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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一出大家都被吓坏了,但是他们说……

 nanti2010 2015-12-05


“这画摆你们这儿,每天经过害怕不?”

“男神终于把鬼子母的故事出了!”

“刚看了这部绘本的荐读,觉得压抑又坦荡。图画的让人很难受,甚至自己有些小小的心惊肉跳。”

“这是今年最期待的一本书。”


《寻暗集》新书发布暨画展开幕式上,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签售处挤满了熊亮粉;熊老师签了200多本书签到手酸后,竟似乎一副“还有吗?”的意犹未尽模样;楼上展厅里,站在画前发呆的人脸不断更替;门口签到处,甚至还有两个冒充媒体来领书的偷书贼!气愤之余想想,花这么大心力,背着骂名就为得到一本书,也算是真爱了吧?(P.S. 再爱也别学他~)

吓人归吓人,一直被说“神神叨叨”的艺术家熊亮,在等了7年终于得以面世的绘本中,到底揉进了什么魔法,让这么多人对恐惧和黑暗似乎突然变得心向往之?

先看看已经拿到书的读者怎么说:




在时差空间的《寻暗集》新书发布暨画展开幕式上,和作者熊亮一起,时差和未读还请到了另外两位男神--书籍装桢设计师杨林青,和作家蔡崇达。三人对谈,他们在这部绘本中都看见了什么?

◆◆

绘本中看见超脱形式的设计|杨林青

“我这次没有排版的感觉”

上周绘本刚刚从印厂新鲜出炉,运往库房的路上,还没来得及安抚我们疯狂蹦跶的小心脏,就接到印厂打来的电话:“你们赶紧给库房的师傅解释一下,他们说,那个书里面,好多书页都印反了,不敢收!”

我们哭笑不得,只能速速打电话安抚库房师傅说:“没事。那就是这么设计的。”

时差当初收到绘本的电子初稿时,就是拿着电脑这么看的......


也许很多读者也有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三个故事,要这样颠三倒四的设计?”


杨林青:

这个故事不是我想这么做,这是熊亮的画和书本身的结构决定了这件事情,我只是把这两个东西连接起来。本来书在手上是可以360度反复玩味和阅读的。如果我们就用一种方式把他的画放在这个书上,实际是委屈了,他那种力度出不来。关键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些故事本来就是戏剧。”


“我这次没有排版的感觉,在《目连救母》中,他的画拿过来给我的感觉从上到下,到地狱最深处,可能这种纵深感,竖过来之后就出来了。你们想一下,如果这个画本来是竖构图,打开之后却是横的,这种力量就失去了。所以竖过来不是一个形式,而是画的立度,是一种空间。它的排版,包括文字,也是按照这种方式走下去的。”


《鬼子母》的故事发生在昏暗的城市里面,你听到的好像是凄凉的声音,你可以看到那里面的文字,有大有小,好像是回荡在深夜里的哭喊声,大一点,就着重了他的这种语调。”




“到了《乌盆记》,强调的是一种古代戏剧那种唱腔,我第一想到的是以前那种戏曲,它需要竖排,读起来才有唱的节奏感,书是需要翻的,想要(像古书那样)反着翻,就得倒过来翻了。书本身的物理性提供了这种可能,书的语言、形式,就是在不断的完善这个内容,最后形成一个非常完整的东西。”


杨老师总是谦虚地隐去自己,但他在这本书中的角色远超过“设计师”一词原有的含义,而更像一位“视觉编辑”,和作者几乎同比重深度参与书的创作之中。他的设计本身,也是绘本语言的一部分。

这个深度参与就像创作本身,远不是排排版那么简单,而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像杨老师所说:

“从这本书设计形式上讲,我只能从上面的角度阐释。但这个形式,并不是我开始就预先想好的。实际上,我拿到这个内容,到我最后呈现之前,都不知道我要做成这样。我根本不知道能做成什么样......我觉得好像进入到一个新的探索一样,这个新的尝试,之前从没发生过。而当我开始慢慢理解熊亮这些东西时,反过来跟自己内心也有一些共鸣,从而形式产生了一种语言。”

熊亮说他一年多前就锁定了杨林青老师为《寻暗集》设计的第一人选:“我喜欢的书就是骨头长在里面的书,外面可以看出来,里面也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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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本中看见人性蔡崇达

“不要去解决人的复杂”


其实在这本书里讲到过熊亮去泉州看过那个木偶,那就是蔡崇达的家乡。

蔡崇达大概是最适合来聊人性的写作者。一年前,他的《皮囊》刚刚面世时,在时差空间就聊过一次非虚构写作。整场满满60多人,一整天一直讲,讲到动情处,惹得满场人跟着他一会儿大笑一会儿落泪......那句“文学是人内心的纹理”,不知打动了多少心潮澎湃的文青们。


