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我对刘仁和自行主导治疗妻子乳腺癌，坚持26个月最终失败的看法

正在承受丧妻之痛的刘仁和先生

我对刘仁和自行主导治疗妻子

乳腺癌，坚持26个月最终失败的看法

    目前，网络上关于“刘仁和自行主导以中医方法治疗妻子乳腺癌，坚持两年最终失败”问题的讨论沸沸扬扬，由此引发的对于癌症，中医，中西医治癌孰高孰低等问题的纷争愈演愈烈。某些个人素质值得商榷的人甚至把“傻X”、“脑残”之类的骂人话都毫无顾忌地泼出来，让人感觉像是有无赖破皮在骂大街。好歹这是虚拟空间，随便用个网络昵称整个IP，把低俗的心和阴暗的脸都隐藏在“马甲”之后，恶意咒骂别人，虽然是几个跳蚤，却搞得乌烟瘴气，不过几只老鼠，却把关于癌症医疗这样的重大问题讨论给搅合得臭气哄哄。

    风乍起，吹皱一池“秋”水

    事情的起因是从刘仁和先生10月18日的一篇微博引发的。

    2015年10月18日 20:11，四川射洪县的53岁男子刘仁和通过手机发出一篇微博：

  “本人沉痛宣告:我妻子因患乳腺癌，奔波数省，遍求名医，却医治无效，已于今天午后14:06去世！对此，我悲痛欲绝，也心如死灰——西医邪恶，中医颓败，人类健康的希望究竟在哪里？收走我的妻子，老天究竟要向世人传达什么道？！我心已死，本博暂停更新，堂吉诃德式的数十年奋斗，也暂时终止了！”

    本来，刘的这篇微博关注的人并不多，也没有引起什么反应。刘本人是在自己的日志中宣泄自己的心情，同时通过微博，向一直关注自己的朋友，发布妻子不幸病逝的噩耗。在这样悲痛的时刻，相信当事人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微博引发什么“大讨论”。

    11月5日，本来一向对中医不太感兴趣的新闻媒体——《观察者网》（注：由上海观察者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和上海春秋发展战略研究院联合于2010年创办的新闻时评集成网站，其宣称旨在以即时综合资讯和特色原创内容为全球中文阅读者提供时政事件的深度报道以及思想领域的全面解读。该网说自己是集新闻传播与人文社科学术研究为一体，反映当下中国及全球化背景下的各种思潮的碰撞交锋；尤其侧重于中国崛起过程中境内外各种思想流派对国际、国内问题的最新研究和解读）突然发表了一篇通讯《男子坚持用中医治疗患癌妻子 不到2年妻子病亡》。于是，风乍起，吹皱一池“秋”水。在这篇通讯下，许多“热心”人踊跃评论，尤其是那些一贯擅长谩骂中医、攻击中医、诋毁中医的人士，藉此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把一段时间来因为屠呦呦获诺贝尔奖而被“压抑”的反中医情结，踩着刘仁和丧妻之痛的创伤而一股脑爆发出来。许多责难、谩骂、攻击刘仁和先生的评论、留言夹带着初冬的雨雪，更增加了南方的秋寒，俨然有萧杀整个中医界的味道！

