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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友人相聚，正是我的生日，很想告知众人，但考虑到一旦说破，人家会备蛋糕、上酒，会给人添麻烦，遂作罢。 桌上有产于田间的野菜，俗名苦苦菜。叶绿根白，入口微苦，很是开胃。就吃得贪婪，一如生日的犒劳。 回程途中，与友人大谈野菜。都是儿时的吃食。那时的肠胃莫名其妙的皮实，什么样的野菜和树叶都能吃下。我吃过的野菜有：苦苦菜、刺苣、甜荬、猪毛尾、落落菜、紫苋、地黄、山葱、野茼蒿等等，不下几十种；吃过的树叶有：杨树叶、柳树叶、杏树叶、山桃叶、羊角叶、花椒叶等等，也有十几种。野菜的做法，是择净后，过水焯一下，然后凉拌。树叶的吃法，是在沸水里煮过，捞出来放到荆篮里，拿到流动的泉水里浸泡三四日，去毒去苦，然后也是凉拌。无论野菜和树叶，最终都是用辣椒油或花椒油凉拌；所以，虽种类不同，其口味都是辣椒油或花椒油的味道，无非是在口感上有些区别：纤维多的皮老，纤维少的软嫩。不过是充饥，糊弄肠胃而已。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初，土地承包之后，有了充足口粮，才渐渐把野菜淡忘。到了新世纪初，米面让人臃肥，又多了富贵病，野菜又渐渐回归餐桌，但意义大变，不只为调剂口味，且有养生作用。这时的野菜，已是高级食材，价比肉贵。所以就有穷人吃肉，富人吃野菜之说。 在生日这天，居然能吃到野菜，一如天赐，有大欣慰，遂感觉良好，热爱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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