关于《寻暗集》中的鬼神,他跟熊亮也这样聊起:“其实鬼、神、佛,都是能够塑造出来的,它都是人心某个极致化的影射,其实那是一种纯粹的人性,倒过来照耀自己,影射自己。”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寻暗集》的喜爱:“我在这本书里感觉到戏剧性,本来这样翻,后来那样翻,又倒过来那样翻......就像三个戏曲,讲佛,然后鬼,然后到神、人间一些事情。其实它这三个侧面我觉得就是使用三个镜子试图找你内心的东西。我对这本书的珍惜,并不是因为好朋友,而是觉得这本书值得留恋,值得反复琢磨。”


蔡崇达:

我觉得不要去解决人的复杂,我反而觉得这个社会有一个想法,老想简单化,老想简单的片面化,这个人是好人,这个是坏人,这个是什么人,这种试图简单化人性尝试,反而对人性最大的蔑视和不尊重。

我后来在想,为什么参与那么多残酷的特稿报道后,还能够这么光明的坐在这里。主要原因是因为我老说一句话--我相信这世界最重要,最宝贵的也就是复杂。它丑,它美,它会让你特别愉悦,它让你觉得特别沮丧......其实都是一种体验,都是一种收获。”


“在这幅画里,如果只看见眼睛,其实他们是很可怜的,凶悍的被黑色透着一种蛮可怜的样子,我有这样一个意识在里面。”--熊亮

◆◆

绘本中看见传统与现代|熊亮

“当我们面对活着的问题、死的问题,或者是现实问题时,跟古代没有区别。”

熊亮:

我看很多唐小说,其中《唐人传奇》里面有个叫《杜子春》的故事,你听到就会觉得跟现在很像,所以古代故事并没有另类。一个叫杜子春的人在北京长安街上,一直投资,一直失败,一直没钱。后来遇到一个老人说你缺钱吗,给他十万,又亏了,不会花不会用,下次还要二十万,下次要了三百万,还是亏了,一直亏,老人跟他说你这叫习惯性的贫穷,意思就是社会里的钱对你是永远不够的,他一下子开悟了,说我要跟你学道,就把剩下三百万没有做投资,全部还债,到山上修行,他需要认为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空的。后来他发现自己还是很相信现实,没有成功。最后老人出现,劝杜子春打消学仙的念头,并送他一把锄头,要他好好做个农夫。

这是1200多年前的小说,跟现在状态很像--人们一边想修行,一边想现实,很矛盾。我们只要把背景替换一下就会有一个很有趣的场景。我对这些小说很喜欢,因为当我们面对活着的问题、死的问题,或者是现实问题时,跟古代没有区别。我们并没有反思我们到底改变了什么。

因为所有故事里都有一个困境,我们这个剧本里面不是困境,都是绝境。绝境的话,更加牵扯不到你怎么改变它,没有办法的,通常变成只能问鬼神。”


可绝境就一定都没有出路吗?


熊亮说:“我一直做书,2002年做一本书出不了,2002年做几十本绘本出不了,做鬼戏剧出不了。我不知道一个人意气风发和自信心能持续多少年,我觉得30年磨下来就会磨没了。

所以今天,我其实特别感谢时差,因为这个书时间可能到了,但总得有人把它捞出来,总得有人把它做一个整理。包括未读,包括所有来支持的人。

因为创作者如果没有这么一个平台,你的意气和自信心保存不了多久。很多创作都是有才华的,但是压箱底的作品得不到面世,也许就是两个不一样——一个不够任性,还有一个没有这么运气好。遇到朋友和合力的人,才有勇气尝试各种东西的,要感谢时差和Momo。”

绘本这个东西,相较于普通的文字书,到底有什么特别?

阅读绘本的人,到底能获得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那些神经病才去做的事干嘛要坚持?


大概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同。不知《寻暗集》作者熊亮的心情,是不是跟你一样:


实质上,人们理解这个世界,以及信仰概念的时候,意识到的东西不是文字式的,而是意识到一整个世界。我们做绘本,是想用要图像和设计呈现我们感受到的,至于看到的文字,其实只是最后的一个东西,而绘本却可以追溯很多东西。甚至达达的《皮囊》也可以尝试用图像表达,以及泉州的鬼神戏里那些内在东西,在表演者心目中是一个图像式的概念,需要设计,需要时间线去实现的,绘本身上有这个用处,还原那个思维状态。”


在手中来回翻转的《寻暗集》里,你看到了什么?


编绘|熊亮

设计杨林青

出品Meridian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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