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目】 [作品介绍] [注释] [译文] [赏析一]~~[赏析五】 【古风泊客一席谈】 鸱鸮 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恩斯勤斯,鬻子之闵斯。 [作品介绍] 《国风·豳风·鸱鸮》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篇用动物寓言故事以寄寓人生感慨或哲理的诗歌,诗中描写母鸟在鸱鸮抓去它的小鸟之后,为了防御外来的再次侵害,保护自己的小鸟,不怕辛劳。全诗四章,每章五句。通篇以母鸟的口吻,逼真地传达出既丧爱雏、复遭巢破的鸟禽之伤痛,塑造了一只虽经灾变仍不折不挠重建“家室”的可敬母鸟的形象。 [注释]
[译文] 猫头鹰啊猫头鹰,你已抓走我小鸟,不要再毁我的巢。辛辛苦苦来抚育,为了儿女我心焦。 趁着天晴没下雨,赶快剥点桑根皮,把那门窗修补好。现在你们下面人,谁敢把我来欺扰。 我手累得已拘挛,采来野草把窝垫。我还贮存过冬粮,嘴巴累得满是伤,窝儿还是不安全。 我的羽毛像枯草,我的尾巴毛稀少。我的巢儿险又高,风雨之中晃又摇,吓得只能尖声叫。 《鸱鸮》,是周文王的儿子周公旦写给周成王的。周武王病故后,周公旦按照他的临终嘱托让他的十三岁儿子姬诵继承天子之位,并由周公旦辅佐,即代理执政。 周公为了更好的辅政,他废除了从夏朝一直遗留下来的王位继承制度,即先由兄及弟,然后再传儿子的办法,这个办法避免了争权夺利的悲剧发生,但也招来了周武王的弟弟管叔的不满,周公新颁布的继承法让管叔继承王位的希望破灭,同时,因为周公几乎将什么权都握在自己手里,管叔将心比心认为周公旦将来一定会取周成王而代之,便在朝中散布周公旦夺取王位的谣言,同时和武庚勾结,怂恿他起兵反叛,想以此逼周公旦下台,但这些使周成王也半信半疑,周公旦为了制止谣言,自己离开了镐京,临走写了鸱鸮这首诗。 周公吐脯的成语也是由于周公旦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而来! 寓言是一种借说故事以寄寓人生感慨或哲理的特殊表现方式。它的主角可以是现实中人,也可以是神话、传说中的虚幻人物,而更多的则是自然界中的虫鱼鸟兽、花草木石。这种表现方式,在战国的诸子百家之说中曾被广为运用,使古代的说理散文增添了动人的艺术魅力,放射出奇异的哲理光彩。 但以寓言作诗,在先秦却不多见;只是到了汉代,才在乐府诗中成批涌现,一时蔚为奇观。倘要追溯它的源头,虽然可与战国诸子之作遥相接续,但其“天造草昧”的创制,还得首推这首在“诗三百篇”中也属凤毛麟角的《鸱鸮》。 这首诗的主角,是一头孤弱无助的母鸟。当它在诗中出场的时候,正是恶鸟“鸱鸮”刚刚洗劫了它的危巢,攫去了雏鸟在高空得意盘旋之际。诗之开笔“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即以突发的呼号,表现了母鸟目睹“飞”来横祸时的极度惊恐和哀伤。人们常说:“画为无声诗,诗为有声画。”此章的展开正是未见其影先闻其“声”,在充斥诗行的怆然呼号中,幻化出母鸟飞归、子去巢破的悲惨画境。当母鸟仰对高天,发出凄厉呼号之际,人们能体会到它此刻该怎样毛羽愤竖、哀怒交集。但鸱鸮之强梁,又不是孤弱的母鸟所可惩治的。怆怒的呼号追着鸱鸮之影远去,留下的便只有“恩斯勤斯,鬻子之闵斯”的伤心呜咽了。这呜咽传自寥廓无情的天底,传自风高巢危的树顶,而凝聚在两行短短的诗中,至今读来令人颤栗。 正如人们很少关注鸟兽的悲哀一样,人类也很少能了解它们在面对灾祸时的伟大、坚强。诗中的母鸟看似孤弱,却也一样富于生存的勇气和毅力。