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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只什么鸟能让辽朝灭亡,康熙父子反目?!

 激扬文字 2015-11-23

相信昨天的北京暴雪已经下满了每个人的朋友圈,寒冷的天气总是容易勾起怀旧的情绪~~今天小编就给大家讲点儿古时候的事情暖暖身子!大家知道吗,辽朝灭亡跟向统治下的女真人索要珍惜动物海东青有着莫大关系!那些被派去索贡的官员,横征暴敛,结果女真人忍无可忍,江山就易主咯~不仅如此,相信看过《步步惊心》的一定记得这个细节,八皇子本想用两只上等的海东青讨好父皇,不料却被人做了手脚,送到康熙手里时已经奄奄一息,康熙觉得这是在诅咒自己,龙颜大怒。八皇子在争夺皇位的战争中又减掉一个生命值。这就是清朝野史里有名的“毙鹰事件”。所以啊。。。。。珍爱生命就要保护珍稀野生动物!~~~今天小编就为大家推送一篇有关海东青的文章,这个既能改变历史,又能改变个人命运的物种到底是种怎样的神奇存在?!

究竟是只什么鸟能让辽朝灭亡,康熙父子反目?!

海东青捕雁

文|宋兆麟

过去读北方古书,多接触当地猎人曾利用海东青捕大雁,海东青是一种产于东北西沿海的鹰,大雁就是野生的天鹅。这是当地的重要狩猎方法,令笔者很感兴趣。但是一直未见过海东青的模样,不知其详。最近在北京一位收藏家那里看见一件木雕契丹人形象,肩上就站着一只海东青,构成北方民族的狩猎情景。

该像以松木雕制,高40 厘米。人像为成年男性,身体健壮,髡发,两辫垂于肩上,有胡须。穿圆领长袍,扎围腰,有腰带,下穿长靴。左后侧腰带上拴一把刀。这完全是一副行猎时的装束。猎人右臂抬起,平握一绳,绳的另一端正拴于海东青的脚上,海东青正落在猎人的右肩上,远望前方。

究竟是只什么鸟能让辽朝灭亡,康熙父子反目?!契丹人持海东青

我国利用鹰狩猎由来已久。《后汉书· 袁术传》有“飞鹰走狗”记载,这里的“飞鹰”就是猎鹰。事实上,先秦时期东北就有著名的“楛矢石砮”,还向周朝贡纳猎物,也不排除有海东青。在魏晋画像砖上,有不少猎鹰形象,如有人提一棍做放鹰状;有人骑马,马背上站一鹰;还有三人正利用猎鹰追捕兔子;等等。在《入唐求法巡礼行记》卷四:“少时,守岛一人兼武州太守家投鹰人二人来船上。”在莫高窟第156 窟的《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北宋李公麟的《西岳降灵图》和唐李重润墓壁画上均有鹰的形象。陕西西安唐墓的石椁上,刻有三个侍女,其中第一个人就捧着猎鹰。从唐代控制鹰的形象上看,有不同的方法:有的站于右臂上,有的站于肩上,但都有一绳相系,一头拴住鹰爪,一头握在猎人手中,这就是握鹰的意思。

究竟是只什么鸟能让辽朝灭亡,康熙父子反目?!

究竟是只什么鸟能让辽朝灭亡,康熙父子反目?!唐代猎人壁画

以上事实说明,我国利用鹰狩猎由来已久,辽代使用海东青捕雁不是偶然的。

契丹人利用海东青捕雁,有一定习俗。

首先是讲究地点。

当时海东青是一种稀罕的猎禽,一般人是没有的,也不能饲养,《辽史》卷二一《道宗本纪》清宁七年四月“辛未,禁吏民畜海东青鹘”。由于不能养、用海东青,必然不能使用海东青捕大雁,但可运用其他方法猎之,只是没有固定的猎场。

辽代帝王有固定的捕雁围场,共有两个地方:

一处在鸭子河泺,即今巴彦布鲁查干淖尔,春、秋两季都要来一次。《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八“真宗大中祥符六年九月乙卯”记载翰林学士晁迥记录:

始至长泊,泊多野鹅鸭,辽主射猎,领帐中骑,击扁鼓绕泊,惊鹅鸭飞走,乃纵海东青击之,或亲射焉。辽人皆佩金玉锥,号杀鹅、杀鸭锥。每初获,即拔毛插之,以鼓为坐,遂纵饮。最以此为乐。

一处在延芳淀,即今通县西南,原南京析津府漷阴县,先镇后县,圣宗统

和十二年九月还在此供石像,说明这里也是重要的猎场。

《辽史》卷四○《地理志》有详细记载:

