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日本的四件曜变天目盏指的是《君台観左右账记》中记录的一个和现存静嘉堂文库一个、藤田美术馆的一个、以及大德院的一个。 研究这几个曜变天目盏很有意思，等于是在研究日本十三世纪以后的历史和文化演变。 日本文化受中国文化影响极深。中国文化中的儒文化和佛教文化是影响日本文化最重要的两个方面。 佛教文化决不是清净无为四个字就可以概括的。佛教文化是建立在看轻生死，无家无欲无情的基础上的。儒家文化的核心是忠君。日本的孝文化，即长子代父，男尊女卑等都是来自于中国的儒家文化。这两方面的文化再结合日本自有的神文化造就了日本的菊和刀的文化，即武士道文化，也造就了日本人特有的人格——武士道人格。就像日本人喜爱樱花一样，他们欣赏的是樱花轰轰烈烈开放，然后在短时间落花殚尽这一种现象，并转化为他们的思想意识，所以日本人的意识中冷酷和狂热结合在了一起，追求发展和强加于人也结合在一起了。他们虽然没有像二战时期的德国曾经鼓吹的日耳曼民族是世界上最高等的民族一样提出这样的口号，但在他们的内心中却在追求同样的目标。急于摆脱历史上长久的吃奶经历，意在经济、文化各方面站到世界的最前列。先天的不足造就了他们急于求成的欲望，甚至不惜发动战争以求达到速成的目的。这些情形居然在茶道文化中也得到了体现。即使是茶道的发源地——中国，茶道也没有达到那样高的地位。在日本的上层人士中，茶会是思考人生重大问题的场所，是生死谈判的重要场所，是策划阴谋的重要场所，许多血腥的计划可以在雅致的茶道中逐渐形成。因为茶道是平静的、使人能冷静的思考问题；茶道是缓慢的有程序的，在一种静静地没有辛辣刺激的情形下茶却发挥了使人的思维集中、深入的诱导作用。正因为茶道是如此的重要，因此茶具也必须适应。也就是层次越高的人使用的茶具也必须相称的高。这就是为什么茶盏中的至宝曜变天目盏为日本几位争夺天下的枭雄的所占有了。相比之下日本的酒也是清淡的，日本的清酒酒精含量只有15%，不像中国盛行60度烈酒。中国的烈酒文化造成的后果是冲动或者烂醉。对思考重大问题有百害而无一利。 一、本能寺之变与曜变天目盏
回到研究曜变天目盏这个课题，可以说这样一句话，源自中国的曜变天目盏居然在日本最重要的全国统一的过程中始终有它们的影踪。比如第一个掀起日本统一大潮的人物是织田信长，织田信长在将要完成统一的过程中死于家臣明智光秀的反叛，史载织田信长在战事进展的重大关头来到了本能寺，但他居然随身带着一只曜变天目盏。史载织田信长有着人格分裂症的嫌疑，或许就是这一点，使他更需要通过品茶来约束自己的冲动。本能寺之变发生在日本天正10年6月2日（公历1582年6月21日）。前一个晚上，6月1日晚上，信长在本能寺举行茶会，一直到后半夜才睡觉，这是这个曜变天目盏最后一次露面。第二天在明智光秀点起的火烧本能寺的大火中，伴随着织田信长的最后绝唱，这个曜变天目盏被毁： “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 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人间五十年，与天地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 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我认为织田信长的这只曜变天目盏就是《君台観左右账记》中记录的那一只。理由是这只盏本来是属于足利将军的，长久的持有，使得这只盏已经闻名天下。1568年足利义昭被赶出京都，失去了征夷大将军的职位。周转于各地大名诸侯之间，寻求复辟的帮助，但均未成功。最后是明智光秀投奔为其家臣后，力促织田信长帮助足利义昭取回征夷大将军的职位。在这个过程中足利义昭很有可能将曜变天目盏作为报酬的礼物送给织田信长。后来足利义昭又不满织田信长对他的控制。重新纠集各地诸侯出兵进攻织田，最后被织田信长击败。足利将自己两岁的儿子交给织田作人质，意图取得自由，但这一次织田铁石心肠，将足利流放，结束足利时代，使室町幕府最终完结，当此时，织田信长绝对有可能从足利义昭手中攫取了这只曜变天目盏。 