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 君 涂君,1964年生。仪征市文联主席,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标准草书学社社员,江苏省书法家协会理事,扬州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扬州书法院副院长。作品曾多次入展中国书协举办的各类展览,并在全国第八届中青展、全国第五届楹联展、全国首届行书大展、 第三届中国书法兰亭奖、首届“江苏书法奖”等展中获奖。2006年被省文联评为“江苏省优秀青年书法家”。出版《涂君书法作品集》。 智巧双备是涂君 文/李蓉君 仪征书家涂君,书如其人,有明晰的辨识度,却又似乎“边界”模糊难以定义。鬈发美髯的涂君,放达于外却内秀于心,纷披纵横的“涂书”,北碑为质而南帖托其形。若从人文地理上看涂君其书,有些迷糊,取法高、调子古、立意远、形质强而又在当代中国书坛早露峥嵘之势的“涂书”,他似乎不应身处一个小小之城。若从他身处并走过的中国书法大时代背景看其书,也有些模糊,不见曾经横扫书坛的“流行书风”的张扬与夸张,也不见今日覆盖书展的“二王潮流”的妍丽与流美,他似乎行走在时代的边沿。
走近涂君,其人渐渐清晰。涂君是个非常有自我认知能力和自我判断、选择能力的聪明人,他用理性之笔调试感性之墨,穿行在历史和当下、经验与实验、高雅与世俗、现实与理想、精神与物质的罅隙间,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非典型的书写认知成就了涂君书法的辨识度。
书写的本意有时并不代表着高雅和浪漫,或许,在一个特定的人和一个特定的环境,书法也就是一个饭碗的概念。涂君并不避讳他对书法“功利价值”的认知和追求。生于乡村的涂君,少年时代有着怎样的人生理想,或许已经被岁月或生活淡化消解了,而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初中时代的某一天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幅林散之先生的书法作品所带来的欣喜,不过,第一时间让他产生欣喜的,不是书法艺术,而是林老职业书家的身份,“写字也可以谋生”成了刺激他书写的原动力。从此他疯狂地沉入了书写中。
涂君的生命中从没有“历史性”的际遇,也没有得到过有决定性和超常意义的“第一口奶”。然而,对成功强烈的渴望,使他自觉地将目光跳过了他的生活半径,而投向更广阔的天地。全国书展他参加了,入展了,获奖了:全国第一届正书大展、全国首届扇面书法大展、全国第二届行草书大展、全国首届青年书法篆刻作品展、全国首届大字艺术展、全国首届书法兰亭奖作品展、全国第八届书法篆刻作品展……他成了全国书展入展、获奖专业户。其实,他更在意的是全国书展的标尺意义及其带来的艺术评价和认定。身在小城的涂君不认同艺术上的“地偏”论,他觉得,这个时代只要自我心理上不自偏,眼界和认知就不会受局限。
虽也曾于青春时代在“流行书风”大潮中弄潮,不过,涂君却清醒把握着自己的艺术之舵。他调试着曾经的夸张与“过”,使审美流向平和自然;他抑制碑版书写附带的剑拔弩张,而使书写驶入行云流水的畅想;他简化了碑的隐晦生涩,而留之以世俗大众的品赏空间……贯穿涂君书写过程的,是“我”的自觉、“我”的审视和“我”的判断,以及“个我”在“众我”中的融合与分体。因此,涂君的书法从主观上,就具备“个我”的存在和辨识度。
非典型的书写实践也成就了涂君书法的辨识度。
涂君力求做“涂君”。他说,人生命有限,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能做什么,如何去做,那就失去了成功的可能。涂君喜欢“好大王”,喜欢“张猛龙”,喜欢“爨龙颜”。他从“好大王”中得圆劲简约、生趣自由,于“张猛龙”得潇洒古淡、气冲势足,于“爨龙颜”得端方浑美……然而,涂君笔下的古碑版已然不再是原来的古碑版了,圆的更自由,方的更简练,朴的更抽象,节奏更现代。他有意识地用灵动的鲜活的南帖(如王字、米字)来调和北碑的生拙与霸悍,他希望在碑的趣味和帖的韵味中找到一个兼顾的平衡点。
自主方向的追求让涂君有了个人书写的辨识度,但不借助古人依托的风险也是显见的,那就是难以获得广泛的认同。不过这个风险涂君认了,他最为感叹的却是一个“难”字,要把不断学习的前人的字体样式,糅合转化并统一成一个个体(自己的面貌),实在是一件大费苦心的事。涂君对自己的行书颇为满意。确实,那些质地强韧、生命游动的点划,已然构成了抒情、自由、文雅、淡远的“涂式”审美空间。
如果说年轻时的书写承载着的更多是青春的价值和社会的意义,那么,中年需要实现的更多应该是本心的安置。涂君说,他到了50岁时开始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写字”。他要在笔墨上化浓为淡,要在境界上删繁就简。他还要让自己的草书与行书“接上气”…… 作品欣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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