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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用朱棣宝物安抚东归英雄,唤起明朝这段错综复杂的激烈战争史

 苏睿思 2015-10-22

乾隆用朱棣宝物安抚东归英雄,唤起明朝这段错综复杂的激烈战争史

土尔扈特的“永乐印”-明初蒙古诸部大扫描

作者:我方团队成员张嵚。

清乾隆三十六年六月九日(公元1771年),新疆伊犁河察林河畔,离乡背井飘零一个多世纪的蒙古土尔扈特部,从伏尔加流域出发,冲破沙皇俄国层层阻击经行万里,终在清军的接应下,成功返归中华怀抱,是年十月,清乾隆皇帝在承德避暑山庄接见了被誉为“东归英雄”的土尔扈特首领渥巴锡,册封其为“卓理克图汗”,其部落各大小首领也分别按照“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国公”等爵位一一册封。其部落全族分六路,分别被安置在今新疆阿尔泰山,伊犁尤都勒斯草原,以及博斯腾湖等地,繁衍生息至今。这就是中华民族历史上壮怀激烈的“土尔扈特万里东归”。

乾隆用朱棣宝物安抚东归英雄,唤起明朝这段错综复杂的激烈战争史(实景剧《东归·印象》中展现土尔扈特首领渥巴锡率部东归的情景)

然而这壮怀激烈的故事中,却有一个今人已然忽略的细节:乾隆于承德避暑山庄接见渥巴锡时,渥巴锡先后送上两件礼品,一是其随身腰刀,表达土尔扈特部永不反叛之意。此事亦成为千古美谈。第二件礼品却格外特殊----明永乐七年,明朝永乐皇帝朱棣册封前土尔扈特部首领太平为贤义王的“永乐印”。送上此物,即表达归附中华之意。

而恰是这个不为人所注意的情节,既意味着清朝从此继承了明朝对土尔扈特的统治,也同样揭开了素来为人关注不多的,明朝初期蒙古诸部落的变迁情况。

明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明太祖朱元璋发动北伐,一举攻克元大都,元朝末代皇帝元顺帝仓皇北逃,明朝统一中原,但元王朝依然作为一个“国家政权”,占据着新疆东部,甘肃西部,青海北部,内蒙古,外蒙古,东北三省以及今天俄罗斯阿穆尔省的广大地区,并在元顺帝过世后,历经元昭宗腊哈失里,元益宗脱古思帖木儿两代君主,史称“北元”。

这期间,明朝曾于洪武五年(公元1372年)发动三路北征,傅有德的西路军五战五捷,连克甘肃,内蒙西部,新疆东部大片土地,驱逐北元在这一地的势力范围,中路军徐达部和东路军李文忠部在进兵北元国都和林(今蒙古国杭爱山)时受挫。但也杀伤北元军甚多。其后十多年,明朝设九边,广置卫所,以守为攻步步进逼,洪武二十年(1387年),明军再举大兵,以十五万兵攻辽东,迫降驻守辽东的北元太尉纳哈出,招降二十万人,并令北元“盟友”朝鲜改辕易辙,成为明朝附属国,一举“断北元之左臂”。一年后,明军命蓝玉统十五万大军北征,在捕鱼儿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大破北元“中央军”,俘虏北元皇室宗族及军队八万七千人,获得元王朝的“传国玉玺”。只身逃亡的元益宗脱古思帖木儿在土刺河被北元宗亲也速迭儿杀死。

洪武二十六年(1392年),也速迭儿正式成为“北元可汗”,但未多久就病逝,随后,“黄金家族”(成吉思汗后人)争夺可汗的内战持续数年,到明建文四年,非“黄金家族”的贵利赤夺取了可汗位,取消了“元”的称号,恢复了“鞑靼”的古称,至此,“元”作为一个政权,已然成为历史概念。而在连年的内战中,蒙古各部分裂成三大部,即明朝史书中所谓的鞑靼,瓦剌,兀良哈。

