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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钱”与“女钱”本为一双也

 红豆居士 2016-01-09


清朝年间,有位吴姓的钱币收藏家在一次宴会上遇上几位泉友,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泉友们大谈钱道,交换鉴赏各自的珍稀藏品,不亦乐乎。席间,吴君即兴说道:“我有男钱。”请各位对下联。酒过三巡,菜上几道,仍无满意的对词。吴君有些洋洋得意,于是说:“在座的不管谁对上,赏银十两也。”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一侍女,笑盈盈地欠身道:“我来试试,不知可否。”大家将目光一同投向了她。征得同意,她以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对道:“你喝女酒。”对词一出口,全席震动,都连声赞叹:“工对!工对!”惟有吴君连连摇头:“差也!”众人不依,问之:“为何?”吴君曰:“男钱为钱,女酒为何物?”大伙目瞪口呆。吴君又曰:“男钱与女钱,本为一双也。”大伙恍然大悟。

也许细心的网友会知道,我的中篇小说处女作篇名就叫《男钱》,发表在当年的湖北作协的大型文学丛刊《长江》上。尔后,我仍感到言犹未尽,沿着男钱的故事追下去,不断扩充我的古钱文化圈,于是就有了我的长篇小说《传世古》。《楚天都市报》曾报道说:一部以襄阳古城为背景的汉水文化长篇小说《传世古》,在刚刚闭幕的北京书市上,刮起一阵“古钱文化”旋风。这是另外的话题了。


大部分人往往对已经失去的机遇捶胸顿足,却对眼前的机遇熟视无睹。



其实,在我国钱学书籍里,本就记载有男钱、女钱这两个名词。如宋洪遵的《泉志》十五就有男钱之说,《隋书》中也有关于女钱的记述。历史文献中,如《通典 · 食货九》、《文献通考 · 八 · 钱币》等也都有论及。那么,究竟什么叫男钱,什么叫女钱呢?




相传,王莽时的布泉钱体坚挺浑厚,外轮高峻雄伟,好郭重轮,异常壮美,民间称之为男钱。王莽布泉,史志记载不详,令众多泉学家纷纷猜测,有疑其非莽泉也。然而,细观其特点,与其他莽钱之比较,就不难发现,这种悬针篆布泉不仅与王莽货泉的钱文相似,而且内郭重轮也是一致的。


值得一提的是,钱币史上还有一种叫“布泉”的钱,系北周武帝宇文邕保定元年始铸。铸工精致,内外郭齐整,“布泉”二字作玉筋篆横书穿孔两侧,古朴端庄。“泉”字中竖不断,一线贯底,是与王莽“布泉”除篆法不同外又一显著区别。北周布泉肉实铜好,系北周三大美泉之一。
都叫“布泉”,为什么惟为王莽布泉称为男钱,而北周布泉却不能享誉男钱之名?关键是由于王莽布泉进了诗文之故。如唐代《酉阳杂俎》一书的作者段成武,就有诗:“诈嫌嚼贝磨衣钝,私带男钱压鬓低。”清末的叶德辉所著《古泉杂咏》,集论泉绝句二百首,其中就有:“布泉径寸字针悬,鼓铸难忘居摄年,传语深闺消息好,佩来个个是男钱。”显然,诗中的“悬针篆布泉”就是专指王莽布泉而言的。
为何称男钱?其中也有一些说法。古时由于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好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习俗:女子婚后,腰佩“布泉”,则生男孩也。故此称之为“男钱”。追根溯源到唐代,唐朝杜佑《通典》云:“布泉,世谓之男钱,妇人佩之,生男也。”


也有钱学家认为,十六国后赵石勒所铸的“丰货”钱,因钱文壮实丰满,又含有富裕吉祥之意,遂称男钱。也许由于“丰货”钱传世太少,人们不易得到,“丰货谓之男钱”之说,终究没能得到民间认可,仅是说说而已。