如果足利家族所持有的这个曜变天目盏没有失去，那么必定会再次出现，因为足利将军开创的室町幕府虽然最后谢幕，退出历史舞台，但足利家族并没有被消灭，直到现代，日本足利一门依然存在。而且我认为足利家族之所以不出来讲清曜变天目盏的下落，主要是自尊心问题，不管当时是为了贿赂织田，还是为了活命献出宝贝都是不值得后代大肆宣扬的事情。 另一个可以作证的理由是《君台観左右账记》中写得清清楚楚：“曜变，建盏之无上神品，乃世上罕见之物，其地黑，有小而薄之星斑，围绕之玉白色晕，美如织锦，万匹之物也”。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这盏的花纹是玉白色晕围绕着星斑。而日本现存的三只曜变天目盏都是深蓝色晕围绕着星斑。玉白色晕围绕着星斑的曜变盏现在全世界都没有，因为它已经在本能寺之变中被毁。这就是重要的理由。 二、静嘉堂文库之曜变天目盏——稻叶天目
静嘉堂文库的这只曜变天目盏的传承，据记载大约如下：此碗相传本是美浓稻叶家的秘藏，后转入德川将军家(柳营御物)、再转回淀藩主稻叶家，1918年（大正七年）入小野哲郎之手，1924年(昭和九年)进入拍卖，被岩崎家购入，后置于岩琦家所建的静嘉堂文库美术馆。 这一段文字讲得比较笼统，现在我要把这段历史尽可能完整、正确、清晰的还原出来。 本能寺之变中协助明智光秀的一个重要人物就是斋藤利三。 斋藤利三出身于美浓的斋藤家族，美浓有一座名城：稻叶山城。 美浓稻叶家，指的是生活在美浓平原的稻叶山城的稻叶家族。 稻叶山城就是位于现在日本岐阜县的故城，最初名为井之口城，镰仓时代的建仁元年（公元1201年）中纳言二阶堂行政移居城于此。那时美浓平原是日本重要的稻米产地，每当秋熟在城头眺望远近皆是金灿灿的丰熟佳景，道镜和尚有诗曰：“笑语今岁天下足，来春尤闻稻叶香！”因得名稻叶山城。 稻叶山城的城主是被称为日本战国奇人的斋藤道三。斋藤道三本名西冈庄五郎，出身于侍奉天皇的武士家。少年时期庄五郎就进入了京都妙觉寺为僧，法号为“法莲坊”。其佛法精深、辩舌机巧被座师觉行院誉为“凤雏”，可比肩昔日曾驻锡于此的大德一休宗纯（就是国人熟知的“聪明的一休”）。 数年后法莲坊因俗心不改且另有野心所以还俗离开了寺院。在寺院时法莲坊经常得到另一个名为南阳坊的僧人大量金钱的接济，在离开寺院后，他又改回原先的名字叫庄五郎，因生活拮据，沦为卖油郎。但是他卖油也卖出了名，他能将一枚唐开元钱置于油壶口上将油从钱孔中倒入至满时钱上仍不沾滴油，人们为了观看这样的奇技而竞相争购。为了感谢顾客光临庄五郎经常当街表演歌舞，吟唱时曲跳着幸若舞，一度名扬四方！ 当然庄五郎是不甘心于一辈子当卖油郎的。他认识到：“依靠毫厘之利成为巨富何等困难，今日之世乃武家的世界，立身出世唯此一途可行！”此时他再次受到了原先在妙觉寺结识的南阳坊的帮助，经过了一系列的努力他拜见了美浓主君土岐赖艺，并得到赏识。庄五郎以承继绝嗣的名门的办法改名为西村勘九郎，并凭借着高明的政治手腕逐步取得了全美浓的统治权，为了进一步笼络美浓的斋藤家族他改名为斋藤秀龙，数年后又改名为斋藤道三。他又和原主君土岐赖艺的爱妾深芳野勾搭上，与之私通并产下一子也就是后来的斋藤义龙。 斋藤道三为美浓的贡献颇为卓著，同时他又以残暴的手段高压统治稻叶山城。稻叶山城成为了百商云集的繁华都会，他经常召聚家臣文人举行茶会并大力恢复镰仓时代的观枫雅集。金秋时节远自陆奥、萨摩的各地僧侣画师咸集于斯！著名的狩野山乐《高台观枫图》上留有道三的墨迹：“一碗苦茗品人生，四叠半茶室观天地，一枝英姿窥百花”，何等闲静淡泊、幽玄雅致的境界。就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被称为“蝮蛇”的人物统领了美浓二十多年。 值得大书一笔的是在此期间斋藤道三的女儿嫁给了尚未发达的织田信长，这个差点统一日本的织田信长是斋藤道三的女婿。 这个时候土生土长于稻叶山城的稻叶家族中的稻叶一铁归附斋藤道三，成为斋藤的家臣。稻叶一铁本人是安八郡曽根城主（1530-1579年的曽根城主）和稲叶家家督（家主）。 前面说到的斋藤利三出身于美浓的斋藤家族。斋藤道三改名后也融入了斋藤家族，他们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是毕竟已经成了一族之人，所以原为稻叶山城步兵大将的斋藤利三也心甘情愿的成为斋藤道三的家臣，侍奉斋藤道三的继承人斋藤龙兴。