先说鞑靼,即由“黄金家族”统帅的蒙古部落联盟,其势力范围主要包括今天鄂嫩河,克鲁伦河和贝加尔湖以南。永乐元年,鞑靼“太保”阿鲁台杀鬼力赤后,于永乐六年(公元1408年)拥立从帖木儿帝国“政治避难”回来的忽必烈后裔本雅失里为可汗,此后阿鲁台“挟可汗以令诸侯”,自任“太师”执掌大权,一面频繁骚扰明朝边境,一面与西部的瓦剌相互攻杀。从洪武末期的朱元璋到永乐初年的朱棣,皆曾多次派使者赴鞑靼处招抚,却多被置之不理。乾隆用朱棣宝物安抚东归英雄,唤起明朝这段错综复杂的激烈战争史

瓦剌,又称“卫拉特蒙古”,元朝时称翰亦刺,最初居住于俄罗斯叶塞尼河流域,元朝时逐渐南迁,定居在今阿尔泰山山麓至色愣格河一带,共分为三大部,分别是辉特部及其首领秃孛罗,绰罗斯部及其首领马哈木,客列亦锡部及其首领太平,其中的客列亦锡部,即是后来土尔扈特的前身。深通“远交近攻”的明王朝,自洪武末年开始便频频向瓦剌三部派遣使节,永乐七年(1409年),明朝册封辉特部首领孛罗为“太平王”,绰罗斯部首领脱欢为“顺宁王”,客列亦锡部首领太平为“贤义王”,渥巴锡归还给乾隆的“永乐印”,即是由此而来。

其后,“顺宁王”马哈木渐成其中最强一支,逐渐掌握了瓦剌大权。并与东部的鞑靼长期内战,两家相互攻杀不休的同时,也意图借助明朝的力量,永乐元年(1403年)朱棣登基后不久,鞑靼,瓦剌同时遣使入贡,朱棣热情接待,其后又利用经济手段大力拉拢蒙古各部,永乐六年(1408年)朱棣下令在西北设置多处“马市”,用以招募蒙古部落,册封瓦剌三部的同时,也赐予其部落各中下层首领以“都督”“同知”“千户”等官职,更在边境划拨土地,招抚归降的蒙古人。

永乐七年(1409年),先是鞑靼“国公”阿滩布花率部归降,继而鞑靼“丞相”暂卜率众三万归附宁夏,朱棣皆“宴厚劳之”,明军更时时在边地招募蒙古人从军,授予官职且赐予汉名,即使是偶尔出现归附后叛乱的情况,朱棣的态度也相当宽容,永乐八年(1410年),蒙古归附首领虎保误信流言,率部叛逃,朱棣禁止明边军追杀,并派使者骑快马追上虎保,宣布赦免其罪过,并表示“来去自由”,终感动得虎保率部南归,后被安置在甘肃临洮一带定居,此后为保卫边疆出生入死,终生对大明忠心耿耿。怀柔之下,终明一世,蒙古人南下归附的事件史不绝书,朱棣的永乐时代尤其多。

至于蒙古三部中力量相对稍弱的兀良哈,实为朱元璋时代归附大明的辽东纳哈出部“整编”而来,其属地以嫩江为中心,包括今天西辽河和老哈河一带,明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朱元璋在当地设泰宁卫,朵颜卫,福余卫,又称“兀良哈三卫”“朵颜三卫”,原为朱元璋之子宁王朱权所统辖,后跟随朱棣参加“靖难之役”立功颇多。战后,朱棣将宁王南迁至江西,把原属宁王的大宁地区(今内蒙古宁城)尽数划拨给兀良哈三卫,并于永乐三年(公元1405年)在吉林开原设立马市,开展贸易。同瓦剌三部在永乐朝接受明朝册封相比,他们早在之前的洪武朝,就成为明王朝的“朝廷命官”。

明永乐十一年(1413年),数次遭明王朝沉重军事打击的鞑靼部“太师”阿鲁台,接受了明朝“和宁王”的册封。至此,从朱元璋到朱棣,历经四十年苦心经营,鞑靼,瓦剌两部皆接受明王朝的“封号”,从而建立了蒙古各部相互牵制且由明朝“垂拱而治”的统治体系。终明一朝,蒙古高原风云变幻,这个体系虽偶被打破,却始终未变,最终演变成了清朝的“盟旗”制度,这个体系也意味着北元时代相对于明朝是“外国”的蒙古各部落,如著名历史学家朱绍侯所言,变成“明朝中央政府管辖下的地方政权”。乾隆用朱棣宝物安抚东归英雄,唤起明朝这段错综复杂的激烈战争史