它刚还沉浸在丧子破巢的哀伤之中,即又于哀伤中抬起了刚毅的头颅:“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它要趁着天晴之际,赶快修复破巢。这第二章仍以母鸟自述的口吻展开,但因为带有叙事和描摹,读者所读见的,便恍如镜头摇转式的特写画面:哀伤的母鸟急急忙忙,忽而飞落在桑树林间,啄剥着桑皮根须;忽而飞返树顶,口衔着韧须细细缠缚窠巢。“彻彼”叙其取物之不易,“绸缪”状其缚结之紧密。再配上“啾啾”啼鸣的几声“画外音”,读者便又听到了母鸟忙碌之后,所发出的既警惕又自豪的宣言:“今女下民,或敢侮予!”那是对饱经骚扰的下民往事的痛愤回顾,更是对缚扎紧密的鸟巢的骄傲自许,当然也包含着对时或欺凌鸟儿的“下民”的严正警告。倘若人类真能解破鸟语,是应该谨记这母鸟的警告,而对它的坚韧、顽强肃然起敬的了。 三、四两章宜作一节读。这是母鸟辛勤劳作后的痛定思痛,更是对无法把握自身命运的处境的凄凄泣诉,“予手拮据”、“予口卒瘏”、“予羽谯谯”、“予尾翛翛”:遭受奇祸的母鸟终于重建了自己的巢窠,充满勇气地活了下来。但是,这坚强的生存,对于孤弱的母鸟来说,是付出了无比巨大的代价。 它的鸟爪拘挛了,它的喙角累病了,至于羽毛、羽尾,也全失去了往日的细密和柔润,而变得稀疏、枯槁。这些怆楚的自怜之语,发之于面临奇灾大祸,而挣扎着修复鸟巢的万般艰辛之后,正如潮水之汹涌,表现着一种悲从中来的极大伤痛。然而更令母鸟恐惧的,还是挟带着自然威力的“风雨”:鸱鸮的进犯纵然可以凭非凡的勇气抵御,但对这天地间之烈风疾雨,小小的母鸟却无回天之力了。“予室翘翘,风雨所漂摇,予维音晓哓!”诗之结句,正以一声声“哓哓”的鸣叫,穿透摇撼天地的风雨,喊出了不能掌握自身命运的母鸟之哀伤。 倘若仅从诗面上看,《鸱鸮》也堪称一首代鸟写悲的杰作:它写鸟像鸟,通篇用了母鸟的“语言”,逼真地传写出了既丧爱雏、复遭巢破的鸟禽之伤痛,塑造了一头虽经灾变仍不折不挠重建“家室”的可敬母鸟的形象。如果鸟禽有知,亦当为诗人对它们生活情状描摹之精妙、心理情感体味之真切,而“啾啾”叹惋。然而这毕竟是一首“寓言诗”,与其说是代鸟写悲,不如说是借鸟写人,那母鸟所受恶鸮的欺凌而丧子破巢的遭遇,以及在艰辛生存中面对不能把握自身命运的深深恐惧,正是下层人民悲惨情状的形象写照。由此反观全诗,则凶恶的“鸱鸮”、无情的“风雨”,便全可在人世中显现其所象征的真实身份。而在母鸟那惨怛的呼号和凄怆的哀诉中,正传达着久远以来受欺凌、受压迫人们的不尽痛愤。 旧说如《毛诗序》谓此诗乃“周公救乱”之作“《鸱鸮》,周公救乱也。成王未知周公之志,公乃为诗以遗王,名之曰《鸱鸮》焉。”,方玉润《诗经原始》、魏源《诗古微》又以为乃“周公悔过以儆成王”、“周公戒成王”之作,虽也知诗用借喻手法,但坐实本事,反而扞格不通。 贰/ 周公旦的诗作,对周朝及其后世皆有极为深远的影响,只可惜保留下来的诗作并不多见。而今我们所能读到的周公的诗,除孔子收录在《诗经》里的寥寥数篇以外,其它作品几乎就很难看到了。 《诗经.豳风.鸱鸮》一诗,为后世仅存的少数几首周公的诗作之一。此诗之源起,为武王伐纣之后,命纣王之子武庚管理殷商余民。为防止武庚叛乱,又使弟弟管叔、蔡叔监督武庚之国。两年后武王驾崩,其子成王立,因成王年幼,周公相之。而管叔、蔡叔却联合武庚发动叛乱,且散布流言曰:周公将不利于孺子。故周公发兵东征,得武庚、管叔而诛之,将蔡叔流放。而此时成王犹未知周公之意,仍以为周公将不利于己之王位。周公乃作此诗以明志。 “赋、比、兴”为《诗经》中三大写作手法。 赋:就是铺陈直叙,即是诗人把思想感情及相关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即直抒胸意。