斋藤利三同时还是明智光秀的侄子。所以斋藤家、稻叶家、织田家、明智家，这些当时的豪门大族都交集在一起了。 稻叶家的稻叶通明的女儿嫁给了斋藤利三，生下了后来被称为春日局夫人的阿福。 稻叶通明是稻叶一铁的弟弟，他们的父亲和五位兄长都战死了。所以稻叶家这个家族没落了，稻叶家的财富也集中到了稻叶一铁和稻叶通明手中。如果稻叶家曾有一个曜变天目盏，那么传给稻叶通明是很有可能的。稻叶通明又传给自己的女儿也是可能的。 这个时候正当日本的战国时代，各领主之间兼并经常发生。领主之间的婚姻成为政治的工具，一旦利益需要时这种姻亲关系也可以随时抛弃。就在这种情形下，逐渐壮大的织田信长动起了稻叶山城的脑筋，于是战争发生，女婿不顾丝毫情份，拿丈人家开刀，进攻稻叶山城。 稻叶山城被织田信长所破后，斋藤利三仕官于织田家，成为明智光秀的家臣，但是对织田信长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了。1582年明智光秀发动的本能寺兵变中，斋藤利三是主要的参与者。后来在与羽柴秀吉为织田报仇的山崎合战中明智光秀战败、逃亡、被杀。斋藤利三一时逃脱，后又被捕、被杀。 斋藤利三死后，其妻子成为逆贼之妻，不得已只能逃到伯父稻叶一铁家中避难。女儿阿福则在京都的三条西家做侍女，之后以稻叶重通养女的身份，嫁给丧妻的稻叶正成做第二任正室。但是两人后来离婚了，原因是阿福听到京都德川家在召募乳母决定要前往应聘。也有另一种说法是阿福得知正成在外有外遇的对象，愤怒之下杀了那位情妇后逃亡。 根据前面的资料，稻叶家所有的那个曜变天目盏由稻叶通明传给其女儿，其女儿又传给阿福，这是顺利顺章的。至于如何传法则值得探讨。阿福前往德川家应聘乳母是因为德川家康添了一个孙子，且是长孙——德川家光。 日本史学家一直有个疑问，阿福相貌平平，脸有麻子，又是逆贼之女，为什么她能顺利的被录用为乳母，我认为这是因为阿福把稻田家家传的宝贝——曜变天目盏送给了德川家。可是史载德川家后来又把这个天目盏赠送给了阿福，这里又发生了什么故事呢？ 原来阿福成为德川家的乳母后，不仅仅兢兢业业的尽全力哺育德川家光长大成人，还做成了两件大事，为德川家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由于德川家光自小由阿福领大，与其亲生母亲反而不亲。其母亲后来又得一子，自己领养，十分亲近。所以到了立嗣之时，母亲想让小儿子继承，这样就威胁到了德川家光的地位。阿福在这个时候秘密觐见当时还大权在握的德川家康，说动了德川家康，由德川家康亲自做主，定下了由长孙德川家光继承的决定。这是阿福做成的第一件大事。 第二件大事更是惊天动地。 日本皇族非常重视血统的纯洁，因为中宫皇后是德川家康的孙女，所以皇族不愿意这个皇后生下的儿子继承天皇皇位，认为这将玷污皇族血统。（因为日本也是嫡长遗传制，所以如果德川家康的孙女生下的儿子成为天皇，那么这位天皇再生下儿子能继续承继天皇大位，这样皇族就有了德川家的血统。）出于这个想法，令德川家愤怒的是，皇室竟然迫使德川皇后刚产下的男性新生婴儿夭折。阿福就是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闯入朝廷的。 阿福亲赴朝廷觐见后水尾天皇与他的中宫皇后德川和子。德川和子就是德川家康的孙女、德川家光的妹妹。 日本皇室对阿福的觐见十分恼火，因为不管怎么说阿福都不属于贵族，她是根本不能进入皇宫的。无奈之下天皇只得赐名给她“春日局”之号，并从三品之官职，让她取得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 阿福闯王宫，表面上是对皇后德川和子予以安慰，实质上是表示德川幕府对王室残酷虐杀德川和子的儿子的极大愤怒。 这个时候德川幕府加强了对社会的各个方面的控制，甚至于对王室任命各大丛林住持的权力也加以限制。宽永五年（1628年）德川幕府收缴了元和以来大德寺住持十五人的圣旨和紫衣。这一系列的强硬举措都是在向后水尾天皇示威和施加压力，最后的结果是后水尾天皇被迫提前让位给日本第109位天皇——第八位女天皇——德川和姬的女儿终于登上了天皇大宝之位。 这是一种政治的交换，虽然德川家有一位女性成为了天皇，但是后继的天皇并不是德川家的子孙，而是另一位皇后藤原氏所生的後光明天皇。