炭火在盆中既利于燃烧,又方便烤火取暖。显然也是我国古代许多陶制、铜制火盆的精加工。“鎏金”也是一种高档装饰。在珐琅器烧制后,用石、炭精磨后,露出掐丝铜线,经过镀金法、鎏金法、塗金法等工艺技巧。又蒙上一层黄金材料。不但美丽耀眼,而且可以防止生锈,保持长久不变色。

所以,珐琅工艺在当时已经比较普遍。已并非完全从海外输入,只是还没有出现景泰蓝这种称谓,仍以珐琅而呼之罢了。

明朝景泰年,是明代第六任皇帝,其父正统皇帝英宗出兵征讨北部瓦刺族时,兵败土木堡被俘,他才登基为帝的。后来,虽然把老皇帝接了回来,但自己的皇位并不稳固。仅过了八年,其父英宗又夺回皇位,他也窝窝囊囊死去。景泰皇帝本人并没有什么作为。可是从永乐宣德年间已经兴旺起来的北京官营手工业,却已高度发展。当时如铸铜、火药、纺织、冶铁等技术十分出色。特别是雕漆、铜制品、珐琅、瓷器、宫灯、宫扇等,也已经达到相当高的程度。当然这些精湛的工艺,主要是皇室宫内使用,对外不仅少见,也不出名。直到西方撬开中国封闭的大门,掠走大量奇珍异宝时,西方人才知道景泰蓝艺术。因为是从宣德年间,艺匠们发明并采用了这种蓝色釉料,将蓝色的用法推往极致,产生极高的美术品味和艺术欣赏效果,从而得到疯狂的吹棒、追逐,这才使景泰蓝的名声,远远超过珐琅,而流行于世。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人们只提“宣德炉”,却不提宣德的“蓝”,反而是景泰的蓝倒更加出名,而且将宣德的蓝,戴上景泰的帽子。至今也让人迷惑。

至于,晴雯看到的鼻烟盒,很明显是纯正的西洋珐琅。非但盒内的鼻烟是由欧洲地中海国家制造的,就是其盛器器皿,也是典型的西方风格和欧洲艺术形式。“揭开盒盖,里面是一个西洋珐琅的黄发赤身女子,两肋又有肉翅。”其绘画内容和艺术表现方式,均是西方宗教故事和人文主义的风格。制作工艺是明显的画珐琅技法,反映了欧洲油画的高超工艺。“荷叶乃是洋錾珐琅活信。”这种用品是十三、十四世纪欧洲宫廷的照明用器。既可照亮景物,又可遮掩光线,防止刺迷眼睛。类似作用的东西,我国从古就有,唐代出土的“长信宫灯”铸器,便是具有这种功能,而且制作上更精巧和艺术。《红楼梦》中讲的灯具,是由欧洲进来的珐琅器,却已经不再是铜铸的。

春节临近,开宗祠祭祖,给各处佛堂上供,按品入宫朝贺,忙忙乎乎。正月里,迎来客往,排宴请席,热热闹闹。到了正月十五日,家中开宴看戏,燃灯放炮,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一派祥和繁华景象。可是在这豪华富贵的背后是袭人、鸳鸯两个女奴,躺在冷清的房间里,孤苦伶仃。两人的母亲刚刚去世,也不许回家养老送终,尽其孝道,还是为主子寻欢作乐操劳忙碌,贵族老爷们只是给点钱就算是主子的莫大恩惠了。用贾母的话讲:“跟主子,却讲不起这孝与不孝。”对比之下,封建礼教中孝道的双重标准则不言自明。主子可以尽孝礼,讲孝道,开堂祭祖。奴隶们则只是为主子尽忠尽义,被迫丧失了自己对父母孝敬。曹雪芹“轻描淡写”地这么一笔带过,似乎并未着意讲述。却更为深刻而鲜明地突显了其中的内涵:一边热闹非凡,花团锦簇,一边生死隔离。显然,这不是曹雪芹机械刻板的描写,而是饱含无限同情的低沉呻吟。他把这种人间的不公平,不和谐,用平平淡淡的几句话说出来,不会引起多少注意,却能带来沉重的思考。

《红楼梦》中时时露出的民主精神的锋芒,是以现实生活中人物的自然变化而不时喷发的。值得研究的是曹雪芹从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救世主,反而把自己看成是不成器的顽石。他已经触摸到某种新的东西,他似乎体悟到那个新生的“邪魔”,将是世界的未来,也是他自己的未来。他追求,他渴望,他始终不愿放弃,他又无力在生活实际中得到,便只能寄托梦幻,躲在理想的大观园中,掩身于众女子的平等自由的王国内,去陶醉躲避。

他的这些新兴民主思想是从何而来的,恐怕各种因素很多,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也难以一一备述,显然日益的手工业商品经济,破土而出的文学戏曲,日益增多的海外贸易,日渐兴起的西方民主精神,不会全无联系。从这一点看,西方的珐琅、钟表、饮料、纺织、药品、绘画等。也潜移默化地代表着吹进了另外一种, 不同于传统的洋风,而这种崭新的“洋风”,无可避免地影响着新一代敏感的心灵。站在这个角度去观察,《红楼梦》中的珐琅,从另一个侧面体现了中国几千年封建王朝崩溃前的最后一场盛况,实在叫人产生无限的回味。

 

 2009.1.1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