如: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苦心寻求的贤士啊,或许在秋水的那一边吧!或说:我的心上人儿,你就在秋水的那一边吧! 比:即是打比方,以此物喻彼物。 兴:先言他物,引起诗人所要吟咏之人、物、思想等。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即是以雎鸠起兴,引出所要歌颂的窈窕淑女。 《诗经.豳风.鸱鸮》一诗,周公采取“比”的写作手法。他将自己比喻为受猫头鹰侵袭的弱鸟,假托弱鸟之名。将武庚等叛乱者喻为恶鸟猫头鹰(鸱鸮,即猫头鹰,是一种恶鸟。它一出生就把妈妈吃了,这是一种不孝鸟。其原因就在它做人的时候不孝顺父母,死后就投了猫头鹰,可它还是那么霸道,吃父母,还要吃其它鸟的孩子。) 管叔、蔡叔喻为被猫头鹰抓捕的孩子,成王喻为弱鸟之幼子,周王室喻为鸟之窠巢——弱鸟自己尚无力与猫头鹰搏攫,合况还要抚养保护嗷嗷待哺的幼子与窠巢!其处境诚堪怜悯!此时的周公,内忧外患,周王室岌岌可危,王业之艰难,真无以言说矣!此诗读来,令人潸然泪下。 圣人总是一口吃尽了天下的烦恼! 周公的盛德与才艺,及其制礼作乐对于千秋万代的恩泽……古往今来无人能匹。几千年后的今天,当我们仰慕、缅怀周公之时,极可能永远也无法明了他经营王业的艰难处境,还有他内心深处的悲凄苦楚、辛酸血泪……个中滋味,或许除了周公本人,也惟有天知道了...... 叁/ 豳,地名,在岐山之北,在今陕西旬邑、彬县一带,彬,也称邠。周族先祖居住的地方。据《史记·周本纪》记载:周族的先祖弃,也就是后稷,因为从小就有喜好种植农作物的能力,在舜帝时,帮助大禹治水,平治九州有功,舜帝分封弃为农官,主持农业之事,舜帝分封弃于邰地,邰地在今陕西武功一带;舜帝赐弃为姬姓。弃的后代一直继承弃的职务,为农官,夏朝末期,抛弃农官不用,弃的后代不窋就到了戎霍之地。不窋生鞠陶,鞠陶生公刘,公刘又能继承后稷的功业,在戎霍之地种植农作物,使当地人民生活富庶,而后立国于豳地。至十世古公亶父时,人民生活更加富庶;此时戎狄之人,经常前来抢夺豳地人民的财物,古公就将财务赠送给戎狄之人,但是戎狄之人仍然抢夺不断,豳地的人民就想要与戎狄之人抵抗,古公以为不能让人民为了他而去作战,伤害生命,所以就带领周族的人民跋山涉水来到豳地之南的岐山安家落户,此时豳地的人也扶老携幼追随古公而来,所以古公就在岐山重新建立家园;而后四方的人民听到古公的贤德之后,竟扶老携幼从四面八方前来追随古公,古公只好在岐山开辟更多的田地,修筑房屋,设立官员管理这些人民,后来就在古公时代,周族又重新受到商王朝的分封,分封周族为商朝的诸侯。古公有三子,因为古公认为在周族应该有王者出现,所以古公的大儿子太伯和二儿子虞仲就自动逃避到戎狄之地,王季是古公的小儿子,二位兄长主动让贤于王季,王季之子是周文王。 豳风中的主要诗歌如《七月》、《东山》、《鸱鸮》据记载是周公旦之作,周公是周文王的第四个儿子,是周武王的四弟。周公旦在周文王之时,就很有贤德,周公辅助周武王灭商建周,周武王早逝,周武王之子成王年幼,周公为了巩固周朝的政权,自己代成王摄政七年,周成王长大后,周公于摄政七年之时,还政于周成王,又以臣子的身份,居于臣子之位,一直辅佐周成王,周公直到将死,仍然不忘周朝的江山社稷之事,所以这里以周公之诗,代表周族先祖的心声,因为其中有些诗篇,就是对先祖之时流行的诗歌的记载。豳风包括:《七月》、《鸱鸮》、《东山》、《破斧》、《伐柯》、《九罭》、《狼跋》七首诗歌。其中《破斧》、《伐柯》、《九罭》、《狼跋》一般认为是众人为颂扬周公之德而作。 《鸱鸮》这首诗就应该是周公所作。诗文借助警告鸱鸮鸟的口吻,诉说了周公在周武王去世之后,因为周成王年幼,周公既要为臣,为父,为师辅佐周成王治理国家天下的艰难,又表现了周公终日为周朝操劳,而又唯恐自己不能辅佐周成王治理号国家的担忧劳苦。 