这位藤原氏本身就是传世已久的皇族。所以这个让步就保证了皇族血统的纯洁。 当然这样重大的变故阿福所起的作用也就是敢于直接的向天皇表达德川家的想法而已，她成功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她背后德川幕府的强大力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女性确实胆识过人而且一定能说会道。 后水尾天皇退位时写下了这样一首诗： 恰似塘边芦苇丛， 繁茂凋零总有情。 条条大路归净土， 不恋尘世自从容。 诗中的意思虽然依旧潇洒，但不难看出天皇面对强势的德川幕府的无奈，自诩为“塘边芦苇丛”。 这件事以后，为了奖励阿福的功劳，德川家奖给阿福一个曜变天目盏，其实按照我前面的说法是将原先阿福带来的这只天目盏还给她而已，物归原主。
阿福得到这个曜变天目盏后又是怎样处理的呢？ 日本的记载是这样的：“古美術品の中でも陶磁器に力を入れた。中でも国宝の曜変天目茶碗は、元徳川将軍家の所蔵から春日局の縁でその子孫である淀藩の稲葉家に伝来したことから「稲葉天目」の通称で知られる逸品で、静嘉堂コレクションの中でも国際的に著名なものである。” 意思是：“春日局把从原先德川将军那里得到的国宝曜变天目盏传给了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稻叶家的子孙，并且取名为稻叶天目，这就是静嘉堂文库的曜变天目盏的来历。” 因为当年春日局夫人阿福嫁给稻叶正成后生过两个儿子，稻叶正胜和稻叶正吉，所以阿福是将这个天目盏留给了稻叶家。 综合这前前后后的复杂过程就可以理解后人为什么会把这只曜变天目盏叫作“稻叶天目”的原因了。 290年匆匆过去，到1918年，幕府时代早已结束，稻叶家历代相传的曜变天目盏不知何原因在1918年到了小野哲郎手里。（由于资料缺乏，无法查到小野哲郎的详细情形。）1924年小野哲郎将这个曜变天目盏送入拍卖行，最终以16.7万日元的价格卖给了三菱社长岩崎家。 请注意这个16.7万日元可不是现在1美元比113元的日元。在一百多年前，1897年，日本货币法发布，日元的金本位制度第二次以法律形式被确立下来。该法律规定一日元与750毫克黄金等价。这也就是说当时的16.7万元日元相当于125.25公斤黄金，价值近3757.5万人民币，或者600万美金。毫无疑问在当时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么这位买主岩琦怎么会那么有钱呢？这位买主就是后来建立三菱集团的一代祖。 当今大名鼎鼎的三菱集团在一开始的时候叫作九十九商会，籍籍无名，生产什么东西卖呢？“天水桶”。 什么是天水桶：“防火用に雨水を貯えておく桶。屋根の上などに置き、雨水を溜めて防水用に備えた桶。読み方：テンスイオケ（ｔｅｎｓｕｉｏｋｅ）”很简单就是把下雨时从屋檐上流下来的雨水集承起来，防火或防水旱用。但是岩琦家生产的天水桶是融铁铸造的，因此岩琦家属于早期的炼铁行业，也因为这个原因后来岩琦买下了三川商会的名号并与长崎融铁所合并产生了长崎造船所。 1870年诞生的九十九商会后来改名为三川商会，嗣后又改名为三菱商社。这以后发展成三菱集团，演变成日本最大的企业，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日本大部分的航空母舰都是三菱制造的。这就不多说了。资料中说岩琦又把曜变天目盏卖给了静嘉堂文库。这就不对了。因为静嘉堂文库本来就是岩琦家族自1892年就开始创立的。只不过后来静嘉堂像三菱株式会社底下的一些关联企业一样，成为独立法人单位而已。所以名义上这只第一号曜变天目盏属于静嘉堂文库，实际上还是属于三菱集团。 现在当我们在静嘉堂文库十年一展的时候看到这个曜变天目盏时，不仅能想到它在中国建阳隆隆窑火中诞生的景象，更多的是想起了日本战国时期的腥风血雨。 三、藤田美术馆的曜变天目盏