    颇受争议的四川射阳刘仁和

    1962年出生的刘仁和先生是四川射洪人。1981年毕业于射洪师范学校，1988年成人高自考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他在其草根网博客的自传中说，1979年在师校看到《中国近代史》后，触动忧国忧民之心，从此无法释怀。1980年始立大志，从教十余年，感觉教育工作距离自己的人生理想太远。遂于1993年辞去教职，浪迹天涯，探索人生，追寻理想。此生终极目标：促成第二次“百家争鸣”，促进人文社会科学的再次繁荣，促进中华文明的全面创新，为深陷西方资本主义泥潭而无法自拔的世界，找到一条全新的、正确的出路。近期目标：于2011年8月发起“未病先防，小病补防，强身固本，远离重疾——现代化中草药保健养生万里行”活动，欲从西医的肆虐中解救广大的无辜病人，并以此作为人生的起点。座右铭：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从上面他的自我简介和他过来的经历看，刘仁和先生是一个敢作敢为、且有理想抱负的热血男儿。为了他的近期目标，他曾经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例如无私无偿地守候一个素不相识的尿毒症患者，长达半年之久；他探寻中医之旅遍布南方多地；他实地考察褒贬不一毁誉参半的老中医潘德孚长达数月，甚至跟随出诊，追踪寻源，采访潘老经治的多个病患......

    尤其是他追随潘老勇敢“批评”西医，甚至势不两立地对西医中的一些问题批判和揭露，高调宣扬中医，并身体力行学习和勇敢实践中医的一些基本技法，并“胆大包天”地帮助和指导那些走投无路的疑难大病求医者。

    正是因为他肆无忌惮”的张扬中医、批判西医的个性，引来了人们对他的诸多议论，当然也是褒贬莫衷一是，只不过那些厌恶并贬低他的人，常常把对他的批评通过留言、评论等直接表达出来，而我等钦佩他勇气的人，却一般比较含蓄，藏而不露。转载他的一些博文，算是对其一些观点、理论的支持和鼓励。

    刘仁和给妻子治癌过程综述

    2013年7月前后，刘仁和已经发现妻子乳腺癌的症状，他的妻子自己也有感觉。只不过由于他们都没有中西医学背景，未能高度注意女性乳腺疾病的基本特征和危害性。这在刘仁和的长篇博文中已经有记载。

    2013年8月，发现并确认妻子可能罹患乳腺癌后，刘仁和义无反顾地摒弃了西医的检查诊断和治疗，开始依靠自己临时“趸来”的一点中医知识担当给妻子治疗的大任。

    他最先采用南方某地徐姓大夫的自制中药艾氪新内服外擦。连续使用到11月，肿瘤不仅没有控制，反而不断加大，核心部分已经“大如鸡蛋”！

    随后，他在某地中医的推荐和指导下采用艾灸的方法给妻子治疗。据其描述主要是在病灶周围，甚至在病灶上直接灸疗。期间也口服一些治癌的中药。

    曾经一度，艾灸取得了一些成效。刘仁和认为肿瘤有变软和缩小的过程。在治疗期间，妻子的精神、饮食和体力等基本状况一直不错。刘仁和在其记述中也多有描述。

    2014年1月25日，刘仁和终于带妻子到当地的射洪县人民医院进行了针对乳腺肿瘤的系统检查，CT报告肿瘤3.6cm，且周围有淋巴结转移。

    他拒绝了西医手术和化疗的治疗方案，继续坚持采用他自己就能够操作的艾灸治疗。

    在长达一年多的自行艾灸治疗中，在刘仁和看来，他的妻子的病情基本稳定，精神、体力、饮食、睡眠和二便也在基本正常的范围内。所以，他在记录自己给妻子治疗乳腺癌的博文中也多次提到“缩小”、“好转”、“康复”之类的话。

    我相信，那个时节估计很多人都在观望。媒体没有像现在这样去长篇通讯——因为这似乎“没有新闻点”，最后失败了，人死了，新闻点来了......