诗文的第一小节,是指武庚反叛,而使周公的兄弟管蔡遭遇不测后,周公进退两难的痛苦心情。诛杀管叔,放逐蔡叔,虽然是周公亲手所为,周公是为了巩固周朝的政权不得已而为之,毕竟管菜是周公的亲兄弟,他们被武庚利用而遭遇不测,周公当然悲伤无比。 第二小节,就是在于说明为什么要诛杀武庚和管叔?也就是趁着反叛还没有对周朝的政权造成严重的伤害,就将危害周朝的反叛事件平息,这样就不会有人继续拉拢,蛊惑周公的兄弟,就不会使周朝的江山社稷受到毁坏倾覆,正如诗文所言:“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女下民,或敢侮予。” 第三小节则象征周公一生为周朝辛劳,为辅佐周成王治理国家人民的真实情景,周公一生为周朝的事业操劳,既没有没有更多的机会为自己的家事操劳,又唯恐周朝这个大家庭治理不好的忧劳;正如诗文所言:“我的双手已经疲劳, 最后一小节则象征周公为了周朝的事业,为了教育周成王,康叔封,为了教化殷商遗民,而多次发布诰命,用他的声音,道理教化他们的辛劳,而终于使周朝得到治理的经过。“予维音哓哓。”象征周公就自己而言,没有为自己累积财富,没有享受安逸的生活,而至死,只是留下了那些象征他功绩的诰命而已。 关于周公之德在《周易》的很多卦象中都有记载,损卦就如此,而损卦上九爻则是对这首诗的验证。正如损上九爻曰:“弗损益之,无咎,贞吉,利有攸往,得臣无家。”上九爻就是对周公之德的概括。 佚名 肆/ 《诗经·豳风·鸱鸮》云:“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恩斯勤斯,鬻子之闵斯。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女下民,或敢侮予?予手拮据,予所捋荼。予所蓄租,予口卒瘏,曰予未有室家。予羽谯谯,予尾翛翛,予室翘翘。风雨所漂摇,予维音哓哓!” 诗中,周公把自己比喻成一只筑巢的鸟,诉说着人世间的心酸。诗的意思是:鸱鸮掳走了孩子,不要损坏我的家。我含辛茹苦,只为了这还未筑好的家。趁天之未雨,我绸缪我家。我的手拮据了,伸不直了;我的嘴卒瘏了,磨破了;我还在捋荼,还在蓄租。只为了这还未筑好的家。我的羽毛谯谯(qiáo),稀落了;我的尾巴翛翛(xiāo),残破了;我那未筑好的家翘翘,在风雨中漂摇,我的哀声哓哓。 相关背景资料见任务《兵事·周公东征》对话。 玉珍: 《诗经·豳风·鸱鸮》云:“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恩斯勤斯,鬻子之闵斯。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女下民,或敢侮予?予手拮据,予所捋荼。予所蓄租,予口卒瘏,曰予未有室家。予羽谯谯,予尾翛翛,予室翘翘。风雨所漂摇,予维音哓哓!” 子根: 传说这诗是周公旦写的。豳地在今陕西省邠州一带。当时武王病逝,成王年幼,周公摄政。他的三个兄弟,也就是武王的兄弟,管、蔡、霍三叔勾结纣王之子武庚乘机叛乱,并散布流言,引起了成王对周公的怀疑,周王朝处于风雨漂摇之中。 玉珍: 诗中,周公把自己比喻成一只筑巢的鸟,诉说着人世间的心酸。诗的意思是:鸱鸮掳走了孩子,不要损坏我的家。我含辛茹苦,只为了这还未筑好的家。趁天之未雨,我绸缪我家。我的手拮据了,伸不直了;我的嘴卒瘏了,磨破了;我还在捋荼,还在蓄租。只为了这还未筑好的家。我的羽毛谯谯(qiáo),稀落了;我的尾巴翛翛(xiāo),残破了;我那未筑好的家翘翘,在风雨中漂摇,我的哀声哓哓。 美娟: 成语“未雨绸缪”的典故大概就出自这诗。 子根: 《史记》载:“其后武王既崩,成王少,在强葆之中。