而维持这个平衡的方式,除了明王朝的怀柔政策外,也有各大势力相互征战中的此消彼长。这一时期的战争,可谓是明蒙战争与蒙古各部内战相互交织,错综复杂。

而从永乐元年(1403年)瓦剌与鞑靼开战以来,在人口和资源方面占尽优势的鞑靼节节胜利,志得意满下,阿鲁台对明朝也极尽傲慢,永乐七年(公元1409年),朱棣以祝贺本雅失里继任可汗为名,谴礼科给事中郭骥(即曾被帖木儿扣押近十年的那位大明使臣)至鞑靼“王庭”和林出使,送还往年交战的俘虏,并赠送彩币等物,且在国书中说“可汗王朔漠,彼此可相安无事”。极力表达和平诚意。孰料阿鲁台竟将郭骥斩首,大明使团中仅随军百户李咬逃回。

阿鲁台随即整顿兵马,准备南侵为明朝“屏障”的兀良哈三卫。消息传来后朱棣震怒,九月派淇国公邱福率十万精兵远征,孰料大军行至克鲁伦河后,邱福不听副将李远劝阻,率数千亲兵脱离大部队冒进,遭鞑靼军围歼,邱福阵亡,随后鞑靼军乘胜追击,十万明军大溃,副将王聪,李远,火真皆战死。败报传来,朱棣决意雪耻,次年正月下诏亲征,集结五十万大军,于二月十三日出居庸关北进,大军一路扫荡漠北,鞑靼部坚壁清野,远撤避战。经过周密侦查,终于五月在成吉思汗家乡韩难离河捕捉到鞑靼军主力,五月中,朱棣与本雅失里在翰难河决战,朱棣身先士卒,率麾下亲兵亲自冲锋,本雅失里大溃,仅带七人逃窜,朱棣随即下令将捕获的蒙古俘虏全部释放,并发放口粮。“攻心”下各蒙古部落纷纷来降。

六月八日,朱棣军于飞云堑围困阿鲁台,阿鲁台以“请降”为缓兵之计,朱棣将计就计,先假意与阿鲁台谈判,继而发动突袭,以柳升的神机营火器轰炸,追杀百余里大破阿鲁台。七月三日,大军返归开平,至此,明朝的第一次北征,以重创鞑靼而结束。

乾隆用朱棣宝物安抚东归英雄,唤起明朝这段错综复杂的激烈战争史

战后,永乐八年(1410年)十二月,阿鲁台遣使谢罪,贡献马匹,并借机恳请朱棣允许他迁至辽东管辖女真部落,朱棣也想用阿鲁台牵制瓦剌,故拒绝了阿鲁台的请求,但表示既往不咎,同年十二月,朱棣遣使将阿鲁台流落在明朝,失散近二十年的哥哥和妹妹送回,从此两家关系越近。但彼时瓦剌首领马哈木却借机坐大,不但吞并了原属鞑靼的许多领土,更捕获了韩难离河战后逃跑的蒙古可汗本雅失里。

永乐十年(1412年)五月,马哈木杀本雅失里,并派使臣向明朝“邀功请赏”,朱棣深感马哈木“此奴骄矣”,双方裂隙日深,次年,马哈木又派使者向明朝交涉,要求明朝归还投奔到甘肃,陕西等省的瓦剌部落,朱棣反派宦官海童出使瓦剌,当面申斥马哈木罪过。双方关系日益恶劣,阿鲁台则趁机在同年连续五次遣使入贡,七月,朱棣封阿鲁台为和宁王,马哈木闻之大怒,频繁发兵攻打阿鲁台,十一月,马哈木大破阿鲁台,借机兵抵饮马河,意图彻底平灭鞑靼,统一漠北。