    到2015年4月份，他妻子的乳腺肿瘤长到了约莫8cm的样子。尽管人的感觉还不错，但是夫妻二人还是有了不小的压力。于是找到了温州的潘德孚老师。

    潘老治疗了3个月左右，主要采用内服外敷和素食疗法。但是基本没有效果。于是潘老建议他们找杭州的邱姓中医。期间，他们先后找了几个中医开药治疗，但也都是观察一两天，感觉效果不理想就变方。

    经过权衡，7月底前后，刘仁和带妻子找到了陕西的某中医。在那里用药几天后，感觉有些效果了，于是，听从其建议采用一个快捷的方法——拔罐治疗，从此走上了万劫不复的邪路！

    拔罐治疗几天后，妻子的病情突然恶化，且进入到无法逆转的恶液质阶段。尽管后来国家中医局某领导也帮助推荐了江西上饶的某中医治疗，但是病情已经到了多脏器衰竭阶段。

    对刘仁和给妻子治病及相关问题的分析

    刘仁和先生给妻子治疗乳腺癌累计26个月，最终失败。失败后，由于其微博和媒体报道引发的议论，目前仍然在网络上纷纷扰扰。在综合了刘仁和先生的日志和与其沟通后，我谈一点肤浅认识，不当之处，愿虚心接受各方面的批评指正。

    1、刘仁和是中华传统文化的坚定弘扬者，也是半路“出家”的一个中医爱好者，但他绝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中医从业者。

    2011年前，刘仁和先生对中医还是绝对的门外汉，他既非中医世家，亦无中医，抑或任何医学的教育背景。他学习师范，语文教师出身。辞去公职后，立志促进中国人文社科繁荣，推进第二次“百家争鸣”是他自己的终极目标。而在第一阶段，他想学习一点中医药文化和养生保健知识，琢磨着促进中药现代化。

    从2011年底起，他才开始关注中医问题，其中主要精力还是用在养生保健和宣扬中医理论上。

    他那点少得可怜的中医知识是从采访观察徐姓中医、潘老中医等几位中医得来的，是从诸多养生保健讲座中学习来的。刘仁和先生对此也毫不隐晦，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宣讲过自己具备了中医的诊疗知识和技能！

    曾经有人举报刘仁和涉嫌非法行医，射洪县职能部门对刘仁和进行了明察暗访，公开结论：“没有证据表明他非法行医。他只是搞养生保健营销业务的，希望人们不要盲从。”

    刘仁和给一些求医问药者也提供过一些咨询建议，但完全是义务帮忙，没有任何通过开展中医诊疗咨询而牟利的行为。

    刘仁和自己给患乳腺癌妻子的治疗也是一种探索，采用的艾灸、按摩是其参考别的中医和台湾张钊汉先生创立的“原始点”疗法而尝试的。

    2、刘仁和在妻子支持下拒绝西医，而自己给妻子治疗，充其量算是一种自然疗法，尽管其中得到了一些中医大夫的指导，但绝非严格意义上的中医治癌，更不能代表中医的治癌水平。

    刘仁和作为中医爱好者和初学者，本来没有任何想从事中医诊疗活动的意愿，只是妻子突如其来的乳腺癌，夫妻二人又坚决排斥西医治疗（因为他们身边有一堆这样的惨痛教训），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边学习、边摸索、边治疗。

    癌症治疗是非常艰难复杂的！全中国数十万中医，真正在癌症治疗上有一定建树的可谓凤毛麟角。

    全天下的西医（尤其是内科）水平难分伯仲，诊断靠仪器，治疗药物是工厂生产，治疗方案大多已经形成规范，印在教科书和临床应用指南上，医生只要照本宣科，按方开药就行了，甚至对于各类癌症的分期预后，全国也基本是统一的，大医院和小医院的区别主要在仪器上。有不少人发现癌症坚持跑大医院，找大专家，如果除外手术，只要确诊无误，实际上到哪里都一样。药厂和药商巴不得让自己的药物尽人皆知，无秘可保，如果就是化疗，那么实在没必要跑省城、首都。现在国务院已经发文，到2017年全国实现大病不出县，其中就包括癌症！