辽每季春,弋猎于延芳淀,居民成邑,就城故漷阴镇,后改为县。在京东南九十里,延芳淀方数百里。春时鹅鹜所聚,夏秋多菱芡。国主春猎,卫士皆衣墨绿,各持连槌、鹰食、刺鹅锥,列水次,相去五七步。上风击鼓,惊鹅稍离水面,国主亲放海东青鹘擒之。鹅坠,恐鹘力不胜,在列者以佩锥刺鹅,急取其脑饲鹘,得头鹅者,例赏银绢。国主、皇族、君臣各有分地。

不仅有固定地点,还要讲究季节。

《辽史拾遗》卷一三《使辽录》:“北人打围,一岁各有处所,正月钓鱼海上,于冰底钓大鱼。二月、三月放鹘,号海东青打雁。四月、五月打麋鹿。六月、七月于凉淀坐夏。八月、九月打虎豹之类,自此直至岁终。”为什么打雁讲究季节呢?因为大雁是一种候鸟,春天来,冬初走,是不在北方过冬的,内蒙古、华北正是大雁往返南北方的通过之地。民间说:“七九河开,八九雁来。”这正是初春之时,大雁从南归来,夜晚住于河边、湖畔,而冬初也是如此,契丹人正是利用候鸟的生活规律,利用海东青捕大雁。

具体怎么捕捉大雁呢?从各种文献上看,大概有下列步骤:

第一步是皇帝带队出发,要走两个月;第二步是在冰上或岸边搭帐子住下来;第三步是先凿冰取鱼后捕雁;第四步派员侦察雁群所在地点;第五步在上风处击扁鼓,绕泊一周,令大雁飞起;第六步用弓箭射击或放海东青捕捉;第七步捕到雁后,要用刺鹅锥揭开鹅脑子,并以鹅脑喂海东青,以资鼓励;第八步众人高呼万寿庆祝,然后祭祖和山神;第九步皇帝设宴、饮酒、奖赏;第十步是拔鹅毛,插于冠上,作为狩猎的纪念。

在《辽史》卷三二《营卫志中》有“行营· 春捺钵”一节,对利用海东青捕大雁有翔实的记录:

皇帝正月上旬起牙帐……冰泮,乃纵鹰鹘捕鹅雁。晨出暮归,从事弋射……皇帝每至,侍御皆服墨绿色衣,各备连槌一柄,鹰食一器,刺鹅锥一枚。于泺周围,相去五七步排立。皇帝冠巾,衣时服,系玉束带,于上风望之。有鹅之处举旗,探骑驰报,远泊鸣鼓,鹅惊腾起,左右围骑皆举帜麾之。五坊擎进海东鹘拜授,皇帝放之。鹘擒鹅坠,势力不加,排列近

者,举锥刺鹅,取脑以饲鹘。放鹘人例赏银绢。皇帝得头鹅荐庙,群臣各献酒果,举乐。更相酬酢,致贺语,皆插鹅毛于首,以为乐。赐从人酒,遍散其毛。弋猎网钩,春尽乃还。

从文献记载上看,辽代以海东青捕雁又名“弋射”、“弋猎”,其实这种称呼是不确切的。弋射本来是用弓或弩发射带绳索的箭,主要是射湖泊中的雁,射中后猎人可以挽绳取雁,这在战国铜器、汉代画像砖上都有反映。很明显,辽代利用海东青捕雁的方法与弋射不同,偶尔用射法,也是弓箭,不是弋射。再说有时是冬天去捕雁,更无必要用弋射法。如《辽史》卷三二《营卫志中》就有具体说明。由此言之,辽代不是弋射。

但是在辽代用海东青狩猎活动中,提及不少实物,如弓箭、杀鹅锥、扁鼓、海东青、连槌、鹅毛、旗帐等。其中有些比较容易理解,形象也多见,有些就极为罕见了,甚至不知为何等模样。如文中提的“扁鼓”,既是可以行走散打的,当可挂起来,又可供皇帝坐着,应该是扁平形鼓。过去曾发现过唐代大和二年和金代大定三年扁平铜鼓,在辽宁省博物馆和首尔也有类似的铜鼓。这种鼓较小,下有出音孔,两面扁平,上面和两侧脊上有三孔可吊起来,是否就是这种鼓呢?“连槌”应该是由打兔棒发展来的,在一个短柄上拴一铁或铜头,作

一定动物形象,出土文物甚多,俗称猎槌。还有一种杀鹅锥,也令人感兴趣。从文字记载上看,该锥是由金、银制的。笔者在北京一位收藏家的家中看见一件,通体长16 厘米,有银尖、玉柄,这是少见的杀鹅锥。