为不使马哈木得逞,朱棣“决意讨之”,经悉心准备,次年三月十七日,朱棣率五十万大军再度北进,特命皇长孙朱瞻基(即后来的宣德皇帝)随行,马哈木以诱敌深入计,派小股部队不断骚扰明军,且战且退,意图引诱明军深入作战再行围歼,朱棣一路向北,于六月一日抵达忽兰失温,马哈木已在此地集结瓦剌三部最精锐的数万骑兵,早已以逸待劳,六月七日决战打响,瓦剌军屯于高山上,居高临下发起冲锋,朱棣命神机营以火器轰击,继而亲率铁骑冲击,瓦剌三部兵马尽数冲杀,双方陷入混战,一时僵持不下,明军都督朱崇以火器轰击瓦剌军右翼太平部(即“土尔扈特”军),打开缺口,丰城侯林彬(即后来客死越南的明“安南都指挥使”)从左翼包抄,在付出惨重伤亡后冲垮孛罗部,朱棣趁机率亲兵冲击马哈木中军,更命火器齐射,殊死冲击加“高科技”,瓦剌终于全线崩溃,明军乘胜追击,在土刺河再破瓦剌军,马哈木,太平,孛罗三人趁天色已黑分头逃窜,朱棣本想继续北进,但随行的皇长孙朱瞻基劝他“不须穷追”,随即撤兵。此役令瓦剌伤亡惨重,实力大损。蒙古高原局势,再次回到“相互牵制”中。

瓦剌“顺宁王”马哈木屋漏偏逢连夜雨,永乐十三年(公元1415年),阿鲁台发动奇袭,杀掉马哈木拥立的傀儡可汗答里巴,马哈木转立成吉思汗弟弟的后裔额森虎为可汗,次年进兵韩难离河,又被阿鲁台击败,其本人被杀。朱棣闻讯后遣使吊祭,并命其子脱欢继承“顺宁王”爵位。永乐十七年,十九年,阿鲁台两攻瓦剌,大获全胜,春风得意下,他再次拒绝向明朝朝贡,并拉拢兀良哈三卫共同反明。

眼看漠北的“平衡”将再次被打破,朱棣随即于永乐二十年(公元1422年)发动第三次亲征,大军于三月三十日出师,在漠北扫荡数月,最远抵达今蒙古乌兰巴托附近,而阿鲁台却早已远逃,七月,朱棣在回师路上下令对勾结阿鲁台的兀良哈三卫进行攻击,在内蒙古屈裂河大破兀良哈,兀良哈遣使谢罪,朱棣遂班师回朝。阿鲁台虽逃脱,但实力大损,于同年接连被脱欢击败。耿耿于怀的朱棣于第二年七月借口阿鲁台正图谋犯边,发动了第四次北征,大军七月出发,在蒙古高原扫荡三个月,终未找到阿鲁台,虽如此,大批鞑靼部落却纷纷归附,尤其是本雅失里之子也先土干来投,令朱棣高兴异常,赐名为“金忠”。

随即于十月回师。金忠将阿鲁台的“军事机密”尽数相告,并一再怂恿朱棣继续北征,永乐二十二年三月一日,以金忠为向导,朱棣发动了第五次北征,大军在蒙古高原进行“地毯式搜索”,至六月已行至今俄罗斯境内,却终不见阿鲁台踪影。六月十五日,明军得到情报,阿鲁台就在向西不足百里,名将张辅“自请一月粮,率精骑深入”。朱棣却终于厌倦,下令班师。七月十七日,朱棣在回师路上病逝于榆木川,享年六十五岁。而根据蒙古国史料记录,张辅自告奋勇要求追击的那一天,阿鲁台就躲在距离西边明军主力仅两日行程的哈喇山中,灭顶之灾,就在朱棣的一念间改变。

但阿鲁台“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虽未与明军接战,但疲于奔命也导致其实力大损,频遭瓦剌部脱欢打击,明朝与瓦剌的两面夹击,终令阿鲁台日暮途穷。而朱棣至死没想到的是,这个他亲手构筑的蒙古高原“战略平衡”,正因他晚年两次草率的北征被彻底打破。