    中医则不然！真正的好中医一般都有自己的治癌方略，包括独到的组方和技法。凡是号称能够治癌的中医几乎都有自己看家的绝活儿。无法统一，也难以强求统一规范。国医大师朱良春有其以毒攻毒的专用组方；皇家医圈黄传贵有其治癌秘籍；王振国有自己的天仙系列；董草原有自己的系列组方；崔扣狮治癌有拿手绝技；刘振兴治癌独树一帜；吴老中医善治肝癌；刘嘉湘、袁希福、陈欣、何裕民、李忠、瞿延晖、张华、张明、赵志龙、陈星儒、陈乃如......可以说，“各庄的地道都有自己的高招”，如果找不对人，其疗效就难以保障。

    所以，找到擅长治癌、能够治癌的中医非常困难。

    我就是发现这个问题难以解决，所以，千方百计要搭建一个“整合医疗治癌症”的平台，向全国宣称能够治癌的中医专家发出英雄帖——这个平台提供给大家，整合最优化的中医治癌力量，大家形成合力，为癌患制定最佳的治疗方案！当然，这是一个艰难的事业，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本来，这个活儿应该是国家层面的分内事儿，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恐怕在未来几十年内，政府机构不会干这件事，也干不成！因为大批高手在民间，靠官员和教授们俯就民间专家，难度可想而知。

    刘仁和先生初涉中医领域，面对癌症治疗这样的重大难题，他怎么可能找到最佳的治疗人选和最佳的治疗方案呢？

    首先，他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中医治病（包括治癌）应该是见效最快的。艾氪新用了将近一个月，肿瘤长大，病人难受，这本身就是治疗不对症的错误，无异于雪上加霜！癌症治疗的临床路径和治疗方法，必须特别慎重，一旦治疗错误，就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其次，从中医治癌“规范”来讲，他犯了一系列的错误。

    对肿瘤的艾灸是大忌！长期从事中医治癌的专家都明白，艾灸辅助治癌有一定效验，但是直接对肿瘤部位的灸疗却必须慎之又慎！肿瘤阴阳交错，虚实相间，真阴假阳，真虚假实，主因寒痰凝聚，而在肿瘤局部却表现为一派炎症！真正懂行的中医，在治癌方略中一般会用到白花蛇舌草、半枝莲或半边莲，仙鹤草，蒲公英、天花粉等清热解毒，同时还必须要用到人参、黄芪、枸杞、灵芝、山萸肉、茯苓等补益正气。

    只考虑炎症清热解毒，却忽略补益，短期内可以见到肿瘤的缩小，炎症的消退，但是从远期疗效考量，却是得不偿失的。西医的化疗就是这样的结果，前两个疗程，一般会看到肿瘤缩小，肿瘤标记物减低，似乎形势大好。三个疗程以后，再看病人已经弱不禁风！大家都知道是所谓的化疗副作用，实际上就是进一步损伤了正气——人体免疫力！

    同样，直接对肿瘤部位的灸疗，大量补阳，在促进血液循环，改善寒痰凝聚的同时，难免会加剧肿瘤炎症的浸润，甚至促进癌细胞的逃逸。

    艾灸一般被用来辅助治癌。正确的灸疗应该是针对相应穴位的对症治疗，例如，通过悬灸水分、气海穴位达到利水消涨目的，从而解决腹水、胸水问题；通过灸疗足三里、膻中、关元穴，改善脾胃功能；通过灸疗合谷、涌泉、三阴交等穴位，改善睡眠等。

    至于对癌症病人的针灸、拔罐治疗，更是被行内视为大忌的疗法。针灸一般都是应急治疗采用，而拔罐的应用场合就少之又少。

    很遗憾，刘仁和先生恰恰就是用艾灸直接对准乳房肿瘤，后期又被人家采用拔罐治法。

    第三，中医治癌需要“组合套路”，任何单一的方法想实现可靠、可控、可重复的癌症有效治疗都十分困难！从这点来讲，中西医结合的癌症整合医疗将是正确的选择。

    刘仁和先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医，他临时抱佛脚学来的那点中医小知识，搞点养生保健还勉强对付，但是治疗癌症这样的重病之王，的确力不从心。他找的那些号称擅长治癌的中医，需要用可靠、可控、可重复的标准，考量其对癌症成因的分析，对癌症病位、病势、病机、病理的分析判断，考量其常用治疗药物方法的机理。这是十分专业的问题，刘仁和先生作为爱好者、初学者，怎么可能把握好呢？

