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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古玺起源，首先不可避免地涉及到艺术起源的问题。很多思想家对艺术的起源问题始终争论不休，争论呈现出多方位多角度的结果。从原始人类的模仿、劳动、游戏、巫术、表现等一系列的生产、生活、娱乐中找到答案，于是就有了我们耳熟能详的几大学说了。被称为第一座高峰的先秦古玺时期也并非空穴来风，它与艺术的起源相仿，具有鲜明的历史时代背景与漫长的演变及成熟过程。然而，印章的起源至第一座高峰的成熟绝非比艺术的起源简单。它与彼时的社会体质、手工业的分化、生产力的发展、思想、地域、文字演变等诸多因素相关，且环环相扣，值得我们探究。 关于玺印的起源，数十年来亦是学者争议的焦点。我们所了解的那三方商代神秘铜玺（图1、2、3），真的是印学界认为的始祖吗？引起了笔者的思考。首先，三方古铜玺最早由古董商黄濬编辑的《邺中片羽》中所见。1940年被收录于于省吾的《双剑之多古器物图录》被定为商代，后饶宗颐在《殷代贞卜人物通考》中也引录了其中两方。这三方铜玺和故宫博物院所藏商末饕餮纹铜玺又有许多相似之处（图4）。 既然玺印起源于商代，其沿革脉络蓦然开始，匪夷所思。一种新生事物其背景由来必定延绵累年之久。于是笔者对玺印起源于商代产生了质疑，它的雏形是什么？艺术起源于民间后被官方利用、发展，那么印章的雏形是否也是起源于民间呢？带着这个疑问笔者查阅了诸多资料。在徐畅先生所著的《先秦玺印图说》一书中找到了史前印章的答案。徐氏引用了陈寿荣在1988年刊发于《西泠艺报》的一篇文章《夏代有印初步设想》，并用大量的文字与图例佐证了铜印前期的雏形，且证实陶印模、民间戳记与玺印之间的渊源关系。他说：
首先，抑埴的本义没有变，这也是把陶印模称之为陶印的依据。其次，这些陶印模除无把滚压式的以外，皆有拍压面（实为印面）、印体、把柄（印钮），便于把握，已具备玺印的三要素。再者，柱状把、环形把、绞索把对商周玺印的钮式都有很大的影响，而且都能找到它们的身影。由此可见陶印模与玺印之间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 同时徐氏大胆地推测玺印起源为新石器时期的前期，距今已有8000年的历史（图6、7）。徐氏大胆地考证并改写了中国玺印晚西方印章3000年的论断，且比西方印章早了近3000年的有力事实，笔者极其赞同。 （本文参考：《方寸乾坤---先秦古玺探微》，孙长铭/著，西泠印社出版社）  九社传拓 《煮酒问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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