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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不吐骨的封建统治阶级的残酷

 wangyong670 2015-10-29
    吃人不吐骨的封建统治阶级的残酷。

因为是正头娘子,其他几位小妾的地位是无法和月娘比的,除了管饭,基本的日常开销,四时衣服都是没有保障的。雪娥常年下灶,管理厨房,书中仅写了西门庆一次到雪娥屋里过夜,还是因为那阵子西门庆全书疼痛,找雪娥按摩去了。落后还被潘金莲咬舌。潘金莲就更惨了,因为没有陪嫁,不像李瓶儿和玉楼带来的东西多家底厚实。所以书中多次写到潘金莲一边床上伺候着西门庆,一边开口索要头面首饰、衣服、皮袄啥的。知道的是西门庆老婆,不知道的和院里的妓女有什么区别呢?金莲穷的连潘姥姥的轿子钱都出不起。

当然,这还不是最惨,起码西门庆活着呢,潘金莲还有地方要去。西门庆一死,麻烦来了,李娇儿是故意“盗财归院”属于有计划出走。孟玉楼人家是我带来的我还带走。雪娥因为私奔,外加拐带财物,月娘拒绝领回,判了个官卖,落春梅手里受辱最后又惨死妓院。只有潘金莲是月娘主动决策王婆领走发卖,依着月娘是不拘多少银子,卖了就行,贪财的王婆非百两不卖害死了金莲。依着金莲的性格,临走肯定是要乱一场的,但是月娘并没有和金莲正面交锋,而是王婆给堵回去了。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第八十六回,月娘便道:“老王,无事不请你来。”悉把潘金莲如此这般,上项说了一遍:“今来是是非人,去是是非者。一客不烦二王,还起动你领他出去,或聘嫁,或打发,叫他吃自在饭去罢。我男子汉已是没了,招揽不过这些人来。说不的当初死鬼为他丢了许多钱底那话了,就打他恁个人儿也有。如今随你聘嫁,多少儿交得来,我替他爹念个经儿,也是一场勾当。”

这金莲一见王婆子在房里,就睁了,向前道了万福,坐下。王婆子开言便道:“你快收拾了。刚才大娘说,教我今日领你出去哩。”金莲道:“我汉子死了多少时儿,我为下甚么非,作下甚么歹来?如何平空打发我出去?”王婆道:“你休稀里打哄,做哑装聋!自古蛇钻窟窿蛇知道,各人干的事儿,各人心里明。金莲你休呆里撒奸,说长道短,我手里使不的巧语花言,帮闲钻懒。自古没个不散的筵席,出头椽儿先朽烂,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苍蝇不钻没缝儿蛋,你休把养汉当饭,我如今要打发你上阳关。”金莲见势头不好,料难久住,便也发话道:“你打人休打脸,骂人休揭短!有势休要使尽了,赶人不可赶上。我在你家做老婆,也不是一日儿,怎听奴才淫妇戳舌,便这样绝情绝义的打发我出去!我去不打紧,只要大家硬气,守到老没个破字儿才好。”当下金莲与月娘乱了一回。

月娘等送走了孟玉楼,进入后边院落,静俏俏无个人接应。想起当初,有西门庆在日,姊妹们那样闹热,往人家赴席来家,都来相见说话,一条板凳坐不了,如今并无一个儿了。一面扑着西门庆灵床儿,不觉一阵伤心,放声大哭。

还差一点就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了。家道衰败何其快也!

明朝社会封建奴隶制,买卖人口,丫头小厮有的三四两,多的一二十两银子。但是直接发卖金莲和雪娥还是少见。西门庆死时留下家产五六万两银子和多处买卖铺子房产,我曾估算老西的财产相当于2010年6月的RMB过亿元。这么一笔财产,金莲居然一点没有,平时和西门庆要一点也确实都是床上辛苦挣来的。如果有婚姻法,老西的财产几个妾怎么也得继承点吧。

吴月娘因为金莲好咬群儿,多次说过家中出了个九尾狐。曾经做个梦,梦见金莲和她争皮袄,撕坏了。皮袄在书中是个重要道具,引发了月娘和金莲的正面冲突。但是月娘之梦,却有很强象征意义,暗喻金莲害死老西。小说结尾,月娘又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梦,被云离守迫婚。

云理守乃道:“嫂嫂不知,下官在此虽是山城,管着许多人马,有的是财帛衣服,金银宝物,缺少一个主家娘子。下官一向思想娘子,如喝思浆,如热思凉。不想今日娘子到我这里与令郎完亲,天赐姻缘,一双两好,成其夫妇,在此快活一世,有何不可?”月娘听了,心中大怒,骂道:“云理守,谁知你人皮包着狗骨!我过世丈夫不曾把你轻待,如何一旦出此犬马之言?”云理守笑嘻嘻向前,把月娘搂住,求告说:“娘子,你自家中,如何走来我这里做甚?自古上门买卖好做,不知怎的,一见你,魂灵都被你摄在身上。没奈何,好歹完成了罢。”一面拿过酒来和月娘吃。月娘道:“你前边叫我兄弟来,等我与他说句话。”云理守笑道:“你兄弟和玳安儿小厮,已被我杀了。”即令左右:“取那件物事,与娘子看。”不一时,灯光下,血沥沥提了吴二舅、玳安两颗头来。唬的月娘面如土色,一面哭倒在地。被云理守向前抱起:“娘子不须烦恼,你兄弟已死,你就与我为妻。我一个总兵官,也不玷辱了你。”月娘自思道:“这贼汉将我兄弟家人害了命,我若不从,连我命也丧了。”乃回嗔作喜,说道:“你须依我,奴方与你做夫妻。”云理守道:“不拘甚事,我都依。”月娘道:“你先与我孩儿完了房,我却与你成婚。”云理守道:“不打紧。”一面叫出云小姐来,和孝哥儿推在一处,饮合卺杯,绾同心结,成其夫妇。然后扯月娘和他云雨。这月娘却拒阻不肯,被云理守忿然大怒,骂道:“贱妇!你哄的我与你儿子成了婚姻,敢笑我杀不得你的孩儿?”向床头提剑,随手而落,血溅数步之远。正是:三尺利刀着项上,满腔鲜血湿模糊。

月娘见砍死孝哥儿,不觉大叫一声。不想撒手惊觉,却是南柯一梦。唬的浑身是汗,遍体生津。连道:“怪哉,怪哉。”

西门庆曾对月娘说,梦是心头想。月娘这迫婚之梦,用佛洛依德的潜意识学分析,和《红楼梦》里妙玉遭劫被玷污有异曲同工之妙。吴月娘的虚伪面目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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