    目前，中医治癌队伍中，有一些掌握着个别验方、秘方、偏方的人，把在临床实践中曾经有过一些效验的方法视为独家秘笈，神秘兮兮，对于上述需要考量的诸多问题，往往难以做出解释。对于成功的病例沾沾自喜，而对于失败的病例却选择性遗忘。尤其对于癌症治疗的机理，分析不出来，说不清，讲不明。以致被人们调侃“西医让人明明白白死，中医让人稀里糊涂活”。实际上，也有不少中医是稀里糊涂把病人的病情给耽误了！

    真正好的中医一定能够把上述问题讲明白。中医治癌绝对不应该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不懂得癌症成因，讲不清治疗机理，是知识不足的表现。

    我的师傅潘德孚老中医近年来写了很多关于癌症医疗的文章。关于他自己的医术，年过八旬的潘老公开讲：“我当然不敢自誉是一个好的老中医。拿医术来说，我只是个普通的水平，我国之大，人口之众，医疗能力高于我者比比皆是。我只不过勤于笔耕，多写了几篇文章而已。”“所以，我常常告诉我的患者：不能太相信医生，医生治病的能力是很有限的，包括我在内。如果你觉得我治不好，就应该立即找别人，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

    他说，”其实我治病的本事，如果与同道中的一些人比起来，只能算个中档。很多人都比我高明。因为，疾病太深奥了，每个人都不同，这叫做生命的特异性。”“中医太渊博了，单说辨证论治，就有六经辨证、经络辨证、脏腑辨证、三焦辨证、卫气营血辨证等等，加上无限的医疗方法，学不完、学不尽的。何况单学书本知识还是纸上谈兵，没有直接的临床印证，是学不会的。”

    潘老坦言，”我由于年轻的时候，把大部分时间，用于混饭吃了，没有认真读中医的经典，如今想起来后悔也没有用。”

    他告诫人们：“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我什么病都能治，这里的意思只是讲中医什么病都能治，不是指某个具体的人。我作为一个具体的医生，也有很多病治不好。单拿临床治疗来说，很多年轻人都胜过我，希望大家还是就近找中医治疗为好！”

【注：参见新浪博客《李成长探秘潘德孚》一文中的“潘德孚按语”部分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c33e04d0102w5rw.html】

    3、刘仁和自己给妻子治癌最终失败的启示。

    刘仁和先生十分痛苦地承认，自己给妻子治疗乳腺癌最终失败了。

    实际上，他妻子患癌两年多去世，这个时间和常规的西医乳腺癌规范治疗的中位生存期是比较接近的。这一点，只要把心思放正，认真观察身边的乳腺癌病人，浏览那些因为乳腺癌而离世的故事就不难发现。只不过那些死亡的病例基本都是规范治疗的结果，虽死也不算失败！

    我从刘仁和那里得到确证，他的妻子真正痛苦的时间也就是在最后的三个月里。前面2年，妻子基本如常，且始终没有对癌症造成死亡的恐惧。当然，如果考虑花钱因素，那就另当别论了。他妻子治疗没有享受一分钱的医保报销，完全自费，累计花费约5.5万，其中一半以上是差旅费，真正用在诊断和药费上的钱不过3万，平均每月一千多点。

