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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艺术最终较量的是文化底蕴

 北斗书斋 2015-11-07


  近日,墨池发布了著名中青年书画家、书画评论家、甘肃电视台《当代书画名家访谈》嘉宾主持、墨池入驻书家张俊东为墨友惠题牌匾的文告。这原本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值得广大墨友鼓掌称赞。但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引来许多墨友的口诛笔伐,争论异常激烈。张俊东在墨池也写下文章进行阐述,就一些问题进行了答述。看到此种情况,笔者思考甚多,写下此言。

  张俊东写得好不好暂且不论,单看此活动的开展,是由墨池邀请张俊东开展的一项带有公益性质的活动,目的在于为墨友书写牌匾。诚如雪庐说得:“很简单的事,弄复杂了,墨池请书家搞活动不是人人都想参加的,写个斋号,收个润笔费,非常正常。”区区500元钱就能拿到当代中青年名家题写的牌匾,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能的,这是墨池为广大墨友办的一件好事。反而引来诸多非议,诚叫人心寒。如果我们在网上搜寻一下张俊东的润格,那么,这500元钱又算的了什么?

  行书早于楷书。在讨论中,笔者发现,墨友把楷书与行书的问题扯进来。意在现在的书家都应在楷书上多下功夫,表达了学习书法,应先学习楷书,再学习行书,这是谬论。针对这个问题,张俊东才发问墨友读没读过书法史的问题。只要是读过书法史的墨友,就会知道,行书的产生早于楷书。西晋卫恒《四体书势》指出:“魏初有钟、胡二家为行书,俱学之于刘德昇。而钟氏小异,然亦各有奇巧,今盛行于世。”钟即钟繇,胡是胡昭。张怀瓘《书断》中说:“刘德昇,字君嗣。颍川人,恒、灵之世,以造行书擅名。”如此,行书产生并影响于东汉的恒灵之时,早于钟繇的小楷。这是基本的知识,墨友都没有搞清楚,作为一个书家或是爱好者,谦恭才能学到知识。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又何必咄咄逼人。

  书家的代表书体取决于他的终极目标。笔者以为,一个书家并不是每种书体都能够发挥到极致的,那要看一个书家他主要学习的是哪种书体。如果把楷书作为终极目标,那么就要在楷书方面下很大的功夫,如果把行书作为终极目标,那就要在行书方面下很大的功夫,其它书体一样的道理。墨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终极目标,何以在书法艺术方面取得大的成就。

  书法艺术的最终较量是文化的底蕴。书法艺术的衡量标准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我们可以不喜欢这种书体,但不能妄自菲薄。在任何情况下,我们始终要抱着学习的态度,否则,只能是夜郎自大,坐井观天。张俊东能够戴上这些头衔,必有过人之处。古人云:“中得心源,外事造化。”“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技进乎道。”技法层面是低级的,而上升到“道”是高级的。任何一个人可以解决技法层面的问题,但不一定能够解决“道”层面的问题。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千里始足下,高山起微尘,吾道亦如此,行之贵日新。”文化知识的滋养对于一个书法家是十分重要的,苏东坡是最早开创宋代书风的杰出书法家,他一反唐人对技法以求、精雕细琢的态度,把文化修养作为创作的首要条件,“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这是其一以贯之的思想。这是他的含蕴、人格在创作中占有左右一切的地位。其否定对形式的过分关注,而强调形式,技巧之外的东西,也就是关注的是文化的渗透。墨友强调悬腕这样幼稚的问题,和张俊东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一个说得天上的事,一个谈得地上的事,相差十万八千里,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拙与妍是书家的风格。毛泽东主席讲得好“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张俊东的书法艺术在于“拙”,这个一目了然。对于拙这一路的作品,我们不能凭自己的好恶来判断说好与不好。沃兴华先生的书法读懂的人太少,但是如果我们看他临帖的水平,不得不叹服。张俊东早期的作品如果我们从网上调出来,也不失妍美。傅山的书法作品,难道我们就能够避开吗?提到傅山,大家马上就会想到傅山的名言“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率真毋安排。”难道说他的作品没有根源吗?这是名家一生的经验之谈,我们不好好消化应用,在一些无关痛痒处较真,有何意义。这是一个书家在几十年的过程之中形成的风格,难道写成千篇一面就是书法艺术。

  书法艺术写得是书家的性情。任何一个书法家,都应该在书写的过程中处于自然状态,“道法自然。”三大行书,哪一种不是书家在心情澎湃的情感催生之下完成的,书家在书写的过程之中又考量了多少的技法,而是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一气呵成,成为了千古绝唱。情感的升华是作品的内涵。宗白华先生在《美学散步》中讲到“因情生文,因文生情的字就升华到了艺术的境界,具有艺术价值而成为美学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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