藤田美术馆的这只曜变天目盏最初也是来自于德川家康家族，这也可以说明当年为什么德川家会把一只曜变天目盏送还给阿福的原因之一,因为德川家还有一只。 日本记载：“水戸徳川家に伝えられたもので、曜変の斑紋が外側にも現れている。1918年に藤田財閥の藤田平太郎が入手し、現在は藤田美術館所蔵[1]。国宝。” 此茶盏传自江户时代(1603 - 1868年)水户德川家，其流传经历依次是：德川家康(1542-1616年)、德川赖房(1603 - 1661午，水户德川家)。大正七年(1918年)藤田平太郎以53800日元购得。藤田美术馆。 德川赖房（とくがわよりふさ）（1603年9月15日--1661年8月3日），德川幕府初代将军德川家康十一子，母亲侧室阿万（养珠院），是家康最后一个儿子，乳名鹤千代，并没有正室，和侧室之间生有十一子十五女。水户藩的初代藩主，御三家之水户德川家的初代。 德川赖房是德川家康的爱子，乳名为鹤千代。在鹤千代出生的这一年，德川家康被任命为征夷大将军，并开创了德川幕府。由于是家康当时宠爱的侧室所生，又在六十一岁所生的儿子，事业上又如此成功，因此家康非常宠爱鹤千代这最后一个儿子，会常常抱著鹤千代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庆长十年（1605年），才三岁的鹤千代封常陆国下妻十万石。庆长十四年（1609年），因为兄长赖宣（以元服的长福丸）转封骏河国、远江国两国五十万石，鹤千代因此转封赖宣的旧领地，水户藩二十五万石，成为水户德川家的家祖。 庆长十六年（1611年），九岁的鹤千代在后水尾天皇即位的大典时随父亲家康上洛（前往京都朝拜天皇），并且在京都元服（成人礼），正式改名为“赖房”。 元和二年（1616年），父亲家康逝世，享年七十五岁。家康在死之前，对赖房下了“要遵从二代将军秀忠的任何指令”的遗命。而赖房的后代，即是水户德川家的历代当主（水户藩藩主），将世世代代为德川幕府副将军。元和八年（1622年），领地增加三万石。 宽文元年（1661年）七月二十九日，赖房在水户城逝世，享年五十九岁。墓在瑞龙山。之后水户藩历代藩主的墓，也是在瑞龙山。 以上就是德川赖房的身世，看起来德川家康确实非常喜欢这个小儿子，把剩下的一个曜变天目盏也给了他，附带条件是永远屈居第二位。 此盏与第一件的区别是曜斑较少，但蓝色光斑及依稀可见的银毫，照样呈现出别样优雅。高6.8、口径12.2—12.3、足径3.8厘米。束口，口沿扣银，腹壁弧斜，口大足小，小圈足平切、浅挖，较规整，修坯自然流畅。器施黑釉，外釉不及底足，见聚流釉现象，证明火候较高。胎骨色呈深沉之黑色，从胎表看胎质较粗，但淘洗、陈腐时间较长。器内曜变斑密布，外壁肥厚的釉面上也见若隐若离的尤如夜空星辰的斑点。 说明这个盏的身份是它的外包装：内箱盖上有金粉书“御茶碗曜变”，外箱盖上有黑漆书“御茶碗曜变”。因此此件原先是日本皇室所藏。很有可能是德川家康孙女的女儿，成为女天皇——明正天皇后——对德川家的回报。所以应该指出其最初的传承是日本皇室——德川家。 1918年此盏卖给藤田家。 值得注意的是静嘉堂文库那只是1918年从稻叶家流出的，德川家这只也是1918年流出。这不是一般性的巧合，其中主要的原因是时代变了，新兴的日本资产阶级终于强大到了彻底替代幕府时期的地主阶级的时候了。 卖给藤田家时价格为53800日元，相当于40公斤黄金，其价格也够高的。 这个藤田又是干什么的呢？ 我不想太累了，将下面一段日本文字转载如下： 藤田 平太郎（ふじた へいたろう、明治2年（1869年） - 昭和15年（1940年）2月23日）は、日本の実業家、政治家。貴族院議員、男爵、公正会所属、従三位。藤田財閥2代目総帥。大阪府生まれ。 父は藤田財閥創始者の藤田伝三郎男爵。弟は藤田徳次郎と藤田彦三郎。 男爵は甥の藤田光一が襲爵。 大阪府生まれ。明治21年（1888年）、慶應義塾を卒業後、イギリスに留学し鉱山学を修得。帰国後、明治32年（1899年）藤田銀行を創設し頭取に、富士生命保険社長にも就任。鉱山などの実業の再編を行ってグループの基盤をつくる。他、大阪商船監査役、大阪実業協会顧問、藤田組社長、大阪工業会会長のほか、第5回内国勧業博覧会評議員、帝国経済会議議員等を歴任。教育施設や医療施設に寄付を行い、篤志家として知られている。労働環境の改善に努めた。 明治45年（1912年）父の死去に伴い男爵を襲爵。大正7年（1918年）12月に、貴族院男爵議員に選出され、昭和4年（1929年）9月まで在任。 清光緒十年（西元一八九三年）（台湾）當地發現了砂金，因而吸引成千上萬的淘金人潮至此。