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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打开窗,她就出现在这儿

 昵称2530266 2015-11-23


嗯嗯



出生于传统犹太家庭的夏加尔(1887 – 1985),1910年来到巴黎谋求艺术发展之路。在蒙帕尔纳斯住了一年半之后,他搬到镇边的一个工作室里。那是一个专供放荡不羁的艺术家们居住的住宅区,破烂不堪。

在俄罗斯人的画室里,常常会传出一个被欺侮的女模特儿的哭叫声;在意大利人的画室中,会传来歌唱声和吉他弹奏声;犹太人画家那里,人们听到的常常是激烈的争论声;而我,我的画室中只有我一个人,面对着一盏孤独的油灯。画室中满是绘画,还有那些画布,它们实际上根本不能叫做画布,而只是我的桌布,我的床单,我的睡衣,全都那么破烂不堪。

而正是在这里,夏加尔结识了一批先锋派诗人和青年画家,在活跃的思想碰撞中,他很快展开了自己极富想象力和诗意的风格。他穿梭于巴黎大大小小的博物馆和商业画廊间,玲琅满目的印象派、后印象派和野兽派的作品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他尝试着放弃了在家乡时常用的阴沉色调。



维捷布斯克的窗(Window Vitebsk,1908)



窗外的巴黎(Paris through the Window,1913),对比画家1908年所画《维捷布斯克的窗》,明显看出风格和色彩的转变。


《窗外的巴黎》是夏加尔这段时期的代表作之一。画中可以看出夏加尔对立体派之父塞尚的崇敬,并对塞尚的造型进行效仿。整幅画,包括窗子本身,都充满了梦幻的色彩。他塑造的形象——人脸猫、双面人、飞翔或漂浮的人——怪诞,天真,不合逻辑,这样的表现手法使他的作品充满了神秘与想象。而这实质上又显露了夏加尔的心理状态。窗外变化多彩,如此诱人,双面人和人脸猫却停留在窗内,疑惑,张望,可能还伴着对故乡的思念。双面人手掌里躺着一颗小小的心,几乎就要溜出画面,这更增加了视觉和情感上的不确定性,却又是惹人关心和注目的一点。

这就是俄罗斯了吗?
这只是我的城市,我的那个城市,我又重新见到了它。
我满怀激情地回到了它的怀抱。
正是在这一时期,我画出了我的1914年维捷布斯克组画。我画下了所有落入我眼帘的东西,我在我的窗前画,我从来不带着我的颜料在大街上漫步。
我满足于一道篱笆,一个支柱,一块地板,一把椅子。
瞧:一个卑微的老人正俯身坐在桌子前,背靠椅子,面对茶炊。
我用眼神询问他:“你是谁?”

在自传《我的生活》中,夏加尔这样回忆1914年回到故乡俄罗斯的情景。

他这次回去一方面是去参加妹妹的婚礼,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未婚妻贝拉的思念。第二年,夏加尔与心爱的贝拉终成眷属。虽然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一开始遭受了女方家庭的巨大非议,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婚姻十分美满。妻子一直是最懂他的人,甚至他的创作如若得不到妻子的肯定,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生日(Birthday,1915)


7月7日这天,夏加尔忘记了自己的生日,贝拉却很在意,特意换上一条美丽的长裙,清早就急匆匆地买了鲜花送往他的住处。《生日》描绘的正是贝拉手捧鲜花为他庆祝的场景,贝拉脚步轻盈,夏加尔更是幸福得漂浮了起来,两人似乎要一起飞出窗外,去往梦想的生活。


夏加尔回忆道:“只要一打开窗,她就出现在这儿,带来了碧空、爱情与鲜花。从古老的时候起直至今日,她都穿一身白衣白裙或者黑衣黑裙,翱翔于我的画中,照亮我的艺术道路。”


此后每逢夏加尔的生日,当贝拉用花朵或各种五彩缤纷的东西装饰两人的房间时,夏加尔都会让她保持固定姿势,为她画像。


夏加尔回到维捷布斯克的这一年,恰巧赶上一战爆发,原本计划和妻子一同回巴黎的他,不得不继续留在故乡。这期间,他常常在窗前作画,画“所有落入眼帘的东西”。他以比较写实的风格,描绘故乡的生活场景、景色和老年人,当然还有爱人的身影。


1916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伊达出生,夏加尔画下了妻子和孩子在窗边的样子。阳光落在妻子左侧肩膀和衣裙上,她专注地呵护着孩子,似为她遮挡阳光。从这里望向窗外,故乡的田园树木和天空的云朵,让人感受到难得的宁静。一家人生活在乡间,几乎忘记了战时欧洲的紧张气氛。



乡下的窗(Window in the Country,1915)



窗前的贝拉和伊达(Bella and Ida by the Window,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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