谈及女钱,在词义上则是对男钱而言。据《隋书·食货志》载:“梁武帝乃铸钱,肉好周郭,文曰‘五铢’,重如其文。而又别铸,除其内郭,谓之女钱。二品并行。”意思指背无好郭的五铢,叫女钱,专指剪除外轮和内郭后的萧梁五铢钱。由于其纤细质弱,故称之。所谓轮,即钱币四周凸出部分,又称外轮。所谓郭,即钱币内孔的边缘,又称内郭。梁五铢钱分有轮有郭和无外轮无内郭两种,无外轮无内郭者为女钱。公元523年,南朝政权几经易手之后,梁武帝萧衍成为了一代新主。梁时佛教盛行,建寺不辍,许多寺庙争相攀比,铸大的、特大的铜佛。梁武帝就曾铸造了一个丈八铜佛,置于光宅寺中。年轻时以文才武略超迈于世的萧衍一心想着出家,他建了一个同泰寺,早晚去拜佛不说,曾三次舍身同泰寺,每次都有被群臣以铜钱一亿赎出来。梁武帝把佛教定为国教,崇信佛教达到发狂的程度。那时仅建康(南京)一地的佛寺就有700余所,僧尼十余万。梁代的寺院贵族积聚了大量钱财。如萧衍之弟萧宏,就家有库房数十间,封缄甚密,被人怀疑为暗藏兵甲,图谋不轨,急得梁武帝亲自赶往查看,方知是满库铜钱,转忧为喜,对正在惶惶不安的萧宏大加赞赏。由此,全国缺铜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因为铜料奇缺,梁武帝只得将铜钱剪凿,铸劣钱、轻钱,用以来度过危机。后来,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好废除铜钱,改铸铁钱。铁钱一出,通货膨胀随之而来。当时的铁钱堆积如山,市上交易,用车载钱,不再计数。

梁朝是门阀土族专政的典型朝代,政治黑暗,民不聊生,至侯景之乱,梁武帝饿死于台城。梁武帝的荒唐之举,在疯狂地盘剥老百姓的同时,也将自己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被众人痛斥为“不是男人”,乃女子之作为也。从另一种意义上讲,萧梁的五铢内郭剪除后,钱质不壮,成色变差,于是就显得单薄、弱小,因此也就有了女钱之称。旧时一般都认为物之壮者为男,物之柔弱纤细者为女。如“女桑”一词,就指柔弱的桑,如“女墙”一词,就指矮小的墙,如此等等。
男钱与女钱之说,应该是人们有关天然配对的一种联想。所谓佩带男钱生男之说,纯属人们的一种良好愿望而已。至于说女钱,我们是否可以理解为古时对女性的轻视,或劳动人民对暴虐君主的蔑视与痛恨。
类式男钱的说法,还另有记载。如《续广博物志》也有“梁武帝铸丰货钱,……谓之男钱,云妇人佩之生男也”之说。在两晋十六国时期,公元319年有个叫石勒的人,于襄国(今河北省邢台)称王,建立后赵。石勒是个穷苦人出身,他自称赵王后,希望给广大的老百姓以富裕,便铸造并颁行了新货币,名曰“丰货”钱。相传得“丰货”者富,故又称“富钱”;又说丰货为“男钱”,得者生男儿。


类式男钱的说法,还另有记载。如《续广博物志》也有“梁武帝铸丰货钱,……谓之男钱,云妇人佩之生男也”之说。在两晋十六国时期,公元319年有个叫石勒的人,于襄国(今河北省邢台)称王,建立后赵。石勒是个穷苦人出身,他自称赵王后,希望给广大的老百姓以富裕,便铸造并颁行了新货币,名曰“丰货”钱。相传得“丰货”者富,故又称“富钱”;又说丰货为“男钱”,得者生男儿。


古人以为,藏有丰货钱会使人家财丰富。清朝藏泉大家戴熙在《古泉丛话》中讲述这么一个故事:“张叔未来阅金石,戴送他一块封泥,第二天张以一枚丰货钱作为答礼,并写了感谢信说:‘封演撰的钱谱认为富钱,得了此钱会致富,我将来家资巨万,都是先生所赐的,真是感激不尽。’听见的人都认为是笑谈。”
丰货钱蕴含着丰富的历史典故,而其货币名称本身就是吉利语,且该钱存世不多,据说在清朝道光、咸丰年间,丰货钱已价值不菲,非二三十两银子不售。其实,丰货钱还有篆、隶者之分,隶书者比篆书者少,而隶书大者则更稀少,价格更贵了。丰货钱今天仍为古钱收藏家和钱币爱好者所重视、钟爱,都以争先享有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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