日據時代，日人藤田傳三郎，取得瑞芳礦山採礦權，遂招募大量日本技術人員來台勘查，挖掘礦脈，當時藤田以炸藥開礦，順著山上而山下，在九份陸續開鑿新一號硐、二號硐、三號硐、四號硐、五號硐、六號硐，使九份當地的礦業步入了一個新的紀元。 西元一九一四年，藤田經營九份礦區，由於坑口零散，礦脈不整，管理困難，乃將瑞芳全部採礦權，租與顏雲年先生，顏氏即設立『瑞芳坑場』，將礦區分為七個區域，轉租他人開採，經一年的整頓，卻奇蹟地由虧轉盈，年產金量高達五萬五千公兩，造成九份產金全盛時期，九份，一時地傑人靈,吸引了不少淘金客前來。台灣光復之後，九份的黃金產量銳減，黃金的開採因為不符合經濟效益而日漸沒落、凋零、荒廢。民國六十年正式結束開採，而九份的繁榮也因而褪色，屋舍人去樓空、老街人煙稀少，誠如詩云：『九份繁華追往事、千林蕭索人清商、歲遷物換時流轉、人散金稀礦已荒』。 总结一句这个藤田家是从实业家转化为政治家，贵族，其家族当年还是在台湾掠夺金矿、煤矿大发横财的强盗。 以上就是藤田美术馆中那只曜变天目盏的详细经历。 四、大德寺龙光院所藏之曜变天目盏
现有的不可靠的资料是这样记载的：“大德寺的这只碗，是万历年间传到日本，原来归龙光院的创建者江月宗玩所有，1606年开始为镇院之宝，1951年被指为国宝。” 之所以会说此盏是江月宗玩所有，是因为装此盏的盒子表面书有“曜变天目江月宗玩”字样。 大德寺（だいとくじ）创建于日本江户年间（公元1319年），位于今日本国京都市北区，是洛北（京都，因为当时的日本人喜欢把京都比作中国唐代的洛阳，所以大名上京都拜见天皇称作“上洛”）最大的寺院，也是禅宗文化中心之一。 镰仓时代（14世纪初），大灯国师宗峰妙超于此处建庵，名为大德庵。大灯国师以严格的家风而闻名，使得花园上皇和后醍醐天皇均归依其门下。嘉历元年（1326年）法堂完成，始称其为“大德寺”，并成为两朝天皇的勅愿道场。尤其是后醍醐天皇称大德寺为“本朝无双的禅苑”，并指其为京都五山之一。寺院在内战时期曾被烧毁，后来由名僧一休和尚复兴、重建。这座寺院属于佛教的一个宗派——“临济宗”派的寺院。 这里要说点事情了，宗峰妙超是创建大德庵的始祖，但是宗峰妙超的祖师就是以前我提到过的，南宋时期在中国余杭径山求佛的南浦昭明。南浦昭明从中国带回了整套的茶具，我曾经提到过他很有可能带回日本一个曜变天目盏。 南浦昭明回国后安顿在筑前崇福寺，宗峰妙超受教于南浦昭明。南浦昭明寂前将从中国带回的整套茶具送给了宗峰妙超。宗峰妙超后来受到日本皇室重视创建了大德寺，把这整套茶具带到了大德寺。这以后直到大德寺来了个梦窗法师，梦窗法师首次使用这套茶具举办了茶会。因此在日本的记载中关于茶道在日本发端虽然有多种说法，但是实际上应该是梦窗法师首开了茶道，因为只有他第一次使用了中国带来的整套茶具。没有这整套茶具就没有整套用茶的程序，也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出了日本茶道的种种程序和礼仪。 关于梦窗法师即后来的普济国师中国历史上曾有很清晰的一笔记载：“绝海中津在洪武元年初次入明时，日本义堂局周信托他请求明朝大儒宋濂为天龙寺开山梦窗正觉心宗普济国师撰写碑铭。后来又通过天逸法师向朱元璋再次提出这个请求，朱元璋欣然同意。洪武九年，宋濂根据朱元璋的诏敕，撰写了《日本梦窗正宗普济国师碑铭》”。 梦窗法师生于1274年涅槃于1351年。（百度上记载梦窗生于1276年是错误的。） 梦窗从中国回日本时已年近五十，回国后他一直避于山野，不愿出世，71岁时出任天龙寺住持。日本史载：梦窗疏石向足利尊氏将军进言，得光严太上皇诏书创建了天龙寺。（这段记载有误，真相是足利将军为了拉拢朝廷，建造天龙寺作为祭祀后醍醐天皇的庙宇，并力邀梦窗前往住持。梦窗身为住持时间不长，很快就让位给弟子，他自己还是喜欢在山野逍遥自在的生活。） 梦窗法师有诗曰： 青山几度变黄山，世事纷飞总不千； 眼内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闲。 我看到现在学佛的男女居士不少，趁此机会讲个梦窗法师修佛的故事给大家听听，可能会对他们有所启发。 梦窗曾到中国求学，先拜在一山宁和尚下，学禅多时，总觉流于皮相。于是哭着恳求一山宁和尚说说如何才能大彻大悟，一山宁说，对于这个问题我这一派没有什么书面文字可说，没有什么好教你的。