    检讨刘仁和先生给妻子治癌失败的历程，值得我们吸取的经验教训有三点：

    第一，要高度重视癌症问题，不得大意姑息。刘仁和在2014年3月讲，最大的错误就是开始耽误了两三个月，那是最宝贵的时间！要了解癌症的特点，几乎所有的癌症都有以下几点共性：一是气色持续较差，因为免疫力底下，造成人的气血不足，免疫细胞清除体内垃圾的能力降低，直接体现在人的气色上。肝开窍于目，脾开窍于唇，肾窍在耳，肺开窍于鼻，癌症袭来，在确诊肿瘤形成之前，一定会有蛛丝马迹。二是睡眠、大便，肯定存在一段时间的失常问题。例如凌晨3-5点规律性醒来，这是肺经当令时，肺病最常见的症状；胃肠肿瘤患者，肯定有一段时间的便溏活着便秘的经历。三是精力不足，打盹，耐力差。四是消瘦，食纳差，肚胀胸闷等小症状不断。

   第二，癌症诊断必须第一时间找有经验的中医参与。如果确定即便是癌症也不做手术，那么就慎重穿刺，或者气管镜、胃肠镜取活检。癌症治疗自始至终要请有经验的中医把关。怎样找有经验的中医呢？全国中医很多，但是真正擅长治癌的却也就区区百人，一般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呢？尤其是现在中医中鱼龙混杂，真假难辨。这里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需要病家敢于质询：这个癌症是怎么形成的？发展趋势怎样？西医的常规治疗手段如何？中医治疗的方法和机理是什么？不同于西医的预后？中西医结合的可能性和必要性？治疗中需要在饮食、生活作息等方面做哪些配合？怎样体现中医标本兼治的优势？可否介绍几位国内这方面的专家......

   第三，要制定远期规划、阶段性目标。中医治病显效一般比西医要快。如果用汤药，一周要见到医生预期的疗效——可控性，如果不能实现，医生不可开脱找辙，要敢于面对问题，承认无效。要么调整方案，要么另请高明，切忌一棵树上吊死。

   第四，治疗全程必须始终呵护患者的脾胃和肝肾功能，任何造成肝肾损伤和胃气损害的方法都是值得商榷的。癌症治疗不可能一蹴而就，要有长期治疗保健的心理准备。

    第五，无论中医还是西医治癌，都不应该偏激。放弃个人的立场偏见，在癌症治疗上坚持正确原则指导下的中西医结合，是对生命的敬畏，是对人类医学发展成果的综合运用。当然，这个结合要求相当高超的医术水平，绝对不是简单、机械地“凑合”，例如目前常见的放化疗主导，中医负责“扶正”，抵消一些毒副作用的所谓结合模式，实际上不是结合，而是中医手段的“配合”。当然这在当下还算是不错的，能够主动提出建议要病家找中医扶正的，还是有经验的西医治癌专家，绝大部分颇为自负的西医“小专家”，或者血气方刚的西医“生坯子”，根本就不懂中医，对中医盲目排斥，恰恰体现了他们对中华传统医学的无知！相反，像孙燕院士、吴孟超院士这样的顶级专家，都是坚决主张中西医结合的！

    同样，刘仁和先生对西医的偏见也和他对西医技术层面了解的不多有关联。这从他的诸多言论中不难发见。我的师傅潘德孚写了大量脍炙人口的医学科普著作，他的医学思想也影响了很多人。不过，他老人家尽管从医50余年，也曾经在厂医岗位上接触过西医，但他毕竟没有系统研究西医在癌症诊疗方面的更深入的成果，所以他对西医更多揭露和抨击，却较少研究正确的中西医结合方法。例如，在癌症发病机理上，西医目前也归结到免疫问题上，由此开展的免疫治疗方兴未艾，这和中医讲的扶助正气，不谋而合！西医的定位定量分析，和中医对病位、病势的分析紧密联系。在中医确定治疗方案上，都有积极的指导意义。

    生命为大，患者至上。为了癌患的生命健康，不论中医还是西医，都应该摒弃偏见，一切以患者为中心，以疗效为宗纲。还是那句话，活着就是王道，疗效是检验一切医学成败得失的唯一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