继任“顺宁王”的脱欢,虽表面上终其一生对明朝采取友好态度,频繁遣使入贡,但实际上既不“忠顺”更不“安宁”,他一面于洪熙元年(1425年)立本雅失里的侄孙脱脱不花为可汗,自称“太师”,另一面疯狂向阿鲁台发动进攻,趁朱棣晚年频繁打击阿鲁台的机会,迅速东进占据了鞑靼的属地,并于宣德九年(公元1434年)在蒙古巴丹吉林沙漠成功击毙阿鲁台,从而控制了鞑靼。对明朝“屏障”兀良哈三卫,他也极力拉拢,多次派使者前往招募,两家逐渐勾连。与此同时,他在内部大肆清楚异己,就在朱棣去世后三天,“贤义王”太平遭脱欢杀害,一年后,“太平王”孛罗被脱欢击败后自杀。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将太平的“客列亦锡部”改名为土尔扈特部,即蒙古语中“护卫亲军”的意思,这就是这个后来缔造下“东归奇迹”的部落的由来。

明正统四年(公元1439年),脱欢过世,其子也先承袭“顺宁王”爵位,此人因为在后来的“土木堡之变”里创下活捉明朝皇帝的神话,被明廷上下所熟知,但在此之前,他已然在蒙古高原乃至中亚地区战无不胜。对内他仿照元朝制度,设“中书省”和“六部”,巩固统治。对明朝他很有“经济头脑”和“政治头脑”,一面频繁通好令明朝君臣放松警惕,一面利用与明朝的“互市贸易”大发横财,更借机勾结明朝官民走私火器,招募明朝边境因军屯兼并而逃亡的士兵工匠“教习火器操练之法”,很快拥有了一支冠绝蒙古高原的火器部队。

对兀良哈,他采取联姻,贿赂等手段,将之拉拢到自己一边,向西,他不但于正统六年(公元1442年)攻陷了朱棣苦心经营的新疆哈密,赤斤等卫所,且顺势进兵中亚,于正统七年(公元1443年)大掠帖木儿帝国等中亚国家,“以战养战”掠夺财宝无数,甚至在正统九年(公元1445年)击败彼时正如日中天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东线军队(即明史和蒙古史料都提到的“吐鲁密国”)。“土木堡之变”前,瓦剌经过两代领袖开疆拓土,已然建立起一个表面忠实于明朝,实则实力强大的蒙古部落联盟,朱棣终生苦心维持的“战略平衡”,不到二十年就被轻易打破。

说到这个“战略平衡”的被打破,也少不了兀良哈三卫,“靖难之役”后,朱棣将原宁王属地赐给兀良哈,使其实力膨胀,永乐年间,虽曾在朱棣第三次北征时遭到痛打,但到朱棣去世后,又很快和鞑靼勾连,同明朝摩擦不断,明宣宗朱瞻基登基后,曾于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亲征,于十月出喜峰口,在宽河战役里大破兀良哈三卫联军,慌得兀良哈首领完者帖木儿等人连忙入京谢罪。

乾隆用朱棣宝物安抚东归英雄,唤起明朝这段错综复杂的激烈战争史

但两年后,明朝却擅自放弃了九边重镇开平卫(今内蒙古多伦),开平卫是前元朝的“上都”,明朝自洪武二年(1369年)李文忠攻克后,数十年苦心经营,朱棣将其看做战略要地,声言“开平稳固,则辽东,甘肃,宁夏无忧”。朱棣赐宁王故地给兀良哈后,开平卫更成为钳制兀良哈的关键棋子。但明宣宗无远略,于宣德五年将其迁至独石堡(今河北省石堡县),弃地三百余里,失去钳制的兀良哈从此有恃无恐,在瓦剌的支持下大肆扩充,并时常攻掠明朝边关,昔日“屏障”,今却成“边患”,明正统九年(公元1444年),意识到问题严重的明朝派朱勇,徐亨,马亮,陈怀兵分四路出击兀良哈,明正统皇帝朱祈镇严令“搜捕剿杀”,但朱勇一路走到河北平泉县就不敢行进,徐亨一路怯懦不敢战,仅在老哈河流域屠戮一番平民即回来冒功。

陈怀和马亮则搜捕一番,根本没有找到敌人。唯独宣府总兵杨洪趁机奇袭,攻克“三卫”中的福余卫,活捉首领马里奇。但此战并未真正打击兀良哈三卫的实力,心怀怨恨的兀良哈三卫从此更铁了心投靠瓦剌。而明朝与“蒙古部落联盟”的一场注定的大战,也从此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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