其中的海东青最值得注意。前面已经谈到,我国利用鹰狩猎由来已久,但各地不同,应该有不同类型的鹰。《契丹国志》称古代靺鞨以渔猎为生,“惟以鹰、鹘、鹿、细白布、青鼠皮、大马、鳄鱼皮等与契丹交易”。也就是说,契丹地方不产海东青,必须依靠东北五国进贡海东青。当时从东北至辽代的道路,又称“鹰路”。后来女真兴起,“欲开鹰路,非生女直节度使不可”。《契丹国志》卷十《天祚帝记上》:“(天庆四年)女真东北与五国为邻,五国之东临大海,出名鹰。自海东来者,谓之‘海东青’。小而俊健,能擒鹅鹜。爪白者尤以为异,辽人酷爱之,岁岁求之女真。”

既然是贡品,必然稀有、珍贵,与西北的猎鹰、南方的鹞鹰不同。在这里我想到了一段经历。

记得1992 年夏天,笔者在贵州侗乡、苗寨采风。当地侗族与鸟有缘,喜欢养鸟,爱听鸟语,热衷斗鸟,此外,鸟也是上等佳肴。传说他们还曾以鸟为图腾,真是不可思议。

侗族是捕鸟能手,挂网、排套、鸡媒、鸟媒、粘膏、滚笼,手段层出不穷,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有许多笼子饲养鸡媒。放鹞子,是侗家捕鸟的另一高招。

捕鹞——鹞子又称鹞鹰,眼圈黄色,羽毛棕色,胸前有白色花纹,嘴尖有钩。鹞子体小,仅半斤重,但凶猛异常,是捕鸟的能手。捉鹞子是为了让它出猎,故万万不能伤了。方法是在树上安好排套,即在一根绳索上依次拴若干活套,当鹞子寻食落在树上时,免不了被排套绊住。猎人上前细心地解开排套,在鹞子脚腕上裹好垫布,再在垫布上缠上线,把线的另一端系在木棍或木砣砣上,鹞就这样养起来了。

驯鹞——刚捉来的鹞子,脾气大,野性不改,一是挑嘴,二是啄人。驯鹞者必须有耐心,摸准鹞子的脾气。鹞子最贪食,驯鹞便从喂食开始。先拴在茶树棍上,饿上三天,再凶悍的鹞子也就老实多了。再一点一点给它鸟肉、瘦猪肉。这肉不能喂到嘴上,要丢开,丢得一次比一次远,然后用茶树棒指点,鹞子就飞往食之。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反复,鹞子就认得指挥棒了。木棒指向哪,鹞子也就飞向哪。

放鹞——每年入秋之后,候鸟来聚,侗族每家都到山林中开拓一块平地建鸟塘,中间插一两根树桩,其上放有诱饵、粘膏、鸟套和鸟媒,严阵以待。放鹞鹰多在清晨,猎人提着鹞子,带上饭包,赶到百鸟聚集的塘或坝子。选择一处有利地形,手提木棍,观察鸟群飞行的方向。鹞鹰此时就伏在他的肩上,当鸟群飞入鸟塘,猎人木棒一指,鹞鹰即向鸟塘扑去。鸟群顿时大乱,鹞子以它那耙齿般的锋利爪子、钢锥般的尖嘴,或抓或啄,只见空中羽毛乱飞,鸟儿纷纷跌落,猎人上前用“捞绞”(鸟网)在地上一罩,即把鸟儿捉住,装入竹篓或网袋之中。

侗族饲养鹞鹰相当普遍,据笔者在榕江几个村寨调查,每个村寨少者几户,多则几十户,多由老人操持,年轻人也普遍喜欢玩鹞鹰。捕获的鸟有的养着玩,有的驯为斗鸟,其余伤重者即食用,或用盐、辣子、姜等腌起来,也就是有名的侗家腌鸟。

以鹰捕猎在中国有悠久的历史,其中以海东青最为著名。《辽史拾遗》引《燕山丛录》说:“海东青,大仅如鹘,既纵,直上青冥,几不可见。俟天鹅至半空,自上而下,以爪攫其首,天鹅惊鸣,相持殒地。”《黑龙江外记》则称:“海青,一名海东青,身小而健捷异常,见鹰隼以翼搏击,大者力能制鹿。”

不难看出,放海东青是不拴足的,任其飞翔,追逐猎物;侗族鹞鹰拴足、系腕,以长线操纵,气派小多了。

最后应该指出,在辽代用海东青捕雁,是皇帝的特权,他有专门狩猎场地,有进贡的海东青,有饲养和驯育海东青的机构,以及一套特定的狩猎方法。一般民众是没有这种权利的,但是在高级官吏中,也可得到皇帝的赏赐,当然可以使用海东青。

《辽史》卷一一○《奸臣传上· 张孝杰传》:“帝(道宗)谓,孝杰可比狄仁杰,赐名仁杰。乃许放海东青鹘。”

《辽史》卷九六《萧乐音奴传》:“监障海东青鹘,获白花者十三,赐榾柮犀并玉吐鹘。”由于他获得珍贵的白爪海东青,受到皇帝的恩赐。

以上内容节选自《古代器物溯源》商务印书馆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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