梦窗再求：“愿和尚慈悲，方便开示。”一山宁曰：“本来廓然清净，虽慈悲方便亦无。”如是者三返师，疑闷不聊，结跏澄坐，视夜如昼，目绝不交睫。即使如此梦窗还是无法感悟。他又去找另一个高僧高峰日禅师求道。高峰日问他，一山宁是怎样说的？梦窗将前面的情形告诉高峰日和尚，高峰日大怒说：你以为我就糊涂了吗？意思是他的想法和一山宁一样。梦窗闷闷不乐的回到居处，坐苦禅。有一天坐的时间长了，有点糊涂了，以为前面是墙壁，就靠了上去，想不到并无墙壁，不觉摔倒了。就这个时候他醒悟了，知道自己得道了。请问各位居士他想通了什么？ 我来解释给大家听：佛教虽有佛经，但其中的真谛却无定法，就像没有可依靠的墙壁，如要强求定法，永远不能得道，只有想通了这一点，明白佛就在自己的领悟之中，于是大道即成。然而人心受世俗影响，一时有佛，到得金钱、女色、享受在前又没有佛心了，所以有道和尚们只能处于荒山野林之间，意在避开尘世的诱惑。像现在上海的玉佛寺、静安寺、龙华寺，包括嵩山少林寺，装饰得金碧辉煌，香火钱成千上万的收，此等丛林还有佛吗？ 史载梦窗和尚曾在大德寺用南浦昭明带回的茶具举行了茶会，其时间应该在他担当天龙寺住持之后。 南浦昭明从中国带回整套茶具这是有史可查的，至于是否带回曜变天目盏只是我的一种猜测。接下来再看看江月宗玩的情形。 百度记载：宗玩和尚（1573～1643年）万历元年-崇祯十六年。大阪人。津田氏，生于大阪富家，青年时已有大器的风度。参于春室宗园，嗣其法。二十七岁请住静冈龙光院，敕住大德寺。他是文化人，称为大德寺中兴祖。津田家又是大德寺的大檀越。七十岁寂。 看了这段文字就知道宗玩和尚出身富家，借其津田家族的财力重修大德寺，以此得名。他的一生历经中国明代万历元年至崇祯十六年。后一年明朝北京陷落，崇祯帝自杀。因此研究者认为江月宗玩持有的曜变天目盏是万历年间自中国传入。 我现在想深入的探讨一下，确切的资料没有，只能从历史的蛛丝马迹中去探秘。 说到江月宗玩的天目盏又应了我前面说过的，也许日本小了一点，环绕着这几只曜变天目盏的人物一直有交集。江月宗玩和后水尾天皇让位这件事也有纠葛。 事情是这样的： 德川家康取得天下最后一场大仗名为关原东、西军大战，其中有个和尚，是安国寺慧琼和尚，他在联络西军各部与德川的抗争中起了重要的作用。慧琼战败后被杀，这件事使得德川家康对宗教界的力量开始重视。在德川秀忠继承德川家康时期就明令加强了对佛教界的控制，当然也同时加强了对西方宗教，如耶稣教的控制。 德川家康也知道皇室也在暗中支持牵制他的力量所以先发布了《禁中並公家諸法度》限制朝廷的活动，又发布了《五山十刹诸山的法度》限制僧众的活动，同时收缴了元和以来大德寺住持十五人的圣旨和紫衣。这一切做法后水尾天皇心中很明白都是针对朝廷来的。于是他暗中指示泽庵。泽庵急急忙忙地返回京都，和玉室宗珀、江月宗玩一起，主张强硬对抗德川幕府。其后以泽庵为首，起草了辩解书，和玉室、江月三人连署，去德川幕府抗辩。结果，幕府判决，该辩解书是对法度的反抗。将泽庵、玉室两个和尚流放。由于后水尾天皇涉及这个事件的幕后操纵，再加上前面我提到的毒杀皇后德川和子的儿子一事，后水尾天皇在德川幕府的强大压力下被迫退位。 此时已经初掌权力的德川家光考虑到不能和佛教界闹得太过，于是以不能荒废大德寺为名，虽对江月宗玩重责，但免其责罚。 江月宗玩被免处罚后一直致力于为泽庵、玉室两个和尚平反，直到德川秀忠死后，德川家光掌权才大功告成，泽庵、玉室被释。所以从这一点来看江月宗玩还是很有品格的。 日本的记载江月宗玩所有的那只曜变天目盏1606年成为大德寺龙光院的镇院之宝。1606年是明万历三十三年，如果江月宗玩的曜变天目盏确实是万历年间所得，那么其途径多数可能是贸易所得。 谈到中日贸易，那真是历史悠久，秦、汉已有往来，唐代时兴盛.日本曾经在长时间内大规模的采购唐物，但当时还是鱼目混珠，既有精美的工艺品和画，也有大量的生活用品。甚至于只要回归的日本商船没有装满，就不分品类大量购买中国货物，只求装满。 到了十五世纪明朝初期，中国实行海禁，各国使团包括日本和中国之间民间贸易被禁，只能进行外国来华进行朝贡后得到明朝廷允许的贸易，也称“贡舶贸易”。这种贸易，只允许外国与明朝廷进行有时间、地点规定的朝贡贸易。外国商船载贡品及各自方物土产来华，明朝廷收取贡物后，以“国赐”形式回酬外商所需中国物品。