周公恐天下闻武王崩而畔,周公乃践阼代成王摄行政当国。管叔及其髃弟流言于国曰:‘周公将不利于成王。’”。 子根: 《史记》载:“周公乃告太公望﹑召公奭曰:‘我之所以弗辟而摄行政者,恐天下畔周,无以告我先王太王﹑王季﹑文王。三王之忧劳天下久矣,于今而后成。武王蚤终,成王少,将以成周,我所以为之若此。’” 子根: 《史记》载:“于是卒相成王,而使其子伯禽代就封于鲁。周公戒伯禽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于天下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子之鲁,慎无以国骄人。’” 玉珍: 周公本来是封在鲁国的,不过没去封地,在朝庭当官,现在捞了个摄政王当当,让其儿子伯禽去鲁国。而管叔是武王弟弟中最年长的,很辛苦地在“三监”之地监视殷民,这事好象有点不公平。 美娟: “三监”是什么意思? 子根: 周既灭殷,分其畿内为三国,诗邶、鄘、卫是。邶以封纣子武庚;鄘,管叔尹之;卫,蔡叔尹之:以监殷民,谓之三监。 美娟: 原来“邶”就是武庚的封地, 美娟: 《诗经·国风·邶风·击鼓》云:“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玉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诗句! 阿三: 走,我们去西安跟随周公东征。 美娟: 我都想帮武庚打周公了。 玩家: 好,这就去西安。 子根: 《史记》载:“管﹑蔡﹑武庚等果率淮夷而反。周公乃奉成王命,兴师东伐,作大诰。遂诛管叔,杀武庚,放蔡叔。收殷余民,以封康叔于韂,封微子于宋,以奉殷祀。宁淮夷东土,二年而毕定。诸侯咸服宗周。” 阿三: 他们在那里开打? 子根: 在朝歌,其实也没怎么打,管叔﹑蔡叔怎么可能听武庚指挥?所以武庚拉个几个东夷族跟周公干,结果一触即溃。 玩家: 好,我们帮周公东征朝歌。 子根: 《史记》载:“天降祉福,唐叔得禾,异母同颖,献之成王,成王命唐叔以馈周公于东土,作馈禾。周公既受命禾,嘉天子命,作嘉禾。东土以集,周公归报成王,乃为诗贻王,命之曰鸱鸮。王亦未敢训周公。” 子根: 周公的《鸱鸮》是写得很动人,为了筑个巢,嘴破了,手僵了,羽毛谯谯,尾巴翛翛。也许应该想想为什么一定要筑个巢。 美娟: 周公不当这个摄政王,不见得“天下闻武王崩而畔”,也不会有兄弟相残。 玩家: 明天见。 佚名 伍/ 一、“鸱鸮”本非恶鸟 3、最能支持“寓言”说的,恐怕莫过于第四章的头两句了,因为明明有“羽”、“尾”两字。但是,“谯谯”、“翛翛”如何解释?《毛传》:“谯谯,杀也。”“翛翛。敝也。”这个解释是没有根据的,因而孔颖达《正义》说:“此无正文也。以此言鸟之羽尾疲劳之状,故知为杀、敝也。”这明明是主观臆断了。王先谦《集疏》:“案,‘譙’当为‘燋’。”“唐石经,翛作修。”于是就以燋去解谯,以修去释翛。这虽然也是一个办法,但是别无佐证,仅以一例成说,似乎缺乏说服力。可见,前人对这两句诗并没有解释妥当,当然也就不能成为“禽言诗”的证据了。 (一)提供这一说法的《尚书·金滕篇》本身是不可靠得,它绝非《书序》所说的周公本人的作品,而是后人伪作的。如史学家顾颉刚先生,美学家鲍昌先生皆认为《尚书·金藤》作于东周时期。 (二)即便假定《鸱鸮》是周公作品,但“周公居东二年”之说,历史上有截然不同的记述。史实尚未弄清,因此,周公“居东二年……乃为诗”的说法,也就失去了可靠的依据。 (三)又假定周公确实是“居东二年……乃为诗”了,那么,根据“周公居东二年”的第一种说法(即周公东征讨伐管、蔡等人叛乱的说法),周公既拥重兵,又大权在握,他没有必要来借用“禽言诗”的形式来委婉地剖白自己,他尽可以直接向成王来进行解释。而根据“周公居东二年”的第二种说法(即周公是为了戳穿管、蔡的流言而避居东都的说法),则周公是不应该也不可能把成王讽刺为“鸱鸮”的。 (四)众所周知,每一个时代都有其独特的文体与文风,这是判断作品产生时代最可靠根据之一。《鸱鸮》诗与西周初期的铜器铭文相比,在文体和文风上是太“现代化”了,从这一点上看,它也不是周公的作品。 佚名 《鸱鸮》 “ 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恩斯勤斯,鬻子之闵斯。 白话译文: “ 猫头鹰你这恶鸟,已经夺走了我的雏子,再不能毁去我的窝巢。我含辛茹苦,早已为养育雏子病了! 我趁着天未阴雨,啄取那桑皮桑根,将窗扇门户缚紧。现在你们树下的人,还有谁敢将我欺凌! 我用拘挛的手爪,采捋茅草花;又蓄积干草垫底,喙角也累得病啦,只为了还未筑好的家。 我的翅羽稀落,我的尾羽枯槁;我的巢儿垂危,正在风雨中飘摇。我只能惊恐地哀号!“ 《鸱鸮》,历代学者都说是这是一首西周初年,周公旦所作,极具政治含义的诗。 《史记·鲁周公世家》:“管、蔡、武庚等果率淮夷而反。周公乃奉成王命,兴师东伐,作大诰。遂诛管叔,杀武庚,放蔡叔。收殷馀民,以封康叔於卫,封微子於宋,以奉殷祀。宁淮夷东土,二年而毕定。诸侯咸服宗周。 天降祉福,唐叔得禾,异母同颖,献之成王,成王命唐叔以餽周公於东土,作餽禾。周公既受命禾,嘉天子命,作嘉禾。东土以集,周公归报成王,乃为诗贻王,命之曰鸱鸮。王亦未敢训周公。“ 《史记集解》引毛诗序曰:“《鸱鸮》,周公救乱也。成王未知周公之志,公乃为诗以遗王,名之曰《鸱鸮》焉。” 但由于《鸱鸮》是周公旦所作的说法依据是来源于更早的《尚书》中的《金縢》一篇。据百度文章说,该篇所记因为牵涉到周初的重要史实,历来倍受人们重视。但由于《尚书》本身的成书与流传过程比较复杂,加之疑古学风的影响,人们观察《金縢》之篇时也往往带着怀疑的眼光。因此,自来说《金縢》者虽多,而其聚讼亦复不少。宋代程颐、清代袁枚等大学者都疑之。近、当代学者疑之更甚。 另外,方玉润《诗经原始》、魏源《诗古微》又以为本诗乃“周公悔过以儆成王”、“周公戒成王”之作。 泊客以为,连大学者们都无法肯定《鸱鸮》是周公旦所作,且《鸱鸮》诗文从头到尾都无有关于周公一字。再加上《毛诗序》有颇多穿凿附会之说,因此,泊客也以为,作者不一定是周公所作。 但是,《鸱鸮》是一首作于西周时期,为中国传世最早的寓言诗。这是肯定无疑的了。 那么,《鸱鸮》到底是何诗旨呢? 翻了很多资料,看到张文江老师的《管锥篇读解》认为“亦见创业乃至守业之难”。张老师认为,诗歌以寓言的方式,通过写“我”(予)不畏强暴,不为艰难险阻,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建设家园的故事,塑造了一位不畏强权、不屈不挠、艰苦奋斗的“小人物”,表现了一位弱者在强者面前的倾诉和呼号。 泊客读之,深以为然。 这首诗以寓言的方式,塑造了一位不畏强权、不屈不挠、艰苦奋斗的“小人物”,表现了一个弱者在强者面前的倾述和呼号。 《鸱鸮》,乃艰苦奋斗、迎难克艰的励志诗也。 ◆ ◆ ◆ ◆ ◆ 心 · 养性 · 品生活 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别人抢不走的: 一是吃进胃里的食物,二是藏在心中的梦想,三是读进大脑的书。 古风泊客 ┃ 也许是最有深度的古文赏析微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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