各国贡期或3年，或5年。对日本则规定10年一贡。这种贸易又称为“堪合贸易”，因为来华的贡舶必须持有明廷事先所颁“勘合”（执照签证）。当时中日之间签订的贸易条约就是《永乐勘合贸易条约》，条约中规定不准进行民间私下交易，但即使采用这样的管理方式，日方在北京，以及苏、杭、宁（古时叫明州，曾是中日贸易的重要口岸）各地还是进行了对中国的文物及艺术品几乎是拉网般的收购，使得大量中国宋元之前的文物流入日本。这种情形一直到1523年在宁波发生了“争贡事件”。即当时日方控制对华堪合贸易的大内和细川两位大名之间在中国宁波口岸发生规模不小的争斗，不仅日方人员有死伤，连累中国军民和房舍都受到伤害。这个事件后，明朝暂停了对日的堪合贸易。 日本方面也曾大力放纵唐物输入，所以中日贸易不断，一旦官方禁止，立马出现海盗，倭寇大盛也是为了掠夺中国的财富和物品，以满足日本国内富人和贵人对唐物的强烈需求。日本方面到德川幕府时期逐步开始了闭关锁国的政策。 日本史载： “寬永十三年（1637年） 是歲，那勿蠟國主來長崎，唱邪蘇教。捕而誅之。逐南蠻人居長崎者，二百八十七人於阿媽港。又慮其作亂，令大村純信備之，而禁諸國商舶之往外藩。先是，聽廣東、東京、太泥、臺灣、柬浦寨、暹羅、阿媽港、六昆等貿易，商舶至者歲九隻。至是，皆禁之。【長崎夜話。※逐南蠻人。” 这段历史很有意思，内容是：那勿蜡国（我怀疑是那不勒斯）的国主到长崎后，提倡耶稣教，被捕而杀掉。驱逐长崎的葡萄牙人270人到澳门，怕他们不服而反抗，命令大村纯信做好防备工作。并且禁止各国商船到指定地以外的地方交易。以前允许广东、东京、太泥（这两个地方现在不知是哪里），台湾、柬埔寨、越南、澳门、六昆等地来日贸易，允许来的商船每年9只，现在开始全部禁止。 这里提到的广东是中国对日贸易的一个口岸，可能因为靠近澳门，常有葡萄牙人搭船前往日本。所以这个规定是从禁止基督教引起的贸易禁运。 中国对日贸易口岸很多，一开始主要是宁波，后来江苏的浏河等地也很兴旺，还有就是福建的泉州。显然在这一次禁运中没有提及这些地方。 就以德川家族来说，德川家康的崛起是因为他有巨大的财力和火器，他在日本战国时期各领主中最有钱。有资料认为他得到了一个人的资助，这个人叫李旦。是中国人，中国福建泉州人。当时是日本九州地区华商的首领，本人是个大海商，极为富有。有资料是1613年英国和荷兰商人的记载，说到当时李旦在日本平户已有华丽的住宅，一妻数妾，子女满堂，并是在长崎、平户拥有巨额财产的大商人，显然已经在日经营多年。 由于李旦是福建泉州人，又是个大海商，因此我认为他一定知晓建盏，他进行的对日供应贸易中必定有大量的建窑瓷器，曜变天目盏产自福建，因此完全有可能一旦出现就被李旦收购，而李旦因为和德川家康来往甚密，所以将曜变天目盏赠送给德川或者卖给他是完全有可能的。这很有可能是德川家康第二个曜变天目盏的来源。 再说一点与李旦的实力有关的事情。中国几乎稍有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郑成功，这是一个有功于中华民族、保全了台湾的大功臣。郑成功的父亲叫郑芝龙。郑芝龙是个大海盗，也是个大海商，而郑芝龙恰恰是李旦的亲信，并继承了李旦的大部分财产。史学家研究认为郑家的崛起与继承了李旦的巨额财产有关，想想看，郑芝龙有海船数千，将士数万，到郑成功时能独力击败荷兰人，收复台湾，这要多大的财力啊！ 郑成功，原名福松，又名森，字明俨，号大木，明朝最后一个坚持反清复明的官员、民族英雄。1624年7月14日生于日本平户。他的母亲是日本人，田氏。清朝军队打下福建时，郑芝龙投降，田氏自杀，郑成功拒不投降。清军赞田氏：“日本人氏果然刚强。” 在清军攻击福建时，郑芝龙还曾向日本方面要求借兵，未果，后福建陷落，日本史上有记载：于事无补也。 我所列举的这大量的事实，只能够为中国的曜变天目盏如何到达日本提供一些思路，或者说提供了想象的空间，也在某种程度上还原了中日之间在宋元明时期的交往。 按理说中日友好是有基础的，但现在这个基础由于日本方面的称霸亚洲的野心尚存，也由于中国方面民族仇恨未曾消除，这个基础是不牢靠的。有些东西也只能听天命了。我们这代人没有经历大规模的战争，也希望下一代能安然于和平之中。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